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他单独出击,这次呢?上回身受重伤,这次呢?
她真的好烦心,却欲诉下能言,内心深处凝聚著一份深沉的复杂感受。
「一定,十天内,我一定回来!」
将她纳入心坎上,伟硕傲挺的身影深深锢住她的身子;两人脸孔近距离相对,久久他扬起笑意:心生幸福的滋润感。
等他回来吧!待他救了玉王,他会辞退封远侯的官爵,带她行遍天涯,当对无拘无束的爱国侠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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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序廷用心调兵这将及万全准备之下,这次行动特别顺利,况且序廷出击迅速,任何军事步骤都在暗中进行著,这令天竺军顿感措手不及,也令靡波大为惊讶,秋娘这回怎么没事先传来消息呢?
实因序廷担心这次消息再次走漏,除了崔棋外他保密甚佳;在调动兵马时也是用操练预演为藉口,以至於部队们直至出发前才知道此行是真不是假。
序廷挟带雷霆万钧、威风凛凛的气势,率领千军,并利用运筹帷幄、洗练沉著的军事技巧,过官斩将、扫荡敌军,才短短两天,唐军已占据天竺百分之八十的据点,且一一突破了他们的陷阱机关。
就连玉王也在崔棋的调虎离山之计下被劫走了!难道他真是时运不济吗?
靡波气愤难当,更在天竺王与公主面前抬不起头来,他的梦想全在一夜之间破灭了。
好个秋娘!她是死了吗?以前不是都会事先传来消息,这次怎么会出这么个大纰漏?难道是天要亡他吗?
「来人啊!唤秦木过来见我。」
他咆哮道,紧握的拳头,泛出了青筋,他要杀了这贼子!
「国师。」秦木站在门外,表情木然,他已心里有数了。坦白说,他早已有受死的准备,只是他不甘心啊!他尽忠职守,想下到到头来还会落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
老天,有眼吗?
「你老婆秋娘干的好事!」靡波激烈地怒吼著,空气中霎时弥漫著丝丝阴冷的气息,让秦木的脊骨泛起阵阵寒意。
「属下不明白,秋娘做错了什么吗?」
这一战是败得凄惨无比,但怪不得秋娘呀!她已经很委屈了。
「你装蒜!」靡波压底嗓音,表情诡异难辨,那森冷、阴森的表情足以吓死一堆细胞。
秦木若非早有心理准备,也许已经软了脚趴在地上了。
「属下不敢。」他虽战栗著声调,却依然坚强不让自己屈服。
「好,那我就告诉你,让你做个明白鬼!秋娘有负众望,并未将敌军来犯的消息事先传来给咱们,害得咱们天竺伤兵惨重,节节战败,已失了近八分的领土,天竺王已打算下令废了我国师的名号,你说我能不气吗?」
他步步逼进秦木,表情冷冽无常。
秦木心底一阵惊悸,他担心的不是靡波会杀了他,而是秋娘的安危,这么说唐军已知道她的身份了!否则她怎会独漏此一消息。
「国师,您可以杀了我,但求您救秋娘呀!三年来她没功劳也有苦劳呀!这次失手必是她的身份曝光,国师--」
「去你的!」
秦木尚未说完心底的担忧,靡波。已一脚踹上他心口,压得他喘下过气来,「我没让她死就算不错了,你还想要我救她?」
「求……求你……国师。」秦木脸部涨红了,但仍憋著气恳求著。
「你求我,我求谁?求你老婆吗?」靡波不屑地冶哼道,怒意横生的脸上泛著如蜡像般难看的颜色。
「秋娘不是故意的,您一定要救她。」
秦木心底升起一抹苦涩、窘迫的感觉,脸庞掠过一丝抽搐;秋娘是他精神的支柱,他不能没有她呀!
「秦木,你还真是天真,告诉你,我不会救她的,而且我也救不起!」他寻然回身,阴冷的表情看著他,「想不想陪她一道去呀!天园地府同行,这滋味应该不错才是。」
「国师!」秦木惊惧地睁大眼,难道他个答应救秋娘,反要杀他?不错,他是早就不想活了,也没打算还能继续苟活下去,只是未见秋娘最後-面,他岂能就此撒手一切!
靡波凝著邪恶的阴险笑容,一步步趋向秦木,「别怕啊!我下手是非常准的,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儿苦。」
「你真要杀我?」
秦木慢慢爬起身,全身气得发颤,唇际现出一道凌厉的笑,「哈……在你还没杀我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话语才歇,他已奋不顾身的冲向靡波,赤手空拳的他只能猛烈挥拳,直至他筋疲力竭,仍碰下到靡波一根寒毛!
最後靡波扭住他的手,往後一拽,可怜秦木的双手立刻脱臼骨折了,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来人,将他丢到海底喂鱼去!」
看秦木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靡波连动手都不屑,最後命人将他丢入海中,成为鲨鱼裹腹的食物。
「靡……靡波,我做鬼也……也不会饶你的。」秦木挤出最後一分力气,拚了命的指著他说。
「那也要你做得了鬼,再厉害也顶多当个水鬼吧!谅你这水鬼能奈我何?拖下去!」靡波阴森不带人气的双眼一瞪,浓眉纠结,以眼神示意手下尽快将这废人带走!
靡波双眉紧蹙,听著外面烽火炮声,突地心生一计,他要先逃才是,看来天竺已步入灭亡时刻了,徒留下也只是死路一条罢了!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亡他也得找邵序廷陪葬才是!
主意一定,他立即收拾几样值钱宝物,趁夜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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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经过两天的激战,序廷所率领的唐军已大获全胜,虽说大黟已是疲惫不已,但精神上却是无以复加的昂扬,就等著今天搭战舰凯旋返回葫芦岛。
「崔棋,你做的很好,运用技巧将玉王救出。」
序廷拍了拍他的肩,意态潇洒道,两道浓眉微扬,刻画出一张极具兴奋的脸庞;他眼眸常不经意地眺向海的另一边,葫芦岛的最高峰,活澄峰。
崔棋抬高下颚,难得自傲的说:「侯爷,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我才懒得救奸细的父亲。」
「崔棋--」序廷蹙眉,想及时暗示他别口不择言,却迟了!安坐於一旁的玉王已将崔棋那段抱怨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回事?奸细!你们说谁是奸细?」玉王站起身,又是纳闷又是心急的问。
「当然是你的宝贝女儿啦!」心直口快的崔棋,那张嘴就像一匹飞驰的快马,怎么挡都挡下住。
「你是说蔻儿,蔻儿怎么了?」
玉王迫不及待地攀紧崔棋的双手,急促不安的再次追问。蔻儿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呀!而且向来是天真无忧、心地善良,她怎会成为奸细呢?
「没什么事?玉王,你别担心。」序廷试著安抚道。
「封远侯,你实说无妨,既是有关蔻儿的清白,我一定要弄清楚。」玉王坚持己意,倘若蔻儿真有异心,他也绝不包庇。
「已事过境迁,这事咱们就别再提了。」他已用整颗心去信任蔻儿,没理由再在这问题上周旋不下。
「侯爷,你就是太过感情用事,难道她偷帅印这档事是假的吗?」崔棋满腹的抱怨听得玉王一颗心揪紧不已。
蔻儿没理由偷帅印呀!他绝不相信。
「她是找女儿,知女莫若父,我相信她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你女儿都已经承认罗!你可以跟我们回岛上问她。」崔棋摆起高傲的姿态,他偏不信邪。
看他还有什么办法将军的说成白的?
「什么?她承认了!好,我一定要向她问清楚,这丫头应该不会做儍事才是呀!」玉王闻言,摇摇晃晃的趺回椅子上,心疼气急的他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玉王,您别急,这事必有隐情,只是蔻儿未说罢了,我相信蔻儿,您也应该要信任她才是。」序廷一个箭步冲向前,及时接住玉王摇坠的身躯。
序廷真想告诉他,无论世事如何变化,他都会同他一样,相信蔻儿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玉王突地老泪纵横道:「封远侯,你一声要查清楚,我不希望蔻儿身上永远带著污点。」
「我懂,您放心吧!」在序廷眉宇间有著对玉王的相契之情。
蓦然,从远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踩在甲板上尤其的响亮,「侯爷,在远处海上好像有个人攀在浮木上,不知是生是死。」
「那八成是天竺人,别管他了。」崔棋嗤之以鼻道。
序廷望向海的那头,看著随著海浪浮浮沉沉的昏迷者,连忙阻止道:「不,你派人去捞他上船,倘若一息尚存,得尽力救活他,知道吗?」
「是。」来人衔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