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爱妳耶,甜心。」心里的委屈,他倒要稍稍表明-下。
他此时的模样既滑稽又可怜,坐在床沿,她忍不住娇笑,「没人告诉过你,爱挂在嘴边说多了,会失真。」
「我对妳是真心的。」他双眸定定的锁着她,那样难得宜人的笑靥,即使成倒立的倩影,仍旧深得他心。
甜蜜的感动再次漫上心头,然而她能问,他的真心能维持多久?真能如同她怀里花束的花语一样,长长久久吗?
「妳不信?我唱歌给妳听。」见她不语,靳夜恒说道。
「唱歌?」迷惑的灵眸睇向他,真心跟歌曲有何关系?
「几年前电影『铁达尼号』上演时,收录了首……好像叫『真爱永远』的歌,我还记得片段的歌词……」说着,他以低沉优雅的嗓音唱着。
凌紫优听过,依稀记得是由席琳狄翁所演唱,曲名是什么倒非她在意的重点,教她惊讶的是,他有一副叫人听得如痴如醉的好歌喉,浑实的歌声直可达余音绕梁的境地。
「如何?我的歌声好听吧!有没有爱上我?」他急切的问。送花没达成目的不要紧,中国人有句话说愈挫愈奋,他改用唱歌打动她也行。
原来他又在打歪主意,她才不上当。「你的歌声只能说差强人意,何况结局那么凄惨的真心,谁会要。」
「甜心。」他挫败的喊,「我不是要妳注意电影里的结局如何凄美,重点是妳随便找个人来倒立,看有谁那么厉害,能唱得比我好听?拜托,妳好歹感动一滴滴嘛。」
「好吧,一滴滴。」她佯装大方的回答,嘴边满是隐忍的捉弄笑意。
苦着一张俊脸,靳夜恒实在拿不捧他场的她没半点辙。今天第一波的唱歌、送花计划,看来是完全失败了。
「紫优甜心。」他喊。
「什么?」他又想耍啥花招?
「能不能让我起来了,我头晕。」
再也忍不住的,凌紫优爆出一串开怀的清脆笑声;而他看粲笑如花的美人看呆了,早忘记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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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寒的夜。
靳夜恒沐完浴出来,正要回客房,隔壁房里忽传来「哈啾」声,教他眉心一紧,脚跟倏踅,立刻定上前敲门。
「甜心。」轻喊的同时,他开门而入,「我听到妳的喷嚏声,妳感冒吗?」
「没有……哈啾。」正将风干的衣服收进柜子里,凌紫优冷不防又打个喷嚏。
他不放心的伸手探触她秀额,「好像没发烧。」
「我没事,你偶尔也会突然打喷嚏吧。」她莞尔又窝心的拉下他的手,想起初见面那天,他好似也曾因她的喷嚏声如此着急。
「夜凉如水,穿暖点,如果需要暖炉,我的胸膛随时可以借妳靠。」轻揽她入怀,他用自己的体温熨贴她,怕她身上一袭单薄的紫色睡袍不够保暖。
她该离开他的怀抱,但他的胸膛真的好温暖,自己初次在他怀里醒来时,就这么觉得。大脑还未下达命令前,她的身子已放松,依恋的靠向他。「你从小大概吃了不少补品,身体才会这么暖和。」
「这我得问问我母亲才知道。」笑答着,他环紧她一些,喜欢如此与她相依偎的温馨感觉。
小脸寻求温暖的往他怀里贴埋,突地瞥见他微敞的浴袍内一小撮金色的毛发,她讶然娇呼,「天啊,你有胸毛耶。」
靳夜恒只觉好笑,「这很令妳吃惊?」
小脑袋用力颔点,「它是金色,跟你的发色不一样。」小手爬上他的胸,「哇,它摸起来好柔软、好舒服。」
「噢……」当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拂碰他的胸膛,他浑身迅速窜过一道属于情欲的战栗,让他再一次体悟到,他对其他人足以自豪的自制力,唯独对怀中人儿半点都不管用,「甜心--」
想叫她别在他身上点火,她却出其不意的抛来一句--
「不晓得你的胸毛有几根?」
老天,他笑不出来!他从不知她有这样调皮的一面,当真拉开他衣襟,小脸蛋凑近他的胸口,开始认真的数起他的胸毛……
那呼覆他胸前的温热气息,纤指在他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拂点,在在都折磨着他。
「我忍不住了。」
「嗯?」没注意他低哑好几度的嗓音,凌紫优总算因他奇怪的话抬起头,「什么忍不住?」
喉头干哑得答不出话,搂紧她,他直接倾身封住她的唇瓣,伸舌探入她口内,吸吮他渴望已久的香甜甘泉,用无声炽热的亲昵回答她--
他忍不住想要她!
凌紫优来不及挣脱的陷落他迷魅烫人的拥吻里,然而只有她心里清楚,她不想逃,只想再次真实的拥有连日来在她梦里缠惑着她的,他的醉人气息。
她的回应,让他无法再回头。
唇舌没放过她嘴里的甜嫩,大掌更急切的滑人她睡袍内,贪婪放肆的膜拜她所有诱人的美好,在她娇喘虚软得站不住脚时,他爱怜的抱起她走向床铺。
今夜,情难自禁的一吻,化为了缠绵无尽的索求……
第五章
黎明乍现,温和的晨曦在静谧中探出头,悄悄的透进屋内。
凌紫优小脸依恋的在偎倚的胸膛上磨蹭几下,张开了惺忪睡眼。入眼的赤裸结实胸怀,令她很快记起昨夜的一切--
她,将自己给了他。
芳心怦跳,她脸儿泛红的将视线移向就算睡着,也占有的搂着她的俊逸男人,心悸得更加不能自己。
昨天的夜特别醉人迷离吗?她保留了二十七年,即使曾论及婚嫁的未婚夫都没能越过最后防线侵占的纯真,她却献给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他。
抬手轻抚他浓密的眉、尖挺的鼻、性感的薄唇,她微启的唇边低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昨夜的美好缠绵或许是个意外,然她明白,自己的心始料未及的爱上了。
唇畔笑意轻扬,她缓缓转身想下床泡个澡,腰间突然一道收束的环揽力道,将她翻转的身子又搂回去。
一张柔情肆笑的俊脸,映入她的眼。
「早安,亲爱的。」温柔的轻吻随之印上她唇瓣。
「早、早安。」面对转醒的他,凌紫优顿觉羞赧下自在,小脸微微发热。
「嫁给我。」
嫁给他?羞赧不自在全因这句话骤转为怔愕,她使力推开他就要下床……
「甜心--」靳夜恒错愕的拉回她,将她困在自己身下,「妳这是什么反应?」
他向她求婚,她却想落跑?!
「我没说要嫁你。」绷着脸,她原欲挣扎的身子因意识到两人未着寸缕的相贴而作罢。
靳夜恒的错愕不减反增,「昨天是妳的第一次!」
昨夜,他直到占有她才震惊又狂喜的发现,自己拥有多么完美的她。也因为昨天的肌肤之亲,令他改变情夫的扶正计划,想跳过男朋友阶段直接往老公迈进。
「这种事不用你提,我自己清楚。」凌紫优忍不住羞窘的抡拳搥他肩膀。他说这么大声,存心让她害臊吗?
「那妳还不嫁我?」他抓住她的手轻压向她枕旁。在昨天以前她不嫁,他无话可说,可她都将最宝贵的自己给了他,她还不嫁?
「你以为现在是几世纪,自己又是哪里人?男女发生关系,男方就要负责、女方就要嫁?」
「别说得妳很开放、随便,妳不是。我也不是只为负责任,打从我们第一天认识,我就要妳嫁给我,妳忘了吗?经过昨晚,只不过更加深我非妳不娶的决心。」
「不用,昨晚的事是个意外,我不会怪你。」
靳夜恒脸上神情黯淡下来,「意思是昨晚是意外,换作是任何一个男人,妳也会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清白交给他?」
「你……走开!」她顿觉恼火受伤的推他。刚才才说她不是开放、随便的女人,现在就暗讽她人尽可夫?她也不过是不想嫁,这样也不行?
「紫优。」他慌忙的搂住她,由她激动的反应明了事情并非如他所想。「Sorry,是我说错话,但念在我那么疼妳的份上,请妳老实回答我,妳后悔将自己给了我吗?」
他深邃眸中的浓烈期待令她心中一软。「一点也下,我给得心甘情愿。」这是千真万确的实话,虽然多年以前她执意等到新婚之夜再献给另一半,但她给他给得无怨无悔。
「有妳这句话就够了。」靳夜恒终于放下心,揽着她侧躺回枕上。即使她没明白说爱,但他感觉得出她方才话里的情意。
「你可别又会错意,我不嫁哦。」怕他误会,凌紫优附加补充。
「OK,不嫁、不嫁。」在这种宁馨时刻,他不希望又与她起争执。大手轻轻在丝被内摩挲她的裸背,低声询问:「身体还好吗?」
微怔,她会意的娇嗔,「你干么问这个?」
望见她皙嫩颊上出现害羞红云,靳夜恒宠爱浅笑,暧昧低哝,「那……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