看着几名美女空服员面色惨白难看的模样,爽到极点的荔女也忍不住投以同情的眸光。
呵呵,不好意思啦,房静权已经被我夹去配了。
「怎么以前没有听你提起过呢?」秀秀不甘愿,有一丝忿忿地道。
开玩笑,面前这个染着怪异紫发的少女抢走了航空界最有身价的黄金单身汉,这对她们这票美女来说简直是最可怕致命的打击。
她除了比她们年轻一点点外,剩下的还有什么?
静权不以为忤,语声温和地道:「我女朋友很害羞低调,所以我才没有经常带她露面,但最近她总算答应我的求婚了,所以现在我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为妳们介绍了。」
会染紫色头发的女生会害羞低调到哪里去?
但是关于静权求婚的宣布,却瞬间让几个女人脸都垮了下来,不过最惊愕的人还是荔女。
「求、求婚?」她傻眼了,几时发生的事?为什么她不知道?
静权又好气又好笑地暗暗揪了她一把,面上神色自若地道:「妳已经答应我了,不能再反悔了。」
「可是我……」她的腰又被他箍紧了下,顿时会意过来,「我不好意思啦。」
几个美女空服员满脸颓然,纵然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勉强向他们道声恭喜,然后就藉辞急急离开了。
等她们走了之后,荔女抬头望着他,「这样会不会有点残忍?」
「没有坦白以告才是一种残忍,我不希望情况陷入暧昧不明的状态里,对妳或对她们都不公平。」静权低头瞅着她笑,温柔地道:「妳不希望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俩在一起了吗?」
「当然希望!」她大声嚷道,紧紧地攀着他,「我才不要你再被任何女人当作一块香肉垂涎。」
他轻笑一声,「妳太看得起我了,其实我并没有那么抢手。」
「是你阁下太谦虚了。」她故意哼了一声,唇畔的笑意却频频逸出来。「你的那一本帐都在我肚子里哟。」
「是是。」他笑揽着她往外定,「妳今天好美,怎么会想到来接机呢?」
「来宣示主权啊。」她开玩笑道。
「嗯,那么妳的确成功了。」他假意叹了一口气,「现在我的身价应该已经坐电梯咻地往下降了。」
荔女被他的话逗笑了,忍不住轻捶他的肚子一记,「嘿!老兄,很搞笑喔!」
「哎哟。」他假装呼痛,揉着坚实的小腹道:「谋杀亲夫。」
「谋杀你个头啦。」她又害臊又好笑。
「我们要先回家还是先去吃饭?」他愉快地笑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吃饭好了,我很饿。」她近乎着迷地看着他的牙齿,发现他那一口白牙可以去拍广告。
事实上,她很怀疑他们公司怎么没想到将他拍成大型广告看板,这样一定能够提高至少百分之五十的订位率。
因为专心盯着他的牙齿,荔女愣愣地一头撞上旁边的机场专用行李推车,「哎哟喂呀!」
「当心。」静权差点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帮她把脚拔出来。
「是哪个没公德心的把车子乱推乱丢?」她觉得有点丢脸,暗暗咕哝。
「妳的脚痛下痛?有没有哪里扭伤?」他紧张兮兮的问道。
「我没事。」她抬头笑看着他,「你对桃园熟,哪里有好吃的馆子?」
静权这才放下心,揉了揉她的紫发笑道:「吃海鲜好吗?」
「我要吃大螃蟹和虾蛄。」她一脸兴奋的说。
「好,我们就去吃大螃蟹和虾蛄。」他宠溺地道。
她紧紧攀着他的臂弯,忽然觉得……好幸福。
第九章
荔女努力地研究着放在阳台上的两盆挺秀兰花,觉得似乎应该要浇水,可是她又听人家说兰花不能浇太多水,所以在那儿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乖乖地把它们拿回去放好。
那两盆可是静权的心肝宝贝,弄死了不得了。
她又蹭回屋里,看着窗明几净的室内,觉得好象也没什么可以整理的,听说清洁公司三天来一次,所以根本就不用她拿起扫把胡搞瞎搞的。
最后,她还是只能像静权说的,看是要看看五十二吋的大电视还是要打电动,抑或是看满柜子的书。
不过那些书都深奥得要命,若不是原文,就是一些她平常翻也不会去翻的。
「莎上比亚的十四行诗,嗯,听说很好看。」她点点书目,还是没抽出来,继续看下一本。「《基督山恩仇记》……听说有拍成电影,那我去租电影来看就好了……嗯,还有这个,《奥修大师的十二个故事》,奥修大师?奥修大师?」
她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曾在哪里听过这位大师,当然也就没有可能再把书拿出来看了。
哎哟,无聊得要命,静权回总公司办点事,这么大一间屋子就剩下她一个人,恭喜和发财则是在她家里。
「对了,我怎么忘记我有带任天堂呢?」
荔女倏然眼睛一亮,兴匆匆地打电话订了一个大披萨和轰炸鸡腿与可乐,然后跑回房间取出任天堂电视游乐器,钻到电视后头插好电线频率后,放入游戏卡匣,打开开关。
宽大如小型电影院般的屏幕亮了起来,她欢呼一声,兴高采烈地玩着「超级马利」。
客厅登时热闹不已,回响着如弹簧般的逗趣音乐。
接下来是披萨来了,她边咬着香Q的披萨,边改玩只要一只手就能操控的「小精灵」,玩得非常痛快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手机曾响起过。
忽然,大门打开了,房爸、房妈与静权站在玄关处,目瞪口呆地看着光着脚丫子、盘腿坐在柚木地板上,手上、脸上都沾满了披萨酱料,还有那轰然巨响着的电玩游戏……
荔女兴致正浓,蓦然眼角余光瞥见了他们三个,大惊之下满口的披萨都噎梗在喉间。
「咳咳……」她一手抓着喉咙,拚命呛咳。
房家老少三口慌忙冲过来,一时之间拍背的拍背,倒水的倒水,焦心关切地大嚷着--
「哎呀,妳要不要紧啊?」房妈差点急哭了。
「小荔,妳喝口水,喝口水……」房爸焦急地将水杯递到她嘴边。
「妳还好吗?有没有好一点?有没有好一点?现在觉得怎么样?」静权更是脸色都白掉了,紧揽着眉头纠结着心,赶紧替她拍背顺气。
如果是被披萨给噎死了,那么她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荔女苦笑着,总算在水的帮助之下把披萨吞下去了。
「还、还好,我没事,你们放心……房爸,房妈,你们怎么来了?」
她有点心虚,自己刚刚那副完全没形象的迈遢样统统都被长辈看光了,不知他们会怎么想?
万一他们误会她已经跟静权同居,那就惨了。
房家二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房妈笑咪咪地道:「我是来问妳有没有空去挑金子的。」
「我是想问妳比较喜欢吃哪一家的喜饼。」房爸殷勤地喜问。
她眨了眨眼,没有注意到一旁脸色变得古古怪怪的静权,茫然的问:「谁要结婚了?怎么会有喜饼?还要挑金子?」
「爸、妈,我想这件事还是先……」静权试图插入意见。
「闭嘴,你就是这样拖拖拉拉的,才会耽搁人家这么久,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房妈瞪了他一眼。
他哭笑不得。
「就是说呀,儿子,你这个性就是太斯文客气了,应该要学学老爸,有魄力的给他决定下去。」房爸也落井下石,一点也不同情儿子。「考虑那么多做什么?万一心爱的好人儿被别人抢走就糟了,你懂是不懂?」
「爸,妈,我是觉得……」他试图解释。
「房大头,你怎么不让房爸、房妈把话讲完?这样半路插嘴很没有礼貌耶。」她忘记自己也是忍不住跳出来半路插嘴的。
「对对对,果然好儿子还不如好媳妇。」房妈快慰极了。
房爸也笑得合不拢嘴,「我就知道小荔是个最贴心的好孩子。」
「房爸,房妈,你们不要这样说啦,我会不好意思的。」她有点发窘,但也忍不住有些得意洋洋起来。
静权又好气又好笑,「妳知道我爸妈到底来找妳做什么的吗?」
「问我要不要吃喜饼和挑金子。」她狐疑地看着他,「干什么?你以为我有那么笨吗?刚刚说过的话马上就忘?」
「他们是问妳要不要去挑『我们』结婚用的金饰,还有比较喜欢哪一家的喜饼,准备『我们』结婚时送。」他特别加重「我们」两个字的语气。
「啊?」她瞬间呆掉了。
房爸、房妈热切的凑过来,齐声共气道:「对啊,乖媳妇,妳比较喜欢哪家的喜饼和什么样式的金子啊?」
「我我我……」她急得满头大汗。
「千万不要客气,反正这件婚事是早办早好,荔女,妳说是不是啊?」他俩又异口同声的问道。
结、结婚?!
「房爸、房妈……」没有心理准备又一时受了这么大的压力,荔女忍不住捂住耳朵,大叫道:「我没有要嫁给房大头,我没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