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时间说呀,先是他和他哥哥发生冲突,然后我们又遇到贿赂司奎尔前总经理出卖公司的坏蛋,耽搁了会儿才叫车陪席格到医院,接着回到他家,然后……」迭串的述说猛地停住,她心跳加快的「然后」不出来。
「怎样?」许纹仪追问着下文。
她却说不出然后她莫名其妙的被吻得晕头转向,被席格执意搂在怀里,接着她觉得舒适又温暖,不知不觉就睡着……
「妳的脸怎么这么红?」两颗大眼直盯着她。
「是不是感冒了?」毕竟是他的宝贝女儿,易博仁紧张的问。
易欢忙不迭摇头,「大概是刚从屋外进来,有点热。」她说得心虚,抑不住心跳怦然,小脑袋里想的全是--席格为何吻她?难道他当真因空腹喝酒醉了,把她当甜点吃?
「我觉得妳怪怪的,妳跟席格是不是发生什么事?」许纹仪就是觉得她脸上的红霞十分可疑。
「哪有。」急促反驳,易欢不自主的想起由席格卧房落荒而逃的情形。
天,伯母和席格的哥哥,这不会怎么看她?
「那妳为什么没跟阿靖道歉?」知道女儿没事,易博仁将话题转回来。
易欢又是一阵窘迫。「爸,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不道歉,是因为……发生很多突发状况,我来不及说。」都是席格,没事做啥乱吻她!
「等下次见到席格,易欢一定会跟他道歉,易爸放心啦。」
易欢无言的看了再次帮她说话的好友一眼。
没想到她接着竟说:「今天我当面谢谢傅经理还我之前被公司扣押的五千元,才知道那笔钱是妳自己垫的,妳干么,钱多啊?」
「这件事我们私下再谈。」易欢暗扯她衣袖。爸还不晓得她要辞职的事。
偏偏她粗线条的就说:「妳没跟易爸说妳跟席格职辞的事?」
哦!「纹仪!」她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只见易博仁又板起脸,「原来妳跟阿靖辞职,难怪前几天他会那样匆忙的跑到花卉场找妳。妳明知道他工作忙,怎么能说辞职就辞职,看妳害人家忙出毛病来了吧。」
「是他自己不好好照顾肠胃,这也要怪我?」她无辜喊冤。
「当然。」许纹仪抢着回答,「只有妳这个秘书敢要那个工作狂按时吃饭,妳一不在,他的作息当然又不正常了。」
「妳穷搅和什么啦。」没看到她爸已经用责难的眼光看着她?
「我哪有搅和,妳别忘了,妳若不继续做下去,可是要赔钱的,而且先说好,进我口袋里的五千,我已经当是司奎尔还的,可不打算还妳哦。」
「我又没叫妳还。」
「爸可不管什么还不还钱的,妳再休息几天就回去帮阿靖,我易博仁可没有做事半途而废的女儿。」就事论事,他岂能让女儿一意任性下去+
「妳是想再回司奎尔上班吗?」等父亲回房去,易欢才狠狠瞪向乱说话,害她被父亲数落的祸首。
不过爸干么对席格那么好,那个蓝眼睛不久前才胡乱吻她耶!
「嘿,我出来一天了,再不回去我妈会担心,拜。」许纹仪一溜烟消失门外。人家她可是很努力在找其它工作,打死她也不回司奎尔让那个工作狂席格操。至于易欢和席格之间有点古怪的关系,她也只好改天再来八卦。
「臭纹仪。」低念着关上门,易欢现在只想泡个热水澡,什么都不想想,尤其是那双一想起,就会令她心跳莫名加速的蓝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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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安静的夜,傅汉平却意外接到邹筱媛的来电。
「傅经理今天有看到易欢参加欢迎会吗?」她劈头就问。
「易欢?有吗?她这阵子家里有事,好象请了几天假。」他装傻。
「白天我要出去宴客厅找席格总裁时,瞥见一个很像是她的身影,而且总裁好象还揽着她。」她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妒意。
揽着易欢?这倒是个大消息。不过总裁和易欢很登对,若真有此事,他乐见其成。
然心里这么想着,他嘴上却回答,「说总裁揽着个女人,这话妳最好别乱说,要是传到总裁耳里,让他起了反感,对邹经理可不好。」
「就是有这层顾虑,我才打电话问你。」都怪会场人太多,挡住她的视线,宴会结束后,艾霏雅又婉拒她去探看微恙的席格,不然她或许可以旁敲侧击的问他。
「这事我哪晓得。」邹筱媛若知道易欢确实到过欢迎会,而且就在席格身边,傲慢无礼的她说不定会跑去找易欢妒骂。
「可是那女的很像她。」像那个敢跟她针锋相对的女佣小秘书。
「妳要是精力旺盛,自个在那里很像下去,我可要睡了。」他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没兴趣跟她穷蘑菇。
瞪视着传来嘟嘟声的话筒,邹筱媛自言自语的道:「说得也是,我干么为个不确定的影儿,在这里浪费睡美容觉的时间。」
暗夜另一头,薇瑞莎可是很认分的准备上床就寝。
就算她对那个和席格相拥而眠的女子嫉羡得可以,但想起席格那记横瞪她的冷眼,就让她头皮发麻,没敢贸然跑去问他半句。
「妳来台湾作客,Auntie很欢迎妳,但如果妳是来惹阿靖生气的,那么Auntie就要请妳去住旅馆了。」这是艾霏雅语气和蔼却不失威严的对她说的话。
她才不想被赶去住旅馆,只好暂时硬逼自己当个闷葫芦,上床睡觉。但那个脸蛋没她艳媚,身材没她火辣,听怀德说叫做易欢的女孩,到底是席格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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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晨光洒落窗内,席格就坐在易欢的床沿,放肆的欣赏她的睡颜。
他情不自禁的伸指轻轻画抚她脸上的柔软线条,发现她就像昨天睡在他怀里一样,娇憨可人。
「喵--」
「嘘。」他悄声阻止睡在易欢枕畔,因发现他而喵叫的两只小猫。「别吵,再让欢欢睡一会儿。」
像懂得他的话,两只小猫乖乖地缩回去睡牠们的。
想到两只小家伙可以夜夜伴着他的睡美人人眠,他不禁有些嫉妒起牠们。
将视线调回恬静娇颜上,就见她如扇的羽睫微微扬动,心念忽闪,他俯下头,占有的吻上她的小嘴。
浅浅厮磨,深深吮吻,他恣意又贪婪的撩尝她的甜美滋味。
「嗯……」身下人儿在恍惚间嘤咛出声,生涩却诱人的响应起他。
欲火霎时被点燃,他低嘎一声,将她搂得更紧,在她唇舌间需索得更炽烈……
就在他游移的大掌碰触到惑人的软绵浑圆时,他昏乱的理智猝然回笼,粗喘的撑起压覆着她的伟岸身躯。
老天!一碰上她,他的自制力简直岌岌可危!
努力压下沸腾的欲望,他慌乱的替她拉妥缠绵间教他扯乱的睡袍,床上佳人于此时睁开双眼。
「醒啦。」惊觉到自己绷着情欲的沙哑嗓音,他暗自顺顺喉咙,希望她没意识到他刚才险些擦枪走火的偷香才好。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醒来的易欢只觉体内彷佛奔窜着奇异热流,迷茫的望见面簇蓝色焰影,一时间以为摆在她房里的女儿蓝在飞。
「早。」柔笑着,他飞快地又在她香唇上窃个吻。
她在作梦吗?爸研植的女儿蓝居然会说话,而且长得好象……
「阿靖?」她用力眨眼,这逐渐清明的影像分明就是席格。
「是我。」好温柔的嗓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残存的睡意全消了,她一骨碌爬坐起来。
「接妳去上班。」这是实话,但更强烈的驱使他来的原因是--他想她!即使只经过一晚,但他就是好想见到她,于是想也没想便跑来。
「你昨天、昨天身体才不舒服,今天就要上班?」他轻柔拨开散在她眉边的鬈丝,让她的心狂跳好几拍,连说话都变得结巴。
「妳在担心我?」他专注的视线没离开过她。
「谁、谁要担心你。」下一句话却是--「你有没有吃早餐?」
「没有。」性感嘴角因她不加掩饰的关心乐得笑咧咧的。
「没有?」她不自觉提高声调,「医生交代你三餐要定时,你不但没吃早餐,还不要命的赶着忙公事?」外加莫名其妙的笑得那么好看,害她一颗心不正常的跳得飞快,只好将棉被抓至胸口遮着,免得让他听见她像打鼓的心跳声。
他依旧噙着性感的笑。「与千华企业这笔生意很重要,早就排好时间,我必须亲自跟萧董谈,需要妳的速记,等妳煮好早餐给我吃,妳就陪我一起去。」
「等我煮好早餐给你吃?」她抓到奇怪的字句。
「妳忘了妳是我的秘书,必须负责我全部的需要。」
厚!「我辞职了。」虽然他不准,她老爸也不许。
他忽从衣服口袋拿出一纸信封塞给她,「这是妳拿给傅经理的钱,还妳,所以现在还是我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