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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告诉我的。」因为心情不是很好,齐天傲不假思索的开口言道。

  「他……告诉你的?」这是本世纪最大的灵异事件吗?人死了还能回魂说明切。

  由梦的迷宫走出的曲岸荻一脸困惑,双眉微蹙发丝凌乱,不太明白他们之间的「沟通」是怎么回事,过往多年的人会来托梦不成。

  「我有这么说吗?」齐天傲神情并无异样,抚着她颈背的手微顿了一下。

  「我明明有听见……」

  齐天傲将食指往她唇上一放,脸上没有半点惭愧。「妳睡胡涂听错了,我记得是妳告诉我的。」

  「我有吗?」为什么她不记得有这一段?

  他「贴心」的拍拍她的背安慰。「妳说太多话把自己搞混了,好好休息休息就没事,明天又是充满阳光的一天。」

  「充满阳光的一天?」曲岸荻打了个冷颤,他的语气让她觉得有点怪怪的,向来这种朝气十足的打气法应该是齐天柔的台词。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后,她终于见识到真正可爱到令人呼吸停滞的超可爱哥……姊姊,她当女生真的是太可惜了,如果能和她身边的赝品交换就太美好了,她简直是上天精心打造的极品王。

  可是他……唉!甭提了,误上贼船,毁棋重来也来不及了,她好象真的爱上这个小她五岁的小男孩,还被他吃得死死,连多看几个漂亮男孩的福利都遭剥夺了。

  「该忘的就把它忘了,别给我一张苦哈哈的脸,妳的脑容量已经够小了,不要再装些垃圾把它挤破。」他喜欢看她两眼发光的神采,那才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美的光彩。

  笨女人属于耐看型,看久了才有她独特的味道出来,虽然不像他家的齐天柔美得帅气有型,但健康的线条非常优美,长期的运动让她的身体曲线完美得找不到一丝赘肉。

  这也算收获之一吧,误打误撞拾到一个宝!宝贝到以为爱尔兰和平爱国阵线和红十字会相似,大方的捐出近两亿的信托基金,她穷死活该,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厚!你又笑我笨,我是老师耶!你怎么不尊重我的专业?」被他毒言一嘲,她把今晚发生的事全忘光了。

  「是,老师,误人子弟的老师,妳要有千分之一盎司脑汁的话,妳不会让那只没毛的孔雀把妳批评得体无完肤。」他的笑意变得很冷,比十度的冷气还要低温。

  「呃!这个……」曲岸荻呵呵地装傻,想把这件事轻轻带过。

  「别再跟我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妳大哥真的对妳很好,自己人不要计较太多之类的蠢话,他们真当妳是一家人吗?」他实在无法对她的乐观给予相等的评价,她根本在他们蔑视的显微镜下强颜欢笑。

  徐家长子虽然对她付出身为兄长的关心,可是只要一搬出他母亲马上脸色大变的噤若寒蝉,不敢多言地让她饱受委屈,好象人子的孝道才是唯一真理,至亲的伤害只能放在心里不舍。

  表面道貌岸然当个好大哥,其实是个自私自利的市侩商人,他要真有心何不据理力争为她讨回公道,两边讨好非常功利,他瞧不起懦弱的假面骗子。

  「本来就是……」她吶吶的说道,对自己的作法不觉得有错。

  一家人计较来计较去有什么意思,记得美丽的过去忘记现在的憎恨,人生不激起浪花哪有精采。

  齐天傲冷眸一瞪,霹霹的火光凝聚。「别以为我只会剥她一层皮而已,我会让她连骨头都不剩下。」

  「嗄,你要对她做什么,你已经让她很难做人了。」相信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不敢在人前出现。

  「妳乖乖看戏就好,反正以妳的智商也管不了。」他想他需要借助齐天柔的力量,她的专长是搞破坏。

  「什么嘛!我是老师耶!」他太过分了,一再嘲笑她还没完全发挥的潜能。

  「老师?」他眼露不信任的一嗤。

  「你……」算了,她没一次辩得过他,别自取其辱了。「你可不可以教我怎么让衣服自己掉下来,你的手真的很神奇耶!」

  一想到他只是从徐蝶儿身边走过,然后手指头舞动的轻轻一拉,一条黑色的细线就如蝴蝶飞过般飘落在地,她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惹火礼服当众滑落,顿时变成一块布。

  「曲岸荻,妳想都别想。」齐天傲眼生怒意的推倒她,他随即覆上的咬她嘴唇。

  「会疼耶!连名带姓叫人家很不礼貌。」他到底在生什么气,这几天她没惹他吧!

  「除了我的衣眼外,妳休想再脱其它男人的衣物,连袜子都不准碰。」她以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

  「啊!」可爱男孩的裸体……飞了。

  笑,干笑,傻笑,不自然的笑,曲岸荻在心里苦笑,他也是一只「孔雀仙子」吗?为什么她没说出口的事他也会知道。

  不是人,他真的不是人。

  孔雀是动物,仙子是神,所以通通不是人。

  第九章

  「我要去投胎了。」

  「什么,你要走了,你不是很喜欢她,为什么要放弃?」奇怪,她居然会觉得不舍。

  「她的身边已经有比我更适合她的人保护,我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开了。」也该是时候,再错过这次他真要和她一样当孤魂野鬼,四处飘荡找不到安身之所。

  「你舍得?你不是说要守到她寿终正寝那一天,然后带着她走过那条阻隔阴阳的桥。」明明一脸不舍还睁眼说鬼话,他根本不想走。

  「舍不得又怎么样,她不再需要我了,我留下来只是徒增伤感而已,没办法再帮她什么了。」心中有点呕,可是他不能不接受他是鬼的事实。

  乌雅氏不悦的一瞪。「你不怕我再害她,我可是非常有耐心的,一定能等到她气势转弱的一天。」

  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害不成她还可以继续等下去,都等了一百多年还在乎短短几年,总有一天她会等到她。

  「喂!妳这老女人怎么学不会死心,害死妳的又不是她,妳要报仇应该找拋弃妳的男人吧!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莫名其妙嘛!负心的是男人她却找女人算帐,这条理还真是说不通。

  「死小鬼你敢说我老,我死的时候才十七岁,比她现在年轻多了。」她当然也想找她深爱的男人再续前缘,可是他生前杀戮太多被罚十世为猪羊,她上哪儿找他。

  「晴天格格,拜托妳看看年历上写了几年,一百多岁的老古董好意思说自己年轻,妳做人的时候有这么不要脸吗?」真受不了她!鬼还在乎岁数多寡。

  「是雨晴格格,你不要给我乱取名字,我阿玛可是把我当宝宠着。」想起双亲的慈颜,她忍不住悲中从来。

  她想念他们却再也见不到他们一面,她是被宗祠除名的野鬼,因为她企图谋害肃中堂的女儿,也就是她夫君移情别爱的侧福晋。

  其实她不是想害她,而是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看他们俩深情相对的谈论孩子的将来,却将她的孩子排除在外,她一时伤心难过的命人准备打胎的红花,要让他们不能顺心如意地忘了她的存在。

  没想到一个贪嘴的丫头偷喝掺有打胎药的鸡汤,腹痛如绞的流掉一个不知哪个爷种下的野胎,事情因此爆发开来,她也被冠上妒妇之名贬为比妾还不如的侍寝。

  「再宝贝也是过去的事了,妳这女人怎么这么小心眼,为了一点小事记恨了百来年。」真是笨到家了,男人不爱自己就换一个嘛!干么穷追不舍的想置人于死地。

  乌雅氏生气的狂飘过他头顶,气愤难平的大吼,「你懂什么!她不只抢我的夫婿还夺走我投胎的机会,我不过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当只有妾命的曲映梅的女儿而已,她说了一声借过就先我一步出世。」一想到此事她就呕,恨上加恨难以罢休。

  「啊!妳是说……」有点想笑的男孩用手捂住嘴巴,不敢相信她们之间的仇恨是这么结下的。

  「她现在的身分是我的。」她说得很恨,一副要把她的宿敌碎尸万段的模样。

  男孩喔了一声,心里笑她自作自受,哪有要投胎还迟疑不定的,让人家抢得先机。「可惜妳害不死她,她是笑福星转世,注定一生福笑满门。」

  乌雅氏冷笑地横睇一眼。「少在一旁幸灾乐祸,害不死她就从她身旁的人下手,我就不信她笑得出来。」

  「妳想对那个有阴阳眼的男孩下手?」微讶的露出复杂神色,心机深沉的他若不在她身边,他又何必离开呢!

  他的心已经有点丑恶了,竟然想赞同她的恶行。

  「少了他碍手碍脚不是很痛快,像我当初害死你时也高兴得不得了,她终于也有哭的一天。」虽然脸上没泪,但心里的伤一辈子也抹灭不了。

  「什么,我是妳害死的?!」震惊不已的男孩难以相信他的死和她有关,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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