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一个看似乖巧,实际上是个鬼灵精的女孩儿。唔!当冰雕遇上“双面人”会是怎样的情况呢?是天雷勾动地火的把冰雕化为柔情似水,还是干柴遇上烈火的,冰雕和“双面人”双双化为灰烬,来个你灰中有我,我灰中有你的分不开?!期待啊!
齐傲啊齐傲,看来你此劫难逃了!哈哈……
为什么如此相信那个算命的呢?因为,当他付了钱打算走出算命馆时,那算命先生突然说:“我敢以本馆信誉说,那个叫齐傲的绝不是你本人。”
“为什么?”
“你家去年九月办丧事吗?”算命先生略带玄机的说。
去年九月?!那不是将军老爸去世的月份?!连这个这算命的也知道?!
“老先生,佩服啊!”裴宇风真的是甘拜下风了。
所以,他相信齐傲那小子这回非红銮星动不可了!哈,待他娶了老婆之后,自己会到算命馆送那算命的一面“料事如神”的匾额的。
现在嘛……等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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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震正坐在客厅与妻子对弈。一盘棋下来,曲震又输了他那天才老婆不少黑棋。
“又输了!”曲震不以为意的大笑着。“从年轻到现在,我和你下棋,好像只赢了你一次。”
温婉的陈亭儒抿嘴一笑。五十多岁的年龄仍有一股掩不去的贵妇气质。“那回怎能算你赢?要不是棋下到了一半,小呆那丫头急着到世间来报到,那盘棋,只怕输的还是你。”想起那盘棋,不由得想起二十四年前生下女儿的往事。
“那丫头真该打!折腾了你整整一天一夜,那夜,我不能全程陪着你,一直引以为憾。”
“那也怪不得你,军中收了假你不得不回去。”她一笑,“我这一生中最得意的两件事儿,就是嫁了你和生了小呆那丫头。”丈夫官拜二星中将,这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生的女儿又漂亮又有才华,几乎时常可以听到令她引以为傲的赞美声。
曲震心中滑过一阵暖意,他这一生又何尝不是以娶到如此的妻子和生了这样出色的女儿为做?
“说到那丫头,不是两点要到国家剧院彩排?都一点半了,怎还没下楼?”曲震的目光调向楼梯口。“小呆,一点半啦!不是两点要彩排?”
“来了——”一会儿曲宓手中抱了大提琴出现在楼梯口,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下楼。步下最后一阶她松了口气,“说好两点,每次非到近三点才开始练习。”
“还是早些去练习吧!”陈亭儒倒了杯柳灯汁给女儿,看着女儿手上的大提琴不禁笑意盈满脸上。“小小个头搬了这么大的乐器,亏你甘之如饴。”顿了一下,她说,“你以前都担任钢琴手,怎么这次换大提琴?”
“我要求换的,尝试另一项挑战嘛。原先指挥老师还担心我会不能胜任,后来他觉得不错,安排了一大段大提琴独奏给我发挥。”
曲震一笑,“我曲震的女儿哪有不能胜任的事?后天我会和你妈去看你表演,相信你一定是所有演奏者中最出色的。”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曲宓甜甜一笑,她的话总是能百分之百的兑现。“爸、妈,我走了。”
告别了父母之后,曲宓抱着大提琴到门口等司机把车子从地下停车场开上来。
忽然她想起昨天和李佳萍讲电话时,答应要把英文版的但丁神曲拿给她看,唉!真讨厌!怎么又忘了?
不得已之下,她只好又回去拿了。她把大提琴靠在屋前的一部轿车车头倚车而立,然后放心的进屋去取书。其实那把琴是珍贵物她该把它再带进屋去的,只是它太重了,进屋取个东西不过几分钟而已,搬来搬去累死人!
结果,她还没进到屋子就听到“砰”一大声,急忙一回头——
“喔!我的天啊!”曲宓看到所发生的一切差些没昏过去。
她的琴……她的琴给另一部停在放置琴的车子前头停车位的吉普车倒车人位时,倒得太急给撞上了!
她急忙的奔向她的大提琴,拉开皮套肴着里头,一看到里头的情况,她更加激动!她的琴……她心爱的大提琴……断了!看着被撞得断裂变型的大提琴,曲宓又气又心疼,望着大提琴的“残骸”泪水一颗颗的滴落。
“小姐,你的东西——”肇事者下了车,上前来看个究竟,当他看到断裂成两段的大提琴也是一阵错愕。
曲宓愈想愈生气,咬着牙回头看肇事者。“你……过分!”她踞起脚尖,使出吃奶的力气,朝着那肇事者的脸上挥去,“啪”的好大一声巨响。
齐傲没想到这样娇滴滴的女子说打就打,一时来不及反应。当他知道反应时,是伸手去捉住曲宓紧接着挥下来的第二掌、第三掌。
他捉住了她欲挣脱的手,这才看清楚眼前这女子漂亮得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容颜。她美得撼动人心,一脸泪水的她更增添几许我见犹怜。他眼中掠过一闪即逝的柔情,轻轻的开口:“对不起。”
“你以为对不起就算了吗?还我的琴来……你……”她气愤的极欲挣脱这可恶的男人的手,她手臂缩再往外一荡反扣他的手,两人打了起来。
齐傲原以为对方是个柔弱女子,没想到身手这般俐落,他看对方是女子一味相让,且自己撞坏了她的琴也自觉理亏,因此没敢真正动手。当他再度捉到她的手时,她非但不挣脱,反而把整个身子往他身上紧靠了过去。
齐傲从来没和任何一个女子这般接近,当曲宓的身子往他身上靠去,他只觉得她的身子好软,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袭身而来,然后心中一阵茫然,一张俊脸倏地红了起来。
忽地,怀中的曲宓放声大叫:“爸爸……救我……这男子想非礼我!”
原来曲宓在向齐傲挥拳时,忽然眼尖的发现父亲偕同母亲从屋子走了出来。
她瞄着父母偷偷去学跆拳道一事可不能让他们知道。在他们古老的观念中总认为,女孩子要文文静静的,学跆拳道对他们而言,那是野丫头才做的事。
此刻她双手受制的紧靠在齐傲怀里,乍看之下,真的好像她受制于人、对方要强迫她就范的模样。
曲宓看着父母走了过来,忽地对齐傲一笑,那笑容既狡猾又顽皮,令人又爱又恨。齐傲有些知道这女孩在玩啥把戏了!
他松开她的手,把曲宓扶正。看着一段时日不见、父亲生前的至交。
“曲伯伯。”他脸上的红潮已退,只有右脸上一个清晰的“五指山”还兀自留在脸上。
“齐傲!”曲震看到他又惊又喜。“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到这里办一些事情。”
齐傲?!他就是父亲常常提起的……齐叔叔的次子,齐傲?!天啊!世界上怎有这么巧的事?这下子可好玩了!
“你们……你们怎么啦!”曲震发现在一旁红着脸沉默的女儿。“小呆,你方才叫着我做什么?”他年纪大了,耳朵有时会不太灵光,只听到女儿叫“爸爸”,其他内容可没听见。
“只是一场误会。”齐傲想起方才的事也感到有些好笑。
“那就好。”陈亭儒可是清楚的听到女儿喊救命。她注意到齐傲脸上的“血手印”。“你左脸颊怎么肿了起来?”
齐傲脸上有抹苦笑,没有说明原因。转向曲宓,“把你的琴撞坏,我很抱歉改天我送一把新的还你。”
曲宓很想回他一句,谁希罕?可是父母都在场,她这脾气温和的乖乖女怎可破坏形象?于是,她只有强忍着气,低着头不去看齐傲,心中底咒:臭高个儿,下回别让我再遇到,要不……
听齐傲提到琴,曲震才把目光调向女儿的爱琴——啊?!怎会变成这样?
“小呆,你的琴……”曲震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把惨遭腰斩的大提琴。“怎断成这样?后天的演奏会……”这琴不会是齐傲的杰作吧?他看着齐傲,而齐傲因为他一句“演奏会”而看着曲宓。
曲宓沉着脸不说话,看了下表,“司机怎么了?怎么到地下室开车开这么久?”
正这么喃喃自语时,一个灰头土脸的司机向他们走了过来。
“小姐,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他一双手沾满着黑黑的车垢。“车子坏了,怎么开也开启不动,我想要请车行的人来看一看。”
“车子坏了?!”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先是遇上了只无头苍蝇撞坏了大提琴,现在车子又出状况。曲宓一把火在心中烧,有股想杀人的冲动,她一咬牙,神情仍是温温和和。“没关系,我打电话叫佳萍来接我好了。”
“来得及吗?”陈亭儒看着女儿。曲宓一向讨厌迟到,她视迟到为一种可耻的行为。
她沉默了一下,淡淡的回答:“没关系。”
“我开车送你去吧。”齐傲这才开口。他想,今大的事他要负大部分的责任,若是他没撞上她的大提琴也许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