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搓搓她冻人的小手,怜惜地又啃又咬。
「没关系,我是赤道的烈阳,让我融化你。」
「羽,你好暖和,答应我,永远不要熄灭心底的火,我怕冷。」寂寞会吞噬人的温度。
「到我怀里来取暖吧!我爱你,鸿鸿。」他爱煞了这个冷情女子。
「我也爱你。」
他突然僵直了身子,以为耳朵听到自己的回音。
「你刚刚说……说爱我?」他不确定的睁著惊愕的黑瞳。
「是的,我爱你。」怎能不爱他,一个爱耍赖的坏痞子。
方羽顿了三秒,接著像发了狂似的抱著她在大街上狂奔,乐得沿路向人大声宣告,完全忘了停放在广场的车子。
「耶!听到了没有,我的鸿鸿说爱我呐!你听到没……她爱我,这只小鸵鸟终於肯承认她爱我,呀呼——」
「小鸵鸟叫?!」她用指甲刮他的耳後。
一疼,他很无辜地继续傻笑,「鸿鸿,我不介意你用牙齿咬我的耳朵,指痕请在高潮时留在我的背上。」
朱鸿鸿微赧,怪他的口无遮拦。
「方羽,你很讨人厌。」
「难怪喽!」他口气哀怨,眼神却是飞扬、诡异。
不能问,不该问,但她还是问了,「什么意思?」
「你讨厌到在床上大叫不要,停,不要,停,我还是很无耻地让你叫到哭,我坏到欺负你弓缩著身子还不肯停。」
一想到她销魂的美妙香躯,下腹就难以自抑地涌起热潮,好想深深地埋进她女性甬道中一骋雄风。
转角处有间雅致的宾馆,方羽更是心痒难耐地想抱著她去消磨几个时辰,突然怀中的宝贝莫名其妙地放肆大笑,笑得他一头雾水。
女人最大的功用是消灭男人的志气。
「笑得这麽开心,说来分享、分享。」
朱鸿鸿轻笑地搂著他颈项,「好好奇,我居然会爱上你。」太不可思议。
「喂!小姐,你正在羞辱我的男性自尊,乱用词汇。」居然用居然两字,他很差吗?
方羽脸黑得足以沾墨。
「羽,谢谢你。」她笑中有泪的献上爱的一吻。
黑脸骤成局促的红脸。「你知道了。」
「没有人会像你一样愿意陪我走出恶梦,我的心是蔚蓝色,不再是沉蒙蒙的灰,这全都是你的无私改变的。」
「别……别在我头上戴桂冠,一个平凡男子希望他爱的女人能永远快乐,我喜欢你笑。」他有些不好意思。
痞子生来是遭受责难不是赞美,他浑身不对劲。
笑容成璨的朱鸿鸿感性的说道:「爱你真好,以前的孤单岁月只为等你到来。」
「爱你真好,以前的狂妄岁月只为寻你身影。」她好美,星子都失色。
四目相望,凝心生情,爱人的吻来得深叨,吻得两心相串连,迸出一朵鸳鸯花儿。
蓦然———
方羽的唇失了温度,心细的朱鸿鸿星眸微张。
「怎么了?」
他苦涩地挤出乾哑声,「我想我中枪了。」
「你又在开玩笑,你抱著我……哪会……」空气中隐约有股黏湿感,她略微仔细闻,「你在流血?!」
非常专业,她不慌不忙地扶著他到灯光亮的地方,动作敏捷的撕开子弹穿透的衣物,简单的先做急救工作,请附近的店家打电话叫救护车。
她用力按住他胸口使其不急速失血,另一手则按住他的颈动脉测量脉搏次数,是否有异常。
「鸿……鸿,你真像一位医生、好……好镇静。」方羽努力提振精神,但心头却有点怪,这是……
朱鸿鸿强迫自己冷静,「我本来就是医生,我的职责是救人。」
「很高兴你这次救……救对……人……」头一侧,他失去意识。
「羽,你答应过要温暖我,不要让我恨你。」
这方传来救护车的呜叫声。
※※※
「朱雀,我跟你有什麽深仇大恨,不打我一枪你很不爽是不是?」方羽抬高手让「医生」换药。
朱心雀懒懒的啃著苹果,当他是疯拘一只。
「喔!我了解了,你嫉妒我有老婆可抱,而你美得没人要,积怨成恨,所以专找我这种幸福的男人下手。」
「鸿鸿呀!你的男人好吵,你是不是忘了缝他的嘴?」嘴真贱。
缠著绷带,朱鸿鸿不解地冷著脸,「我以为你们是朋友。」
「谁跟痞子是朋友,他那张娘娘腔的脸叫人看了生气,我好心点为民除害。」要拿捏准确可是很辛苦,稍有偏差真会要命。
「除你的大头鬼,一定是公主整我冤枉,看不得我快乐。」方羽气呼呼地不敢乱动,以免惹火已在火山口的爱人。
刚中枪时他就深感疑惑,为何虹影未出面守卫他的安危,一般杀手的气味,他十里外就闻得出来,因为有杀气。
过了十秒後,他隐约察觉到不寻常,此人的枪法高得离谱,竟然能避过鸿鸿的身子射穿他的胸,简直比朱雀还神。
在昏迷前,肌肉麻痹的程度,他可以肯定是朱雀开的枪,子弹上抹有龙门特制迷药千日红。
让外人瞧了像死尸。
「哎唷唷,你还没死透呀!我来替宝儿送奠仪,看来省了一包。」
方羽咬牙切齿地瞪向笑得如沐春风的女子由外而入。「公主,你好兴致。」
「好说好说,我最喜欢看人家痛苦的表情,你越狰狞我越痛快。」龙青妮「天真」地拿过朱心雀削好的苹果。
有事,弟子服其劳。
「可以问一句,为什麽命朱雀在我身上开个洞?」她不知道会痛吗?
朱鸿鸿一听,想起他曾言公主其实是龙门门主的代称,不免分神的瞧瞧。
那一瞬间,她迷惑了,这是人吗?
在她瞳孔反射出的影像是一位天使化身,美得散发不沾尘的灵气,叫人屏住呼吸膜拜她的圣洁。
「不为什麽,你该死。」
明明是一句令人生气的话语,朱鸿鸿却像受了催眠似的认为他是该死,不经意地使了劲。
方羽大叫,「鸿鸿,你想要我死两次呀!」
「呃!对不起,太久没替病人缝绷带。」她找了蹩脚籍口,有些痞子雏型。
「不痛的,我故意吓你。」方羽咧嘴大笑,强作坚强的忍住椎心之痛。
「真的?!」朱鸿鸿不太相信。
「真的。」不能怪她,恶毒的女人又在卖弄了。「公主,我该死的原因。」
有因才有果,不然她不会莫名地命朱雀开这个玩笑。
「记得被朱雀减掉的鲨头帮帮主张箭吧?」
他笑得阴沉,「该不是要我去陪他吧!」
「别作梦了,我忙得要死,你不来帮忙已经很天理不容了,休想早日投胎。」
忙?!
一个成天以整人为乐的闲人敢哭忙,那他们不就是千手观音。朱心雀和方羽用轻忽的眼神眄视她。
「说重点。」
龙青妮「无心」的丢掷果核,一丢丢了两个人,而且成效斐然。
「张箭的母舅是梅之流的姬野达夫,你知道我和梅之流上任社长姬野熊三朗是忘年之交,为了不使他为难……」
「所以我该死?!」这可恶的女人,居然拿他的命做人情。
「反正姬野达夫活不了几年,你死几年有什麽关系?又不是不能复活。」
方羽全身寒毛直竖。「你……你又在设计我什麽?」
「烟、霞、云、雾不在了以後,亚洲秩序似乎有些出轨、泰国是个不错的地方,有神佛保佑。」
「你要我诈死,然後避到泰国?」方羽很斩钉截铁的瞪大眼说道「我不干。」
山不转路转,没路就用核子弹炸出条路,这是龙青妮的至理名言。
「鸿鸿小姐是吧!我要恭喜你一声。」
「恭喜?」
方羽根本来不及阻止,不,是阻止不了某人的剽悍。
「你父母在下周末结婚,你可得偕同我们小羽羽去喝杯喜酒。」她很「善良」地给两个想吐的企鹅一顿温饱。
朱鸿鸿哑口无语,心中五味杂陈。
「对了,我刚在泰国办了间医院,适巧开刀房少了位主任医生,你有没有兴趣?」可别摇头呀!
「鸿鸿,不……哎!」
一声惨叫声让方羽失了声音。
朱鸿鸿认真的思忖,「几时起程?」
「你父母结婚前夕。」
「好,我去。」她的确是冷情女子,因为她拒绝出席以伤害堆积成的婚礼。
龙青妮扬起得意的笑。就说嘛!全在我的算计中,不然她何必和七叔公合作,迫使大哥和凯文堂哥去选婿宴闹,先斗垮几个主将才不会全上场,逼她心中的筹码崩溃之虞。
唉!施为什麽这麽聪明呢!自己都很嫉妒自己。
「雨护法,你去不去泰国?」龙青妮嘲笑地做了个泰国舞手姿。
「我能不去吗?门主。」可恶,又被她玩一次。
风清云淡。
冷情女子遇上热火痞子,燃烧起一场炫目的焰舞,在寒风中。
爱情在季节变换里滋长,应满一篇篇枫红,随风飘向远方。
爱是无限。
无限——
尽情囊括龙门一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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