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哼,答应陪我跳舞,你不就是在期待我对你这么做?」轻佻的口吻里,全是吃不到豆腐的怨气。「但也别失望,我这次就摸得你舒服到叫我不要停。」
佞笑著,他禄山之爪就要向她的酥胸抓去。
「你最好别太放肆!」
随著一声喝阻,狼狈闪躲锺毅翔的任如缇,被人一把拉过去。
「你是谁?」锺毅翔不悦的看著跑出来管闲事的家伙。
「你不配知道。」寇伟斯气定神闲的回答,一只手将任如缇环护在身侧。
「臭小子,敢动我锺某的女人,你给我小心点。」
「我呸!谁是你的女人……哎啊--」整个身子忽被一道猛力旋带开,她惊叫著撞上一堵厚实胸膛。
寇伟斯惊喊,「况君晔?!」他惊讶不是因为况君晔的出现,而是他拉过任如缇的离奇举动。
「真的是你?你干么突然用力拉我?」抬起头看清眼前的人,任如缇摸著撞疼的鼻子娇嗔。
「你们认识?」寇伟斯忍不住问。
「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况君晔沉冷反问。
他本来不是很情愿来酒店赴寇伟斯的约,谁知一进门就让他瞥见他亲密环著任如缇,在脑袋下达指令前,他已走向寇伟斯,将任如缇拉进他怀抱。
「我管你们是什么关系,这个女人是我的,你们这两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全给我闪到一边去!」想打美人主意却接连被阻扰,锺毅翔气得大喝。
「她是你的女人?」况君晔脸色阴骛的问。
任如缇大声反驳,「我才不是!」
「如缇,发生什么事?」
卜连弘三人一同焦急的询问。刚才任如缇和锺毅翔的身影被人墙挡住,他们没瞧见两人的冲突,等他们再看见任如缇时,她身边多了两位陌生男子,且脸色都称不上好,吓得他们赶紧赶过来。
况君晔眸光带著批判的望向任如缇,「你平时都是这样跟一大群男人上酒店?」
「少冤枉我,他们是我的上司和同事,我们是来谈生意的。」这男人以为她是花痴?
「如缇,他是?」孙楚民的眼光瞟向圈在她腰上的大手。这个高大俊帅的男子,为何这样恣意的搂著如缇?
「呃……」糟糕,要怎么介绍他?
这时,锺毅翔大嚷了起来,「卜总,看你带来的好部属,居然敢踩我脚又甩我耳光!」他恶狠狠地指著任如缇。
「那是你下流又可耻的摸人臀部,还偷袭人家酥胸所应有的惩罚。」寇伟斯凉凉地指控他。
况君晔冷眸倏眯,忽然觉得见过锺毅翔这张小人嘴脸。
「总经理,他就是这么可恶,我才会赏他巴掌。」任如缇昂首为自己申冤,没注意到况君晔的手仍环著她的腰。
「打得好。」鲁彦凯在一旁喝采。
锺毅翔却有恃无恐,「卜总不想谈今天的生意了吗?」
况君晔冷冷的说:「你信不信我会让你进监狱吃牢饭?」
他浑身一凛,「你又是谁?竟敢威胁我?」
「如果我没记错,十天前,你才因为企图非礼一位十五岁的国中女生,付了笔五十万的遮羞费对吧?锺毅翔。」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这私下和解的案子刚好是我事务所负责的,你大概不知道,是我为对方追加求偿至五十万的。」
他一脸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对方说的,已把我调查得一清二楚,绝对可以判我罪,让我多付三十万消灾的律师!」
在场的其他人顿时全鄙夷的看著不打自招的他。
见丑事败露,他恼羞成怒的朝况君晔吼,「那案子已经和解,你能拿我怎样?再说今天的情况可不同,我是来谈生意的,生意场上找女人作陪、调调情是司空见惯的事,你凭什么有意见?」
「找我老婆调情?你是想说你有九条命吗?」
话语一落,现场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
他说任如缇是他老婆?!
情况急转直下,锺毅翔像背后有恶鬼追地拔腿就跑。吃豆腐吃到大律师老婆头上,再不溜,到时对簿公堂就尴尬了。
麻烦问题解决了,然而有四双圆瞠的眼睛,正愕愣的对著况君晔以及任如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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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又娶老婆的?」静谧的咖啡屋一隅,响起寇伟斯的问话。
「不是寇先生想的那样,我和况……我和君晔是远房亲戚,他是为了吓走锺毅翔,才会说我是他老婆。」任如缇急忙辩解。十分钟前在酒店里,她就是这样跟孙楚民他们解释的。
只不过是她听错了吗?寇伟斯刚刚是说「又」娶老婆?
「你是做了解释,但这家伙半句都没说,揽著你就离开酒店,很可疑。」他就是觉得这两人的关系,很诡异。
「没事为何约我在龙蛇杂处的酒店见面?」依然没有半句解说,况君晔自顾自的问,心里却绕著只有自己才明了的气闷。
要吓退锺毅翔,他大可说任如缇是他妹妹,为何偏说是他老婆?他要离开酒店和寇伟斯换地方谈话,他自己走就好,又为何将她一起带出来?他根本还不清楚她的确实底细,有必要犯职业病的帮她解决麻烦吗?
「你看我做什么?我哪里会知道寇先生邀你到酒店的原因?」她连他们的关系都搞不清楚耶!
寇伟斯若有所思的一笑,「这代表你很有魅力,据我所知,我们况大律师是女色绝缘体,能让他盯著直看的女子,这么多年来,你恐怕是第一个。」
两道如剑视线马上射向他,「哪来这么多废话!你要是没事,我走了。」
「你这人老是一板一眼的,实在难得放纵一下,所以我就邀你到酒店喽。至於正事……」他略微停顿,「你发什么神经?事务所竟然停业一个礼拜?」
「他没发什么神经,只是受了点风寒,不过已经好了。」任如缇不假思索的插嘴,前半刻脑袋还在思索那句「女色绝缘体」是啥意思?
「喝你的咖啡就好,插什么嘴。」况君晔忍不住横眼数落她。
「只是感冒需要放那么长的假吗?」寇伟斯语气活像是八卦记者。
「我爱放多久就放多久,跟你何干?」他没好气的回答。
「本来也没啥关系,不过有好几个上我律师事务所的委托人,竟然一进门就说因为你的事务所外贴了公休的字条,所以只好来找我。这像话吗?好像我寇伟斯专捡你不要的委托案子。」
「是那些委托人不会说话,难不成你还想为这找我算帐?」
任如缇忘记先前的警告,又插起嘴来了,「我倒觉得寇先生是关心你,想知道你发生什么事,所以才会假借这事约你出来。」
说不上来为什么,在知道寇伟斯也是律师后,她就觉得他俩之间存著那种惺惺相惜,又相互竟争的耐人寻味关系。
「厉害,被你看出我期待见他出糗的企图啦?」寇伟斯似真还假的说。
白他一眼,况君晔低道:「你还是先为你事务所的生意著想吧,因为我决定休假到今天为止。」站起身,他望向还坐在椅子上的小女人,「不想回家你就继续坐在那儿。」
「嗄?啊,等我,我要回去啦!」任如缇赶忙追上说走就走的他。
没有出声拦人,也不介意他要买单,寇伟斯啜著咖啡,悠哉又感兴趣的看著离去的两人,想著况君晔从哪儿迸出个这么娇俏可人的远房亲戚?
而一出咖啡屋,冷飕飕的寒风一吹,任如缇不由缩著身子直打哆嗦。
见状,况君晔眉头直皱,「那件你常穿在身上的大衣呢?」
「我放在同事车上,因为要谈生意,我想穿自己的外套比较适合……哦,好冷哦!」她又抱紧自己一些。
这女人真是不会照顾自己。「过来。」拉开自己的长大衣,他示意她挨进去。
微怔了一下,她一古脑钻进他怀里。
手臂一收,他将她紧紧包揽住,搂著她往停车处走去。
「你的外套都在哪里买的?每件都好暖和。」在他大衣的包覆下,她之前冷意直窜的身子,回暖了。
没有答话,他一迳搂著她纤细的身子往前迈步,心里犯著嘀咕。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想也没想地就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怎么一遇上这个女人,他的行为就不知不觉的脱轨?
两人身后的咖啡屋内,寇伟斯正噙著惊奇不已的笑意看苦他们。那个酷哥大律师竟然会懂得怜香惜玉,让因天冷而缩著身子的她偎入他怀里?
他的眸子不禁玩味地眯起,这两人的关系,果然诡异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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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派你来我这儿的?」
身后突来的沉问声,让刚要回房的任如缇转过身,就见况君晔绷著脸向她逼近。
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什么谁派我来这儿的?」
「别跟我装傻,我要你一五一十的说清楚,究竟是谁指使你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