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止在她的身体里,嘴开始吮吻她的乳尖,舌头灵活地挑逗着,直至它敏感颤栗,轻含着,同时移动起来……
她流汗,颤抖,双手攀紧他的背脊,试着习惯他在她体内的感觉。那感觉不舒适,却奇妙地引起一波波强烈的快感,她甚至本能地束紧他。痛楚很快消逝,手掌下,他的背坚硬似烙铁,她心中也有火窜烧。当他的坚硬开始在她的柔软里移动,她环住他的腰,为着那亢奋的感觉,不自禁地呻吟。
她本能地夹住他,渴望着他深入。他含住她的乳尖,舌头爱抚着蓓蕾,同时一寸寸沉入幽微柔腻里,满足地从喉咙底部发出兴奋的声音。
他被欲望折磨得颤抖,双手滑向她臀下把她推向自己,让结合更紧更甜蜜,原始的快感像漩涡将他们卷入,令她经历着刺激混着甜美的震动。
快感流窜,灼热滚烫了她的身躯,她的背向上弓起,迎合着他的冲刺,直至她再也受下了,狂喜地叫出声,同时他继续冲刺,强悍深入,让自己达到高潮,震颤着,盈满她深处……
宝宝累坏了,连续经历了两次销魂的高潮,她筋疲力竭,意识恍惚,沉沉昏睡着。
她隐约地感觉到,他离开了。宝宝打了个呵欠,好困、好累啊,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身体慵懒,满足地动也不想动。
他去哪?管他的,她累得只想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恍惚着感觉有双温柔的手,拿着湿毛巾在帮她擦拭身体。她侧卧着,抱着枕头,好舒服啊,微笑着继续睡。
那双手极尽温柔地,用着冰凉的毛巾一逼遍揩拭着她肌肤每一寸……小心翼翼地,像似怕吵醒她,她微笑了,安心地沉入梦里。
谭夏树帮宝宝揩净身体,然后回到床上,将她揽在怀里,与她并肩侧卧着。
他亲吻她耳边柔软的发、她的脸。
佳人已沉沉睡去,他的思绪却仍清醒着。
夏树热情随兴,从不拘泥世俗观念,为了保障他无拘无束的生活,在性方面他是小心谨慎的。
与历任女友交往,总是在有所防护下才尽情享受鱼水之欢。
但这次,他没有做任何保护她的措施。在欲望开始时,他有自信能压抑住欲望,采取必要的保护措施,但一切就这么不可收拾地发生,在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他只犹豫了一秒。
那时他想着,万一她怀孕了……可奇异的是这念头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反而令他隐约地感觉温暖,像生命找到了归属,他找到想倚偎一生的人。
他搂着宝宝,喜欢她躺在他床上睡觉的感觉,喜欢这样抱着她,感觉这平时活力旺盛的女人,软绵绵靠着他酣睡的滋味。
闻着她的发香,听着她均匀的呼息,夏树心情激动,有种与她是一家人的亲密感。
以前,他与女友们交往,贪图着快乐的感觉。现在,爱着宝宝,他却考虑到更深一层。他想娶她,想朝夕都望着她生气盎然的模样,看她在身边走动着,与她共享亲密时光。
在这个夜晚,谭夏树决定放弃他自在逍遥的单身生涯。
他暗暗下了决定,无论如何,要把宝宝娶回来,与她长相守。
第八章
天亮,宝宝醒了。浑身酸痛,她伸个懒腰,瞥向墙壁挂钟——十点……十点!宝宝猛地坐起,睡了这么久?一张纸条飘落地板,谭夏树写着——
我去买早餐,等我回来。
宝宝打个呵欠倒回床铺,翻了两圈,趴在床上,脸埋在羽毛枕里,微笑地嗅闻着他的气味。
跳下床,看见沙发椅上,她的衣裤整齐叠着,他帮她收好了……蓦地脸色泛红。走过去套上衬衫,上头的绉痕提醒着昨夜的激情。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有点不敢相信,好象……不是真的。
她昨夜被热情冲昏头,现在才真仔细地环顾夏树住的地方。
好吧,她早知道夏树生活奢侈,品味讲究,但真正身处他的地方,还是惊讶莫名。
阳光被染红的绸制窗帘挡住,间接染红了这个房间。朴素的深蓝色床单,床铺松软,躺下去给人平静温暖的感觉,仿佛藏着瑰丽神秘的梦。
昨晚,他们就在这片深蓝里,一遍遍激情交缠。想及此,宝宝脸颊泛红,她立在床畔,看见遗落在床上,自己的几根长头发。
她挑了挑眉,笑着,有种暧昧的幸福感,胸腔满溢着懒洋洋又甜蜜蜜的感受。
床尾摆着一张木制矮桌,上面放着金色雪茄盒、水晶烟灰缸、碧绿茶壶,和六只碧绿茶杯。
有点渴,宝宝倒茶,捧着,喝一口——茶是热的、清香的。她目光闪动,又绽出一朵笑。
他一早起来泡的?为了她吗?
走出房间,三十多坪的空间,厨房与客厅中间只隔着一座矮吧,六只高脚椅,墙上挂着一幅斑驳的老版画,一侧铁架上摆满各式调味罐,显示着主人对食物的讲究挑剔。她忽然想到他家是开餐厅的,难怪他的厨房也忒地讲究。
隔着透明玻璃的阳台,铺着白石,养着各式各样蕨类植物,或悬挂或搁地上,沐浴阳光底,一盆盆生气盎然,看见这方绿,心情即刻舒坦。那里还搁着一张藤椅,上面放着—叠书籍。
客厅黑色皮沙发上,躺着几个大的褐色抱枕,地上铺针织地毯,花纹低调素雅。宝宝在客厅转一圈,每个小地方都让她惊奇,谭夏树真懂得生活。她肯定他是个好注重细节的男人,他不去当装潢设计师实在可惜!
宝宝弯进浴室梳洗,连他的浴室都叫她惊讶。白墙白地砖,洗脸台却是黑的,更让她惊讶的是,黑色洗脸台里,环抱着绿色弹珠,扭开上边的复古式花雕水龙头,水沿着绿色弹珠流下,灯光折射,弹珠与水流交错着光影,制造令人诧异的效果,她呆呆瞧了好久,才想到要洗澡。
洗脸台上有一支末拆封的白色牙刷,一边折叠着干净的白毛巾。
他为她准备的?真细心啊!
宝宝冲完澡,擦干身体,套上衬衫,走出浴室,同时,听见钥匙声,他回来了?
喀!门把转动,她微笑。走上前,主动帮他开门。
「夏树——」
「抓到妳了!」一个娇小的人影闪进来,瞪着宝宝。
宝宝也瞪着眼前穿白洋装的少女。「你是谁?」
少女关上门,说了句:「你是第六号。」哥哥的第六号女朋友。
「嗄?」什么第六号?她是谁?她怎么有夏树的钥匙?这是怎么回事?
当宝宝困惑着时,少女从手提袋内掏出数字相机,对准衣衫不整的宝宝,喀嚓、喀嚓猛拍,银光激闪!
「干什么?!」宝宝拾手遮掩。
「你是衣衫不整的第六号。」谭星荷咧嘴对着宝宝笑。「好大胆啊你,敢到我的地盘撒野。」她瞠眸,啧啧有声地打量宝宝。「羞不羞?里边什么都没穿欸……」说完又拿高相机对准宝宝。
「妳住手!」宝宝手一伸,劫走相机。
「我的相机!还我!」谭星荷大叫。
宝宝拿高相机。「你和夏树什么关系?」
「很亲密的关系。」
「他的女朋友?」
「比女朋友更亲更亲。」谭星荷示威地叫着。
更亲?宝宝脸一沈。「他老婆?」
「嘿……」她喜欢这个说法。谭星荷忽地跳起,抢走相机,走向沙发坐下。她顺手将钥匙扔在桌上,交叉双腿,撑着下巴,望着宝宝。
「我不管你是哪位阿猫阿狗,总之,你爱错人了。不管你眼夏树是什么关系,我不追究,我给你十分钟,你穿好衣服滚。」她讲得像她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
宝宝深深看了她一眼,旋即转身进房穿衣。
谭星荷在她后边嚷:「算你识相。」第六号真逊,三言两语打发干净。
宝宝穿妥衣服,踅返客厅。
她将长发束在脑后,白衬衫、牛仔裤,那双出色的长腿,让谭星荷看了很不顺眼。
「门在那里。」谭星荷指着门。
「我知道门在哪里。」宝宝没走向门,反而走向她,在她左侧沙发坐下。
谭星荷跺脚。「喂,门在那里。」坐下来干么?
宝宝缓缓说道:「我会走,不过要先等谭夏树回来。」她要问清楚,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走开,虽然她心里有点慌,但直觉告诉她,谭夏树不笨,假使真有老婆,不可能蠢到带她回家来,这里边有问题。
谭星荷急道:「我数到三,你再不把你的屁股移开我家沙发,滚出我家,我打电话报警,我叫警察抓你!」她激动起来。
宝宝发现她很喜欢强调我这个字,相对于她的咆叫,熊宝宝表现得冷淡平静。
「等我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会走。」假如谭夏树骗她,也要揍过他再走,哼!
「你听不懂国语?」谭星荷发飙,跳下沙发,指着她骂:「不要脸的女人,跑到人家家里还赖着不走,你以为夏树喜欢你?你糟了你,警察会把你抓走,你……你妨害家庭,你……你快滚出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