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晴姑娘得声明一点,这是一个全新的故事,真要说和言家有什么关系,诚如先前所言,只是借用一下背景而已,请不要拿【四季风情】的残余印象去看它。一开始,真的没有打算写成系列,所以当小编问我要不要挂系列名时,本人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要!」
没想到写完后,反而有更多想法冒出头来,窝囊作者又战败了……
各位不难发现,这当中的言家小配角,都没有很明显的着墨,也就是说,我并未确定能写多少出来,请各位不要对任何一个角色抱持太多的期待,本人真的没有驾驭主角的能力啊!
什么?不信?!说我在推卸责任?
好,举个例子来讲。
七月这本书的档期早早就排定了,这期间,小编问了我N次对七月新稿的构想,我给了起码超过三种的版本,也几乎一度要下笔去写了,结果最后出来的是那些版本之外的言洛宇,小编心脏如果不够力,怕会在电话另一端吐血身亡了……
所以,千万不要问我以后的事,本人再怎么铁齿钢牙,也算不准主角们未来的动向啊,他们根本不听我的话!
请学着我看开一点,每出一本就当是捡到的,OK?
心理建设到此为止,接下来的版面空间留给读者们,还请继续捧场。
七月七日晴——结局篇
之一——(文/王素贞)
七月七日,屏东——
一位老妇人走到两座相连的坟前,将一束艳丽的菊花放在墓碑前。
「瀚宇,天晴,你们还幸福吗?我过得很好,嫁了位爱我的丈夫,日子还算平稳,已有个七岁大的孙女,很凑巧的,她是在七月七日生的,为了纪念你们,我将她取名为天晴。只愿她能像天晴般开朗乐观——」
「呵,没想到我竟然跟妳一样。」
蓦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让她惊吓地转身。
眼前两鬓己星星斑白的男人让她觉得眼熟。「你是——」
「唉!没想到妳竟然认不出我来,真令我伤心,我不禁要怀疑原来我已是这么老了,才让妳对我如此陌生,唉……」
「难道你是——齐光彦?!」
「不然妳以为我是瀚宇啊?」他白了她一眼。
可恶,现在才认出他来,亏她还是他大学时代的「唯一」一个女性好友呢!
看清楚,是「唯一」喔!看她多么地伟大。
「你刚才怎么说你和我一样?」她赶紧岔开话题。没办法,据她对他的了解,他这人可是出了名的爱记恨,就算是经过岁月的洗礼,大概还是和从前一样容易记恨。
「因为我也有一个孙子啊!」他露出笑容。「名叫瀚宇。所以我现在脑中有一个想法,妳猜得到吗?」
她的孙女叫天晴,他的孙子叫瀚宇,难不成……
「你——」
「妳满聪明的嘛。妳孙女呢?」
「我把她放在瀚宇生前的房子庭院前,那你孙子呢?」怎么不见人影?
「和妳一样。」
她顿悟他话中的涵义——他把小瀚宇丢在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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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身子努力、努力地往树上爬,终于,她爬到树上了,她坐在树上抹掉额上的汗。
「呼……好累……」
忽然,她看见树上挂着青绿的东西。「啊,有杨桃!」好兴奋,抱稳树干站起身,摘下眼前还青绿绿的杨桃,随便擦了下,她张开嘴,咬了口——
是立即地,眉心蹙起。「好酸!」她要跟奶奶说她永远都不要吃这种水果了!虽然酸,但她还是痛苦地把嘴里的杨桃吞下去,因为奶奶说不可以浪费食物。
唉,没办法,她真是个乖小孩啊。
「在树上很好一玩吗?」
小天晴把视线往地上看。「你是谁?而且我在树上好不好玩又关你什么事了?」
「是不关我的事,但是妳会掉下来。」因为她所站的那根树干已出现裂缝。
她插着腰,很得意地对他说:「哈哈哈!我才不会被你骗到呢!我爬树的技巧那么好,才不是你说我会掉就会掉啊——」话才说到一半,正欲断裂的树干却很不给面子硬生生地断了。
「小心。」小瀚宇张开手想接住她,可是……接是接到了,但不是手,而是身体,此时的他被她压在下面。
她赶紧从他身上爬开,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她心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会不会死掉啊?
天晴的泪,一滴又一滴地落下,滴在瀚宇的手臂上。
「我这受伤的人都没哭了,妳哭什么?」他用着很轻很轻的力道擦拭她脸上的泪。
「我怕你出事嘛……」看着他擦破皮的小腿及手臂,泪水瞬间蓄满眼眶。「会不会痛痛的?」望着他受伤的四肢,她的心闷闷的,好难受。
「不会痛。只要妳没事就好了。」
「我再也不要爬树了。」她忽然冒出这句话。
「为什么?」
「因为你受伤了。」她的心,也像跟着受伤,痛痛的。
他温柔地摸摸她的头。「下次妳掉下来的时候,我会接住妳,也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下次掉下来?说得好象她一定会再爬树似的。
「真的?」
「真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
「齐瀚宇。妳呢?」
「秋天晴。奶奶说,这个名字是她朋友的名字,而且啊,我的生日刚好和她同一天呢!」她讲得好开心。
「哪一天?」
「七月七日,就是今天喔!每一年的七月七日都下大雨,害我都不能在我生日的时候出去玩,今天天气晴了,奶奶却带我来这里,把我放在这里,害我好无聊喔……人家想放风筝,看着风笔自由地飞翔着……」她靠在他身上,说着说着,她的眼皮变得好重好重,困了……
「我可以陪妳去放风笔。」
「好哇,可是我好想睡觉……等我睡饱之后你要陪我去放喔……」她揉着眼,睡意愈来愈浓。
「好,我答应妳。」
「不可以再食言了,以前你都骗我,我要紧紧握住你,不让你偷跑……」她把她的小手和他的手十指紧紧交缠,密不可分。
以前都骗她?
可是他们今天才见面啊!
算了,他耸肩。
「我不会再食言了,晴。」一句话,未曾深思便脱口而出。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句奇怪的话,但望向靠在自己身上的她,他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睡意侵蚀着他,他也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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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看、你看。」刘心苹拍拍齐光彦的肩。
眼前躺在车地上睡得香甜的小人儿们,让人感觉好温馨。
齐光彦和刘心苹相视而笑。
是你们吧?
她抬头望向湛蓝的晴空——
天晴,瀚宇,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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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七月七日,天空好蓝,好蓝。
远处,传来蝉儿的鸣叫,和风,徐徐地轻吹着,叶子,随风摇曳……
有种名叫「幸福」的种籽,发芽了……
之二——(文/陈怡菁)
追着、跑着……很辛苦地,只是想赶上前头的他。
她不晓得为什么要这么累,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只是觉得前面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她得去见他,一定。
赤裸的双足在地上奋力迈开,她不痛,只是心酸,心里有一种酸酸痛痛的感觉,仿佛就是来不及了、迟了,那种空洞茫然的懊悔,无边无际。
身体轻飘飘的,像是没有重量似的,很容易地就赶上前面的他。
差一点的,她知道就差这么一些,他们将永远无法相见。
还没出声,像是约好似的,他回头了。
见着她,不走了,本是空洞的眼底渗了一丝情绪,她懂,那是爱恋,对她最深的爱恋。
原本快要遗忘的记忆,霎时潮涌而来,让她差点无法呼吸,好深好沉的情感,是她和他呀。
为什么会忘记?明明很爱、很在乎的呀,为什么会不记得?茫然的眼眸滑落后悔自责的泪水。
他缓缓地朝她伸手,她知道,他没忘记过她,是她不好,错得太深,竟然将最爱、最在意的他给遗忘,真是应了她说过的话,把心藏得太深,连自己都看不清楚了……
毫不犹豫地奔向他,狠狠地撞进他的怀里,将他抱得紧紧,死也不放。
不怕了呵,什么也不怕了,不会再有顾忌,只要在这里,就能好好相爱了吧,她好想好想爱他啊。
他拭去她的泪,看着用生命爱上的女孩,小心翼翼拥着她,深怕一用力,她就碎了。
她抬眼,冰冷的小手抚上他。「陪了我,值得?」哑声问。
覆上她毫无温度的手,他淡笑。「值得。」很理所当然的回答。
她轻轻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浅浅地感觉着,温存着。是了,她要定他,绝对不松手。
一旁的鬼官冷然地开口:「他和妳不同,妳是阳寿尽矣,他则轻贱寿命,合该过桥受轮回苦。」催促着他,就要他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