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病昏了也不示弱吗?
滕栉,妳的倔强还真教人想狠狠的揍妳一顿!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我说妳……」乐祎不由得又皱了一下眉。打从方才来到滕栉的日式木屋至今,她的眉头就没完全舒展过。「妳怎么瘦得像风一吹就要飞起来似的?」好像也才出国两个多星期没看到她,怎么她就变得又瘦又苍白得像个鬼?
滕栉原本就属于纤细骨感型的,长那么高却不长肉,一瘦下来就让人觉得很弱不禁风。
滕栉自嘲的说:「感冒难得找上我,不多缠绵几天它怎么肯罢手?」要死了,也不过是个感冒,她也可以躺了四、五天,她想,大概是心病加重了肉体的负荷。
「妳……还好吧?」这回看到滕栉,她除了身子不适外,神情中似乎还有些忧郁。
方才到这里来之前,乐祎在前头的大屋遇到滕允甜和一向把滕栉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滕允虹。
滕允虹一见了她,先是冷嘲热讽一番,然后又像老太婆的缠脚布又臭又长的讲了一堆八卦,只可惜,这八卦对她是少了一点吸引力。
真了不起啊她,上一回她在日本打电话来找滕栉找不到,不得已打到大屋问情况,电话也是滕允虹接的,她那时就说了一次这段八卦,这回又加油添醋的说了一堆。
那八卦还真是够耸动,如果只是滕允虹说,她自然是只听一、两分,其它的当「语助词」,可经过昨天……
滕栉叹了口气,「我啊,最近也不知道走什么霉运,先是给妳家的阿娜答赏了一拳,然后是车门给撞飞了,再来是得了我打出生以来最严重的感冒。」她足足病了快一个星期,其中还有两天是陷入昏迷状态。
而那两天发生的事,便是真正令她愁眉不展的原因。
「我听说,妳和御东集团的总裁秘书有交集?」乐祎试探性的问,语气还算含蓄。据滕允虹的说法是,滕栉和那个伊集院敬只怕有一腿了!
御东集团和KEN集团一向有生意往来,冰川家和她家的阿娜答也交往密切,他们结婚时,听说冰川司正巧就住在宴客的同一家饭店,只是当时冰川司的身分不宜曝光,因此才没有参加,她也失去了一睹传说中的美男子的机会。
这回他们度蜜月把日本当成第一站,顺道拜访一些日本朋友,她因此也去冰川家做客好几回。
冰川司的秘书也是冰川老爷的养子--伊集院彻和伊集院敬。这回她去日本都还有看到那对活似「武装部队」的伊集院兄弟啊!滕栉怎么可能在这段时间和伊集院敬纠缠不清?
不过,她倒是没见到韩映禧口中的天之骄子--冰川司就是了。
她刚听到八卦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伊集院兄弟不在台湾,那滕栉遇到的人到底是谁?
一直到昨天某位「大人物」找上韩映禧,她才弄清楚状况,原来是角色对换游戏啊!
「别提那家伙!」一想到他,她就气得直想杀人!
那家伙?就滕允虹的话听来,滕栉和伊集院敬的那一腿,难道不是想象的暧昧,而是扎实一腿吗?「我听说,妳和那家伙关系匪浅哟!」
喔!滕栉钓到大鱼,不过,可是条大白鲨,如果滕栉乖乖给吃的话那就算了,要是不知死活还顽强抵抗,那他狩猎的凶残本性就会显露出来。
而如果是冰川司想吃的话,嘿嘿嘿……她很愿意把滕栉供出来,请他别客气。
喔--忍不住的想吹口哨,滕栉的眼光果然好!冰川家的家世不必说,冰川司更是十足十的大帅哥,滕栉和他若真的送作堆,那绝对是郎才女貌的组合。
就因为这样,她很大方的出卖好友,只要是冰川司想知道的,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同样的,她也从冰川司那里知道了一些滕栉的事,她偷偷的在揣测,滕栉难忘的一夜情对象,会不会就是冰川司?
好好奇欸!
「我……我……」滕栉苍白的脸很迅速的红了,眼神飘忽得心虚。一抬眼看到乐祎不太相信的表情,声音作贼似的扬高八度。「是……是哪个长舌妇说的,简直胡说八道,我和那家伙是仇人、是仇人!即使是关系匪浅也是梁子结得深,而不是……不是什么暧昧的关系啦。」
这女人长期活在谎言中,为了掩饰身分,她一向可以撒谎撒得面不改色。这回她会这么失态,可见事情不单纯喔!根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仇人?可是……我听说,妳生病晕倒时,他足足照顾了妳两天欸!」冰川司只说滕栉病了,倒没对细节详加转述,这些事是滕允虹提供的。
「那人根本就是利用那两天……」
「怎样?」乐祎急急的把脸凑近。下文呢?感觉会是很劲爆的哦!「到底怎样嘛!」
她闪闪发亮的好奇眸子让滕栉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还……还能怎样,不就是利用那两天努力的帮……帮我退烧,不让我烧成白痴呗!」
「喔……」语气难掩失望,乐祎讪讪然的说:「就不知道他用的是哪种退烧法喔?」
轰一声,滕栉的脑海一道青天霹雳打下,才退去的红霞又爬上脸,这回是煮熟虾子的红,她像是全身铁布衫给命中了罩门破功了般。
她恨伊集院彻恨到吐血的关键,除了大大小小的老鼠冤,外加他有了未婚妻还想拉她下水当第三者,还有他用什么方法替她退烧。
退烧法多得让人眼花撩乱,吃退烧药、打退烧针都是方法嘛!他没事干啥……干啥剥光她衣服涂酒精散热!去他妈的恶质!
要不是她稍微清醒时,发现她胸前的缠布很惊悚的躺在床边的小几旁,全身还弥漫可疑的酒精味,她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惨绝人寰的事。
老天!她全身给人看光光了,伊集院彻还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抹酒精,光是想她就很想去撞墙。
喔,她完了,真的完了!
之后,她当然是趁他不在时偷偷的溜回来了,从回来那天起,她一步也没敢出门。
红着一张脸沉默了很久,滕栉才重拾说话能力,「可不可以不要再谈这个人?」她现在很努力的要忘记他、忘了那天的事。
因为他,她已经快三天没敢上班了,倒不是真的病得下下了床,而是两家的公司实在太近,他想找她麻烦,搭个电梯不到三分钟就到,这样的近距离让她时时都有种受到压迫的感觉。
人有免于恐惧的自由,可她现在卑微到连这种只要身为人就该有的自由都不可得。
伊集院彻绝对是颗灾星!她之前怎么会脑袋控固力的想和他有回忆?现在可好了,回忆还真是够多了,多到如同长了癞痢的头上挥之不去的苍蝇群一样。
「即使我不提,妳和他的『男男恋』似乎在滕家传得沸沸扬扬的。」乐祎一脸发噱的笑意。
「什么叫男男恋?!」滕栉气得理智全失、几乎跳脚,只想和伊集院彻楚河汉界分个清楚。「我和那色魔一点关系也没有!」
「色魔?」这句话的想象空间很大哎!
「他不但是色魔,还是变态!更是虐待狂!」去游乐园时他看不出来她不舒服吗?还强迫她一起去玩那种会出人命的游乐器材。喔,那个会滚来滚去的大铁球,她现在一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人家不肯说得直接,乐祎自行综合诊断。「他对妳SM过吗?」虽然冰川司看起来不像,可这种事谁知道呢!
「乐祎!」
「妳不是说他既是色魔,又是变态,然后还是虐待狂吗?综合结果就是有SM倾向的男人嘛!」
滕栉直想翻白眼,她怎么有这种朋友?乐祎到底是来探病的,还是来激她发病的?「给妳一堆食材,请不要自行把它变成大锅菜好吗?」
「那妳总要把菜单列出嘛!」乐祎不放过她的还继续说:「喂,妳知道这么多他的嗜好,不表示这些都是妳的经验谈吗?」话一说完,两道如刀刃般的恐怖眼神即飞了过来。
「乐祎。」深吸了口气,滕栉露出了具威胁性的笑容。「妳是我的手帕交耶,干啥手臂向外?」
「我才没有。」就是有也是为妳好!乐祎看着她一会,犹豫了再犹豫才开口,「那个……我想问妳,伊集院是不是妳的一夜情对象?」
滕栉讶异的看着她,心中暗付,乐祎好敏锐!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妳现在不要问那么多,我心情很糟,将来有机会我再告诉妳一些事。」
「可是伊集院他……」她很想说他不姓伊集院,他叫冰川司,可……她已经答应她家阿娜答,关于冰川司和滕栉的事,她只听不说,剩下的问题让冰川司自己解决。
冰川司似乎把滕栉视为囊中物,誓在必得,她实在想劝劝好友,要她最好学聪明点儿,就乖乖给吃吧!只要事成定局,滕栉还怕她担心的事冰川司不会介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