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严重啦。”阎焰又为自己倒了酒……
艾力克入座之后对戴舫宸说:“原以为今天可以喝个尽兴,没想到来了不该来的人,看了实在扫兴。”
戴舫宸打从发现PUB里也来了阎焰之后,思绪就有些不能集中,心不在焉的。
“那小子真令人生厌!”顿了一下,艾力克脸顿现狡猾的笑意。“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叫你离开这里。”自言自语完之后,他突然离了席。待他再回来时,脸上净是计谋得逞的笑容。
看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戴舫宸打从心底的不舒服,原本想问他笑什么的,后来想一想,又不干自己的事而作罢。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左右,PUB来了一群人高马大的外国人,各个一脸杀气,手臂上满是刺青。
为首的一位站在柜台向PUB里头望了望,然后向艾力克走了过来。“喂,有没有一个叫阎焰的东方杂种在这里?”
找阎焰?戴舫宸看了一下来者,心里头莫名袭上了恐惧,不自觉的为他担心了起来。
这些人光看就知道不是善类,他们找阎焰要作啥?正要开口说“不认识”的时候,艾力克抢先一步开口。
“阎焰是吧?真巧,我认识这个人。”他用手指指了指阎焰,“哪,就是那个长发及肩的东方男子。”
待那个一脸坏相的男子领着尾随在他后头的那群“兄弟”走向阎焰时,戴舫宸脸色十分不悦的瞪视着艾力克。“你难道看不出来那群人不是啥好东西吗?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们谁是阎焰,到底有没有大脑啊你?”她一面说,眼睛忍不住直往阎焰的那个方向看去。
“那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有个机会整整他,放弃了岂不可惜?”其实那票不良分子正是艾力克叫来的,他实在无法咽下阎焰曾经羞辱他的那口气。更何况那不自量力的家伙还妄想跟他争女人哩!待会儿,当阎焰一身伤痕、一脸狼狈的跪在那群人面前求饶时,他倒想看看戴舫宸有啥观后感,是不是还喜欢那样的人。
“利用这样的机会整他””戴舫宸眯起了眼,“艾力克,你的方法太过分了。”
“话都已经说出口了,难不成要我现在去告诉那群人是我弄错了吗?”艾力克摆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他只好自求多福了。放心吧,他长得人高马大,又有一个高大的朋友在场,不会有事。”
十几个大汉打两个,这还不会有事?艾力克是英雄片看多了吗?他以为阎焰和他那个朋友是“不倒翁”吗?
戴舫宸心急的看着为首的大汉不知和阎焰他们说什么,只见阎焰低头凝思了一下,然后一个俐落的起身,迳自往外头去,而他那个朋友……叫什么来着?对啦!裴宇风,他怎么仍坐在原地?为什么不跟着阎焰出去呢?他难道看不出朋友有麻烦了吗?
一个回头,她看到了艾力克不怀好意的笑容,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那群人不会是艾力克叫来的吧?
“艾力克,我知道你十分不喜欢阎焰。”她问得直接,“那群人不会是你们叫来的吧?”
原以为艾力克会极力否认,哪里知道他也还算敢做敢当,实实在在的真小人一个。“我就是看不贯他那自信的脸,不知待一会儿……嘿……他还笑得出来吗?”
“那群人真的是你叫来了?”戴舫宸的声音冷得像冰。
“没错!”他毫无悔意的一昂首。
“你去死吧!”顺手操起桌上的调酒往他脸上泼去。“要是阎焰有个什么闪失……我……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说着,她拎起皮包匆匆忙忙的往外头去。一边跑心中一面祈祷,希望她此刻去,仍能看到阎焰。
结果,她是在PUB附近的停车场找到阎焰和那群人,那时他们正打得激烈……
老天!他们真的是十几个打一个。她站在一旁急得六神无主,睁亮眼想看清楚阎焰在哪里,只见他左一闪,右一躲,身形恣态优雅而飘忽,模样仍是从容。
他不会在这个时候保持着他一贯不变的笑容吧?该死的……
对了!这个时候她该打电话报警,于是,她拿起行动电按了数个号码,刚接通,手上的行动电话就给抢走了。
“臭娘们,想报警!”挥手下来就是一个火辣辣的巴掌。戴舫宸一巴掌打倒在地,嘴里尝到盐盐的血腥味。
原来她到场“观战”时,那群不良分子已经有人注意到她了,既是如此,哪容得下她打电话报警?
那不良分子将她打倒在地,原本还想再补上几拳的,只是手才高举起,就给人握住了,随即而来的是下巴的猛烈一拳——
“你没事吧?”阎焰扶起了她,一手搂着她,一手挡着几个还没倒下的歹徒的拳脚。今天实在太失算了,身上针筒里的强效镇定剂只够料理六、七个人,瞧,后头不就躺了六、七个了?呃……不对,是五个,每人挥来一拳他就给一针,其中有个双手齐下,在慌乱之际他也没注意到他两只手是同一个主人,于是连扎了两针,在加强药效之下,相信那人今夜能睡得相当安稳。
“你……没……没……”
“没事。”看戴舫宸吓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索性替她接了话。他搂着她跑向自己的车,然后将她往里头一推、上锁。
有个女人在身旁真的是挺碍手的,看!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以一敌多他仍是举止从容,大气也没喘一个,倒是对方打歹徒打得汗流夹背,气喘如牛。
待他们逐一躺下后,阎焰拍了拍手,看病向阎焰,而躲在车上的她看着阎焰毫发无伤的向她走过来也开心的打开车门,向他跑了过去。
方才她在车上看着他和那几个歹徒在缠斗时,天知道她有多担心,她不断的在心中祈祷着,只要他平安……只要他平安活着,什么她都不计较!
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了吗?
就在她距阎焰约莫四步的距离,原本急切的步伐忽然停住了,眼前所见的景象令她目瞪口呆说不出话——阎焰身后有一把高举起的锐刀,正往他刺下。
“小心——”在发出声音同时,她也不顾一切地往阎焰身上扑去。
阎焰反应奇快的抱着戴舫宸在地上滚了数圈,躲去歹徒刺落的数刀。当他和身跃起,顺手拉起戴舫宸之际,歹徒却眼明手快的不再攻击他反而袭击戴舫宸。利刀顺着戴舫宸背部的曲线而下,若不是她腰际间的宽厚腰带阻隔,刀痕只会继续往下。
“我……好痛……”鲜血的血染红了她白色的丝质衬衫。
阎焰长腿踢落了歹徒手中的刀刃并回腿踢晕了歹徒,他快速地走到她身边。
“舫宸……舫宸……你忍着点!”看着苍白地脸色的戴舫宸,阎焰心中有说不出地心疼和内疚。她居然是为了救他而发生了这种事!阎焰啊阎焰,你真是枉为男儿!
“你……”背后地伤口痛得她几乎无法承受,那灼热地痛苦好难忍受,勉强地睁开了眼,看到阎焰焦急不安的脸,她欣慰地扬起了笑容,伸出手去抚着他脸。“幸……幸好……你没事!你……没事就……好……”
“你流了不少血,别再开口说话——”
戴舫宸意识有些模糊的重复着同一句话“你没事……就好,没事……”最后黑暗吞噬了她。
“舫宸——”
???
“舫宸……舫宸……”
唔……谁?是谁在叫她?好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好温柔、好深情……是谁?那好像是阎焰的声音。这是作梦吗?接下来有只温柔的手抚上她的脸,这才令她确定身旁的确有人,不是作梦。
慢慢地,她睁开了眼,阎焰从容地笑脸有着不曾见过的关切。
他怎么在这里?这里是哪里?好熟的一个地方。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撑起身子打算下床。身子才稍稍抬起,背后所传来地创痛感使她又趴回了原处并呻吟出声。“嗯……好痛!”
“你昨天挨了一刀,记得吗?”阎焰看着她,“这里是你待过一夜的实验室昨天见你受伤,我就把你带回来了。”接着他又说,“你短期内可能不能下床走动,昨天歹徒的那一刀拉得长,缝了近二十针,幸好你那腰带够宽,以致刀锋不能往下,否则伤到了坐骨神经,那可就惨了。”
“昨天……昨天……是你帮我处理背后的伤口的?”她昨天大概痛昏了,否则怎么一点记忆也没有。
“相信我的技术好吗?我好歹也念了多年的医学。”对于一个耶鲁医学博士说这样的话,是怀疑他的医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戴舫宸红了脸呐呐地说。身上被换过衣服令她困窘莫名。“我……我……”怎么忽然脑筋空白不知要说些什么。
“放心吧!”善于察言观然地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为你剪开衣服是为了缝合伤口较方便,把伤口处理好之后我立即替你换上了衣服,什么事也没做。”那时候他担心她都担心死了,哪来的气氛让有想做“那种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