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花恬对男子使个眼色,“阿宾,开始了。”
阿宾随即闭上眼,手指徐徐向上,在孟波观察他之际,倏地对他施放出一股强大的电流。
孟波瞬间一闪,虽然及时躲过他的攻击,衣袖却被电流扫过,燃起花花。
“你使电!”他眯起眼。
“没错。”阿宾走向他,“我知道你的本事是‘玩火’,但是你可知道,当电遇上火会怎么样?”
孟波心口一震,他当然知道当电遇上火有如火上加油,一发不可收拾,更有可能引电上身。
阿宾大笑,“所以我今天就要让你死在自己的火力下。”
“看来,你已雄心勃勃地想置我于死地了?”很好,本以为这次出校门不会遇上什么刺激的事,这会儿倒是满足了他接受挑战的欲望。
“知道就好。”
“好,那就放马过来吧。”孟波撇撇嘴,压根不在乎这个会放电的家伙,这笨蛋好像忘了,电和火还可能会造成另一种情况。
花恬提议道:“我看这样好了,你们俩背对背向前走,一听见我喊停,你们就转身发功,当然只要一失误,很可能会丢了命,所以你们都得谨慎。”
阿宾是发电特异功能中的顶尖人物,而孟波不过还是个在学的学生,所以她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会输。
“可以,有什么问题。”孟波挑挑眉。
他无所谓的表现让阿宾不禁心生惧意。
他明明是输定了,为何还能表现得如此轻松?
“那就开始啰。”花恬邪气地一笑。
站在不远处的小渔蓄势待发。只要阿宾一出手,她就要替孟波顶这一击,虽然知道水遇上电,她将一命呜呼,但是她已不管不了那么多了。
孟波,只要你活下去,什么都值得!她在心中呐喊。
不久,花恬喊停的声音响起,小渔立即奋不顾身地朝孟波冲过去,用力将他推开,转身用眼神射出水针逼住那道电力。就如她之前所预测,虽然她挡住阿宾强大的的电力,但遭到电击,她瞬间头一昏,倒在地上。
“小渔!”孟波见状大声喊道,上前紧抱住她。
“这样……你就解脱了……”她弯起嘴角,缓缓闭上眼。
“小渔,不是的,你这样我怎能解脱?醒醒,你快醒醒!”血色已从孟波面容上尽退。
阿宾仍不死心,趁这机会想再度对他出手。
孟波火了,本想手下留情,但小渔的伤激怒了他,他猛然抬头,朝他射出星苗。
当电遇上火会愈烧愈旺,但若是小星苗,反而会造成走火断电。
“啊──”阿宾大叫一声。
他的特异功能因为这样而完全丧失了!
“怎么了?”花恬奔向他。
“我的特异功能!我不能发功了!”他不停运气,依然没用,“怎么搞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花恬瞪大眼,“天啊……”
“我现在没空跟你们算帐,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孟波抱起小渔,快步朝大马路上奔去,拦了部计程车急速前往父亲的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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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凯看过小渔的情况后,不可思议地说:“她只受到一些内伤,真是奇怪,不过你可以放心,她应该很快就醒来了。”
“真的?”孟波拭了拭汗水,这才松了口气。
“爸爸会骗你呀。我想,应该是她本身的水性融合了你的火性,体内形成一种调合的平衡状态,所以那道电力并没有严重伤害到她。”
“咦,俗话不是说‘水火不容’吗?没想到两者还能调合。”
“这你就不懂了,水火虽不容,可是一旦结合却能阴阳调合,这种东西太玄,不是你浮躁的个性会懂的。”
“我哪浮躁了?爸,你就是不相信我已经成熟很多了。”
“呵,也是,你现在不再只重视女人的外貌,会注意到对方的内在,就这点看来,你已经长大不少。”
“那爸的意思是,你也喜欢小渔啰?”孟波倒想知道老爸的对她的看法。
“我觉得她满好的,纯真踏实,但是你的未来是你自己的,你要有自己的想法。”在小渔手臂上插好注射针后,孟凯转身收拾东西,“你只要记得,婚姻不是怜悯,也不是你表现英雄本色的凭借,而是得发自于内心,付出真爱,两人才能长久。”
“我知道。”孟波坚定地说。
“那就好。她交给你照顾,我到楼下去了。”
待孟凯离开后,孟波一转身,发现小渔已经张开双眼,而且直勾勾地盯著他瞧。
“哈,老爸没骗我,你真的很快就醒了。”他快步走过去,轻声问道:“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可是小渔仍张著一双大眼望著他,眼珠子动也未动。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看著我?”孟波这才发觉她双眸无神。
缓缓地,她终于开口,“你……你是谁?”
这三个字传入他耳中,如青天霹雳般打得他呆若木鸡,愣在当下。
“小渔,你说什么?”他眯起眸子,难以相信地问。“喔,我知道,你逗我的是不是?”
她惊恐地往后一缩,而后又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哪儿?你又是谁?而我……我又是谁?”
“你别跟我开玩笑好不好?”他赫然站起,心底掠过一丝恐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一个爱他、恋他的女人会在一夕之间不认得他了?
不,他怎么能够接受?
“你好凶。”她吓得眼泪流了出来。
孟波一瞧见她的眼泪就没辙,急躁的火气只好压下。深吸口气好缓和内心的冲击,他接著又问:“我想你可能是受了电击,脑子有点晕眩,暂时忘了我是谁,明天你就会想起来了。”
“电击?”她一头雾水,“我被雷打到了?”
“不是,而是……”这要他怎么说呢?
“我想回家。”小渔赶紧跳下床,拔掉针头。思索片刻,她用力抓住头发大喊:“啊!我到底是谁?我住哪里?”
“你叫易小渔,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相信我,我会好好照顾你。”孟波心疼地走上前轻轻扶住她。
“未婚妻?”她疑惑地看著他。
“没错,我们就要结婚了。”他点点头。
“不!我不要嫁给你。”小渔激动地推开他。
“为什么?”他诧异地问。
“我怎么可以嫁给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呢?不,你不能逼迫我……我要离开……我要离开这里……”她突然大哭出声,拚命抹著泪。
她的泪水弄拧了孟波的心。“小渔,听我说,你……”此刻她将他视为鬼魅般惧怕,让他心底充满无法形容的空乏与失落,“好吧,只要你不吵不闹,我就不逼你嫁给我,这样总可以了吧?”
小渔闻言,这才安静下来,可是怯然的脸上写满对无知的恐惧。
孟波用力将她往怀里揽,紧抱住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忘了我?你可以忘记所有人事物,但怎能把我忘了?”
她听他这么说,只是闭上眼,五官痛楚地一皱,眼角悄悄淌下泪水。
“我家在哪里,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她低哑地开口。
“既然你这么想回去,那我就送你回去吧。”孟波望著她那对莹亮的眼,“我现在只能乞求老天在你看见上官冢、胡生他们之后能想起一些事。”
“上官冢?胡生?”她一脸懵懂。
“他们是……唉,回去我再一一跟你介绍。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将这瓶点滴打完,否则哪都不能去。”
小渔看著那瓶点滴,不知要多久才打得完,但看他心意已决,她若不照著做,他肯定不会让她走,于是她只好点头答应。
“很好,躺下吧。”他无力地指著床,接著重新为她打点滴,而后坐在一旁静默地等著。
“你是医生?”瞧他为她扎针的熟稔技巧,让小渔感到意外。
“不是,从小我就看著我爸行医,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吧。”他一张脸毫无表情,说起话也有气无力,因为他恼,她怎么可以连他也忘了!
听他这么说,小渔满脸惊讶,这句俗话也能套用在这上头吗?
不过看在他扎针一点儿也不疼的份上,她愿意原谅他拿她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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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回到沁流派已是第二天傍晚,因为那瓶点滴里含有镇定剂,小渔这一睡就睡了一整天。
眼看小渔安然无恙地站在面前,上官冢内心有著说不出的激动。他大大地松了口气,“小渔,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在小渔受伤后,花恬自知闯了祸,因此立刻回沁流派向他请罪,从那一刻起,他便心神不宁地忧心著小渔的情况。
没想到被强大电力击中的她,能平安无事的出现在他眼前,真是上天保佑!
她一脸惊恐地看著他,而后又看看孟波,“你说他是我的家人?可是……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上官冢眉头紧皱,随即拉住孟波的手臂,召吾疋怎么回事?小渔说她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