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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

  他的回答让她大吃一惊,“有?”

  “早在七、八年就该放胆把妳,天使的美味世间少有。”他正经八百地啃啃她的唇瓣。

  “没个分寸,有很多人在看着。”她可不想当众表演亲热戏供人欣赏。

  “让他们流口水流到虚脱,天使是我一个人独享。”他根本不管场合地对她又抱又搂。

  他简直和任性的小孩子没两样,“别这样,你忘了我们此行的任务吗?”

  “买衣服。”好香好甜,真想现在就有张床。

  “不要咬我的耳朵,是买你的衣服和当活靶。”好痒!他明知道她耳后敏感还拚命吹气。

  “衣服够穿就好,男人何必装扮得像只孔雀四处招摇。”又不是钱多没处花。

  他没告诉她,他看见一位神似楚得身影的女子跟了他们好一会了,每每想接近又迟疑,在附近来回走动地欲找机会下手。

  因为不能肯定,所以他暂且不打草惊蛇的观察着。

  聪明人不难看出他四周布满暗桩,相信楚得迟迟不下手是顾忌到强大火力的威胁,即使急于报仇也要先保住自己的一条命,没人傻得自投罗网。

  “你指我是爱招摇的孔雀?”左芊芊噙着冷笑地拧他手背。

  他不痛不痒地轻啄地鲜美甜唇。“不,妳是我一生中唯一深爱的女人。”

  “你……”她动容地欲回一句他渴求多时的爱语,但意外来了。

  “没良心的死丫头,妳给老娘死到哪去了?当了个死修女还搞失踪,妳活得不耐烦一心想死是不是?我让妳死个痛快……”

  对方一开口句句带个死字,火大的夏维森额上青筋浮动,按捺住动手扭断她颈项的暴戾,想死不怕没鬼当、他最乐于取人性命。

  聒噪的女人身边是刚才紧盯着左芊芊不放的横格子衬衫男子,他惊讶的表情换上一张腼然神情,似乎也有点受不了老婆的一口死语。

  他们是夫妻让夏维森稍微收敛饮醋的神色,那女子手上不容忽视的婚戒大得亮眼,是两克拉的钻石镶上黄玉。

  “要死也不死远点,偏要叫我撞上,妳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一个人死得轻松愉快?”女子招手点了杯柠檬原汁。

  “妳说够了没!!”隐含怒气的男音蓦地响起。

  她吓一跳地拍拍胸口,“你是什么……呃,东西,我在教训她干你屁事。”

  “她是我的女人。”意思是她再造次,他绝对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是死透,而且不是空口说说。

  “她几时成了你的女人却没有通知我?这个杀千刀的死女人……”咦,她的修女服呢?

  “不行,维森,她是我大嫂。”他一动,左芊芊就知道他的意图,连忙按下他高举的手。

  “叫她把脖子抹干净,别弄脏我的手。”冷哼一声,夏维森发现神似楚得的阴柔女子正在不远处购物。

  壤脾气的男人。“大哥、大嫂,他叫夏维森,刑风企业总经理,目前自称是我的男人。”

  “目前?”他挑起眉,不满意她的介绍。

  “未来有无限的可能性,我想没人敢跟你抢。”女人,也就是她。

  “嗯!”这还差不多……等等,什么叫未来有无限的可能性,难道她还敢给他变心?

  一见他脸色阴沉,左芊芊赶紧收起贼笑,看向怒气冲冲的嫂子,“陈阿娟,你中邪了呀!”

  陈秀娟欲捏她的手在杀人似的眼刀中缩回,好可怕的男人。

  “妳……和他怎么搅和在一起?”恶人没胆,她向来欺善怕恶。

  “不小心走入贼窟,等到发现他是披着人皮的狼时已经来不及了。”左芊芊说得好象被骗失身。

  “拜托,妳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说不定是妳扮猪吃老虎赖上他。”同学兼大嫂可不是干假的,小姑的为人她最清楚。

  有可能。微露深思笑意的夏维森专注地望着他生命中的佣懒女人。

  “阿娟嫂子,我是这种人吗?”她娇佣地吸着嘴,大受冤枉地掀掀眼睫。

  “算了吧,死女人,妳的米虫生涯规画计画书呢?我记得其中一项是钓个供养妳的金主。”在她面前还敢装。

  “米虫生涯规画计画书?!”

  “钓个供养她的金主?!”

  两个男人同时发出惊呼声,夏维森冷冷地瞟了一眼音量高过他的左宏文。

  让她死了吧!出卖她的阿娟耗子。“规画总有异动嘛!有些人老是不按牌理出牌,打破我的计画表。”

  那个“有些人”笑得有点阴森,“老婆,妳不会是指我吧?”

  “老婆?!”左宏文夫妇异口同声。

  “吵死了。”夏维森拉起心上人往外廊走,“我们需要沟通沟通。”

  “喂!你还没付帐。”陈秀娟追着要钱。

  他冷笑的说了句令人吐血的话,“别想挖我一毛钱。”

  看着他的背影,左家夫妻心想着,他不是应该付芊芊的饮料钱吗?

  第九章

  “咱们来聊聊妳的米虫生涯规画计画书如河?”

  一寸寸逼近的放大脸孔显得特别狰狞,表情复杂的脸上线条歪七扭八地宛如国剧脸谱中,秦桧连下十二道金牌召岳飞回京,奉送大宋江山的嘴脸。

  一杯冷掉的茶,凌乱的办公室,杂七杂八的侦防仪器,还有被他赶至门外的“闲杂人等”,一室的空旷却依然有人满为患的窒息感,空气中发出霹雳的电流声。

  其实不是件严重的事,不过是他刚好成为人家计画里的“金主”而已,真的不重要。

  但是由夏维森的表情看来,这件不大的事似乎有商榷的空间,他相信一个求婚N次仍被拒绝的男人有权利讨回点公道,为什么老婆偷人他是最后一个知道?

  呃,正确的说法是他不喜欢她有秘密隐瞒他,在他明确的剖白自己以后,她也应该坦诚告之。

  尤其他是她心底计画的一部份。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刚学会三分钟泡面技巧,保证让你吃到吐。”

  好忙哦!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见。

  米虫守则第一条:能吃能睡就是福,闲来无事唱唱歌,不管天下事。

  他拉住她陀螺似旋转的身子,“芊芊宝贝,金主是什么意思?”

  “嘎?!金宝山啊,那是死人安息的乐园,你要预约吗?我帮你拨电话。”看他喜欢楼上还是楼下。

  “妳再给我装蒜看看,我最拿手的功夫是让水仙开花。”他一拳轻敲她脑袋中央。

  “你欺负我,你不爱我了。”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脚跟悄悄地往后移。

  米虫守则第二条:有好处拿千万别客气,遇到危险立刻脚底抹油,有多远跑多远,绝对不能回头。

  他心一软地揉揉她头顶,“米虫芊芊,妳的志气哪去了?”

  “被米虫吃了。”米虫不需要志气。

  能屈能伸乃米虫本能,不然她哪敢赖在家里好几年由兄嫂供食,不在乎的一再换工作。

  从小命太好了,有父母疼、大哥宠,所谓立志要趁早,她国小六年级的作文写“我的志愿”时,伟大的米虫事业笑倒全校的老师,一致佩服她的雄心壮志,要她好好朝蜕变成米虫而努力。

  同样的“我的志愿”在国二的作文课出现,她一如初衷写着——我长大后要当一只好吃懒做的米虫,成天不务正业地找个金主供养我一生。

  结果,班导师找来纵容她米虫思想的父母,经过一番长时间的沟通,大人们皆认为她还小,一时搞不懂她人生的道路在哪里,所以一笑置之。

  到了高中时期,她又写了一篇“我的志愿”在校刊发表,惊世骇俗的言语有幸蒙教官点召,措词严厉地问她是否从事援助交际,她惊讶的大笑教官脑筋壤掉,于是她被记了两个大过。

  因为她在校成绩优异,又有班导师和各科老师讲情,明过改为暗过,也就是不加入学期末的品德评分,只是她每个礼拜六得去辅导室报到,听一大篇令人昏昏欲睡的励志讲座。

  直到毕业当天,辅导老师语重心长的告诉该名教官,左同学没救了,她注定当只米虫。

  这番话让教官的睑刷地全黑,直到她考上T大法律系才放晴。

  可是,他似乎放心得太早了。

  “妳要当只米虫我是不反对,但是好歹尊重我这位“金主”,给我实质待遇,别让我像个冤大头。”他被骗了,她眼神明亮,根本没有哭的痕迹。

  “人都被你吃干抹净,你还要什么?”脖子一缩,她像受虐妇女似的委屈兮兮。

  “婚姻。”

  “婚姻?!”她故作没听过这名词,露出困惑的表情。“能吃吗?上哪儿买?”

  米虫守则三:婚姻是黄脸婆形成的先驱班,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会毁坏米虫生活,不再有闲懒的时间。

  还有她必须服侍公公婆婆、小姑小叔……(以上省略,他是孤儿),但至少丈夫的“需要”必须顾及,她无法早睡晚起身体好,还要准备早餐,不然街坊人家会说她不贤慧。

  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还没下过厨,三餐都是由他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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