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果总裁您同意,这个游戏,我们从下一个地点开始,如何?」
「那么到拉斯维加斯……」
「您想做什么我都不管。」崔莲非常阿莎力地说。「不过从您离开拉斯维加斯以后,只要让我找到您,我站在您面前,您就必须完成我手上的工作,而且不能有任何推托的理由。」
「成交!」感觉挺刺激的,有趣!费司蒙的斗志被激起了。
「很好。」她把PDA上头的行程删掉一些。「拉斯维加斯的业务我会去处理,总裁,慢慢玩。」她别有用意地一笑。
「崔莲,妳的企图到底是什么?」他忍不住问。
「我的企图?」她微微一笑。「只是让您尽您应尽的本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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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尽他应尽的本份?
费司蒙脸色难看地坐在评审席,看着舞台上数十名扭腰摆臀,奋力舞动身躯的美女舞者。
一到拉斯维加斯,崔莲人就不见了,好象他们只是搭同一班飞机的旅客,下了飞机就不再联络。
他一到饭店便找来总经理,要求选角事项,结果,消息一传出去,不到两个星期,就涌来上千个年轻舞者想角逐这份工作。
可是他根本无心在选角上头!
那女人呢?崔莲她人呢?
她跑哪里去了?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搭同一班飞机到拉斯维加斯,结果,她没有跟在他身边,一下了飞机,人就不见了!
要不是他确定崔莲是个货真价实的人,他还真怀疑他看到的是幻觉。
根本就无心选角,他低声向一旁陪同的总经理轻声道:「交给你,我去透透气。」
总经理点点头,眼睛又黏回舞台,仔细评量哪一个女孩适合这一份工作。
只是费司蒙一离开,舞台上热舞的女孩们像突然失去力气,开始觉得意兴阑珊……
费司蒙走到饭店门外,坐在广场上的喷水池旁,点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我一定是神经病!」他低咒着。
崔莲连着两次精准无误的找到他,而且她还出现在他面前,一派冷静的模样,这绝对不是偶然,他很肯定,她不是省油的灯。
可她是用什么方法找到他的?航空公司那么多,她怎么会知道他搭乘哪家班机来拉斯维加斯?她怎么办到的?
连莱斯诺和杰克森都无法掌握他的行踪,为什么她行?
难道--这就是莱斯诺要把她派到他身边的原因?
「可恶,这两个家伙吃饱太闲了!」他非常肯定,杰克森一定也有插上一脚。
原因无他,因为他的特助中,这两个人是被他操得最凶的,他们一定挟怨很久,啧,报复心真重。
明知他生性不喜欢被约束,还派了人跟着他,害他现在不管到哪里都疑神疑鬼的,生怕崔莲会在下一刻蹦出来,要求他做这做那的。
不过他挺担心的,崔莲一个女孩子在拉斯维加斯这种地方,会不会出事?
东方女性对于西方人,本来就特别容易引起注意,虽然她没什么本钱,但是……终究是个女孩子啊!
「不会出事了吧?」费司蒙不禁担心起来。
他将抽了半截的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熄,深吸了口气。
「算了,回去休息。」正当他决定回到饭店为他安排的总统套房休息时,忽然,一抹飘逸的身影映入他眼帘。
银色缎面洋装,配上同色系的高跟鞋,细细的手臂上挂了一个银色小手提包,秾纤合度的小腿正快速的移动着,奔向--他的饭店!
没看到对方的脸孔,但费司蒙却被这道轻灵的身影给深深吸引了,久久久久,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唉哟--」
直到传来一声细微的痛呼声,他才如大梦初醒般,连忙上前查看。
「小姐,妳没事吧?」他绅士地扶起方才他看得失神的女孩,这一扶,才让他看见女孩的庐山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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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崔莲惨叫一声。
不会吧?她约会都要迟到了,不会这么衰让她脚扭到吧?这真是……太倒霉了!
好在有个人扶住她,不然啊,她的脚真的会扭断。
发明高跟鞋的人,根本就是要谋杀女人嘛!她气闷的想着。
「谢谢,我没事。」崔莲抬头朝扶她一把的绅士道谢,没想到竟然看见熟悉的脸庞。「费司蒙?!」
听见佳人唤自己的名,费司蒙出神的看着她。
老天,他没见过这么动人的女孩,比她美的他见过,但是……她的神韵、她的气质,让他很动心。
怎么说呢?是她眼神中透露出来的那股智能和自信,让她光芒万丈,深深吸引他的目光。
然后,他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卜通、卜通!
GOD,他动心了!
「小姐,妳知道我是谁?」
他这一问,崔莲才想到她现在的打扮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崔莲」,再看看他的眼神,哦--糟了!
她从没这么后悔过,赴约打扮是一种礼貌,可她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自己有一张美丽的脸孔。
二十四年来,她看过太多这种眼光,那是男人坠入情海的眼神!天,费司蒙……不会对她一见钟情吧?
这可怎办才好?
「费先生的成就是华人之光,我在报章杂志看过你的报导。」崔莲低下头,不让自己妆点完美的脸孔示人。
「别提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妳的脚还好吧?」
经他这么一提,崔莲才惊觉的一呼,「痛!」她根本忍不往那股刺痛。「好痛,我的脚好痛,」
她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痛了!所以才没继续学芭蕾,因为拉筋很痛,只有崔莉能忍受,她很小就放弃了。
现在她的脚扭了,高跟鞋--也断了,唉,可惜,这一双高跟鞋很好看,但现在已经不能穿了。
费司蒙连忙脱下她脚上的鞋子,心疼的看着她红肿的脚踝。
「妳扭伤了。」他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揽腰抱起。
「等等,你要干什么?」她惊叫。
「妳扭伤了,必须马上处理。」他一边说,一边往饭店内走。
这……这像什么话?传……传到杰克森或莱斯诺耳里,她还要见人吗?!
「我会找医生,快放我下来。」崔莲挣扎着,下意识推拒他的怀抱。
「别动!妳会掉下去。」他不理会她的抗拒,抱着进入饭店,经过柜台时吩咐服务人员请医生来,跟着便直接把她带到他所住的总统套房,很快的医生便来了。
「快帮她看看伤势。」费司蒙紧张地道。
医生很快的检查崔莲的伤势,确定只是轻微的扭伤,并无伤及筋骨,只要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医生,你确定她没问题?」费司蒙心存狐疑。
「我确定。」医生笑笑地道。「这位小姐很怕痛,这点伤若在你我身上,只要休息个两、三小时就够了。」
被医生这么一取笑,崔莲红了脸。
「对不起。」她就是怕痛嘛,有什么办法?
「有什么方法可以减轻她的疼痛?」费司蒙一脸正经地询问医生。
「轻微的按摩,可以舒缓小姐的疼痛。」医生提供建议。
「我懂了,谢谢。」费司蒙亲自将医生送走,然后回来,坐在崔莲对面。
「喂,你要干么?!」看他把手伸向她的脚,她忙出口斥喝。
「帮妳按摩。」他回答的口气天经地义。
「我们素昧平生,这种事情……你怎么可以对淑女做这种事情?!」崔莲觉得羞愧。
让他摸她的脚踝,替她按摩?不!这太恐怖了!
闻言,费司蒙扬起笑容。「妳叫什么名字?」
「我叫--」差一点!差一点就把名字告诉他了,好险。「莲,朋友都叫我莲。」这不算说谎,她真的叫莲,只是姓没告诉他而已。
「莲。」他咀嚼着这个名字。「很适合妳。」
「谢谢。」
「Well,我知道妳叫莲,而妳知道我是费司蒙,这样扯平了,我们算认识了吧。」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
「哪……哪有这样的?!」崔莲被他的无赖给吓到了。
费司蒙工作时不是很一丝不苟吗?落跑的态度不是很轻松惬意吗?怎么他把妹的时候像无赖啊?
「既然彼此介绍过了,我们算是朋友了,那么妳应该不介意朋友替妳按摩才是。」
朋友!
这个字让崔莲想起了她约会的对象。
「对不起!」她连忙套上鞋子--虽然高跟鞋已经坏掉了,但目前没有能替换的,她只好将就着穿。
就算两只鞋子高低不平,她也要穿。
该死了!她约了金妮,她大学的死党,好不容易金妮今天放假,她约了她在Stone饭店的餐厅吃饭兼聊天,她为了金妮这个好友才出门去采购这一身行头,结果没想到就快回到饭店时,她、扭、到、了!
这一耽搁让她迟到了,金妮见到她一定想杀了她。
她死定了!
「妳要去哪里?」费司蒙阻止她这自杀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