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纶干脆捧住她的脸,让她面对他。“我知道你有个地方有痣。”他望著她眼睛,兴起恶作剧的念头。
“哪里?”
“肚脐旁。”
她困惑地说:“有吗?”
“你不知道?”
筠云掀开背心下摆,拉低裙头。“没有哇。”
“我指给你看。”
韩德纶将她捞上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左大腿上,弯身检查她的肚脐。“奇怪,明明看见的……”
“就说没有,我自己会不清楚吗?你记错,记到谁的了?”筠云瞪他,这感觉下大舒服。
“我仔细瞧瞧--”他忽地起身,害筠云跌坐在床上。他将筠云双腿往下一扯,她惊呼,往后跌躺。
“喂!”
“找到了。”韩德纶压在她腿上,大掌按住她腰侧,注视那裸在衣外的,白皙
韩德纶干脆捧住她的脸,让她面对他。“我知道你有个地方有痣。”他望著她眼睛,兴起恶作剧的念头。
“哪里?”
“肚脐旁。”
她困惑地说:“有吗?”
“你不知道?”
筠云掀开背心下摆,拉低裙头。“没有哇。”
“我指给你看。”
韩德纶将她捞上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左大腿上,弯身检查她的肚脐。“奇怪,明明看见的……”
“就说没有,我自己会不清楚吗?你记错,记到谁的了?”筠云瞪他,这感觉下大舒服。
“我仔细瞧瞧--”他忽地起身,害筠云跌坐在床上。他将筠云双腿往下一扯,她惊呼,往后跌躺。
“喂!”
“找到了。”韩德纶压在她腿上,大掌按住她腰侧,注视那裸在衣外的,白皙圆润的小腹。
“看见了吗?”她的气息乱了,因为他呼出的热气拂在皮肤上,还有他热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小腹。筠云望著天花板的日光灯,迷惘了,接著听见一把低沉的嗓音
“在这里……”他亲吻她的肚脐左侧。
灯光眩目,筠云恍惚,她闭上眼,任那把温柔的嗓音催眠她。
“还有这里……”他双手探人衣内,将她的衣服往上挪高,亲吻肚脐的上边,一路往上吮吻,筠云心跳失速。那双大手将衣服直往上掀,他的吻一路往上烧,胡渣剌著她的皮肤,她敏感地颤栗了。
筠云笑了,搂住身上的男人。
她发现了,他撒谎。
一分钟后他们裸身相拥,三分钟后贴身交缠,五分钟后,在他尽兴地爱抚后,他撑起上身,她侧过脸,看见他强劲的手臂,他挺入她的身体里……
时间凝住,这刻后,亢奋与快乐将世界摒弃,只剩这旧旅社小房间,一盏白亮的灯,他在她体内暴动,将他旺盛的生命力,注入她体内。
筠云兴奋地张口咬他肩膀,他吮吻她的耳朵,热情地在她体内移动,时而野蛮时而温柔,近乎虐待地挤迫著两人身体,反璞归真似地两只天真的兽,他们兴奋著,耽溺在欲望的游戏里,热汗淋漓,态意畅快。
事后,洗过澡,他们躺在床上,吃著垃圾食物。
欲望过后,留下的红晕,还在筠云脸庞上。
她笑著,喂他吃薯条,他喂她吃汉堡。
“太颓废了,瞧瞧我们。”他抱怨。
“管他的。”她笑。
地上散著衣服,床单床罩因先前激烈的性爱纠缠著,两人光著身只盖被,吃得满嘴油腻。
他说:“我从不在床上吃东西。”
她说:“凡事都有第一次。”
他摇头。“你把我带坏。”
她嗔他一眼。“谁先开始的?”
“你看--”他秀他的食指。“吃得连手都油腻腻,这种食物吃不得。”
“不怕!”她抓住他手,吮他的指头。他痒得笑了,想抽手,她爬到他身上,坐在他腰上。
“还有哪里油?我吃掉。”她啃他的嘴角。
他捧住她的脸,吻她……唯有爱情是这样的,不完美都变完美了。
炸鸡冷掉,他们吃得津津有味:薯条软了,他们嗑得高高兴兴:可乐没汽,他们喝得兴致高昂。
唯有爱情是这样的……
老旅馆的小房间,被大雨困住还这样快乐。唯有爱情是这样,旁的不重要,那个人足以取悦一切。
打破谁的常规,推翻谁的禁忌,挑战谁的界线……最后让两个人赤裸,没了距离,抱一起,交换体温。将两个不同的,变成两个相似的。
唯有爱情是这样的。
不完美的变美丽,少了的当缺陷美。最美丽的错觉,就发生在晴人眼里。
韩德纶最讨厌睡陌生的床,最讨厌环境凌乱,可是现在他却在这些讨厌的条件里,忘了讨厌,还觉得快乐。他搂住身上的女人,感觉著她的柔软,感觉她身体的曲线,贴著皮肤,又想要她了……
筠云察觉到他的亢奋,她笑了,额头抵住他额头,笑望著他眼睛。
他著迷地望著筠云,他想,她有双热情妇火的眼睛。他想,她要烧毁他了。
他闭上眼,兴奋著,缄默了。
因为她的手,顽皮地去握住他的欲望,他的身体,又开始热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早上十点钟的会议,筠云九点五十分就到了。她戒掉爱迟到的坏毛病,诚心诚意要努力,想争口气,不教陈书亭看扁了。
陈书亭比她还早到,已经入座,正在整理会议资料。
筠云偷偷打量她的表情,实在钦佩。昨天她失恋,哭得好惨。可今日她一如往常,仪容整齐,表情如常。
筠云自问,如果换作是自己?嘻,她办不到,一定没办法像陈书亭那样保持著若无其事的样子。
看筠云来了,陈书亭指了指右侧的位置。“坐吧。”
筠云坐下。
陈书亭检视文件,随口道:“昨天让你看笑话了。”
“不会啦。”
“虽然你跟德纶交往,但我这个人公私分明,你放心,不需要觉得不自在。”
“喔。”筠云松了口气,真明理,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工作人员陆续报到,会议开始。助理将筠云昨日拍的相片贴在白板,大家要决定筠云的封面造型。
陈书亭简单扼要地报告会议摘要,吩咐助理:“体重计。”
欸?筠云困惑,要体重计干么?
助理搬来体重计,还拿出皮尺。
陈书亭望向筠云。“现在起,我们会每天盯你的体重跟三围。”
天~~筠云僵住,对啦,要控制体重,只能吃三种食物,可是昨天……昨天那么快乐,她忘了,还吃好多……
现在,全部的人等著。造型师、化妆师、美容师、企划专员……呜~~筠云愣在位置上,冷汗直淌。
“筠云?”陈书亭催促。
筠云硬著头皮上。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体重果然精彩。
“四十九!比昨天重?”助理骇叫,又量腰围。“二十六?昨天才二十五!”她叫得像筠云犯了杀人罪。
筠云站在体重计上,呆若木鸡。
美容师翻开笔记本,摇头叹道:“来吧,我记录一下你的饮食,昨晚吃什么?今天早上吃什么?”
“炸鸡……”筠云口气虚弱。
“炸鸡!”只有三十七公斤的美容师惊呼。“几块?”
“五……”
“五块?”大家惊呼。
“除了炸鸡呢?”美容师表情嫌恶。
“嗯……薯条。”筠云低下头。
“小薯中薯大薯?!”美容师震怒。
“米老鼠~~”筠云开玩笑想缓和气氛,可是……恐怖,大家目露凶光瞪她,她赶紧改口:“不好笑,对不起。”
“还喝了什么?”美容师像在拷问罪犯。
“可乐。”
“喝可乐?”造型师快听不下去了。“早餐呢?”
筠云干脆一次招供:“汉堡,奶油吐司三块,咖啡,一片松饼……”跟韩德纶从旅馆回家时顺便吃的咩。
很好,很安静。
大家用激愤的眼神瞪筠云。
“昨天是怎么答应我的?”陈书亭瞅著她。
“对不起。”筠云惭愧地道歉。
美容师用力合上本子。“再胖下去,上镜头就不能看了。”她霍地起身,拿镜子过来照筠云的脸,筠云羞得拚命闪。
“你看你的脸,圆成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
造型师也过来,掐她臀部。“你看你屁股这团肉,没有自觉吗?这么胖怎么帮你挑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
企划叹息道:“王筠云,你这样我们怎么把你塑造成少年杀手?还是要改变风格?”企划果然比较幽默。“不然我们让她走搞笑路线,对了,让她翻唱几年前蓝心湄唱的那首肉饼饭团!”
大家哄堂大笑。
筠云只好捧场跟著笑,但她面色越来越苍白,在大伙儿嘲弄的笑声中,她缩了缩肩膀,心坎凉飕飕。这就是光鲜亮丽人人羡慕的艺人生活?暗极了。
下午,宣传带筠云去摄影棚拜会主持界大哥,为接下来的发片铺路。
“只要让大哥高兴,等你发片,敲通告就很容易。”宣传经验老到地说。
“什么是敲通告?”筠云不懂。
“就是上电视节目,你在媒体前曝光的机会越多,唱片就越好卖,所以等一下要尽量逗大哥高兴,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