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算了!沈哲敏乐得耳根清净。人嘛!就是这样,当对方想知道你想说什么时,你偏不说;人家不想听时,你偏偏说得挺顺的。
“哲敏,其实我是很喜欢你的,可以给我机会吗?”
“我年纪还小,不想被束缚住。”她也拒绝得挺顺的。
“可是……早见真澄不是你未婚夫?”
“有未婚夫的人年纪一定不小?”沈哲敏冷冷一笑,“学长,我看得出幸薇学姊对你一往情深,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何况,诚如你所说的,我有个未婚夫。”
“他不爱你,他在外头早就有女人了。”董少华有些不甘心的大声嚷嚷,“这样一个人你还对他死心塌地?他根本不值得你爱。”
“爱不爱是我的事。”沈哲敏平静的说。“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趁这个机会正好可以当面请教。学长,你是怎么认识西田理美的?”
“这……”董少华一时语塞。
“不方便说?”沈哲敏一耸肩,“其实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只是感谢你让我看清早见真澄的真面目罢了。”
道番感言倒令董少华受之有愧,他不敢多看沈哲敏一眼,佯装着把注意力转移到开车上。
过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车子已经距离沈家不到一百公尺的距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猜测,沈哲敏打破了沉默,“学长,停在这儿就行了,我自个儿走路回去。”
董少华想了想,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他点了下头,抢先一步下了车,体贴的帮她拉开车门。
“不管如何,还是感谢你今天肯赏脸接受邀约。”虽然没占到什么便宜,但是哲敏毕竟是破天荒的答应了他的邀请。凡事起头难,他相信,只要他能持之以恒,相信有一天哲敏会接受他的。
这一回他打算认认真真的谈一次恋爱,不再像从前那样只是抱持着玩玩的心态。
“学长,你太客气了。”
“哲敏,”董少华认真的说。“希望你好好的考虑一下我方才说的话,我真的是很认真的。”他怕立即又遭到回绝,于是忙着说:“不必立刻回复我,好好考虑吧!”出其不意的,他在沈哲敏的额头印上一吻,然后匆匆的上了车,在离开前,按下车窗,又重复一次,“请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沈哲敏驻足在原地,直到董少华的车子消失在路的那一端为止。旋过身子正打算徒步回家时,却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我……”一抬眼看清楚对方,沈哲敏充满歉意的脸立即拉了下来,她瞪了早见真澄一眼,打算从他身边走过。
早见真澄拉着她的手臂,冷冷的说:“你欠我一个解释!”方才董少华吻她的那一幕,深烙在早见真澄的心中。那家伙居然敢吻他的女人?!董少华,他记住了。
“放手!”沈哲敏努力的想要挣脱早见真澄的手,“你再不放手我要叫人了!”
她不威胁他还好,威胁的话一出口,身子立刻被腾空抱了起来。
“你……你想干啥?!”沈哲敏吓呆了,没来得及反应,“救……”才说一个字,嘴巴又被早见真澄用吻给堵住。
待她被吻得七荤八素,快透不过气时,早见真澄才放开她。一定下神,才发觉已置身于轿车之中。
“你……”她喘着气,又羞又恼,“你要……带我去哪儿?”看见早见真澄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发亮,脸上布着风雨欲来的沉肃表情,她打从心底的感到害怕。“我哪儿也不想去,我要回家。”
“你家人那一方面我已经交代过了,不必急着回去。”刚才结束了与客户的聚餐之后,他立刻驱车到沈家。久候沈哲敏未果,他才步出沈家到他泊放轿车的地方等她,岂知却看到沈哲敏让董少华吻她,虽然只吻了额头,但是……总之,他绝对不容许任何男人觊觎他的未婚妻。
别个男人多看她一眼都令他倍感不适了,更何况是吻她,喔!真该死!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沈哲敏倔强的别开脸。
“你欠我一个解释。”早见真澄一向予人温文儒雅的绅士风范,但是他也有鲜为人知的霸道作风。“今天你没把事情解释清楚,休想离开我身边。”他浓眉紧锁,唇瓣紧紧抿着,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欠你一个解释?呵!”她干笑了一声,在心中咒骂着:该死的大浑蛋、大骗子、大花痴!谁欠谁解释还不知道哩,好啊!要解释是不?看他怎么个要法!她就来一招“以牙还牙”。
舍不得教训她,早见真澄只得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在车子的速度上。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在半山腰,早见真澄的车速并没有因为上山而稍缓下来,吓得一旁的沈哲敏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是为了保持“酷”相,她又不能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当达到目的地时,沈哲敏念“阿弥陀佛”已念了不下数百次。自出生到今天,今天念佛念得最虔诚,真够讽刺!
“你带我来这里干啥?”沈哲敏打量了一下四周。
是一幢颇具气势的大洋房,四周草木葱笼、百卉争妍,随着夜风吹来,还夹杂着阵阵的花香味。
早见真澄没有多加解释,拉着她的手立刻往前走,越过花园、喷水他,上了石阶……他左手握着沈哲敏的手,右手掏出钥匙打开门。
“这儿……没人住吗?”看着里头黑压压的一片,此屋又正好在半山腰,这……很符合鬼屋的条件!
进到了里头,所到之处皆灯火通明,里头的设备全是电脑感应装置,这又叫沈哲敏吃了一惊。
屋子里的装潢雅致,原木桌椅、回旋梯、大挂钟……白色碎花幔帘静静的垂在落地窗前,回旋梯下还有一个仿佛是童话故事里的大壁炉,壁炉前有一块羊毛地毯,几盏昏黄的灯烘托出原木柔和的色调……真是一室温柔。
沈哲敏忙着打量这纤尘不染、格调高雅的屋子,倒忘了方才的怒气。
“喜欢这里吗?”早见真澄看她瞧出兴致,也不忙向她要“解释”,他相信这幢父亲在多年前买下的度假别墅她会喜欢。
“喜欢!”沈哲敏一回头看见了早见真澄那张无时无刻牵萦着她心思的脸,所有的痛苦记忆一古脑的又回到心头,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别过头去。
“我们之间可以停止这该死的冷战了吗?”早见真澄走向她,把她的身子扳向自己,倔强的沈哲敏仍是别开了脸。“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老是叫我去猜,这真的会把彼此的耐性磨光。”
“那就别去猜,尤其有关于‘我’的事情,还得劳烦你去猜吗?在你心目中我算老几?”她用力的拨开他的手,冷笑的说。
“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有着什么样的地位?”是他自己表达能力太差,抑或是哲敏没了感觉神经?“在我心目中你是唯一,这个地位不会改变!”
“哈!”一个讽刺的笑声,“唯一?唯一的傻瓜?唯一能被你的甜言蜜语骗得团团转的人?不!你太谦虚了,以阁下的条件,我不会是‘唯一’上当受骗的女人。如果我是‘唯一’,大概是‘唯一’觉醒,不再让自己当傻瓜的那个人吧!早见真澄,你——”沈哲敏一咬牙,“你这个混帐!”
“你胡说些什么?”沈哲敏夹三杂四的讽刺外加辱骂,令早见真澄有些莫名其妙。
“我说你混帐!”恶狠狠的看了早见真澄一眼,沈哲敏转身就想走,“男人都是一个样的,伪君子。”
“想走?”他一伸手又轻易的把沈哲敏扳到自己面前。早见真澄的表情不再温和,浓眉一锁,霸气令人畏惧,“要走容易,把你的话解释清楚,还有——那个男人和你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干你啥事?”就算怕死了早见真澄的威势,骑虎难下的沈哲敏仍是昂着头,倔着性子,心中不断的给自己鼓舞:沈哲敏别害怕,早见真澄对你凶,再把他凶回来就是,凶人这把戏,你哪回凶输人啦!
于是两人怒目相对,谁也不认输。
“再给你一次机会解释。”早见真澄忍着怒气。这个不识好歹的女孩!
“我不是被吓大的!”早见真澄施压在手腕上的疼痛使得沈哲敏怒火更盛,“要解释没有,命一条。”咬牙切齿的死瞪着对方。
“好!”
还没弄清楚早儿真澄口中的“好”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沈哲敏已被打横的腾空抱起,在毫无预警之下,也来不及反抗。
待她开始知道反应对他胡踢乱打,他已经抱着她在木制的回旋梯上了。
“放我下来!”她一方面大声叫喊、一方面手脚并用的对早见真澄乱打乱踢,“来人啊!救命……救命……唔……”她最后一个“啊”字被早见真澄专横的给吻掉。
他的吻又烈又狂,舌尖恣意的探入沈哲敏的口中探索。有几秒钟沈哲敏忘记挣扎,陶醉在早见真澄的吻和爱抚中,甚至把双手由阻隔在彼此间移到他头项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