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英伦压抑自己的欲望,他不想急躁地占有玛栗,这是他们第一次相拥,他很珍惜,渴望令玛栗也得到欢愉。所以他只是摩挲著,暖著她大腿内在丝缎般的肌肤,所以他不断的以亲吻跟爱抚来撩起她的渴望,要她跟他一样兴奋。
玛栗被欲望折磨得颤抖,这男人埋在胸前吮吻她,爱得像要将它吞没,令它敏感,亢奋地颤栗。那热烈的嘴往下,再往下,徘徊在肚脐眼,也流连在温热的小腹,探索玛栗身体的每一处,伴随他的胡髭,刺著敏感的皮肤,屠英伦那缓慢、懒洋洋的亲吻,令玛栗渐渐失控,她咬住自己的食指,好阻止因为太兴奋而发出的呻吟。如猫般春心荡漾,狂喜的呻吟,也如兽般忘记理智张开身体,眯起眼睛,渴望著巨大的快感来穿透身体。
然而他却不肯轻易满足她,玛栗看著屠英伦置身在她双腿间,看他握住她的小腿,吻著小腿的皮肤,而她就这么在他的重量下,呻吟,沈没,饥渴难耐,不自禁地骚动著,抓住他的双臂,要求著。
然後他像个无赖,俯身,握住她双肩,用那亢奋的部位,抵著她私处,亲昵地,威胁她。
「要吗?玛栗……」屠英伦咬她的耳朵,恋人间私密的嬉戏。
玛栗微喘著,昏眩著,只是迷惘的点头,攀著他的背。
「告诉我,你要吗?」他的嘴,湿热的啄吻她的脸庞。他克制住自己,故意好整以暇地,不给她,只热情螫伏在私处,任她湿润著他,只些许的潜进一点,令她因渴望痛苦的攀紧他,自然地扭动身躯,要接纳他。
「玛栗,告诉我你要我,跟我说……快……」他要听见心爱女人的嗓音,听她渴望他的声音。
玛栗害羞,矜持著,只是无助地抓他的皮肤,欲贴近他,他却强硬地将她按在沙发上。
那双黑眸,黑暗中,严厉地盯著玛栗。
「告诉我,你要我。」他要玛栗记住是他,进入她的身体。不准玛栗将他记错成谁,他将用疯狂的热情来满足她,冲淡她的黑暗回忆。
一只纤纤小手爬上他的颈弯。
「我要……」玛栗终於说出口,她的身体滚烫著,觉得他再不给她,她真的要死掉了。
「玛栗!」屠英伦叹息,俯身,一个野蛮的劲道,挺入她的身体,他愉快地听见玛栗兴奋的呼声,感受她紧昵地圈住他,颤抖著。
他们疯狂地造爱,近野兽般原始又野蛮地造爱,两副灼热的身体密密交叠,紧紧攀附,热情似能融化整个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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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後,屠英伦放满浴缸的水,蒸气腾腾,让心爱的女人享受。玛栗裹著屠英伦给她的毛毯,准备泡澡。
「门不要关,免得缺氧。」屠英伦在她身後交代著。
「我要关门。」玛栗没那么开放,春光大泄地敞开门洗澡。
「有什么关系?你害羞啊?」
屠英伦光裸著上身,站在浴室门口说话,害玛栗眼睛不知该看哪。
「开著门我不知道怎么洗澡。」玛栗匆匆要关门,还不能相信刚刚跟这男人做的事,那么热烈疯狂,不像自己,在高潮时她甚至听见自己毫不羞耻的呼声,啊,好糗!
屠英伦在门关上前,闪身进来,还顺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喂!」玛栗惊呼。
「窗户要留个缝。」他去开窗,回身,发现玛栗红著脸瞪他。他取笑:「未成年啊,脸这么红?干么不好意思啊?」
「你快出去,我要洗澡了。」
「我可不可以留在这里?」
「不可以。」
「那你洗完澡後,可不可以帮你擦身体?」
「不可以!」
「吹头发?」
「不需要。」
「可不可以在浴室做一次?」
「屠英伦!」
他哈哈大笑,走出浴室。
她关门,顺势掐他屁股。听他痛呼,她骇笑,快锁门。
屠英伦在门外叫:「掐这么大力!」
「你活该!」玛栗在门内大笑。
屠英伦拍门。「等你出来,看我怎么修理你~~」
「来啊来啊~~」玛栗叫嚣,和他耍幼稚。忽然忘记自己的年龄和身分,屠英伦的关怀不知不觉让玛栗变回小女孩。在他面前,轻松自在,逐渐泄漏出玛栗的真性情。
她不冷酷,她其实很热情。她不是不需要被关怀,只是害怕去依赖,她戴上冷漠的、不像自己的面具,是为了在残酷现实中自卫。
然而在爱情面前,身心被抚慰後,这片刻玛栗忘了忧愁、忘了武装,当赤裸的身体让这男人看过并解放,他们之间的隔阂也被敲破了,他们心的距离更亲密了。
凌晨,外面下雨了。
一个人的雨声很凄苦,两个人的雨声很幸福。
这是玛栗许久没经历过的快乐周末,她听著滴滴答答的雨声,和屠英伦卷在被窝里,身体贴身体、皮肤暖皮肤,他体温高,烘暖玛栗。他的呼吸声,催眠玛栗。他们之前,忍不住又在床上缠绵了一次,现在筋疲力竭,却快乐满足,他们懒洋洋躺著,像猎食过吃饱了的老虎,幸福地团在一起。
玛栗侧身躺,脸偎在英伦的胸膛里。他的右臂给她当枕头,圈抱著玛栗。他们昏沈沈了,恍恍惚惚著,但还舍不得睡去。
「你还会想他吗?」
「不要幼稚了。」
「我有没有比他对你更好?」
「现在不知道。」玛栗打呵欠,懒洋洋地说:「爱情都有蜜月期,现在刚开始你当然好了。」
「那三年後我再问你。」
玛栗不置可否,微笑了。
「那今晚有没有让你很开心?」
「我发现一件事——」玛栗说:「你其实很幼稚,屠英伦。」干么像小孩子问东问西啊?!「刚认识时我还以为你很酷的。」确实,他的外表看起来很英挺、很MAN、很不好亲近,但是……
「女人都爱坏男人。」他叹息。「我应该对你酷一点,来那套欲拒还迎,打心理战。不过……」他倔强道:「我很不屑,我不喜欢那么虚伪。」
玛栗听了好感动,她说:「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我很久没恋爱了,没想到跟你进展这么快……」她笑道:「我忽然想到一首歌,很适合我现在的心境,Manic Street Preachers的。」
「Black dog on my shoulder。」他立刻明白。
她愣住,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黑狗在我肩膀!」他得意地笑了。「我有这首歌,你等等——」他冒著寒冷下床,到客厅拿CD进房,放给玛栗听。
回到床上,玛栗主动帮他盖好被子,他们很快地又抱在一起,听Manic Street Preachers唱著「黑狗在我肩膀」。黑狗像在比喻爱情,原本抗拒著,它却又来了,跟他嬉戏,舔他的脸颈,让他不由自主,无力抵抗又再陷入爱情里,即使黑狗可能会咬他。
屠英伦搂著玛栗说:「我不会咬你。」
「喔。」
他昏昏欲睡了,转头,吻她脸颊。「我爱你……」抚了抚她的发。
睡意蒙胧时,玛栗又问他:「当你知道我未婚生子,你为什么还想要跟我交往?」
屠英伦沈默了,许久後,他才说:「那时很震惊,也想过就这样算了。」他坦白道:「可是发现自己还是很想继续见你,那个时候,我确定我是真的超喜欢你,我爱上你……」
原来屠英伦也有挣扎的,他也不是完全没犹豫的。
到底要怎样确定自己的心意?是一时冲动还是好爱她?也许是在知道对方难堪的秘密或过往历史时,当以为自己会被吓倒却没有时,而结果还更加义无反顾想要她(他)时,那时的勇气,让我们确定了,这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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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曙光透窗,微风拂动窗帘,暗色光影,在玛栗肩膀闪动著。玛栗醒来,恍惚中,看见屠英伦的侧脸,就这么望著他的睡容,心中一阵感动。静静保持睡姿,享受让他呵护的感觉。
他仍维持睡前姿势,右手臂让她枕,手掌环在她的肩背,让她靠著他身体睡。经过昨夜热情缠绵,玛栗今日肌肉有点酸疼,但心里却涨满甜蜜,她懒洋洋地盯著屠英伦好久,觉得一切像在梦里,浪漫得不可思议。
好渴!玛栗小心翼翼地挪开放在她腰际的手臂,打算溜下床去喝杯水。悄悄移动,掀开棉被,猝然震住。
血?!床单一片血渍,玛栗儍儍地震住了,猛然警觉,难道MC来了,将屠英伦的床单毁了?
从未经历这么糗的事,玛栗愕然,目瞪口呆,一下子也不知该做什么,不行,绝不能让他发现,趁屠英伦还没醒,她得快点想个办法。
玛栗溜下床,先冲去厕所,匆匆沐浴,做点补救措施,又将底裤洗净,暂时晾在浴室,可恶!没带卫生用品,啊,天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玛栗心情大坏,披上睡袍,暂时用卫生纸代替,又溜进房间,思考著怎么将床单取下,却不会惊动屠英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