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当然会有以后,我们还要替修儿生个弟弟或妹妹呢!”他邪笑阴阴地瞅着她绝美的素颜。
“你……下流。”她从牙缝中挤出恶骂。
他仰首冷笑。“我下流的一面只有你有幸独享,因为我柴少棠从来不需要勉强女人,真难为你了。”他调笑道。
“到底什么时候才让我见修儿?”她好累,真的好累。
“这要看你准备什么时候爱上我。”
“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我恨你。”泪水已涌上眼眶。
“恨也是一种情绪,没有爱哪来的恨呢?假以时日恨转为爱,更令人惊心动魄。”柴少棠自信满满、恃才傲物,不信女人不会爱上他,尤其是他打算倾全力下功夫的女人。
“你这个人自命不凡到令人作呕的地步。”她咬牙切齿地斥责。
“这个评价由你嘴里说出来,我会当它是一种恭维。”他将之视为一种挑战。他要征服她。
“如果不是因为我太了解你这类的无赖,我会以为你爱上了我。”向茉皖恶狠狠的看着他。
柴少棠愣了一下,旋即回过神,耸耸肩。“无赖没有爱人的能力,无赖只爱自己。”
“我比你更清楚。”
“你的房间在书房对面。”他理所当然的下指令。
“我并没有要跟你同居。”她讽刺地说。
“这是我的命令。”谁敢违抗?
她不理会他的嚣张,迳自打开门。
“只要你敢反抗我,我会让修儿忘了你是他的亲生母亲。”
闻言,她迟疑着,这个丧尽天良的威胁,他肯定说到做到,她不能硬气的不在乎。“我没有要离开……我只是……只是……”她开始语不成调。
“什么东西都不必搬来,你的房间什么都不缺。”
“这里的新却不如我那里的旧。”她咕哝。
“什么?”他厉声问。
“有些有纪念价值的东西是你花再多钱也买不回来的。”她也有她的骨气,就算暂时不得不低头,臣服在他的颐指气使之下,她也不打算一味的让他得逞。
“真是复杂。”查小咒托腮听故事,来龙去脉可比她为病人开心脏还迷离。
“这四年来,茉皖一亘把修儿藏得很好。”杨红日轻叹一声。
“其实茉皖根本不用藏着修儿的,因为柴哥要找一个人实在是易如反掌。”不是她吹牛。
“柴少棠不是不要孩子的吗?”想要私生子还怕没有吗?
“可见茉皖在柴哥心里自有不容忽视的地位。”查小咒自作聪明的分析。
“有地位?!是吗?我倒不觉得,如果真有地位,也不会换来这四年来不闻不问的对待。”苏慕欧嗤之以鼻。女人就是女人,天天做她们的春秋大梦。分明那个柴少棠就是个不怀好意的登徒子,查小咒竟花这么大的心思包装他。
“那是因为柴哥在发表会那天对茉皖一见钟情,一见钟情你懂不懂?你一定不懂,因为你只相信日久生情。” 查小咒妄下断语,她哪里知道苏慕欧是属于哪一类爱情观的人。
“要是真有什么一见钟情,四年前柴少棠为什么会无动于衷?”苏慕欧热辣辣的反驳。
“这当然会有个合理的解释,但是我不能代替柴哥回答你。欧先生,你能不能公平点?客观点认识柴哥,柴哥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恶霸。”查小咒急切的说。
第5章(2)
“查小姐,能不能也请你公平点如果查少棠真的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自己嫁给他?”苏慕欧学她的语气回敬她。
“我也想啊,恨不得倒追柴哥,可惜柴哥只当我是妹妹。”
“原来是柴少棠对你没兴趣。”苏慕欧撇了撤嘴取笑小咒。
“慕欧,你可别得罪小咒,小咒可是我的恩人。”杨红日提醒他。
“不要紧,我这个心脏权威的心脏还撑得住。”查小咒自我解嘲。
“你们慢慢聊吧,科林来接我了,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还有不准大打出手。”杨红日唠唠叨叨,生怕小咒和慕欧一言不合杀出一条血路。
“放心好了,我没那么没品。”打女人有欠教养。
“是啊!我们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安心回家吧,”查小咒拍了拍胸脯保证。
杨红日走后,查小咒把玩着腕上的黄玉臂镯。
“你的首饰可真多,天天变花样,不怕被抢啊!”苏慕欧随口问。
“这么注意我的首饰作啥?”查小咒唇角带着浅笑。
“注意你是因为想估算你到底值多少钱。”
“算出来了吗?”查小咒嗅了嗅桌上的百合花。
“资料不齐全,过几天应该会得到结论。”
“不必费心思了,小心少年老成,未老头先白。”查小咒好笑的看着他,这个男人真是矛盾得可以,平常是个头脑清楚的生意人,精明干练;但只要一碰到有关茉皖的事,整个人就像只痴情的刺猬。
“你笑什么?”他设防地问。
“我笑一只痴情的刺猬若是碰到一位价值连城的心脏权威,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形。”
“你不会是拐弯抹角骂我是痴情的刺猬吧?”这个查小咒总有本事惹他发怒,他想在她面前扮绅士都是奢望。
“干啥这么小心眼?不过开个玩笑嘛!看你脸红脖子粗的!小气鬼。”查小咒扮了个鬼脸。“我也要走了,顺便绕去柴哥的家看一下。”
“我跟你一道去。”
“你?不方便!”她可没昏头。
“柴少棠的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少敏感,我纯粹是考虑到柴哥不认识你,而你又是暗恋茉皖许多年的实业家,反而会制造紧张气氛。”
“你多虑了,我会掩饰自己的感情动向,不会让人那么容易看穿。”演戏还难不倒他。
“改天吧!我不一定会去。”她打了个夸张的大呵欠。“我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未合眼了。”
“反覆无常。”苏慕欧忍不住摇头。
翌日早晨,柴少棠和向茉皖正吃着中式早餐。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修儿?”她问。
“等我们关系改善之后。”他闲闲的看着经济日报。
“标准订在哪里?由谁来评论?”她语气温和地问。
“标准由我来订,直到我觉得感觉对了,就是我们一家团圆的时候。”
“团圆这两个字对我而言十分刺耳;另外,我们也不是一家人,你的比喻有误。”她低沉坚决地说。
他移开报纸挪出空隙。“我的比喻很快会名副其实。”
她想都没想便冲口而出:“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什么?”他冷笑,“我只要你爱我。”
“你休想?”她瞪视着他。
他愣了一下,眼神突地变得复杂,粗声的问:“你不可能爱上我吗?还是你根本就是存心因反对而反对,因拒绝而拒绝?”
“你以为呢?谁规定全世界的女人都非得爱你不可。”她失笑,他所模样好像他是全宇宙爱情的主宰者似的。
“我不要全世界的女人爱我,我只要你爱我。”他放低报纸全神贯注地盯住她。
“鬼话连篇,不会有人相信你。”
“你真喜欢泼我冷水,专门和我唱反调。我不要别人相信我爱你,只要你信就行了。”顽固的女人,竟然质疑他生平头一遭的示爱。是因为场合不适合吗?!那么下回如果改在床上表白,她是不是就相信了?
“闭嘴!”她有点不知所措。柴少棠可以扮无赖、痞子、恶霸、混蛋、恶魔……这些她都可以应付,惟独扮痴情的温莎公爵,今她十分不适。
他站起身,绕过长长的餐桌靠近她,俯下头,“我完全同意你,嘴巴不是只能用来讲话用的。”
她避开他,面如红霞。“你敢?!”
他饶富兴味的看着她。“我敢……吻你。”
他一把拉起她,唇欺上她的。
他粗率地吻着她的唇,她的耳垂、她的颈子,并在她耳边细语:“在性爱上我没有仁慈心,你只能受我摆布。”
然后他放开她,咬牙吸气的她一脸受伤的表情。“你并不爱我,你只是想征服我罢
了。因为,我不爱你。”
“你会爱我的,我会想办法让你爱上我。”他斩钉截铁的宣誓,不容任何人置疑。
“就算你控制得了一切,还是控制不了我的心智。”她想靠意志力打赢这场战争。
“我同意,百分之百的同意。而且我并不打算控制你的心智;同样的,你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智。你不也不能左右自己爱或不爱吗?”他挑高眉毛,睁大寒星似的一双眼。
她别过头,不想看他。“训诫完了吗?我是不是可以去上班了?”
“还有一件事,我不希望看到你和孟家伦走得太近。”他森冷地丢下这句话。
“你在吃醋吗?”她半调侃道。
“不要玩火,因为我真的很嫉妒。”
向茉皖敛起笑容,在这件事上和他杠上绝不是聪明的女孩,这头猛兽情绪的临界点是很模糊的。
茉皖舞苑
“你们竟然同居?”杨红日大惊小怪的低嚷。
查小咒嘘了一声。“你是不是怕知道的人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