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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找您了。”贺达笑了笑。

  “喔,有事请说吧!”武逸望着贺达,等着下文。

  “这……”贺达看了看两侧侍奉的丫鬟们。

  武逸立即意会地说:“你们都退下。”待一干下人退下后,他扬唇又道:“贺达王爷,可以说了。”

  其实即便贺达不说,武逸也能猜出八九分,此事定是与他那位自大的长子葛亚托有关。

  “是关于小儿葛亚托……”贺达王爷支吾地说道。

  果不期然!武逸眯起一对烁利的眼,“你是要我救他?”

  “是啊!求大统领成全。”贺达拱手垂额道。

  武逸摇摇头,“你该知道葛亚托所犯的罪太重,已无人能为他说项了。”

  “不,大统领。您就可以呀。”贺达激动地说:“现在皇上听您的、京城百姓听您的,各大小官也是听您的,您一句话好比青天,一定可以的。”

  “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武逸冷岸的眉宇轻轻一拧,激射出一道无情的寒光。

  贺达深吸了口气,拉下脸继续说:“大统领!虽然我有两个儿子,但是葛亚托的弟弟是个弱智,现在我的未来全靠葛亚托了。”

  “我很同情你,不过葛亚托这次事情闹大了,居然以出战为由,强奸战俘妻女,你说我能饶恕他吗?”武逸撇撇嘴,阴柔的脸庞刻划着冷硬的线条。

  “这……只要您饶了他,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教他以后再也不敢造次了。”贺达王爷认真地说。

  “这么说,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先杀人再说声抱歉,一切就解决了?那还要不要王法、父母官?”武逸猛一拍桌,“抱歉,我很忙。阿里渊,送客。”

  随即武逸便站了起来,带着漠然的背影离开了。

  “武逸!”贺达朝着武逸的背影大喊着,“你见死不救,到底是不是人?”

  得不到回应,贺达气得握紧拳头,“好,武逸,你给我记住,你不让我开心,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这时管家阿里渊指着外面,鄙视地看着贺达。“贺达王爷,请。”

  看了看阿里渊,贺达王爷气得咬牙,蓦然转身离开了。

  今日,是武逸贝勒举行“芳泽宴”的日子。

  接到请帖前来祝贺的,多半是武家远近亲,当然也有一些未收到请柬便自动献上大礼的谄媚者。武逸不愿劳师动众,除了杀敌的时候,他大多喜欢淡逸,或许跟他的名字有关,看见多出来的那些人他甚感头疼,可人家已经来了,他也不好赶人家回去。

  “大统领,恭喜您,芳泽宴可是男人的大日子。”多数高官一见到武逸,便舌灿莲花地好话连连。

  “谢谢大家,也感谢各位的参与。”武逸举起酒杯,对着大伙畅言道。

  就在这空档,有人趁着人多之际偷偷潜进武陵亲王府,接着又摸进了厨房,在老王爷武述的餐饮里偷偷下了药。

  这药是从大漠而来,传闻为巫女所创,无色、无味,服用后一个时辰才会发病,又极难断定毒性,因此死者多半查不出病因,而以为是无故身亡。

  由于武述这两年身体状况不太好,在外头与客人们招呼了几声后,便先行回房。一回到房间,丫鬟正好端进餐点,就在用餐过后一个时辰,他便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断了气!事后丫鬟前往收拾餐具时,才发现这桩天大的意外!

  想当然,在武逸“芳泽宴”的同时,武述居然意外身亡,引起全场哗然,更引来不少揣测与猜疑。

  在莫萨尔部的习俗中,要继承父业必须于“芳泽宴”过后,如今老王爷在同时无故丧生,怎不让人纷纷议论?

  其中,最激动的莫过于老福晋了!她歇斯底里地大喊着:“武逸克死了他阿玛,为的就是要提早继承王位,他是妖孽、他是妖孽……”

  武逸面对这种情况,也做不出任何解释,最后老福晋病情日趋严重,他只好将她送往南方静养,独自一人面对所有舆论与压力。

  而且紫禁城内数十位医术绝佳的御医都无法诊断出老王爷的死因,于是谣言也就更加甚嚣尘上地在北京城内蔓延开来。

  从此,武逸贝勒变得沉默寡言,本就不爱笑的脸上,显得更加凛冽。

  “盼盼,快来呀!这里有鱼可以抓。”

  北京城边郊的“破镰沟”一带,住户多是贫民与孤儿,算是这个繁华地带的一处怪异现象。当地人都知道“破镰沟”是北京城的一个污点,但这些贫户、流民赶也赶不走,又怕引起百姓公愤,只好留下他们。

  盼盼是个小孤女,自幼在“破镰沟”长大。在这里,和她一样不知身分、不详姓名的人比比皆是,可他们却情同手足,感情出奇的好。

  “没问题,看我的吧!”别瞧盼盼长得娇小不起眼,却是水底女蛟龙,无论抓虾、抓鱼,甚至是深潭里的大嘴鳜,都难不倒她。

  只见她跃进水中,没三两下就露出头来,手里已不负所望地掐着两条大鱼。

  “太好了、太好了,今晚我们不用再吃碱粥,有新鲜的鱼可配啰!”

  和盼盼一样无父无母的孤儿阿强看着两条活蹦乱跳的鱼,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拜托,你就只知道吃,还不快点拿刀子过来,咱们得先洗肚肠。”说着,盼盼又转向另一边的大呆,“咱们中午吃的碱粥还有没有剩?若不够还得再加点饭才行,这事交给你了。”

  大呆却望着盼盼,愣愣地说:“盼盼啊,咱们已经没饭了。”

  “没饭?”盼盼眉头高高的挑起,“这怎么可能?我昨天才去满香楼要了些剩饭,是谁那么大的胃口?”

  就见所有人都伸出了食指,往侧边一指,循那方向看过去,就看见贪吃的小天正在扒着锅巴。

  “小天!”盼盼气得站起来冲向小天,虽然她个头小,可嗓门大,吓得小天硬生生地把塞进口的锅巴吞下。

  “呃……咳……咳……”小天猛拍着胸部,一张脸涨得火红,就像快被噎死似的。

  “阿强,去给他一拳。”盼盼发号施令,阿强走了过去,往小天的背脊猛地一捶,卡在喉头的锅巴马上从小天的嘴里飞了出来。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吃,你这么贪吃,我们其他人怎么办?”盼盼鼓起腮帮子,蹙起眉头,真想递给小天两拳。

  “别生气……人家我饿嘛,你也知道我是大胃王,不吃饱浑身没力气,待会儿哪有力气上山砍柴啊!”小天委屈十足地说。

  盼盼瞟瞟白眼,正想说什么时,却见他们之中最小的小丫头可可跑了过来。

  “盼盼……不好了、不好了!”可可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气喘如牛地说:“咱们破镰沟就要没了。”

  “可可,你说什么啊?你可别没听懂就乱报消息啊!”盼盼蹲在才十二岁的可可面前,轻抚她的头。

  “没听错,盼盼姊我绝对没有听错……刚才我在街上捡破烂时,听见两位官爷从旁边经过,说……说什么要贯穿什么河渠,破镰沟是唯一经过的地方,所以我们这儿要被铲除……还要赶走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孤儿。”可可把听来的消息仔细地说了一遍,强调自己并没有听错。

  “究竟是谁?是谁这么做?”盼盼深吸了口气。

  虽然她在这群孤儿里年纪只比可可大,可她向来精明、能干,做事又有条不紊,很少出纰漏,因此大伙都自愿听她的。

  “我……我没听下去了。”可可缩缩脖子。

  大呆一双愣愣的眼睛这时候变得更无助了,“我们在这里住了十多年,也没人赶过我们啊?”

  阿强也点点头,“王大叔在世时,曾告诉我们,这地方连皇上都知道,可也从没动过这里的脑筋,会是谁要这么做呢?”

  阿强口中所说的王大叔,便是收养他们的人,身为柴夫的他省吃俭用,就为了养这几个孩子长大,当他在两年前的一场大病中过世时,这几个孩子可是哭得死去活来。

  那时唯有盼盼最坚强,拿起锄头就往外走,大伙问她上哪去?她说:“要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葬了大叔。”那时她还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

  “那一定是北京城里除了皇上之外的第一大官做出的决定。”小天揉揉饥饿的肚子,难得说出一句有智慧的话。

  “大统领!”大伙异口同声地喊道。

  “好,我这就去找他。”说着盼盼便将两条鱼塞进阿强手里,转头就奔了去。

  “喂--”大伙喊不住盼盼,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愈跑愈远,最后不见了踪影……

  盼盼从破镰沟奔到了北京城的繁华大街上,心里想着武陵亲王府到底该怎么走?而她又该怎么做才能见着大统领?

  听说他们那些大官向来财大气粗,眼底根本没有他们这种没钱没势的小老百姓,所以进府难,要见到他更是难!

  就在盼盼黔驴技穷时,突然瞧见有个女菜贩走了过来,这时一位官爷上前问她:“我们大统领今儿个要请贵客吃饭,你可有多准备一些新鲜鱼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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