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下,他就后悔不已,他不该因自己嘴馋,趁这个机会请程暟侬煮咖啡,以后不管是谁,他绝不会再让她煮咖啡给除了他以外的人喝。
“社长,她是不是就是在这次的新进员工里被分配到研发部门的同事?”如果是的话,他就有希望了。
之前是这样没错,可季颿现在却不太想让程暟侬离开这里,他不想去探究其他的原因,暗忖单只因为喜欢她煮的咖啡就足够霸占住她了。
“研发部好像并不缺人。”季颿要他别妄想了。谁也看得出来,他不想放人。
“是的,社长。”
“我先出去了。”程暟侬在这尴尬的气氛中想先退出去。
“等一下。”中田浩二追上去,把握机会自我介绍,“我是研发部的课长,我叫中田浩二,能请问小姐芳名吗?”
“我叫程暟侬,诸多多指教。”她说完自己名字之后,就退了出去。
中田浩二将她的名字默默的记在心中,他决定要对她展开攻势,还好公司没有规定男女同事不能谈恋爱,如此一来他就可以肆元忌惮的追求她。
“中田课长,你好像对程小姐很有兴趣?”季颿走到他后面,靠在他的耳边小声的问,其实是恨得牙痒痒。
中田浩二羞涩的搔搔头,“社长,没事的话我先回去工作了。”他将咖啡一口气喝得一滴不剩。
看在季颿眼中可真是暴殄天物,这么香醇的咖啡是要慢慢的品尝,哪能像他这样当成白开水灌。
季颿点点头,“你去吧!”
中田浩二开门离开,在经过秘书室时,忍不住再回首看了程暟侬一眼,然后才侬侬不舍的离开。
季颿透过未拉阖上百叶窗,看见了这一幕,对自己的心是愈来愈弄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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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海萳和楚怜心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得知季颿办公室里多了一个美女,而且还煮了一手的好咖啡,两个没有事先通知的直捣黄龙。季颿一见到她们两人出现,不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不安感。对于善良温柔的楚怜心他不担心,但对于爱整人、爱胡闹的骆海萳可就不太放心了。
“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将你们两个给吹到我这小地方?”他深知先礼后兵之道。
“如果你嫌这里小,那送给我怎么样?”骆海萳一点都不客气的开口,他曾在这里吃她豆腐,此仇不报,难解她心头之恨!
虽然事后知道他那时会这么做,也只是作戏给管骈看。但管他的,总得找一个理由才能来找他麻烦。
“你这是说笑了。”送给她,这间办公室位于银座的高价地段,少说也要数十亿,想要不会去找管骈要,他又不是“凯子”,发神经才会送给她。
“季颿,我们听说来你这里可以喝到很好喝的咖啡。”楚怜心还是善良,不像骆海萳会整人。
“听说?”季颿将眼光调向骆海萳。
自从冰拗不过她,同意了她回花店打工,理所当然的,狂霸集团所需要的花全由她负责。又因她和冰的特殊关系,她在狂霸集团是畅行无阻,再加上她的个性开朗、豪爽,和很多人都成了好朋友。
这些人之中,当然也包括他的秘书上岛芳子,而她有事没事就爱打听八卦,尤其是他们狂霸四公子的八卦,所以这个消息,百分之两百,一定是从他的秘书那里听来的。
“喂,你也懂得暗坎美女呀!”骆海萳一副他人不可貌相的表情。
“什么暗坎?”讲得真难听,好像他专门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虽然他的确常做。
“咖啡是她煮的吗?”楚怜心问。
“没错。”季颿十分了解如果不煮两杯咖啡满足她们,她们可能会在这里耗上一整天,他可会招架不住。
季颿投降的拿起电话,请程暟侬煮三杯咖啡进来。挂断电话后,表情像是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一样。“这样你满意了吧?”
“别说得一副好像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逼不得已似的,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我相信你是个好朋友,不会这么吝啬。”骆海萳拐着弯骂他。
季颿无法反驳,只求她们喝完咖啡可以快点滚。
十分钟后,程暟侬送了三杯咖啡进来,正当她要退出去之际,骆海萳拉住她,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
季颿紧张的问:“你又想做什么?”
“你别那么紧张,”骆海萳白他一眼。“我又不是野兽,难不成还会吃了她吗?”懂得紧张,表示还有戏可唱。
“你们——”程暟侬看着眼前两个漂亮又各有特色的女人,听着他们的谈话,很想知道她们和季颿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叫骆海萳,她是楚怜心,我们都是来自台湾。”骆海萳笑着对她说。“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程暟侬一听见她们都是来自台湾;倍感亲切,不自觉的就用母语说着,“我叫程暟侬。”
“你也会说中文!”一听到她说中文,楚怜心很兴奋。在异国定居,只要听到和家乡有关的事,总是特别容易令她感动。 “嗯,我在十岁之前一直都住在台湾,十岁以后才全家移民到澳洲。”程暟侬向她们解释。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理由来日本,总之大家能在这里认识就是有缘,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骆海萳就是这样的女孩,很容易与任何人交上朋友。
“能认识你们,载也很高兴。”她们看起来都是不错的人,最重要的是她们也是季颿的朋友。
楚怜心端起热气四溢、香味扑鼻的咖啡喝予一口,随即享受到咖啡口齿留香的感觉。“这咖啡真的好香、好浓。”
骆海萳一听见她这么说,也急切的端起来噼。“哇!你这是哪里的咖啡豆?煮起来这么好喝!”
季颿则在心里说着,废话,所以我才会被她煮的咖啡迷住!
“我不知道,我只是拿茶水间里的咖啡豆来煮,并不清楚是哪里的咖啡豆。”
“通常公司买的东西都不会太贵,这咖啡会这么好喝,一定是煮的人的关系。”
“没错;那是因为煮的人加入了感情,加入一种叫作爱的糖和奶精,所以这杯咖啡喝了才会令人感到口齿留香。”楚怜心加以解释着。
程暟侬仿佛遇上知音般,心中充满着感动。楚怜心是第一个喝出她是用心在煮咖啡的人,尤其每当她是为季颿煮的咖啡时,里头定加了更多的爱。
只是他似乎没有感觉到。
“谢谢你们的称赞,只要你们想喝,我随时都可以煮给你们喝。”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骆海萳高兴的说。
“不准!”季颿想也没想的马上提出反对。
“怪了,你凭什么不准?”骆海萳则是笑着睇了他一眼,“暟侬又不是你的谁?”
“她到公司是来工作的,可不是来当下女,专程侍奉你。”
“说话别这么难听嘛,”骆海萳才不相信他没有每天叫程暟侬煮咖啡给他喝。“况且我们又不是要在她上班时间来找她,只要等她下班,到我家或到她家都可以呀!”气死他,最好气死他,她坏心的在心里说着。
“咖啡喝完了,你们可以滚了!”季颿气得对她们下了逐客令。
“走就走,你以为我爱来吗?”骆海萳将咖啡喝完,站起来又对程瞍侬笑了笑。“等你下班时,我们再过来找你。”
程暗侬朝她们点点头,目送两人走出社长办公室。接着,她也站起来要出去,虽然她很想多和他在一起一些时间,但这些偷得的时间对她来说已经足够,她不可以太贪心。
“我告诉你,别跟她们两人太接近,尤其是骆海萳。”季颿出言阻止,他不想她也被骆海萳带坏。
只要跟她沾上边,就表示麻烦不断。
而他们四兄弟之中,大概只有管骈受得了她,当初他真是后悔玩那一招,让管骈吃醋,看清他对骆海萳的爱,否则现在他也不会被她压得死死的。
裴騄也是一样,差点因为她的一个玩笑,失去楚怜心。若真要说骆海萳头脑有问题,还真不是冤枉她。有谁会为了留电话号码,将号码写在人的肩膀上?
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为什么?”程暟侬不解的问。“她们看起来不像坏人。”
“你说的没错,那只是看起来。”季颿根本无法向她说明骆海萳曾做过的丰功伟业,那多如繁星,数之不尽。“总之我是为你好,别和她们走太近。好了,你可以出去工作。”
“是的,我出去了。”程暟侬不再多问的离开社长室。
季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可笑的事,若是管骈和裴騄知道他禁止她和他们的女人交朋友,又如此毁谤她们,大概会来找他拼命吧?
他忍不住笑了。
笑自己的荒唐,自从程暟侬出现之后,他所做的一切都脱离常轨,完全走了样。
可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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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海萳在四点五十九分,下班前一分钟准时出现在季颿办公室外的秘书室。探出一颗头颅,往门内伸,笑脸盈盈的对办公室里的两个女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