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们搞的鬼!常惟润的眼里出现了想杀人的火焰。
「谁敢动她,我就要谁的命。」冷冽的语气证明着他的决心。
「现在只有你回来才能解决,我无能为力。」
常惟润不耐烦的关掉了手机,冷着脸走上楼,抽出钥匙打开门,所有的愤怒在见到他的天使就躺在客厅沙发上的那一刻慢慢被压抑下来。
伊霈身上只盖着一件他的大外套,像是听见了他发出的声音,伊霈没等他走近就醒了,她睡眼惺忪的坐起,等他一坐进身边的沙发里,她柔软的身子也跟着贴上,抱着他找寻自己的安全感,嘴里还喃喃的说道:「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好担心你。」
「妳怎么睡在这里?」他替她顺过发丝,试着不回抱住她。
「我在等你。」
「我不是跟妳说过我要加班吗?」
「可是昨天有人来找你。」
常惟润脸色一变,身子也跟着僵住。
「什么人?」
「他们说是你的朋友,我跟他们说你要加班。」
「他们有跟妳说什么吗?」
「没有,他们只说改天会再来。」伊霈抬起头看他。「他们提了一袋东西要我收下,但我没有收。」
常惟润的心情顿时紧绷了起来,如果伊霈收了那东西,结果可能会像周大哥那样,天晓得Willson他们做得出什么样的事来!
「你不在,而且我又不认识他们,所以我不敢拿。」她解释。
他忍不住伸手抱了抱她,感觉她还是活生生的在自己怀里,但他的心却狠狠的揪住,如果他们要伊霈的命,那他还保得住她吗?
贴着她柔嫩的脸颊,常惟润开始担心起自己的自以为是会不会继续伤害身边的人,原以为避开了那些金钱争夺就可以从此远离烦忧,没想到他还是避免不了,而他完全忍受不了伊霈会有遇上危险的可能性。
「有时候我真怀疑妳有没有能力可以保护自己。」常惟润宁愿相信伊霈能躲开第一次只是因为幸运。
「我不是好好的吗?」她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只觉得他的表情和平常不太一样,猜想也许他是累了。「天快亮了,你要不要先睡一下?」
常惟润点点头,一把将她抱起走向卧房,将她放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你不睡吗?」
「我去洗个澡。」
听见浴室传了哗啦啦的水声,伊霈也安心的闭上了眼,不一会儿清新的肥皂味传进了她的鼻息里,他温热的身子也跟着回到她身边,伊霈主动伸手抱住他,接着舒服的叹了口气。
「难怪我睡不好,因为你不在。」她的声音轻轻的传进常惟润耳里。
「那如果以后我不在妳要怎么睡觉?」
「你会在我很累很累的时候回来陪在我身边吗?」
「如果妳真的累了的话。」他唯一能给的答案就是这样。
常惟润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抱着她了,他以为当这一天到的时候会只是因为他厌倦了伊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非但没厌倦她,而且比之前还要更在意她,他得在发生事情之前先作个决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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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场好觉,伊霈睁开眼只见满室的光亮,阳光透过白色的罗马帘映进一屋的温柔,连气温都是舒爽的。
床上另一端有着睡过的痕迹,贪恋的抱着被单发现上头有着他的味道,笑容爬上了她的小脸,多赖了五分钟的床她才起身梳洗。
站在衣柜前伊霈考虑着今天该穿什么衣服,挑了一件裙子配上单色的上衣,只有在恋爱的时候她才有穿上裙子的意愿,她总是试着让自己多一些女人味,虽然平常已经习惯了赖在阿润怀里撒娇,但她仍希望每一次阿润看见自己的时候,都是想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
梳了梳睡乱的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泛着只有恋爱的人才会有的幸福红晕,她真的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人,尤其是遇上了阿润之后,她第一次学会了怎么去爱一个人,也懂得什么是被深爱的感觉。
爱不就是这样吗?就算他不在身边,她还是可以感觉到身边有着一圈光环围绕着自己,时时提醒着她是被保护着的,即使她是一个人她还是感觉不到孤单,因为她知道阿润会一直保护着自己。
在冰箱上发现了他所留下来的纸条,上头写着:我走了。
虽然只是三个字,伊霈的笑容还是跟着又扩大了些,她是真的喜欢和阿润在一起,看他像大男孩般的逗着自己笑,听着他抱着自己低声的唱着歌给自己听,只要能在一起她什么都愿意。
伊霈一边哼着歌,一边整理着小屋里的物品,就算是做打扫清理的工作,她还是有种小女人的快乐,一面幻想着如果哪天和阿润结了婚,他们应该就是像现在这样,每天都活在满满的幸福里。
稍微整理了一下客厅,再把家里的垃圾收理整齐,擦过了窗子,刷过了马桶,洗了昨晚换下的衣服,铺好卧室里的床,她就这么混过了一天,眼看着天又要黑了,满心期待的等着他回来。
到了五点,接着六点、七点……再来天黑了……然后天又亮了……
接下来一整个星期阿润不但连通电话都没打回来,连人都不再走进这屋里,直到阿玲来到了这儿,对着伊霈说:「他走了,他要我告诉妳别再等他了。」
「喔。」伊霈唯一能做的反应就是点头。
「这房子妳还要继续租吗?还是妳要回家去……」
「我会再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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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说?」
「她就只是喔了一声。」阿玲也觉得怪,她不懂阿润明明是喜欢伊霈的,为什么会突然说要走?去看过伊霈后,当晚她就又接到了常惟润的电话。「我问她要继续租那房子还是要回家,她只说了她要再想想,然后就跟我说她累了,想睡了,我只好离开那里。」
「嗯。」常惟润点点头。
「那……我可以问你到底要去哪里吗?如果有一天伊霈问我你去哪里了,那我该怎么说?」
「她不会问妳的。」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问我?她现在只是难过得不知道该跟我说什么才好,等这段时间过了,她还是会想要个答案吧!她对这段感情有多认真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放弃了一切跟你在一起,结果你现在说走就走,她不可能真的什么答案都不要。」
「她的自尊心比谁都强,就算她想问也不可能开口。」
「那你呢?你就这样走了,你有没有想过她怎么办?她现在一个人在外头,为了你她和家人反目,什么都没了,你一走她怎么办?」
「她既然一无所有,那她迟早都会回家去,除了回家以外,她不会再到别的地方了。」
「你也说她自尊心强,你觉得她离开家里之后,有可能再拉下脸来回家去吗?」阿玲指出了重点。
「她除了回家没有第二个选择。」伊霈身边什么也没有,他甚至绝情的没有留下多余的钱给她,就是为了要逼她回家,她一个人是没办法生存的,而唯有回到孙家她才可以受到照顾。
「常惟润,你……你怎么会这样?」
这男人现在说走就走,连个解释都没给,那伊霈怎么办?亏伊霈爱他爱得连自己的家人都宁愿不要,结果这男人玩了她就走,当朋友的也看不过去啊!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伊霈跟我说过你对她很好,你现在变成这样,你有没有想过伊霈的感受?」
「我如果顾得了她,就不会这么做了。」
「你现在才说顾不了她,那你当初就不要招惹她啊!你把她害成这样,你大可一走了之,那她怎么办?她会恨你一辈子的。」
「如果她真要恨我,我也无话可说。」
阿玲希望可以从他的声音里找出些悔恨,可是她却找不到……
「算了!」阿玲自知是找不出答案的,只能悻悻然挂断电话。
常惟润听着电话那头已经结束了通话,也只能跟着将话筒挂回去。
「解决了吗?」办公室门口多了个人,王伟成问道。
「Willson他们准备好了吗?」
「大家都在等你,合约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签字了。」
「我不签那一份。」常惟润打开柜子,从柜子里拿出了另一份文件。
「惟润,你是什么意思?不是已经说好了你要放手吗?」
「我不认为有这需要,大老远的把我从台湾弄回来,要我乖乖的签字,他们未免太过天真。」常惟润冷言道。
大步的走出办公室,王伟成只能尾随在他身后,希望今天的会议不会再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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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她以为深爱着自己的男子就这么消失了,从那天起那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