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常轨的事?」
「例如跑进礼堂抢婚啊,或是为了女人争风吃醋的和人干架啦……等等的,可惜啊,终其一生我大概看不到什么精采镜头了。」
韩映禧戴上了深色太阳眼镜,独自驱车回公司,一路上他想著蓝月的说笑话
争风吃醋的和人干架、跑进礼堂抢婚?光是想就觉得像电视上常上演的肥皂剧,可……挺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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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乐祎附在滕栉耳边咬耳朵,不时听到滕栉发出低呼声。
「啥?梦境成真?」他倒抽了口气,连耳朵都红了。
「做……做爱?」滕栉看了她一眼,讶异得不得了。
「没有啦,我……只差一点点就……就完成壮举,可……我後来就……就朝著他分身用力捏了一把,逃掉了。」乐祎和他是无话不说的,心中有苦恼的事,她一定找他倾诉。
那辣手一捏是看漫画来的,没想到在现实生活中真派上用场了。
「噗……哈哈哈……」滕栉很没节制的笑了出来,後来连眼泪都挤出来。「你……你真的动手……呃……哈哈……攻击他的『老二』?」
乐祎脸红了,也记不得当时哪来的果决和勇气。「我那时还能临危不乱,我很自豪耶!」
「怪不得古人会说最毒妇人心。」他啧啧称奇。「你就不怕他要是成了公公,你将来得守活寡?」
她红著脸说不出话。
算了、算了!今天的她已经够烦躁,别再招惹她了,言归正传吧。「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把他拐上床?像昨天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如了愿?」即使是好友,有时他还是弄不懂她。
人说五岁一鸿沟,果然是真的。
「他那时醉得胡涂,而且还是在梦中……他也许根本不知道和谁上了床。」
「你之前化著浓妆意图勾引他,不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那不一样,起码他是清醒的。」
「即使是这样,要是他没能认出你而和你上床,对他而言他就是和别的女人上床,而不是和你,这样不也等於他不知道和谁上了床?」
她横了他一眼。「反正就是不一样嘛!」其实在进行一夜情计画时,她也想过这问题。因此当勾引失败,得知韩映禧早认出她时,她的心情还真不是普通的复杂。
「好吧!你既然认为韩映禧醉得迷糊,不会记得和谁上了床,因而下手歹毒的拒绝了,那你为什么打一开始不拒绝,到紧要关头才Say No?他应该不会一开始就是蓄势待发的状态吧?」
「滕栉!」他的话很难不教人脸红。
厚!他是当久了男人,忘了含蓄了是不是?
「不是这样吗?还是……被心爱的男人抱在怀中,你一点也不想挣扎?」
呃……有一点啦!「他在梦中一直低语『我爱你』,说真的,那几个字对我而言,绝对是能催眠理智的。」
「他会说『我爱你』?不敢相信。」那个冷漠的商场悍将?喔喔!怪不得乐祎会神魂颠倒,差一些连贞操也赔了进去。「然後呢?他连这关键语都说出口了,你怎么还拒绝得了他?」像韩映禧这样的人,大概也只有在醉了,或是睡梦中才说得出这样的话吧?
「就因为他说出了关键语,我才更要拒绝,因为我不确定,他说那句话的对象是我。」
「哪来那么多坚持。」不过,要是他的话,他也会这样做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待会要去公司找他。」她原本是想一大早就问他,可她一夜失眠,一直到凌晨五、六点才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已经下午快四点了。
「变积极喽!」
当然!情敌都侵门踏户的送他回家了,有些事可不能就这样一直搁著,而且她也想好好的弄清楚他和张婷芝到底到什么地步了。
因为不想放弃,更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乐祎从包包中拿出一个纸袋。「这个东西一直要送你,可老是忘了。今天出门前正好看到它,所以就拿过来了。」她笑咪咪的,是很ㄅ一ㄤ的礼物喔!
从美国买回来的,造型特别、款式少有,想来想去就是觉得适合滕栉。之前把它忘在行李箱,和滕栉见面时老忘了要带出来给他。
「是什么?」
「别急著拆,第一,隔墙有眼;第二嘛,我怕你心脏不堪负荷,而且它有些小复杂,晚上我到你那里再研究。」她兴致勃勃的。
「比起这个,我对韩映禧那句我爱你,究竟是对谁说还比较有兴趣。」
她起了身。「那我得快去问明白了。」
「静候佳音。」
「别对我咬文嚼字的,一听到这个我就头大,因为咬文嚼字很难不教我想起潘朵拉那臭算命的。」那句「野合姻缘」,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该去问谁,问韩映禧吗?要被他知道她跑去算命,也许还会嘲讽她有命算到没命。
而她的朋友又以自小就留美的人居多,再要不就是ABC了。那些人懂中国文学?那大概可列名世界十大奇迹之一了。
「咦?那位香先生……他惹到你了吗?」他倒觉得称神算,香景幽受之无愧。「那天你不是也算了?」那天因为算命的关系,他的脑袋里装的全是香景幽的话,因此无暇顾及乐祎的事,倒不记得乐祎说了什么了,只知道她一张脸好像挺臭的。
「那家伙的卦既下流又无聊,而且又喜欢故弄玄虚。」一想到这,她就忍不住一肚子火。「他居然说我的姻缘是野合姻缘耶!有没有搞错啊?我看起来是喜欢『户外运动』的人吗?」不知道找谁问,她乾脆上网查,结果输入「野合」这两宇搜寻到的,清一色的都是野外炒饭的色情片或是成人网站。
真是有够○○XX的!
啊?什么户外运动?野合姻缘和户外运动有什么关系吗?「野合姻缘?嗯……还真准,你应该是很开心才是,为什么那么愤愤不平?」
「我的姻缘得和男人在野外嘿咻才得以长久,这是什么鬼话!野合不就这么解吗?」
滕栉怔了好几秒後才忽然笑了出来。「哈哈……这真是天大的误会,野合姻缘是指男女年龄有落差的姻缘啦!」他仔细的把典故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解释後,乐祎的脸彻底的红了,一直到她离开滕栉的公司,上了车前去韩映禧公司途中,她脸上的红晕仍是久久未退……
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乌龙事件?
她丢脸丢到想死!还好到了KEN那栋看起来就很有压力的大楼时,她脸上的红晕已经退去了。
她直接搭上韩映禧的专用电梯,来到他的办公室。
这个时候他在干什么?他那种工作狂,即使是快下班了,八成还是沉溺於工作中,忘我的工作著吧?
「啪」一声,连叩门都没有的她就推门而入,原本预计会看到的男人埋首於工作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却看到张婷芝红著脸躺在地毯上,而韩映禧姿势瞹昧的扑在她身上。
「你……」乐祎的脚像是长了根似的钉在原处,眼神慌乱失措,根本没料到自己会正好撞见这种场面!
「乐祎?」
她捣著嘴,眼中噙著泪,二话不说的回身就走。
「该死的!」
韩映禧原本想追上去的,犹豫了一下,他慢条斯理的由地上站了起来,顺手将张婷芝从地毯上拉站起来。「你没事吧?」
「没……没事!」看著韩映禧担心又铁青的脸色,她还真有点害怕。方才她因为前来报告一笔庞大交易成功的好消息,没想到进门走没几步就绊倒了,韩映禧直觉反应的想扶住她,结果两人重心不稳的跌在一块,情急下她还拉松了他的领带、抓掉他衬衫上的一颗扣子。
天!他现在的样子还真有些衣衫不整。
而这个样子却给乐祎瞧个正著!
「韩总,乐祎小姐可能误会了,你……你不追上去解释吗?」方才明明感觉到他身子动了一下,直觉他是想起身追上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没行动。
平常就很像阎王的人,现在臭著脸的样子就更可怕了,当他的秘书有段日子,可说真的,话题非关公事时,她还是得鼓起勇气才敢开口跟他讲话。
他的眼神老是给她一种「你多管闲事了」的感觉。
「不用了。」韩映禧有些懊恼自己的在意,对一个此时心已不在他身上的丫头。
方才他是想追上她,可追上後呢?努力的向她解释这是一场误会,请她别多想吗?
他们现在的关系他是不需要特别向她解释什么。
张婷芝看著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再狠狠的吞了口口水,像是把毕生的勇气用於此役,即将慷慨就义似的,她说:「女孩子其实是很奇怪的,也许你追上去刚开始她会说些任性的话,可你不追上去她会很伤心,甚至怀疑你根本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