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把过错怪在我头上?”莫炘指着自己的鼻子。
“那是当然,为了赎罪你得帮我。”
”帮你什么?”
“把费洋那个大恶贼铲除,将他送进牢房。”他的俊目漾出一丝诡光,这回他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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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洋双手搁在綦连梦攸的肩上,柔柔缓缓地说:“小攸,别再多想了,这几天你总是郁郁寡欢的,让我看了好心疼。”
“我没想什么,只是有点闷而已。”綦连梦攸吐了口气,眼底却有着薄薄的水雾。
“可是我——”
“别说了,你回去吧。”她闭上眼,淡淡地下逐客令。
费洋暗暗撇撇嘴。别耍大牌!等哪天我将东西弄到手,谁还在你面前巴结逢迎?
“我是要回去,但有件事我想提醒你。”他干脆将话说明白,省得还要与她周旋。
“你说。”
“就是有关那本拳谱,我希望你能赶紧和我结婚,让我来保管它。”他说出了他的目的。
“为什么?”綦连梦攸眯起眸。
“你也知道那个叫昝晃的一心想得到它,我担心……”
“别说了,我不可能嫁给你,虽然我恨他,可名义上我已是他的妻子。”光凭这点费洋就没办法如愿。
“什么?那你的意思是还要回到他身边?”深吸了口气,他犀利的黑瞳化成惊人的阴沉鸷猛。
“我是不会再理他,可是这婚约——”
“既还没登记你就毁婚吧!”他急促地说道。
“你……”蹙起眉,綦连梦攸疑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坚持要我嫁给你?该不会你也在觊觎着那本拳谱?”
费洋变了脸色,牵强地扯笑,“怎么会呢?你想太多了,我之所以这么急,就是怕你阿姨的毕生心血被那个贼人糟蹋了。”
“这你放心,我不会给他的。”
“但是我还是不放心。”
“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可以走了。”别开脸,綦连梦攸不客气的拒绝。
现在的她心情好乱,已没心思在为阿姨报仇的事情上了。
阿姨,对不起,等我处理好自己的心后,我一定会查出凶手,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那你早点休息。”费洋黑了脸,这才旋足离去。
当房门关上后,綦连梦攸忍不住掩住脸大声哭了出来。
她恨他!恨那个夺了她的身子,又抢了她的心的臭男人!可他……他为什么会是个……
天呀!为什么她还不死心?到现在心底还放着他这个人,忘不了、挥不去,就像附身之蛆,要吞噬她的骨血才甘愿!
她从手心中抬起头来,却见一条方帕递在她眼前。
猛然扬起脸,她震惊地望着眼前持帕的人,“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有心就查得出你下榻哪家饭店。”昝晃闷着声,眼底的璃光逐渐加深。
“你走,你这样的心我不要也罢!”推开他,她看着那条手帕,“我也不要你这条擦过其他男人的手帕。”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那天我是为了找你才去见他,却不留神着了他的道。”昝晃的肌肉抽搐着,表情僵硬。
“我不相信,费洋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你强迫他的吗?”綦连梦攸苦喊着,脸上已沾满了泪。
“真好,你的意思是指他是神,我就是窝囊废?”揪住她的衣领,冷惊浮现在他犀利偏执的言词与狂野的肢体语言上。
“对,你在我心底是不折不扣的窝囊废、娘娘腔,长那么漂亮干吗?就为了诱拐男人吗?”
她此话一出,昝晃全身僵硬。
他这辈子最恨的话语竟然出自他所爱的女人嘴里!
这……这是老天送给他这一生最大的笑话吗?
“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他眯着一双被恨意熏黑的眼。
“你在我面前不像,就因为你要向我夺取我阿姨的拳谱,现在我提议离婚,东西我绝不会给你。”她目光冰冷,“还亏我那么的相信你,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而你竟然利用我!”
“我什么时候利用你了?”昝晃被她逼得头昏脑胀,怒极攻心,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告诉你,我从没贪过什么,你别妄下断言!”
“才怪,那你为什么会我阿姨的几套拳,是不是平日找机会偷学的,所以现在趁她不在了你才想从我身上得到它?”两相争执下,綦连梦攸许多话都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说不定杀害我阿姨的凶手就是你!”
“綦连梦攸!你别让我恨你!”胡蝶是他最敬重的人,他怎可能杀了她?这女人!
“要不然你告诉我啊,你身上的功夫是怎么来的?”她话中满是苦楚,为了争口气而反诘到底。
“我——我不能说!”昝晃咬着牙,忍着气,他用尽他最大的力气才没在这可恶的女人脸上撂下几个拳头。
”那就对了!”她冷笑着,可心却异常的疼痛。
“王八蛋!”看着她脸上讥诮的神情,昝晃不禁想起十多年前空屋里那几张带着嗤笑的脸孔。
难道他长得漂亮也有罪?
他情绪渐渐失控,忽尔狂野大笑,顿时像只出了栅栏的野兽,紧紧缚住她,不让她逃离。
“你想干吗?放开我!”她又惊又怕,只是既然惹恼了雄狮,又岂能容她这只小白兔脱身?
“你怕我吗?”他对住她的眼,展露一丝魅笑。
“别这样,求求你放过我,去找别的男人吧!”她不停抗拒挣扎,惊骇的泪已串串淌落。
“哈……找别的男人!”他的心在滴血。
“你到底要做什么?放开我!”个子矮小的她本来就没几两肉,被他这么猛力一抓可是痛得她脸色大变。
但她怒不可遏,只知道她要反抗,绝不能再让他碰她一下。
“你以为你抗拒得了吗?这就是你说话讥讽我的下场!”
他抛下冰冷冷的话,随即将她的身子往墙上一推,一手抓着她的T恤下摆,往上一扯。
“不!”她仓皇又无助,背脊被他用力抵着墙面,她的胸骨几乎要压碎了。“我的那些话是不是说进了你的心坎里,所以你恼羞成怒,才这么对我?”
“好个女人!算你能言善道,我今天不用嘴巴说服你,我用这里!”
昝晃快被她气疯了,霍然抓住綦连梦攸的一条腿,以他的下腹部直贴着。
“不……不……”她张大了眼,落着泪,她虽然衣物完好,可是这样的姿态太疯狂,简直要吓坏了她。
“只是做做样子你就叫成这样,如果我褪了你的裤子强占你的身体呢?你是不是会假装得更厉害?”
“别这样,你不要变得那么可怕。”綦连梦攸看着他那张暗沉的脸,此刻她才发现平日她只注意到他出奇的美,却没有发现他潜藏的刚毅线条所反应出的狂妄霸气。
他的眼是黑中带褐,仿若阴天的颜色,更像那深不见底的潭!!
“有哪一种禽兽不可怕的呢?我现在在你眼里不就等于禽兽一样?既是如此,我又何需再扮君子?”昝晃眯着一双厉眼,缓缓的露出一抹佞笑,随即伸出中指勾住她的内衣往上一撩。
“不要……我不是男人……”她的泪水一颗颗滴在他的手臂上。
“别那么小气,据我所知男人身上没有那么好摸的两团东西,我只好往你身上找寻了。”他的话说得狠劣,可心却是占满了酸涩,看着她眼底显现的惊骇,他心底并不好过啊!
可她却是这么样的一个女人,误解他、指控他、鄙视他,既然如此他又何需顾及她的感受呢?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昝晃笑咧了一口白牙,却更震惊了綦连梦攸。
“好痛……你放过我吧!”
“不要!你疯了!”她大声哭喊,双手被他锢在身后,怎么也动不了。
“对,我是疯了!”
望着她脸上的泪水,昝晃心底突然出现一丝愧意,他知道自己就算再恨她也做不出伤害她的事;于是他用力推开她,急急转过身背对着她。
“赶快把衣服穿了。”他听着身后急促穿衣的窸窣声,在心中叹了口气,“从今以后我们两个就算见了面也当做不认识吧,免得肮脏的我污染了纯洁的你,保重。”
说完,他就直接走出门,再也不回头。
綦连梦攸错愕地看着他离去,眼泪再一次滴落,她悲痛地跪在地上,掩面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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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昝晃,你究竟是怎么了?别喝了。”韦应玦拿起昝晃的酒杯,睨着他。
“人家说借酒浇愁,我只是想试试这种方法有没有效。”昝晃拧起嘴角,淡然一笑。
“你愁什么啊?女人没了就没了,咱们还有许多正事要做,上次你不是也很大方的表示自己很看得开吗?再说你和她的那个婚约也不做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莫炘这个假神父也忍不住说了他两句。
“是啊,我也决定这么做了,既然和她无缘又何必强求呢。”酒杯酒瓶被抽走,昝晃便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