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哇,欢欢好神!
欢欢“神算师”说出总结。“恭喜你,你真的喜欢上关昭勋了。”
“怎么可能?!”毕恺葳不愿相信。
“日久生情啊,为什么不可能?!”
她整张脸都皱成一团,“我才不要喜欢他呢!”
“恐怕由不得你!”
“可是我们两个一见面就吵嘴,我每次都差点被他气死耶!”
众人齐声道:“打是情,骂是爱嘛!”
“可是……”毕恺葳还想说些什么,却硬是被罗莛欢打断。
“别可是了,依本大医师的断定,你确实得了‘恋爱病’,此病惟一的解药就是……”她还故意吊人胃口。
“是什么?”毕恺葳立刻上钩。
罗莛欢好笑地瞟着她猴急的模样,凉凉地说出药方,“关昭勋。”
毕恺葳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没好气地说:“你这不是在耍我吗?”
“我哪有耍你,我说的句句属实。”
路清妍首次开口,“喜欢他不好吗?”
这一个多月来,葳葳成天将“关昭勋”这三个字挂在嘴边,而且只要讲到他,她就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不管葳葳口头上愿不愿意承认,她的心早就拴在关昭勋身上却是不争的事实。
只是葳葳并非忸怩作态的人,为何惟独对这件事这-么不干脆?
难道她真的对自己的感情茫然不知?还是另有其他的原因?
“才不好哩!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喜欢他,甚至还追到办公室来?光是我这边,每天至少就得替他挡下一个女人。那些女人凶悍无礼得要命!如果我也喜欢上他,不就表示得和那些女人拼个你死我活来争夺他,我才不想被生吞活剥呢!”虽是满嘴抱怨,但话中的酸醋味十足。
路清妍中肯地评论,“关先生的条件不错,自然是众淑女追求的目标嘛!”
“对呀,喜欢他就努力把他追到手啊!还是说你对自己没信心?”罗莛欢的至理名言就是“爱要勇敢追”,她最讨厌扭扭捏捏的人。
受了几次教训,毕恺葳总算学乖,不再逞口舌之勇,
“感情又不是有信心就能得到的。”
罗莛欢受不了地大叫:“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不好?又还没试怎会知道行不行?”
路清妍问出关键:“他对你是否也有情?”她很清楚一厢情愿的感情绝对无法长久,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毕恺葳沮丧地回道:“我也不知道。”
说到情爱,她还是道道地地的生手,嫩得很!哪能摸清关昭勋这情场老手的心思?
罗莛欢翻翻白眼,“我看你呀,就等着被关昭勋那老狐狸吃干抹净吧!”
谁教她爱上那个众人眼中的金龟婿呢!
“欢欢!”路清妍指责地看她一眼,暗示她别再吓毕恺葳。
路清妍恳切地建议,“若真喜欢他,就给自己一个机会,不管结果如何,起码曾经努力,总好过将来后悔。”说出这些话的同时,常年缠绕她眼底的淡淡哀愁,似乎也跟着转浓。
毕恺葳好为难,“这……”
“恋爱”真的是“乱爱”,还没尝到甜头,就已伤透脑筋!
“你不是常常跟他独处一室?这就是最好的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先下手为强喽!”罗莛欢又出主意。
“对!葳葳姐,我绝对挺你到底!”一旁的小美义薄云天地宣誓。
其他人也煞有介事地跟着起哄,“葳葳,我们支持你!”
“拜托,我又不是去打仗。”况且她尚未决定是否加入“抢人”的行列哩! ?
罗莛欢又说出一句名言,“情场如战场。”
“对,葳葳姐,加油!”
“葳葳,加油!”
毕恺葳哭笑不得地听着众人的加油呐喊声。
天啊!现在又是什么情形?
怎么她这个当事人还雾煞煞,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关昭勋才靠近毕恺葳,还没开口说话,她就弹到数尺外。
他好笑地看着一脸戒慎恐惧、如临大敌的毕恺葳。
最近只要他稍一靠近,她就立即闪得远远的。
“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的,干吗离我那么远?”他又不是野兽,用不着这么防备吧!
“你比老虎还恐怖!”她小小声地说着,没胆让他听见。
她看到老虎只会手脚发软,还不至于脸红心跳;可她现在一见到他就开始浑身不对劲,而且脑筋还会一片空白。
虽然前天已经借由“都会男女”众好友的诊断,确认了自己对他的心情,但她还是做不来主动出击的角色
谁教她只被男人追过,没追过男人!
况且她以前从未接受过男人的邀约,当然也就没有跟他们单独相处的经验,什么都不知道,教她如何下手?
难道这就是她拒绝太多男人的报应?!
现在她不但不知该如何掳获心上人,更可悲的是还不敢靠他太近!
他挑起右眉问着:“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你为什么每次说话时,都要靠我那么近,这样子不是也可以说吗?”她所谓的“这样子”是指两公尺远的距离。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葳葳,我不想在办公室里训练肺活量,也不想每天含着喉糖上班。”
毕恺葳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前跨近五十公分,“什么事啦?”
关昭勋忍不住再叹一口气,感慨自己的男性魅力无用武之地!
先前他还很不得自己变成隐形人,以隔绝众女子的骚扰。如今真有人当他是毒蛇猛兽,他才知道滋味不好受!因为这个对他退避三舍的人正是他感兴趣的女人。
这几天他从毕恺葳的反应发现,她对他也是有感觉的,只是她似乎天生感情神经比较迟钝。虽然经由他的提点后,好像已有些觉醒,但速度仍然太慢,跟不上他感情投入的程度。
看来他只好直接出招了。
“今天是我爸妈的结婚纪念日,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回家。”
毕恺葳纳闷地问:“你爸妈的结婚纪念日?那应该只是你们自己的家庭聚会,我不需要参加吧?”
“话是没错,但你也知道我父母逼我结婚,逼得有多紧,我总得带个人回去,好让他们放心吧?”他的字里行间已透露出某些讯息,只是对感情稍嫌粗线条的毕恺葳没能意会。
听完他的话后,浓浓的酸涩感立即满溢,“又要我去当你的挡箭牌,我不去!”
先前不明了自己的心意,她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当个“冒牌货”,可现在的她已经做不来了。
“葳葳,你忍心让两位老人家失望?”关昭勋善于利用她心软的弱点,“而且他们心里一直惦记着你,希望能多见你几次。”
“这……”这句话的确破了毕恺葳的罩门。
他们是很可爱的老人家,只不过那天吃饭的时候,他们将她当作准儿媳妇看待,不时为她夹菜,还频频暗示关昭勋早日将她娶进门,害她那顿饭吃得尴尬极了。
看到她的态度有些松软,他再祭出绝招,“你还记得在邱董的宴会上所做的承诺吧?”
毕恺葳心知躲不过,干脆大方一点,“我知道了。”
一听到她的应允,关昭勋转身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东西收一收,我们现在就走吧!”
“这么早?”还不到三点耶!
“我们还要一起去选个礼物给他们啊!”话中的“我们”,明显地将他和她当成一体。
毕恺葳没听出深层的寓意,认命地将桌上文件归档放好,还特别将今天早上召开的年度新产品会议记录锁进抽屉里。
再次检视所有物品是否都已归位,并拉拉抽屉确定有上锁后,她才放心地拿起皮包,走向已等在门口的关昭勋,“走吧。”
他赞许地看着她细心的举动,并打开门让她先走。
“贾秘书,我们先走了,有事再Call我。”走过贾依柔的坐位时,他公事化地交代几句话后,就与毕恺葳并肩离开。
目送他们有说有笑的亲密背影,贾依柔的眼底满是怨怼,而且还在迅速累积中。
“有没有想到要买什么礼物送给他们?”在前往关昭勋家的途中,他询问毕恺崴的意见。
“你爸妈有什么嗜好或兴趣吗?”
关昭勋想了一会儿,答道:“我爸喜欢喝茶,我妈喜欢古董。”
“那干脆送一套古董茶具组给他们,你觉得如何?”既然是结婚纪念礼物,就是要让夫妇俩都喜欢才有意义。
“嗯,好主意。可是要上哪儿去找这种东西?”
“在XK路上有间不错的古董店,可以去看看。”
关昭勋将车子转往她所说的地点,“你对古董有研究?”
“谈不上研究,我只是很喜欢老东西,也有收藏一些,可是它们好贵,有些根本买不起,所以只好常跑古董店过过干瘾。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找欢欢和清妍一道去故宫,结果她们都已经累瘫在椅子上,我却还兴奋地来回数次去看我喜欢的珍品,事后被她们戏称为‘玉痴’。”
“看不出来你是个喜欢古董的人,喜欢古董的年轻女孩并不多见。”她看起来充满现代都会感,令人无法将她和古董联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