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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页

 

  “不是,是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啊哈,她本来都忘了门被反锁一事,现在他这么一“负气出走”,倒是让她想起有这么回事。

  海尘安仿佛被泼了盆冷水,垂下肩,莫名其妙地问:“什么事?”

  “你出去之后,记得帮我倒杯水进来。”她就不信他走得出那道门!除非他会穿墙术,呵呵~~

  再没比这个更让男人冷感的话语了,海尘安被激得抓狂了,当真伸手扭动门把──

  “快啊,人家口渴了呢!”见他忙了半天还站在门边,仿佛头上飞过三两只乌鸦,她在心里笑翻天,嘴上仍佯装无聊的打个呵欠催促道。

  “该死!”海尘安低咒了声,蓦地转过头瞪她。“这门是怎么回事?打不开!”

  “噗~~”元芯蓝再也忍不住地喷笑出声,笑倒在床铺上。“哇哈哈~~”

  厚!这女人故意的是不?是她将门上了锁,所以他才打不开?

  他冲回床畔跳上床,一把将她压在身下。“你故意的?嗯?”开什么玩笑,他海尘安什么东西都吃,就是不吃闷亏!

  “欸!不是我!”这下她再也笑不出来了,目前双方暧昧的姿态令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我刚才也开了好久,一样打不开……”

  “见鬼了!门它自己会上锁?”他眯起眼,充满危险的眸俯视著她。

  “我不知道啊,洗好澡出来之后门就打不开了。”她的解释显得好虚弱。

  海尘安的脑筋动得飞快。

  没错,他洗好澡出来见到的是坐在门边的她,当时他还觉得奇怪,为何她会坐在门边,原来是门被锁上了打不开。

  这个屋子里总共不就三个人,既不是自己,也不是她,那么唯一的“阴谋者”就是──阿嬷?!

  “阿嬷为什么要这么做?”奇哉怪哉,将自己的独生孙女和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关在同一个房间?真令人想不透她老人家的思维。

  “我怎么知道?你应该去问阿嬷才对!”噢!他看起来瘦瘦的,怎么压起人来这么重?真是黑瓶子装酱油,看不出来。

  海尘安蹙起眉,未几,他竟然笑了。

  “你笑什么?”讨厌!笑得这么不怀好意,教人心里直发毛呢!

  “是我笨,没注意到阿嬷的暗示。”既然清楚明白元陈阿樱的心意,海尘安也不再浪费时间,俯身衔住她的红唇。

  “唔!”这家伙在打什么哑谜啊?她听了半天,什么重点都没听到。“别闹啦!阿嬷给你什么暗示?”她闪躲著他的吻,好奇心逐渐扩大。

  她才是阿嬷的孙女欸,凭什么他和阿嬷拥有秘密,却不让她知道?不公平嘛!

  “你想知道?”见她猛点著头,海尘安邪恶地挑起眉。“也行,拿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她傻呼呼地反问。

  微粗的指腹揉抚著她的红唇,然后滑往下颚、颈项间,未曾停顿地抚上她的胸口。“你。”

  “喂!”她惊跳了下,却因为被他所压制,变成只是稍稍蠕动而已。“没礼貌,我不是‘东西’!”

  “那你是什么?”他又笑了,即使是老掉牙的冷笑话,由她来演绎显得特别有趣。

  “我是人,好吗?”她很严肃的声明自己的“物种”。

  难得她在此时还可以正经八百的回嘴,真是服了她了。

  海尘安轻笑,使坏地挑开她的内衣肩带。“人也是东西的一种,不论有实体还是没有实体,皆可称之为‘东西’。”

  “等等,你可以为所欲为,但我还没得到我要的答案。”元芯蓝可没傻到不知道他的企图,她一手覆住他使坏的大掌,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出她生平最大胆的言辞。

  喔喔喔,可以任他为所欲为呢!真是诱人的条件,但是──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耍诈?做过之后才告诉你。”

  什么叫做坏男人?这才叫做坏男人,嘻!

  元芯蓝还想再抗议,但男人的气力终究大过女人,海尘安只用一只手,便轻而易举地钳制住她的双手,将之高举过头,以利他的“为所欲为”。

  “你……无赖!”元芯蓝气极了,恼恨双手无法动弹,双腿偏又被他紧紧制住,根本没有反弹的机会,她气自己这么没用,仅能用唯一可以活动自如的嘴巴嗔道。

  海尘安惩罚性地衔住她的红唇,将她的咒骂全数吞到喉里,直到她除了娇喘,再也发不出任何难听的字眼。

  可怜的小东西,连耳朵都红了呢!

  元芯蓝才正待喘口气,霍地,一阵强烈的撕裂感由下腹漾开──

  第六章

  元芯蓝咬紧下唇,原本红润漂亮的俏脸瞬间刷白,小手掐紧他的臂,每一个转变都明白地表示出她此刻很不舒服。

  海尘安心底暗暗一惊,他全然没料到元芯蓝竟会是个处子。

  虽然他感到些许诧异,但不可否认,他的心里冒出许多喜悦的泡泡。

  在情场打滚这么久,自己竟还能遇上如此单纯的女人,这是件多么令人惊喜且愉悦的事。

  他该感谢上苍的安排,在不经意的邂逅里遇上她,一个歌声甜美、性格柔婉的佳人。

  窗外的大雨依旧滂沱,用力在屋顶上敲著令人振奋的进行曲;而屋内,香艳刺激的战斗也同时进行著,伴随著浓浊的呼吸、煽情的低喃,不知何时才得以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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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辣辣的太阳热情地照射在每个人的脸上,浑然不觉自己散发的热力,足以将人们烫伤。

  昨晚依照惯例,又被海尘安缠了一夜的元芯蓝,硬是被他押到绿野游乐山庄,为的便是参加海恋恋所主办的社团聚会。

  本来海尘安是不会参加这种大部分人都不认识的聚会,但由于社团里很多都是海尘安的仰慕者,海恋恋在禁不起多方施压下,转而向海尘安炮轰,逼得他不得不出席这次的团聚。

  不过,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海尘安顶著怕元芯蓝无聊的大帽子,硬是将她一起架到山庄来,加上元陈阿樱在一旁猛敲边鼓,因此元芯蓝纵使再累,也只得拖著疲累的身子一同前往。

  没有人敢向元陈阿樱问起,那天元芯蓝的房门之所以被反锁的缘由,反正他们在里头也没“闲著”,隔天一早房门就奇迹似的开关自如,大伙儿也就心照不宣的各自行动了。

  然后,理所当然的,海尘安成了元家的“房客”。

  每当元芯蓝唱完当天的工作,必定由海尘安护送回家,而往往在他们回到元家时,一向早睡的元陈阿樱早已就寝,海尘安便以千百种理由厚著脸皮住下来。

  这种情况持续有一个多礼拜了,元芯蓝每每都觉得自己好可怜,睡眠时间变得好少,少得她都快变成熊猫了。

  聚会的一群人已分散成一堆堆开始在烤肉区生起火来,有些忙著合力搭建帐篷,个个忙得不亦乐乎。

  除了海尘安没认识半个人的元芯蓝,去了趟洗手间,在靠近营区时恰巧看见海尘安和海恋恋在大树底下交谈。

  由于两人背对著她,并没有见到她由后方走来,元芯蓝趋上前去,想打声招呼,不意却听见了两兄妹的对谈──

  “拜托好不好?三哥,你不在家的这段期间,家里找你的电话响个不停。”海恋恋踢著地上的小石子,语多埋怨。“大哥二哥都已经结婚搬出去住了,爸妈他们两个也都很厉害,电话响得屋顶快飞了,都像没听到似的,最倒楣的就是我啦,被炮轰得受不了。”

  “一律说我出差就好了啊。”海尘安推推墨镜,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说啦,问题是每通电话打来的人都不一样,而且有三分之二以上都是女人。”海恋恋受不了地翻翻白眼。“还有,你带来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啊?不会又是你群芳录里的一员吧?”

  群芳录?

  那是什么东西?

  听起来海尘安似乎很受女人欢迎……这不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吗?元芯蓝心里一闷,自我解嘲。

  “她喔,”提到元芯蓝,海尘安不禁帅气一哂。“我在一家有歌手驻唱的餐厅里认识她的,本来想签她,但她死脑筋啊,不得已我就跟她耗上了。”

  元芯蓝心里打了个突,陡地一阵鼻酸。

  不得已?他们的关系原来是架构在一句“不得已”之上?

  “不会吧?!你可是鼎鼎有名的海尘安捏,还有人不卖你面子喔?”拜托,光社团里就不知有多少学抹煞死三哥了,竟然还有人不买三哥的帐?!简直是天方夜谭。

  “有啊,就属她元芯蓝。”海尘安笑道。

  难道她不肯签约,不肯出道也是一种错吗?每个人的环境不同,性子也不同,自然选择也会不同。她从不认为自己有错,为何到了现在,她反倒成了不该的一方?

  “你喔,别再周旋在女人堆里了啦!大哥二哥都结婚了,再来就是你了,你以为爸妈会让你逍遥多久?”海恋恋以手当扇,即使已经躲在树荫下,温度仍令人热得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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