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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接过他递来的一杯米,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撒着。

  「看吧,我没有骗你,它在这里好吃好睡,我把它养得很肥,都没有亏待它哦!」他还邀功呢。

  谁管这只笨鸡有多肥啊!她想看的人是他啦!

  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她就不信聪明过人的他,心里会没数。

  她都已经放下身段,不顾尊严的来找他了,他到底还想要她怎样嘛!

  「封晋阳,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她心有怨怼,没察觉他放柔的眼神凝视,正盈满柔情。

  「一阵子不见,你的坏脾气还是没变——」

  「你!」她气闷。「对啦对啦,我脾气坏,我不够温驯,你去找你的可爱师妹嘛!」

  不晓得她留意到没有?这口气酸得呛人,他甚至敢赌,此刻要是绞干她,起码榨得出十斤醋!

  「你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他柔柔笑叹。「坏脾气没变,人倒是瘦了。」

  扳过她的身子,双手捧住细致的小脸蛋,声调柔如春风低喃。「告诉我,谁惹我们娇贵格格不顺心了?」

  除了你还会有谁!

  他难得的温柔,引出她一阵阵心酸,眼眶就这样漫上一层水雾。「封晋阳——」委屈一喊,人也跟着埋入他胸怀,双手缠绕而上。

  封晋阳任她抱着,轻抚她背脊。「怎么啦?我最近可没惹你哦!」

  「有,你就惹了我!」她耍赖地低嚷。

  「是是是,对不起。」他好脾气地任她栽赃,只要她别哭,要说他杀人放火都成。

  她其实没哭,只是泪悬在眼眶而已,但是她不打算让他知道,因为依恋着他温暖的怀抱。

  「心情好点了没?」他问。

  「还没。」小脸埋得更深,偎蹭着。

  静默了会儿——

  他站得脚酸。「行了吧?」

  「还不行。」

  好吧,再忍耐一下。

  等等等,等到母鸡米都啄完了。

  「你到底还要抱多久?」光天化日下,刚才有多少人走过去,她发现没有?他一世英名还要不要?

  「我高兴!」

  这、这真是——她可不可耻啊!

  「你够了哦!」她不知道他很饿吗?他由早上忙到现在都没还吃耶。

  「封晋阳,你什么口气!本格格肯抱你是你的荣幸!」她松手,表达不满。

  「好啊,我很乐意把这个『荣幸』让给别人。」很酷的转身。

  「封晋阳,你给我站住!」

  「谁理你,我要吃饭!」

  「你、说、什、么?!小小食物在你眼中,居然比本格格还重要?」她不敢置信地大吼,他竟然不理她,很大方地说他要吃饭?

  封晋阳挖了挖有些耳鸣的耳朵。「废话,食物能吃,你能吗?」他很饿、很饿耶!不懂体贴的混蛋女人。

  很好,这才是封式本色。

  有时她觉得自己真是反骨,得让人骂才爽。

  「我不能吃?我不能吃?!我不能——」她完全无法接受打击,区区食物真的把她给比下去了,她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严重的忽视与羞辱。

  「你很烦耶,再吵我不客气了哦!」她不知道她的嗓门和那只老母鸡有得比吗?他有权为他备受凌虐的耳朵表达抗议。

  「不然你想怎样?」就不信他敢拿她如何!

  「我想这样!」一把拉过她,毫不温柔地吻住她欠教训的小嘴。

  「唔!」她一时惊吓,咬上他的唇。

  封晋阳闷哼一声,更用力地贴吻住,深深缠吮。

  她娇喘,气息浅促,来不及反应过来,他已经放开她。

  现在——是发生什么事了?

  「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本美男子肯亲你是你的荣幸!」就她会说这句话啊?他学习能力是很强的。

  「你、你!」这么风花雪月的事,他居然像土匪打劫似的,毫不温柔地对待她?!可、恶!

  她气掉了理智,用力拉下他,狠狠贴上他的唇,用力亲了回去。

  很好,这是她主动送上门来的,那他就不客气了。

  封晋阳不打算与自己的福祉作对,大大方方地揽紧纤腰,挑弄粉唇,深入纠缠、撩吮。

  兰熏无法再思考更多,本能地张手圈住他,启唇迎向他的探索,迷乱的神思,只感觉到他灼热的双唇温度、他放肆的挑勾、他荡人心魄的纠缠——

  昏沉沉中,脑袋下禁浮现一丝疑惑,她是不是中计了?

  一等他稍稍退开,兰熏丢脸地发现,她居然脚软了!

  封晋阳朗声畅笑,张手一揽,俐落地将她抱起。

  「啊!」她低呼,急忙搂住他的颈子,错愕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光看她一脸结结巴巴的样子,就知道此刻她脑子里转的想法很精彩!「啧,就算你想,我也没力气奉陪。吃饭去啦,你太泼辣了,没有当西施的本钱,还是乖乖把少掉的肉给补回来。」

  他虽然嘴里不说,但其实是很心疼她的,对不对?

  兰熏感动地将脸深埋进他胸臆,悄声低喃:「封晋阳,我喜欢你。」

  「什么?」他步伐一顿,皱眉道:「你考验我的听力啊?这么小声鬼才听得到。」

  她笑了,笑得很甜。「就是说给鬼听啊!」

  「无聊。」他轻啐,懒得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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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小小县衙,时时可见兰熏格格大驾——不,更正确的说,是兰熏格格和县令大人吵得不可开交的画面。

  他们很能吵,也不晓得为什么,一点芝麻绿豆大的事,他们都可以争到面红耳斥,头顶冒烟,底下的人早已经由最初吓掉下巴的惊愕,到最后习以为常当没看到,还可以面不改色的在他们吵到一个段落时,奉上冰镇酸梅汤让他们润喉备战。

  「封晋阳,你是生来忤逆我的吗?如果有八字,我敢赌我们绝对不合!」她气得飙话。

  「合八字干么?我又没要娶你!」

  「我爱嫁啊?又不是瞎了眼!」

  「呵,那这世上瞎眼的女人还不少,要不要我列张清单给你参考参考?」

  「是啊,你那痴情小师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她扯开极虚伪的笑容。

  「那还用说。拜托你多向人家学学,晓月多温柔可人啊,哪像你,这副鬼都嫌弃的个性要再不改改,再等一百年你还是嫁不出去!」

  「封晋阳,你不要欺人太甚了!」直接拍桌子。

  然后——很奇怪,不管他们吵什么,到最后总会以火热的缠吻作结,屡试不爽。

  兰熏和晓月也不对盘,却不是像和封晋阳那种火爆的不对盘,而是冷冷的,见了面也不会打招呼,直接把对方当空气的那种。

  封晋阳深知个中原由,也不勉强,不管是对晓月,或是对兰熏而言,心中总是有芥蒂,很难对对方有好感。

  也因此,他尽可能的不在晓月面前与兰熏过于亲密。除了避免两个女人的心结更深之外,也为了不让晓月太难受;晓月嘴里不说,但他知道,她时时在背地里流泪。虽然他自认对她只有兄妹情谊,但终究是他疼到大的,还是会不忍心。

  可这看在兰熏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轻怜蜜意的疼惜,令她不是滋味极了,他倒是很多情啊!

  封晋阳哪会看不出她心里头别扭,他夹在这两个女人中间为难,怎么做都错,真是两面不是人!

  最狠的是,那个没良心的雍皓星,只会在一旁嘲笑他活该犯贱,古有明训,红颜多祸水,千百年前就有一堆人告诉过他了,他偏不听,放着好日子不过,想不开去趟水祸,一滩就够淹死他了,还神勇的一次惹两滩。

  封晋阳无法形容那种感觉有多闷,就像一个病重垂死的人,有人路过,低下头来看一看,没伸手救助就算了,还踹上几脚让他多唉两声。

  是的,他很呕,但最惨的还不是这个。

  在他处在这种立场下,头痛得想跳井自我了断的某一天,他和兰熏爆发了相识以来,最严重的冲突!

  起因源于那天下午,他忙着处理公务,而兰熏在后苑喂她的「爱鸡」打发时间,平时,他会设法分开两个危险的女人,免得……嗯,就像雍皓星说的:「只有爆竹,没事,只有火把,也没事;但要是有谁找死把爆竹放到火把旁边,那就——噼哩啪啦,热闹滚滚,穿新衣,过新年,啦啦啦……」

  这幸灾乐祸的畜生!封晋阳一掌劈去,差点让他穿寿衣,过头七!

  不过,畜生归畜生,这话还是有些道理,只是那天,他实在忙到快断气了,没多余的心思顾及太多,然后,还就真的让雍皓星那张乌鸦嘴给说中——出事了!

  他一下公堂,就立刻听闻单晓月落水昏迷不醒,如今大夫正在为她诊治。

  听雍皓星说,当时只有兰熏在场,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得问她才清楚,他是刚好听到呼救声,赶去时就看到两个女人泡在水里了。

  救起晓月时,她用残余的一丝意识,说了两个字——兰熏!

  他很不愿意做那么糟糕的假设,但是,兰熏个性冲动是事实;她们不和,也是事实;两人单独共处,发生冲突也是可以想象的,那,冲突之后呢?会演变成怎样,几乎不用想象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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