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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她坏得没有一丝愧疚感。

  「没什么啦!不就是一些肥皂水、醋啦!无伤大雅。」合起来叫化学物质。

  「噢!」为什么他听起来像有什么?

  「你别学人家乱噢,我对谋财害命没兴趣。」死小鬼、臭小鬼,居然没义气的先溜。

  「你确定没杀伤性?」他引诱地轻触她的唇。

  化学物质怎么可能完全无害?只是看是轻是重罢了,可是她绝对不会告诉他,她刚洒出去的到底会让人怎么样。

  「你想吻我就吻吧,反正我已经被你吻得没什么名声了。」她正气凛然的决定牺牲。

  「不,我比较想……」他眼神轻邪地盯著她胸部,然後……「打你的屁股。」

  「嗄?!」

  ※※※

  夜,适合做很多坏事。

  轻叩的敲门声让刚洗好澡的滕尔东微颦起眉,随手拿起一件长裤套上,并找了件长袍披好。他不想引人非议。

  因为他知道来者绝非害他洗冷水澡的人,她一向用脚踢门,踢不开才会劳动千斤重的玉手开门,然後埋怨他没事干么锁门,她绝对不会趁机摸上他的床。

  相反的,是他想摸上她的床。

  那个害人的小妖精真是狡猾,一听到他要惩罚她马上蜕身为水蛇,柔若无骨的缠偎上他怀抱,两脚勾住他的腰做出十分挑情的动作。

  虽然以前的他称得上寡欲不贪欢,但自从遇上她之後,却成为时时充满兽性的欲望狂徒,只要她眼神或手指小小的撩拨一下,他全身的温度会立即窜高,渴望拥有她。

  只是她像蛇一样滑溜,火一点就赶紧开溜,留下他一人饱受欲望的折磨。

  若有下一回绝不放开她,先把火灭了再来谈挑逗,他有的是体力和她纠缠,燃烧一整夜是她自找的,放火的小孩会被火吞没。

  「姊夫,我打扰了你吗?」

  猛一回神,才开门的他眼神倏地一厉。「嘉丽,你不觉得穿少了一点?」

  勾引他的把戏得向小妖精多学学,她的轻媚点到为止反而让人更心痒难耐。

  「我……呃,我是想来向姊夫拿些止痒药。」她看来有些含羞带怯,但一身性感睡衣掩饰不了她的大胆。

  「止痒药?」这是哪一招?

  手一抬,睡衣肩带微微滑落。「洗了澡之後忽然全身发痒,实在是痒得受不了,才来问你有没有止痒药。」

  「我没有止痒药,也许你去泡泡热水会好些。」她的肌肤上果然有细微的抓痕。

  他大概知道慷文口中的没什么是什么了,她是化学工程系毕业的高材生,随手调制的整人材料必是不差,绝对如她自己所言的「无害」,只不过让人奇痒无比,没伤也会抓出伤,此举比直接朝人体泼洒有毒物质还恶劣,她真是坏得令人忍俊不已。

  亏她想得出这么恶毒的整人诡计,难怪号称小恶魔的儿子也栽在她手中。

  「没用的,我现在就痒得难受,你帮我搔搔好吗?」她娇媚的推落肩带,露出浑圆酥胸。

  退了一步的滕尔东以不伤人自尊的口气道:「你很美,但我不想让亡妻以为我亵渎她的妹妹。」

  「那你就当我是姊姊吧!她不会怪你的。」她一步步走近,身上的睡衣滑落在地。

  「可是我的良心会知道,我不能违背道德规范。」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道。

  文嘉丽眼露爱意地将手放在他胸口,「我爱你爱好久了,我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给你。」

  「你喝醉了。」他刻意的一闪,避开她几近赤裸的惹火身躯。

  幸好他事先洗了冷水浴,否则就糗大了。

  「你明知我没醉,我只是想让你拥有我。」她似搔痒难耐的揉搓起胸部。

  她身材的完美比例的确让男人无力拒绝,但是心上人就同住一屋檐下的滕尔东可不敢妄动,心态不定的小妖精很可能会在他的「宝剑」上涂上使其不举的化学物质,那他可就「永垂不朽」了。

  「嘉丽,回房去,别让自己难堪,我不会碰你的。」他拿起床单抛向她。

  「你会要我的,你是男人。」甩开床单,她做出挑逗的动作媚视著他。

  「可是他是同志呐!怎么要你呢?」

  一听便知是忍笑忍得很辛苦的声音,没好气的滕尔东拾起床单将文嘉丽包得密不通风,一手拉起蹲在门边偷窥的小偷。

  她偷走他的理智,偷走他对女色的欲望,也顺手偷走他的心,但她却都不肯负责地矢口否认她是贼。

  「你……你到我姊夫房里干什么?」就差一步就成了,只要她不出现。

  看好戏咯!「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

  滕尔东嘴角含著笑,怜悯她的飞蛾扑火,他正打算换张床睡,而且床上有她。

  「我……我是来拿止痒药。」她现在才发现这个藉口十分蹩脚。

  「我也是耶!」周慷文故意东抓西抓好像很痒。

  「姊夫没有止痒药,你可以走了。」文嘉丽口气一恶的下起逐客令。

  「不行,你都还没走。」笑话,我看中的猎物岂能让给你。

  「为什么我要走?」她富家女骄纵的一面不意地现出。

  「先来先走的道理你不懂呀!你一定没上过礼貌课。」看来她剂量调少了,下回加倍。

  痒死她。

  「我不走,你才是应该走的,这是『我』姊夫的房间,一个拿人薪水的保母没资格进来。」

  她特意强调的「我」激怒了周慷文。

  对喔!她薪水还没拿,怎能做白工。「很快他就不是你姊夫了。」

  而且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周慷文拿起冷气机的遥控按了按,让室内温度急速下降,然後她神情自在的走向情敌。

  「你要干什么?」文嘉丽防备的拉紧床单。

  「没什么、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只是不想你著凉。」她用力一扯,扯掉了那条用以蔽身的床单。

  「你……」

  「好走呀!别太感激我。」周慷文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冷气口吹出阵阵寒风,冷得难以忍受的文嘉丽全身打颤,双手环抱著身躯怒视著她,眼底有两簇毁灭的火焰,那是复仇之光。

  她绝不认输。

  第八章

  「啊——你这淫魔在干什么?」

  喝!听她嘴多恶呀!

  一手探向她小腹的滕尔东巧施力道将她压在床上,一手按住她挣扎挥舞的拳头,眼泛欲望地吻住她,省得她喳喳呼呼。

  爱玩火的人终将遭火噬,反扑的力量是她始料未及。

  轻逸的嘤咛声很快地加入粗嘎的喘息声,她是欲拒还迎地霸住他的唇,野性十足的不让他占便宜,该采取主动攻势的人是她。

  她想起白雪公主故事里的坏皇后,应该也是如此狂野的「攻击」国王,所以国王才会傻呼呼的任凭她掌控,连女儿不见了也不知情。

  这么把自己交给他对吗?好像少了一道步骤。

  「噢!疯女人,你干么咬我喉结?」是用牙齿咬而非挑逗。

  周慷文得意的推开他。「咱们先好好的谈一谈。」

  「在这个节骨眼上谈?」他忍不住瞪她,一股热气往胸腔烧。

  「当然咯,不然要等到你兽性凌驾理性之上後再用身体交谈呀!」她可不是被爱冲昏头的小女生,她有脑子。

  「我个人比较欣赏你最後五个字。」用身体交谈,他目前迫切需要。

  「你野兽呀!光用下半身思考。」拧人要挑最痛的地方。

  他的耳朵。

  喔!她真会浇灭男人的欲望。「别忘了是你先挑衅的,我不过反驳而已。」

  「我哪有挑衅,本小姐纯洁得像新生贝比。」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他是个同志所以没法要你』,这句话你不陌生吧?!」翻了个身,他与她眼对眼地相互凝视。

  装傻的眨眨眼,她以鼻子轻触他的鼻子。「我救了你耶!」

  「要不要我以身相许,女侠。」他大手已经乐意的伸向她的腰。

  「要,不过呢……」她的「不过」阻止他心中生起的欢喜。

  「麻烦你一次说完别分上下集,我是具有人性的男人。」而且拥有男人最容易犯的错。

  性冲动。

  「你别不耐烦嘛!忍耐是一种美德。」哎呀!他的贼手在干什么?

  是哦!她说得真简单。「你没听过忍无可忍毋需再忍吗?」

  男人在欲望高张时是不可能停得下来,除非生理机能有障碍,否则她的要求简直难如登天取月,一不小心会粉身碎骨。

  而他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面对常常撩拨得他不能自己的美丽胴体,他若真能忍得住,才该怀疑自己的性向是否如她所言是个同志,他绝非圣人。

  想他渴望她多久了,如今她人就在他身边、他的床上,不去尝尝味道有点对不起自己。

  「尔东,你好像欠了我一样东西。」不讨回来是她吃亏。

  一听见她柔柔地轻唤他名字,滕尔东心酥的想给她全世界。「什么东西?」

  「钱。」

  「钱?!」他有一瞬间的迷茫,好像在云层中踩到小石头。

  「对呀!我的薪水你还没给我。」亲兄弟明算帐,何况他们只是未来的同林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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