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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恶毒的女人是毋需轻易饶过的,柴崎英司不免有些懊恼,当日太便宜了武田朱实。原以为他严峻的拒绝,会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秀次,未料,她居然怂恿武田宫和那个老家伙在他父亲面前搬弄是非,让他连拒绝的解释机会都没有,被强制要求接受因应财团结盟所产生的婚姻。

  那场火爆十足的父子争吵,是他早已预知的,只是没有料想到,“霁?和小夕”的往事,会让母亲恼羞成怒到不顾父亲盛怒的阻止将他的身世抖出来。

  他居然也是个外遇下的副产品,差别只是他有入籍,而莳拓没有正式被承认而已。

  多可笑的婚姻关系,利益永远凌驾感情之上,他为他的生身之母悲哀,为他的养母不值,更为那个没名没分,永远见不得光的情妇摇头,两个为爱情赔掉了生命和青春的女人,和那一个贪图富贵享受的第三者到底谁比较幸福,谁比较不幸?

  他绝不会让历史重演,当年贪图权势财富的父亲骗了死心塌地爱他的母亲,利用养母的痴恋,策动两个财团结盟,来扩张他的事业版图,致使逼死了受不了被玩弄的母亲,留下他这个不懂为什么被养母憎恨的“杂种”受尽精神虐待。

  自私自利的男人自以为懂爱,父亲在莳拓的母亲身上找寻以为曾经拥有的感情,却留下另一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

  到如今,他终于理解,为什么母亲柴崎裕子对他永远是冷淡与嫌恶,尤其当父亲愈是器重他,他就愈受到排挤,秀次对他的憎恨和挑衅,更达到恨不得他死的地步。

  他再次抚摸头上的绷带,回忆起那天在前往京都的高速公路上,如果不是他够机警的话,他就不会只是包扎着满头满身的绷带在这里实行报复。

  他不是不清楚父亲的一意孤行,但他分明斩钉截铁地表示了,不要接掌东井集团,更不会接受利益结盟的婚姻,父亲依旧固执地要照着预定时间公布东井集团与都宝集团的结盟,和他与武田朱实的联姻,试图造成事实来逼他就范。

  父亲早已盲目,自以为是的认为赐予他庞大的事业,就足以保护他的安全和补偿他失去的母爱,以及对他母亲的亏欠,殊不知那个他最重视的事业,却是他儿子的催命符。

  柴崎英司冷冷地一笑,他三番两次的死劫,皆是拜父亲执意要将叫人眼红的庞大家族事业传给他执掌而赐。

  他望着灰蒙蒙的天际,天快要亮了,他等不及等到天亮好听到夏纱 睽违已久的声音。

  他想念她含羞带怯的模样、惊喜愉悦的笑容、聪慧敏捷的巧思,想念她所有的一切,如果不是因为伤重不便,他早已飞奔去看她,将她紧紧拥抱在怀里,用他的热情释去她的种种束缚,让她为他展现女人最美好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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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铃……”

  她的神经快受不了了,断断续续的电话铃声,不知道已经响过多少回。

  看起来打电话的人相当坚持,夏纱 全身酸痛地想从吊椅上下来,但是乏力的双脚撑不住她的重量,让她直接摔落在冰冷而坚硬的阳台瓷砖上。

  “该死!”

  她恨恨地对着屋内依旧响个不停的电话骂着。拖着笨重又疼痛的身躯艰苦地挪到话机旁边,夏纱 开口的第一句话是送给对方一句毫无形象的“三字经”。

  “嘎!这是我那温柔淑女纱纱开口说的话吗?”电话里传来柴崎英司带笑的爽朗男声,“纱纱,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呀?”

  等待又等待想听到的声音,如今听在耳里,才知说不再想他、不再理他,都如缘木求鱼一般艰难,根本是不可能的。

  无声的泪水再次于夏纱 已然红肿不堪的眸中泛滥成河,原本已经沙哑粗嘎的嗓音,更因为哭了整夜变得更加嘶哑难听。

  “纱纱,说话呀!为什么不回答?”迟迟没有听到她的回应,柴崎英司紧张地频频传来呼唤,“你在生我的气是不是?我不是故意不去看你,也不是有心不和你连络,实在是身不由己啦。”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夏纱 很勉强地低应了两声,想起昨夜今井邦彦和西村冬美的对话,她直接将他的“身不由己”解读成正忙于结盟和婚事的筹备。

  隐忍不住的抽泣声脱口而出,怪谁呀?明明知道幸福与她无缘,为什么还要纵容自己沉溺在他的甜言蜜语、温柔假象里呢?

  “纱纱,你在哭,为什么?”柴崎英司恨不得现在用的是视传电讯,可以清楚看到夏纱 的影像,耳中听着她强忍的抽泣声,他的心跟着一下下抽痛着。“纱纱,别哭好吗?还记得我说过从此不让你再掉一滴泪的话吗?”他心疼不已地说道,“你的哭声像尖刀在凌迟我的心,让我痛得无以复加啊。”

  “别说了,你不要再说了,你哄女人开心的话,留着说给别人听吧!我无福消受。”夏纱 终于忍不住哽咽,捂着嘴哭出声来,倔强的她不愿被他听到,索性把电话挂上。

  “铃……铃……”

  电话铃声马上又响起来,死不罢休地响个不停,响得她的神经快崩溃了。她恼火地拿起电话劈头就道:“你不要再打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听。”

  “等一等。”柴崎英司不懂为什么才多久没见,她就突然变得这么莫名其妙?“纱纱,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伯母施压力,不准我们在一起,所以你才会哭,才会说些奇怪的话?”

  他真的想不出理由来,纱纱不是会无理取闹的人,她理智又识大体,宁愿自己受苦也不会伤害别人,除非发生重大的问题,否则她不会如此决绝地对他。

  “不是,什么都不是,你不要再猜了,要怪就怪我们无缘吧。”

  夏纱 认命的口气,听得柴崎英司心惊,“纱纱!你千万不要想太多,相信我,事情绝对没有到绝望的程度,你要为我保重,不可以轻易妥协。”

  不到绝望的程度,要怎样才算绝望呢?

  生离不算严重,再一次面临死别才算是吗?

  保重?

  当年霁?生死不明,她曾经自责得差点疯了,如果不是还抱着一点“生见人,死见尸”的希望,她或许真的活不下去。然而这次的情况大不相同,面对他的联姻,她没有任何理由可以不保重自己。

  他甚至没有真正地为她许下未来,他宠她、呵护她,却未曾说过爱她、要娶她,她拿什么指责他负心?

  耳里不断传来柴崎英司担心的叮咛与保证,她随手抹着流不停的眼泪,心里直想问他,如果他真的如所言,珍惜她、担心她,为什么不肯放弃联姻,为她设身处地着想?难道身为情妇之女,就只配当他的情妇吗?

  “身不由己”!是了,好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没有意思负你,只是“身不由己”罢了。她凄凉地笑了,仿佛已经听到他将会给她的回答,她何必还苦苦留恋不放呢?

  何况她何德何能,怎么可以要他放弃东井集团如日中天的事业、庞大的财富,只为她这名小小女子?就让她痛快地哭一场后,潇洒地放他走吧!

  夏纱 充耳不闻柴崎英司的滔滔细诉,轻轻对着话筒说了声,“别了,我的爱!”随后将电话挂断,更唯恐他不死心又拨进来,干脆扯下电话插头让电话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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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焦应桐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免持听筒的电话里流泄出来,柴崎英司却无动于衷地咬紧牙关,在房间里做复健。

  所谓伤筋动骨九十天,是指一般人骨折都要好几个月才会痊愈,还要加上勤于复健才可能恢复自由行动的能力。

  可是柴崎英司等不了那么久,自从那天夏纱 在电话里偷偷哭着向他道别以后,那支专线就再也没有打通过,他明白有今井家和夏臕鹃的阻挠,他绝对连络不到纱纱,尤其又听到她被频频带去相亲的消息,行动不便的他就像只困兽一般心急如焚,却又莫可奈何。

  “喂,柴崎,你倒是说话呀。”焦应桐在台湾急得跳脚,偏偏又得不到柴崎英司的消息,害他差点忍不住直接冲到日本找人,幸好经过一团混乱以后,老友终于捎来消息。

  “你那么紧张干啥,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柴崎英司气喘吁吁的声音,听起来像从刚刚欢爱得运动过量的身躯发出来的。

  “什么没事,总公司乱得一塌糊涂,原先听说你要和武田朱实联姻,以利东井和都宝的利益结盟,结果喧腾了半天,新郎却变成柴崎秀次。”

  话筒里一直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害得焦应桐的脑海里竟然浮出柴崎英司正和某一美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翻云覆雨大做床上运动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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