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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人生难得糊涂嘛,不找点乐于来玩玩,人生多无趣。 

  可偏偏就有像阮棠一样认真的人,随便胡诌演演戏,她竟信以为真,不仅拖鹰瀚下水;连带地自己也背负个"第三者"的臭名,唉!得不偿失。 

  "谁、谁是小嫂子?"她赧然地否认。 

  "婚期就近了,你不会想毁婚吧?"'邵慕风惟恐天下不乱地语出惊人。 

  门外传来一声撞击,阮棠惊愕地看着门口:"那是什么声音?" 

  "不知道,可能是有人跌倒了。"邵慕风扯开笑脸。 

  这么激动?他不过开开玩笑罢了,那家伙何必拿拳头敲墙壁?活该自找罪受:"别管他,我是来找你澄清的。" 

  "澄清什么?"阮棠明知故问,心跳逐渐加快。"' 

  "当然是你误会的那件事。" 

  邵慕风抬起手,修长的指头根根朝天。 

  "我邵慕风对天发誓,我与铁鹰瀚之间纯属'单纯友谊',绝没有暗渡陈仓、偷鸡摸狗的事实存在。"他难得正经八百地做这种蠢事。 

  对于他不同平常的行为,阮棠先是瞳目结舌地张大了嘴,随后忍不住"噗哧"一声,掩嘴笑了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她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可是她就是无法控制。 

  "没关系,只要你相信我,我一……点都不在意。"即使呕得快吐血,他也要装作没事,横竖要把这件事办妥便成了。 

  "说真的,要我一时之间相信你还真有点困难。"阮棠拭去眼角的水痕。 

  "倘若真如你所说,这一切都只是假象,为何你可以让这些看起来那么像事实?"若真是演戏,那么他不当演员实在太可惜了。 

  "这些都-是骗人的小把戏,演久了自然就像真的了。"邵慕风微扬嘴角。 

  "你都不知道,在遇到你之前,鹰瀚的桃花运有多旺!撇开公司里爱慕他的同事不说;有时走在路上,甚至会有女人主动黏上来。 

  你知道,女人有时候是很'黏'的,怎么拒绝都没用,赶也赶不走,这时候我们就会演场戏给她们看,好让她们死心。"原来是其来有自,却害得鹰瀚差点错失佳人,这是他们历始料未及的发展。 

  "是吗?"阮棠睁大了眼。 

  "难道那些女人看不出来,你长得比较'漂亮'吗?"理论上应该是他的桃花运较旺才是。 

  邵慕风闻言,瞬间垮了嘴角:"小姐,男人被称为'漂亮'并不是件很光荣的事。"甚至是羞辱。 

  门外传来断断续续的闷哼声,邵慕风翻了翻白眼。 

  笑,笑死你算了! 

  "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阮棠狐疑地想开出去看看。 

  "没有,别看了,没有人会偷听我们说话啦!"因为门外有只重量级的"看门狗"。 

  邵慕风及时挡住她前进的路线,不让她达成目的:"你到底信不信我说的话?"这才是比较重要的事。 

  阮棠深深地看着他,他的表情很认真,不似在说谎;而且他虽然长得俊秀,却没有丝毫娘娘腔的感觉,甚至眉宇之间还透着股阳刚。现在,她怎么看都无法将他归类于有特殊倾向的男人。 

  "相信你,我有什么好处?"不知怎地,她心头的阴霾已逐渐淡去,而且莫名其妙地逐次飞扬。 

  "好处可多了,最起码你会得到一个标准的老公--"邵慕风大喜,划天指地地开始吹虚。 

  门外的铁鹰瀚松了口气,他放松地背靠着墙,嘴角漾着满足的笑意-- 

  刘明明蹑手蹑脚地闪进"风之房"里,她知道这时候铁鹰瀚与阮棠正外出去取婚沙照片,那是明天的婚礼上所必须的大型巨照,所以短时间内,"风之房"里不会有人回来,也理应无人在里面。 

  她虽然没有能力改变铁鹰瀚娶阮棠的事实,但她却可以在礼服上动点手脚,让他们的婚礼出状况,且让阮棠糗态百出。 

  她拿着一把细致的小金剪,兴奋的脚步带着微微的颤抖,逐渐向穿着阮棠婚纱的人形衣架靠近;她要在阮棠的礼服上动点小手脚,把接缝处的缝线剪出细细的切口,让礼服虽可以穿在身上,却无法撑得久。 

  等明天阮棠穿着它走出大厅,面对众人的祝福之际,缝线应该已承受不了身体的移动而破裂-- 

  她兴奋地幻想着礼服破裂的场景,泛着红丝的眼似乎已经见到那刺激且令人惊愕的一幕,令她忍不住"咯咯"笑出声。 

  她毫不犹豫地一刀又一刀在礼服缝线上划下口子,随着迅速的动作,她的眼尾及嘴角笑纹更形扩大,额际的汗珠逐一滴落在脸颊两侧,沿着轮廓往下巴滑动,脸上闪动着令人惊悚的歹毒表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铁鹰瀚、阮棠与邵慕风不知何时已回到房间,只听见铁鹰瀚冷冷的声音在没有空调的空气中响起。 

  刘明明动作一僵,以极缓的速度回过头,用泛着血丝的双眼看着他们;她没有丝毫愧疚的神色,甚至嘴角还带着嘲讽的笑。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阮棠一见刘明明异常的表情,早就害怕地躲到铁鹰瀚身后。但铁鹰瀚并没有被她吓到,他不会放过任何想伤害阮棠的人,即使是女人也一样。 

  "是没什么好处。"刘明明总算开了口;"不过,能让她出糗,我却可以得到无上,的快乐,所以我才这么做。" 

  她没有丝毫的歉意,仿佛这是她理所当然该去做的事。 

  "我、我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倒是她常常咄咄逼人;阮棠紧揪着铁鹰瀚的衬衫,语调甚至有点发抖。 

  "没有?"刘明明眯起眼,精致的脸蛋已不复美丽,反而充斥着一股怨恨的意念。 

  "我到底跟你犯了什么冲?为什么我看得上眼的男人,个个都只对你有兴趣,反而视我如敝履?你说,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我的日子将何等快活?" 

  "这、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别人要喜欢她,她也没办法,又不是她自己去招惹他们来对自己有意思,她也很苦恼啊。"不管!"刘明明愤恨地瞪视着她,眼神趋于涣散,"只要有你在的一天,我就得不到幸福,我一定要教你不好受,这样我才会得到平衡!" 

  "之前流散出去的谣言,也是你到处散播的?"铁鹰瀚问道。 

  他-直在查到底是谁做这种无聊的事,不仅他这里找不出头绪,连交际手腕高强的慕风也到处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自从她跑来跟他讲休息室有问题的那件事之后,他便隐隐觉得谣言事件可能与她有关。 

  依犯罪心理学来推断,倘若一次犯罪不成,必会伺机再次犯罪,他把目标锁定在刘明明身上,料想她绝对会在婚礼之前有所行动,所以他与慕风便设计了今天的外出,其实是躲在不远处等待,等罪犯自投罗网。 

  果不其然,才藏身不久,刘明明便主动现身,正好中了他们的圈套。 

  "是又怎么样?"反正行迹已然曝光,她设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那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教训。"她依然认为自己没错。 

  "所以你才会再次对付阮棠?"铁鹰瀚至此终于全盘了解。 

  "那是她应得的!"刘明明霍地放声大笑,声音尖锐而凄厉。 

  "你太偏激了。"铁鹰瀚首先看出刘明明的不对劲,他向邵慕风使了个眼色,邵慕风立刻往她身后闪去,"你应该找心理医生谈谈。" 

  "不需要!"刘明明敛起笑容,眼神再次涣散,"你不要把我当疯子看待,我知道我自己正常得很!"她低吼,蓦地又凶又狠地瞪视着阮棠。 

  "正常人不会做这种变态的事。"铁鹰瀚蹙起眉。 

  "你们男人才是变态!"她又笑了,这次表现得像个怨妇,表情愤恨地伸手指向阮棠,"她有什么好?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她拿哪一点跟我比?"就凭她的闭月羞花之貌、魔鬼般妖娆的体态,她怎么都强过一无是处的阮棠。 

  "这跟长相、身材没有关系。"铁鹰瀚把语气放软,企图让她平静下来。 

  "说谎,你们都是骗子!"刘明明突地握紧手中的小金剪,把刀锋向着铁鹰瀚与阮棠的方向,"她一定是妖女,不仅男人,连女人她都不放过!她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恶毒的法术,让所有的人都弃我而去,连跟我感情最好的月秋,也因她的关系不再理我,都是她!是她!" 

  "我没有!"虽然情势十分紧张,但阮棠仍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清楚,让她明白。 

  "你住口!"刘明明大声喝斥,"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除去你这个妖女--" 

  语音稍落,她突然发了疯似地握着金剪往阮棠冲去;铁鹰瀚见状立即以身体挡在阮棠面前,而邵慕风则由后方将她手上的金剪打落,并用力钳住她,将她往门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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