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未卜先知,知道今晚会抽中签王,也许她会考虑先别吃下太多食物,嚼着口香糖等待他的香吻。
怎么办?她努力回想着方才是否吃下含有大蒜调味的食物,真丢人啊!
“让给谁?这里这么多流口水的怨女,你让谁都会引起暴动。”温爱忻说。
“那……下次好了……改天……”也许等她准备好再表演给大家看。
“就今天吧!”仇法烈边说边靠近她。
无预警地,他低下头吻住她。
“热吻、热吻、热吻。”有人喊。
“深吻、深吻、深吻。”有人又喊。
“舌吻、舌吻、舌吻。”有人大声喊。
程天依想逃开,他索性一把将她拥人怀里,灵巧的舌头探人她青涩的唇内,舌唇纠缠,肆无忌惮。
“不算数、不算数——”
在一旁嘶喊着、想要冲向两人的许棉棉,被她平日树立的敌人给架下台。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含恨的说。
“你自己运气不够好怪谁?”看好戏的同事甲冷笑道。
“活该!”同事乙补充道。
“死心吧!”同事丙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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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程天依失眠了一整夜,这是前所未有的经验。
早上,她不得不振作精神赶去公司。这个节骨眼可是不能请假的,一请假大家就会拿有色的眼光看她,以为她陷入了某种少女情怀的幻想。
不如当作没事人一般,面对一切。
她小心翼翼的打了个呵欠,没想到还是被温爱忻逮了个正着。
“没睡好啊?”温爱忻笑了笑。
“你想问什么?”她真的很累。
“总裁的吻……滋味如何?”
“还不是一样。”她早巳想好答案。
“怎么可能一样?没有触电的感觉吗?全公司的女同事都想取代你昨天的位置。”
“是吗?只是想取代我的位置吗?我以为她们想杀了我。”
她苦笑了下。
“是有一个人想杀了你。”
“许棉棉?”
温爱忻点点头,“你昨晚风头太健,许棉棉受了很大的刺激。”
“你以为我这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吗?”
“比那个更好,你不觉得吗?”她羡慕地道。 程天依懒洋洋地道:“我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见仇法烈。”
“也许老板和你一样一夜未眠,辗转反侧呢。”她顽皮的眨眨眼。
“你别乱讲话。”她又打了个呵久。
“现在你成了公司里最红的人,以后吃香喝辣的别忘了留我一份。”
“没认识仇法烈之前,我已经吃香喝辣了,有什么好高兴的。”她不以为然地道。
“那不一样,以前你为了吃美食总是还没到月底就把钱花得一干二净,现在有了金主在背后撑着,只管吃,不用在意钱从哪里来。”
“你是不是有病啊,他怎么会成了我的金主?”
“他吻了你啊。”
“那是因为我抽中签王。”
“亲吻能拉近彼此的距离,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只要你花点心思,也许有可能成为这家公司的老板娘。”温爱忻异想天开地道。
“不跟你说了,越扯越离谱,我要进办公室了。”
连好朋友都不免胡思乱想了,更何况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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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晚的吻,仇法烈不禁露出浅浅的微笑。
虽然他还不确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可他知道他这回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与她撇清关系了。
程天依走进他的办公室,他才回过神来。
“老板,你要的咖啡要不要加糖?”
“不加糖。”他说。
仇法烈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昨晚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她微愣,原来他不希望她误会什么,更不希望她存有幻想。
“没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分得清楚真实与虚幻有什么不同。”
“那就好。”他怕吓着她。
“老板,许小姐一早打电话上来,说要约个时间跟你聊聊。我告诉她,你今大只有下午三点有个空档。”
“棉棉怎么不直接找我?”程天依耸了耸肩,她当然知道真正的原因,许棉棉是为了向她示威。
“不提她了,你觉得阿飒这个人怎么样?”他喝了口咖啡,淡淡地问道。
“阿飒王子像飘忽不定的云。”
“女人不都爱飘忽不定的云?”他反问道。
程天依点点头,“珂珂就是因为阿飒的性情捉摸不定,才执迷的爱着他。”
“你倒是打听得很清楚。”仇法烈笑了下。
她把玩着他桌上的钢笔,“老板,我能不能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
“什么?”
“我真的很好奇。”
“什么?”他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疼了下。
“你不能骂我哦,我只是……忍不住想问问看。”她咬了咬下唇。
“别咬!”仇法烈脱口而出。
“呃?”程天依不解地问。 他清了清喉咙,正色道:“别咬嘴唇,会疼的。”
她睁大眼,抿了抿唇。“不会疼啊;老板,你怎么了?”
“我怕你把嘴唇给咬破。”他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得可以,管这么多做什么。
她以食指抚了抚唇,“我的唇才没这么娇嫩呢!”她轻轻的咯笑出声。
昨晚两人两唇相缠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这已经是今天的……不知第几回了。
她的唇是那样的柔软,差点夺去他的冷静和理智,狂击了他寂寥多年的心防。
“你想问我什么?”
“问……没什么。”算了,问了也是白问,他不可能说的,不如不要问。
“怎么又不问了呢?”不论是什么问题,他都会给她答案。
程天依摇摇头,继续把玩着他的钢笔。“这枝笔好漂亮。”
“朋友送的。”
“这年头送钢笔的人不多见了。”
“因为她知道我喜欢用钢笔写字。”他说。
“女人送的礼?”
他笑了下,“你怎么知道?”
“因为只有女人才会这么细心。”她早巳明白自己与他身份悬殊太大,怎么可能妄想他也在意昨晚的那个吻?
“她确实是个细心的女人。”
“许小姐知道她吗?”
他没意会过来,“什么?”
“许小姐知道有个细心的女人一直待在老板身旁伺候着吗?她一定很嫉妒吧?”要是她,就会打翻醋坛子。
“是棉棉认识的人,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好嫉妒的?”他真想叫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好好抱抱她。
“哦,当初为什么不请她来做老板的秘书?”
这样她就不会认识他,也不会为了他悬着一颗心了。
“她有自己的事业。”
“是个女强人啊。”
“她确实很能干,这些年把自己的事业弄得有声有色,连我都不禁佩服起她的本事、”
她看了一眼他眼中的光芒,“这么优秀。”
“有她这样的朋友是一件幸福的事。”他完全没发现她的脸色不好看。
“好像不曾见她来公司找老板。”程天依试探地问。
“她不在台北,现在人应该在巴黎。”
“生意做得这么大?”相对之下,她觉得自己很渺小。
“是啊,台北和巴黎都有她的舞蹈教室。”
舞蹈?记忆里好像有个谁——也热中舞蹈,对了,庭介哥的女朋友。会是同一个人吗?
“老板,你很喜欢这个朋友吗?”有没有可能仇法烈和庭介哥爱上了同一个女人而不自知?会这么巧吗?
“月柔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你说我能不喜欢这样的朋友吗?”
月柔?“这么美好的女孩,一定会是个良师益友。”
他往下说:“月柔是我的干妹妹。”
程天依抬眼,“老板有干妹妹?”
通常,干妹、干哥、干姐、干弟,不管是什么,都是一种障眼法。
为了掩饰内心澎湃的情慷,人们以干兄妹、干姐弟相称,其实情谊是否变质,只在一念之间。
“有这样的干妹妹是上天赐的福气。”仇法烈赞扬不已地道。
她的心凉了半截,“老板真的很有福气。”
“月柔能有今日的成就全靠自己闯出来的,如果有机会,我很想介绍你们认识。”
“老板想激励我闯出一片天是吗?”她觉得自己好丢脸,除了吃,还是吃,没有什么长处。
“你要闯出什么一片天?”仇法烈笑道:“我倒认为你认真找个人嫁了比较实际,靠丈夫就够了。”
“靠丈夫?”他是不是要赶她走?
“没错,真正聪明的女人是不需要这么辛苦的,她只要睁大眼挑个好丈夫,一辈子轻轻松松。”
“所以月柔不是真正聪明的女人啰?”
他的意思是,她的能力不好,又没什么本事,所以只能靠男人生活?
“月柔是另一种聪明。”
“老板觉得我不可能像月柔那样聪明啰?”程天依的心在滴血。
“也不是,而是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就能得到生活保障。”他暗示道。
她没往他预期的地方想,反而钻牛角尖。“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