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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以后别想我偷鸡腿喂饱妳的肚皮,妳这孩子不罚不乖。」她非改掉她爱说谎的毛病。

  「真的吗?」白小兔紧张得睁大圆滚滚的眼,问话的唇瓣微微颤抖。

  「当然是真的,妳以为我和妳一样爱骗人吗?」她绝对不会心软,让她吃点苦也好。

  「不能通融吗?我瘦得只剩皮包骨耶!」她的眼中有着泪光,楚楚可怜。

  福婶看她快哭的模样而迟疑了一下。「没得通融,妳等着受处罚吧!」

  大概一个月……呃,十天,不,还是五天不给她补好了,不然她真要瘦得不成人样。刀子口豆腐心的福婶还是狠不下心罚她。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小女孩会跳起来欢呼,眼眶含泪的感谢她的大恩大德,让她傻在当场不知该做何反应。

  「哎呀!红毛猩猩你不要拉我啦!很难看耶!」她自己有脚会走,不需要用拖的。

  「Kin、i、n。」避开她受伤的手,笑呵呵的胡子大厨拎着她的唐衫后领往外走。

  「Kin什么呀!你不会想把我拖到没人的地方海Kin我一顿吧!」她以小人之腹度小人之心,反正她自承是小人一个。

  「大家都叫我Kin。」他好笑的看着她准备呼救的表情,不由得想起另一个爱耍宝的阳光小子。

  他们俩的共同点就是充满干净的气息,看不到一丝被黑暗缠绕的阴影。

  「你的名字?」

  「随便啦!当它是个代号就好。」他从不在乎自己是谁,他早就把自己给遗失了。

  人类还真随便,难怪这个世界会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K什么我听不懂啦!你不能也『随便』取个中文名字,好配合我只听得懂中文的程度吗?」

  她是只懒惰的兔子,不喜欢学习新文化,否则依她的仙质一定学得很快。

  可惜得过且过是她的天性,肚子填饱了就睡大头觉,该上工的时候就把皮绷紧点,不管人家说什么一律装不懂,反正她只要三餐温饱又不要求高薪,干么像牛一样什么都做。

  「凯恩,凯旋的凯,恩惠的恩,这样可以吧!」他非常谦卑请求她的同意。

  嗯,尚能接受。「姓呢?总不能要我叫你凯子先生吧!」

  凯子先生?真亏她想得出来。「妳姓什么?」

  「白呀!我叫白小兔。」怎样,很不错的名字吧!她足足想了七天。

  玉兔、玉小兔、小白兔、月兔、小兔子都不好听,她也是考虑了许久才决定白小兔比较符合她的形象。

  「好,我也姓白,白凯恩,请多指教。」他露出两排白牙,笑得让人感觉好不踏实。

  他的全名是伊凡·凯恩·亚历山德罗维奇,他从母性,父亲的姓氏已被遗忘,包括他自己,中俄混血的沙皇后裔,一个不再有王国的皇族子孙,不过也有人叫他是酒馆的老板。

  人,是可以随环境而改变,一瓶染发剂和有色隐形眼镜,加上贴黏上去的一些毛发,就能让他改头换面,成为一头……呃,一只……不,一个红毛猩猩。

  惨了,他被这个爱耍心机的小女孩给影响了。

  「哇!你这人也未免随便过了头吧!人家姓什么你也跟着姓什么,你还有没有人格呀!」他盗权啦!偷她的缪思。

  「红毛猩猩怎么会有人格呢?妳真是爱说笑。」他应该只有兽性才对。

  可惜这娃儿实在太嫩了,他那两排老牙还咬不下去。

  「你……你有双重人格。」讨厌,她有种被耍的不好感觉。

  凯恩伸手捻成莲花指,放在嘴边咭咭笑,「哎呀!死相,都被妳发现了。」

  白小兔的表情僵了僵,笑得很难看。「你一定要这么……三八吗?」

  「咯咯……对妳才有的福利哟!咱们姊妹到房里好好聊一聊。」他简直是强行拖走,力大如牛的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姊妹?!」眼一瞠,她无法想象红毛猩猩穿上裙子的模样。

  「小声点,别让人家知道我的秘密。」捂着唇,他笑得非常女性化。

  门砰地关上,白小兔的尖叫声没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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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在这里吗?」

  看起来不太像,怎么黑抹抹的连盏灯都不留,叫人什么也看不见的只凭直觉往前走,感觉巷道很长,根本走不到尽头。

  呜咽的猫叫声阴气森森,好象随时随地会有怪物从角落扑出来,一口撕咬他们的喉咙不留半滴血。

  吓!明明是夏天为什么会有一阵冷风吹过,让人寒毛直竖的起鸡皮疙瘩,想打退堂鼓拔腿直跑。

  不行、不行,人都来了不能退缩,起码要多走几步探个究竟,无功而返会被人笑掉大牙,说什么也要鼓起勇气做一件大人会做的事,

  「应该错不了,我的网友特地替我跑一趟探过路,他说就在不起眼的小巷子里。」用心点不难找到。网友的留言是这么说的。

  「你知道这附近不起眼的小巷子有几条吗?我们要如何肯定是这一条?」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地十分冷清。

  光刚才走过的就有七、八条之多,台北市的车多,人多、巷道多,哪像他们山上街道多简单,一条路通到底没有路标也不会迷路。

  来到这里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单纯,找一条看起来很寂寞的巷弄还真的很难,根本被大人给骗了。

  「因为那里有块木头板子,上面刻了五个字。」夜色有点暗,但不至于看不清楚前方的一切。

  「在哪里、在哪里?我怎么什么也没看见?!」不会乱唬弄人吧!

  「妳不要一直看有霓虹灯的地方嘛!左边那个阶梯上去下是个招牌?」该去配副眼镜了她,近在眼前的东西居然能视而不见。

  「咦!有吗?」啊!真的有耶!「你的视力真好,这么暗的地方你也看得到。」

  「是妳心不在焉走马看花,老是一副怕被人发现似的躲躲藏藏。」哪有人走路用蹲着走。

  「你还不是一样尽说我,声音压得那么低几乎听不见。」四周又没人,装什么神秘。

  是吗?「我都没发觉耶!」

  兴奋的声音扬高后又不自觉的变小,两人有点小心翼翼地控制音量,空无一人的暗巷回音特别响亮,让人有做坏事的快感。

  实际上这两人也算是做坏事,瞒着家人说要参加什么暑期娱乐营,为期四天三夜,其实他们什么也没参加,单纯地来一次他们认为刺激无比的冒险之旅。

  瞧两人偷偷摸摸的笨拙样,根本没有做贼的天份,在人家店门口绕来绕去还一径讨论谁比较混,连风都笑他们傻气。

  「呼!好冷喔!它为什么不开门?」夏天会冷真是一件怪事,早知道就多穿一件外套来。

  「上面写着--整修中。妳没看见吗?」唉!怎么那么刚好。

  「要你提醒,我是没注意好不好。」可恶,难得来一趟居然暂停营业。

  「二姊,妳不要打我头啦!我会被妳打笨的。」哪有人这样,好心也会挨打。

  「嘘!小声点,不打你打谁,谁叫你刚好就在我前面。」而她有气无处发泄,打他出气。

  「厚!妳摧残民族幼苗。」回去他要跟大姊告状,说二姊欺负他。

  「拜托,你的鸭子声音都破了,别伤害我的耳朵才是真的。」她已经忍得很痛苦了。

  维也纳森林门前有对少年少女在乎吵,男孩才十三岁,看来不太健康,因为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女孩则号称年满十六岁,但一张稚气的脸还是瞒不了人。

  他们是绿菊山庄温绿菊相当疼惜的弟妹,为姊姊与姊夫相识、相恋的故事而心动不已,常想着要到他们定情的维也纳森林瞧瞧。

  听说里面有风趣的老板,还有长得比男人还帅的女酒保,以及琴韵动人的美丽钢琴师--他看起来像女的,其实是个话不多的男人。

  喔!对了,里头的侍者是T大的学生会长,开朗好动是个阳光男孩,让人一见他就觉得心情很好。

  所以他们趁温绿菊偕同夫婿初行雁去度蜜月时,谎称也要来个青春之旅,反正家里无大人,唯一的「奶奶」又不怎么管他们,自然轻松成行。

  只可惜两个小鬼的百般算计还是一场空,刚好碰到维也纳森林在整修内部,店还在却不见人影。

  「二姊,别骂人了,我们要不要回家了?」人家都不开门了,他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回家?!」她像听到什么恐怖的话而狠瞪他一眼。「我们来都来了,岂能空手而返,起码要让我看看里面的摆饰是怎么样。」

  否则她实在不甘心。

  温香苗把脸贴在门上的玻璃往里瞧,压扁的五官看来滑稽不过她不在意,拚命的挤呀压的想看清楚店里的模样,回去以后好向同学炫耀。

  可是怎么看都是一片黑,压根无法窥视其中的一景一物,她懊恼不已的转动门把想试试手气。

  「二姊,妳的行为像小偷,很可耻。」温感恩皱着脸,不敢苟同她的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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