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想太多了。光看他随便出手就是送给要分手的『情妇』一部车,那肯定有不少女人排着队想等他『随便』出手,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把时间花在我身上?」
她就是因为席玮要买车给情妇作为分手的条件,所以才和他认识的。
「是妳想太少了吧?男人啊,只有在遇到对的女人时,才会花心思去接近对方,不然你以为像他那种日理万机的大忙人,会有空和你吃饭?还随便一吃就两个钟头以上?更别说都是他出钱了。
「小姐,你们去的可都是不便宜的餐厅耶,光是请你吃饭的银两就不知可以堆多高,这样你还说他对你没有意思?拜托你醒醒吧,」娇艳轻轻地摇晃她的肩膀。
雅淳怀疑地盯着她瞧。「听起来你对男人好象很了解的样子……说,最近是不是恋爱了?整天接不到你一通电话,平常你可是没事就打电话来问安的,怎么最近都没了声音?」
最近娇艳确实是有些怪异,她自己又忙,所以一直没机会问清楚,刚好趁这个机会问她。
「哪、哪、哪有?只是保险月比较忙而已。」钟娇艳结巴地反驳。
怎么说别人的事,可以说得那么顺,一遇到自己的事,就会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是吗?那你的车咧?还有上次你『夜不归营』又是怎么回事?匆匆打通电话回来就想交差了事?」这下可是揪着她的衣领,近距离的逼问。
「车、车、车、车子进修理厂了,上、上、上次是因为发生了一点意外,所、所以留在现场『处理』,才会没回来的。」吁~~待会儿肯定又要进浴室冲一次澡了,她现在可是满身的汗哪!
「什么事需要『处理』一个晚上?」雅淳是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就、就是……」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娇艳的手机响起悦耳的音乐,她几乎是用扑垒的方式扑向放手机的背包,急忙地接起手机。
陈雅淳傻眼呆楞地看她夸张的「扑垒」动作,有需要这么急吗?
「喂,唔……恩……」钟娇艳一边嗯嗯啊啊地应话,一边往房间走去,还将房门关起来?!
陈雅淳双眼直勾勾地瞪着房门。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什么「月亮代表我的心」?!到底是哪个臭男人,竟然能让娇艳接了电话后,还真的变得「娇艳欲滴」?!她一定要搞清楚。
房间这一头的娇艳,可是甜滋滋的和李樊热线中。
「……好,那你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就下去,嗯,拜。」都已经挂上电话了,她还是笑得乱开心一把的。
她打开衣柜,左翻翻、右拨拨的,最后终于挑定一件低腰皮短裤和一件黑色的小可爱。
皮短裤的长度可是不长不短,刚好只能遮住屁股,更是将她匀称的长腿给显现出来;配上小可爱后,则让她将小蛮腰也给露了出来。
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涂上浅色系的唇膏,对着镜中的自己送出一个既响亮又夸张的飞吻后,才转身准备出门。
走出房间时,雅淳惊讶地瞪着她,嘴巴还微微张着。
「我要出去一下,不用等我了。」娇艳拿起包包就要出门。
「慢着!」雅淳从后头大声喝住她。
钟娇艳回头看她。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还穿得这么『摇』。」
「我和朋友有约,嗯……今晚可能不回来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跨出大门。
今天她没时间,等改天有时间的话,她一定会向雅淳好好解释的。
直到听见铁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后,陈雅淳才回过神,起身冲到客厅外的阳台,往下看去,只见娇艳离开大楼后,坐上一台拉风的跑车,她才关上车门,车子就像喷射机一样呼啸扬长而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娇艳怎么会认识开那种「流氓车」的人?她呆坐在客厅地板上,替娇艳担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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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娇艳一开车门,车内就传来李樊响亮的口哨声,惹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干么吹口哨?你不知道有习俗说晚上不能吹口哨吗?」娇艳瞪了他一眼。
「辣妹美女当前,怎么能忍住不惊呼呢?」李樊挂着一抹有些无赖的笑容。
她瞇起眼看他。「麻烦收起你那可恨的笑容,也少耍嘴皮子,我只是想看看用这样的方法土匝不能让你分心,然后把车开慢点。」心里其实正为了他真的受到她的影响而窃喜着。
「让我分心的目的是达到了,但是这样只会让我更血脉偾张,猛踩油门以求发泄而已。」一看到娇艳关上车门,他就迅速打档让车子「喷射」出去。
娇艳再度紧抓上车顶的把手,厉声警告他。「欸,我警告你喔,今晚你要是再让我丢脸地趴在马路上吐的话,我就跟你绝交!」
「放心,今晚我绝对舍不得让你吐。」
可能因为有过第一次的刺激经验,这次娇艳还真的没有吐,更没有将车子的把手给扯下,反倒在下交流道的时候,安安稳稳地坐在乘客座上数着今晚的进帐。
她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也渐渐的开始觉得这个钱其实还满好赚的──当然前提是只有李樊开的车,她才敢坐。
「小姐,你现在这副模样,真的很像嗜钱如命的老鸨耶!」李樊见她数钱数得眼睛都绽放花朵,忍不住提醒她。
「什么老鸨?我是担心他们放假钞进来,先帮你确认一下。」她不服气地回他。
李樊将她手上的一叠千元大钞丢回到后座的旅行袋中。「他们个个都是号人物,不会做这种事,你就别烦恼这个了。」
她确实是多虑了些。
那些竞争对手全是商界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大家只是从中找寻些刺激与乐趣,赛车的赌金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开支,更何况途中被照相的超速罚单,大家也都按时缴纳,所以才会连警察都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喔,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笔钱?」
「不是说好要交给你处理吗?」他反问她。
她瞠大眼。「我处理?!可是那不是指第一笔而已吗?而且我已经帮你买了一堆的保险,有些还帮你办了趸缴,一次把保费全部都缴清了耶!」
她已经可以预见自己将顶着桂冠,拿着优胜奖杯,站在下个月初的誓师大会讲台上,供大家膜拜……呃,是接受大家的鼓掌。
「你看着办吧,不然这些钱我拿回去,肯定又全花在车子上,不然就是带小张他们去吃吃喝喝花掉。」
「唔。」她不再开口。
娇艳陷入沉思,她要想想该如何帮他将今晚的赌金做最好的安排。
李樊看她这么苦恼,也不打扰她,干脆让她想个够。
「你不下车吗?」李樊好笑地看着她。
「什么?」她抬起头,一脸的茫然。
他轻敲一下她的头。「小姐,到家了,你不下车吗?晚上睡车上可是很冷的喔。」
「喔,喔,到家了。」慌乱的拿起包包要下车。「咦?这是你家耶!」她到现在才发现他们到达的是「他」的家。
「不然你以为呢?」他戏谑地瞅着她。
「当「当然是回我家啊!」说话就说话,竟然还满脸通红。
「嘿嘿,你觉得今晚你故意穿这样引诱我,我还会让你回家吗?如果我真让你回家,你一定会蒙在被里痛哭失声,然后大声痛骂我不是男人。」
「你服说!」她刻意大声响应他,只是发音不太标准而已。
「啧啧啧,小姐,你口齿不清喔。」他边说边摇头,晶亮的黑眸直盯着她瞧。
李樊轻松自在的下车,绕到她座位门外,将门拉开。「女王,下车吧,别再挣扎了,不然我就要用扛的把你扛上去喽!」
娇艳仍在做最后的挣扎。
她怎么可以这样让他予取予求呢?太丢女生的脸了。
李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笑容虽浅,却邪恶至极。
一把先将娇艳从车上抱出来,然后就像甩包裹一样的将她扛上肩,也不管她头下脚上的抗议着,还自往屋里走去,甚至直接将她扛上二楼。
可怜的娇艳,最后还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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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艳果然真的帮李樊所赢来的钱做了一些规划,除了买保险之外,还做了定存及基金买卖,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其实自己还颇有理财的头脑,至少在这个不景气的时候,还没让李樊的财产缩水。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不过打从前天开始,所有的新闻媒体都大幅报导「李氏」因钜额超贷,又遭内部高阶主管卷款潜逃,所以面临宣布破产的窘境。
她曾试图要和李樊谈这件事,不过都被他技巧的避开,不愿多谈。
在得不到他明确的响应下,她自作主张的约了李宗翰出来,想了解一下现在公司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