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念头闪过,他知道她是谁了。
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欣赏这位天外飞来的性感美女,放肆的打量著她的身材。嗯,修长健美,增一分太胖、减一分太瘦。
还有她那傲人的上围,若没有D,也绝对是C。
要是能够实际“掌握”一下,他便可确定她的尺寸,他的手是最精确的丈量工具。她的胸罩是没有衬垫的,货真价实的触感一定很棒!
太久没近女色,他有点饿了。
感官蒙蔽了知觉,当他听到她的大笑回过神时,她正大步后退,然后踉跄绊倒。而他,刚好站在她的后面。
他举起手想要扶住她的身子,不料被她用力一撞,自己反倒重心不稳的向后跌进水里,而她则在大片水花溅起时,不偏不倚的仰倒在他身上。
他高举的手,恰好穿过她的腋下,覆上了她的胸……
是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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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兀自吹著,海鸟迳自飞过。
小鬼早已一哄而散,只剩下海浪不断拍打著他们重叠的身体。
“喂,我可以起来了吧?”雨晨对著底下的肉垫喊著。
虽然仰望天空是种享受,而她身下又有一块软硬适中的垫子,但她可不能贪图个人享受而牺牲无辜他人,她怀疑那个倒楣鬼已经被她压成肉饼了。
瞧那人为了保护她,至今还牢牢的钳住她……的胸!
“喂!”她再喊。
钳著她的手终于放开了,她翻身爬起。待她站定,那人还兀自躺在水里,双手摊开,双眼紧闭。
“你还好吗?”她担心的问。
他陡地睁眼对她啊嘴一笑,一跃而起,抖落一身的水,促狭的对她说:
“天底下还有比美女在抱更好的事吗?”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他还没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因为她的脸上糊了一层泥浆。身材好得没话说,至于脸美不美他就不知道了,这时的她看起来比较像是打丛林战的军人。
雨晨不想理会这个贫嘴的男人,懊恼的低下头看著自己的一身狼狈。
“喜欢按摩浴缸,对吧?”他问。
“你怎么知道?”她讶异的抬起头来,不懂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怎会知道她的习性。
“愿意与我共浴吗?”他再问,眼里带笑。
她来不及搞懂他的意思,便被他强拉著往较深的海水里跑去。
“喂!啊!”
他将她推进水里,迳自游开。没有心理准备的她,硬是灌了两口咸咸的海水,尽管一肚子气,但为了保命,也只得奋力划动。
在海里游泳的感觉是陌生的,但没多久她便体会到在潮水中载浮载沉的乐趣,以及与海浪搏斗的刺激。看到他矫健的身影,她紧追在后,想要报仇,可惜她被衣服困住了。他就像条滑溜的鱼,每每在她靠近时,一个踢腿又远离了她。
大海无边,很容易便会游到外海去;没多久,她领悟到原来他是用追逐的方式导引她。她的气消了,但也觉得困乏。
她游到浅滩站了起来,他在不远处喊道:
“感觉如何?”
“这个按摩浴缸太大了。”她摇头。
他朝她走来,瞪了她半晌才说:
“但显然它的洗净力很强。”
这句话提醒了她;她再次打量自己,干净溜溜,一点泥浆也不残留。他为她解决了一个难题。
“谢谢你的妙计。”
“别误会,我是有私心的。”
他意有所指的扫视她的全身,彻底过水的她更是晶莹剔透,她的真面目尤其令他惊艳。
她从他的眼神中接收到他话里的讯息,突然有种裸裎相对的尴尬。她别过脸,走回放置衣物的大石边。另一个难题来了。
“穿上你的外衣和鞋子,我带你抄捷径。”
“你知道我住哪里?”
“走吧。”
这个不多话的男人总是轻易猜透她的心思,连她喜欢按摩浴缸、住在何处都一清二楚。而她对他……竟一无所知。
他走在前头,没两步便弯进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小径。走了一阵,就看到她住的那条街道。
他率先走出去,显然是碰到熟人。他对她比了个手势要她留步,然后挡在径口与对方哈啦。她稍微后退,贴著壁面侧脸看著他的背影。
只著泳裤的他有著运动家的身材,结实的肌肉、黝黑的肤色,他的站姿闲适而自信,他的声音低沉富磁性,好个全然的男性!
好不容易哈啦完了,他看四下无人,拉著她的手臂直奔书店。
“你是名侦探柯南吗?”松了一口气,她不解的问著这个神通广大的男人。
“不,我只是有幸住在你的隔壁……”
“原来你就是那个贤慧的女人!”她失声大叫。高力强从书堆里探出头来,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的新老板。
“小姐,恐怕你搞错了。”天大的侮辱!她竟然说他是女人!难道她没有感受到他的生理反应吗?就在他覆上她的胸的时候?
“喔,我是说我本来以为我的邻居是个勤于烹饪的贤慧女人。”她脸上出现三条黑线,没想到自己错得如此离谱。
“这还差不多。”他总算释怀了。
“那……贤慧的男人,你……我可不可以……”
她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向他分一杯羹,但拜托请求这种事她做不来,于是只能满脸企盼的结结巴巴。
“你的精油SPA要洗多久?”他笑著答非所问。
“什么?哦,一个小时吧。”她愣愣的说,这个男人的思维总是让她跟不上。
“那么七点半,我的安全门为你而开。”他拨开黏在她颊上的湿发说:“待会儿见。”
看著他转身走开,她仍迷惑于他的碰触,然后他话中的含意慢慢的清晰起来。
他是在邀请她共享晚餐吗?
耶!她总算可以饱餐一顿了!
兴高采烈的爬上楼梯,她对著杵在一边的高力强喊道:
“伙计,今天咱们提早打烊,你可以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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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雨晨转开安全门的锁钮,然后试探的拉了拉。
嘎吱一声,门真的开了。
原本隐约的香味这时更加放肆的钻进她的鼻子,想到马上可以尝到的美食,她真有股跪地膜拜感谢上帝的冲动。
她踏进隔壁的地盘,室内没有开灯,她只能就著月光小心翼翼的踩著步伐,生怕被家具给绊倒。
“客人来喽!”
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啊,主人没出来迎接也就算了,竟连灯也舍不得开。
她又喊了一次,声音还没逸散,便被突如其来的音乐给盖了过去。她吓了一跳,猜想是定时装置启动了音响,瞬间流泻的爵士乐为黑暗的空间带来些许感性。
噗、噗、噗!
连续三个奇怪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她转身,因眼前所见而目瞪口呆。
三朵烛火巍巍颤颤,形成三个昏黄的小光圈,使得周围变得罗曼蒂克。烛台放在餐桌的中央,两边各摆了一套餐具——刀叉汤匙、餐巾、高脚杯……
妈妈咪呀,一个素昧平生的男子居然款待她整套西餐?
她乔雨晨真是何德何能啊。冲著他的诚意,待会儿就算他准备的东西像狗食一样难吃,她也绝对不会抱怨。
“欢迎光临。”
低沉的嗓音由门后传来,只见主人用背顶开门,双手各端著一个汤盘,帅气的转了个身,将盘子放在餐垫上。
他对她摆了个请坐的姿势,然后为她拉开椅子。等她落坐,再为她把餐巾铺在大腿上。
他夸张的在她颈间嗅了一下,说:
“果然是迷迭香。”
“果然?”她茫然的重复他的话,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笑著回厨房拿了一篮可颂面包和一瓶红酒,坐到她的对面,在两人的杯子里各斟了五分满的酒。
他举杯——
“孟翔。”
“乔雨晨。”
她与他碰杯,然后在彼此的凝视下对酌,热力从咽喉扩散到胃部再到四肢。
藉著烛光,她大胆的打量著,已冲过澡的他干净而清爽,微湿的头发凌乱,衬出性格的五官及粗犷的脸部线条。
由他的谈吐和气质判断,显然他不是本地人。他也和她一样在这里度假吗?
食物的香味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将所有的东西一扫而空,面包、海鲜汤、水果沙拉、牛小排、冰淇淋。
“小姐,看来音乐和烛光都是多余的。”
当她用舌头舔著小汤匙上的冰淇淋时,他摇头叹息。
“没办法,我不满足久矣。”
“不满足?看来我们有同样的问题。”他盯著她的舌尖在唇间进出,心痒难奈。
可惜她没听懂他的弦外之音,一迳专心于唇舌与冰淇淋之间的缠斗。终于,她放下被她舔得不能再干净的小汤匙,不好意思的说:
“我的吃相通常不是这么难看的,我保证下次绝不辜负你精心准备的音乐和烛光。”
“下次!?”他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