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早就该这么做!每天看着她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动心忍性的结果,是她跟别的男人过从甚密?他陈致行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谁教她要先来撩拨他?不对他负责到底,他绝不善罢甘休!
他绝对会成为她一生的恶梦。
她应该抗拒他的吻,也该对他的吻没有感觉,可是她一点也不想抗拒,而且对他的吻非常有感觉。
这是不对的,但是又忍不住沉浸其中。
梦妮不得不承认,在这一方面,他们该死的合适!
吻毕,陈致行调均自己紊乱的呼吸,搂着她肩头的大手紧紧将她拥住,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你……一定要搂得这么紧吗?」她的狼狈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此刻的她头发散乱、双颊酡红、呼吸急促,连唇上的口红都被他吻得一乾二净,一副刚跟男人厮混完的模样。
「不搂紧些,妳又逃了怎办?」他挑了挑眉,笑道:「妳可知我在找妳?」他锐利的眼眸闪过一抹精光。
梦妮下意识逃离他深情的注视,以至于没能捕捉到他眼中闪过的精明。
「我怎么会知道?」她否认。
陈致行瞇了瞇眼。
她还不想承认吗?那就别逼他使出撒手钔!
「是吗?」他语气轻柔,显然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跟我来。」他握住她的手,强硬的力道令她无法挣脱。
「你要带我去哪里?」说她不怕是骗人的,她怕得要死!最担心她又一次禁不起他的男色,跟他再次滚到床上去,那就很不妙了。
「妳的东西在我这里。」他回答的风马牛不相关。
梦妮心一动。「我的耳环?」
「妳留在饭店了。」他勾唇一笑。「妳要来我家拿吗?」
去了,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但不去,一定拿不回她的耳环!
那耳环意义非凡,她一定要拿回来,所以梦妮硬着头皮,点头答应了。
陈致行诡笑,走向地下停车场,将她塞进蓝宝坚尼的跑车里。
银色的跑车如子弹般消失在夜色里,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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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到过他的住处。
这是一栋位于信义区的新大楼,交通便利、生活机能佳,价格自然不便宜。
陈致行的住处就在十九楼,四房两厅的格局,总坪数达六十坪,装潢极有他个人的风格。
强硬黑与白对比色系,如他本人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坐。」将她安置在客厅的双人沙发上,他走向一旁的吧台,倒了两杯威士忌加冰块,再晃到她身旁来。
「谢谢。」她不愿表现出自己的紧张,笑着接过他递来的酒杯,轻啜一小口。
陈致行挑眉,不多说,跟她挤在同一张沙发上,他太过高大,逼得她不得不紧挨着他的身体坐。
他大少爷非常懂得何谓打蛇随棍上,大手一揽,搂住她的肩,大吃豆腐。
梦妮不喜欢这种过于暧昧的氛围,拨开他放在肩上的手,站起来换了张单人沙发坐下,清了清喉咙,镇定地问:「我的耳环呢?」
见她防备的态度,陈致行忍不住轻笑。
「有必要这么生疏吗?我以为我们交情不一样。」暧昧的眨眼。
「谁跟你交情不一样?」谁不知道他在暗指一个月前的「两夜情」?哼,她偏偏不当回事。「我时间宝贵,快把东西还我。」
「然后让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可不是笨蛋。」他笑。「我叫陈致行,妳可以唤我的名字。」
她脸上顿时出现三条黑线。「不用吧!」她敬谢不敏。「我们不熟。」
「是吗?」他提高语调。「我们真的不熟,嗯?」他又挨到她身旁,将她困在沙发与他之间,带给她极大的压迫感。
「充……」他近得让她口鼻问充斥着他身上的古龙水味,使她差点迷失在他的男人味里。「充其量不过是共度两夜的性伴侣,你干么这样?快把东西还我!」好在她还没被他迷得失去理智,记起她今晚出现的目的。
为了她重要的耳环!
「性伴侣?」他瞇起了眼。「妳真这么想?」
他这模样她前所未见,感觉他这人好危险,是因为她说错话吗?
可她说的都是事实,她跟他之间不过是两晚的露水姻缘,他干么一副她遗弃他的态度啊?
「不然呢?」她满不在乎地反问。
很好,从来没人可以将他惹得这么火,她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所以妳是玩弄我喽?」他轻柔地低问。
「我哪有?」她绝对不承认玩弄之说。「这不是你情我愿的吗?谁教你禁不起美色引诱。」全怪到他头上去就对了。
「妳以为任何女人的勾引我都会接受?」他笑出声来。
为什么……他笑得这么令人寒毛直竖?
梦妮有不好的预感。
「因为是妳,我才让妳勾引,Monica。」他特别加重了她告诉他的假英文名。「妳没有话要告诉我吗?」再给妳一次机会,把自己的身份表明,否则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当然有。」她皱眉。「你什么时候才要把我的耳环还给我?你这个不干脆的家伙。」
她死定了!
「下次再还妳。」他恶意一笑。
「你!」她瞪眼,生气的指着他笑开的嘴脸。「你太恶劣了。」
「我放在我公司里,并没有带回来。」他没说假话。
梦妮双手环胸,质问:「所以你是把我骗来这里的?」
「对。」他大方承认。
「东西不在你住处,你把我骗来干么?」她忍不住提高音量。
算是对他这一个月来给她精神折磨的小小报复!
「刚才在 ROOM 18 妳显然没听清楚我说的话,我有东西被妳带走了。」他笑得莫测高深。
她立刻否认。「我才没有带走你任何东西。」
「当然有。」他肯定地道。「妳带走了我的心。」
寒意自脚底爬上脑门,梦妮脸色苍白,大惊失色。
她的反应是立刻站起身往门外走,嘴里喊着,「再见。」
鸡皮疙瘩掉满地,听见他这种表白,她的反应就是拔足狂奔。
陈致行及时在她打开门前一掌将门板压上,高大的身子伫立在她身旁,朝她笑得诡谲。
「妳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妳走人?」他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侵略。
梦妮不禁吞了吞口水,吸呼急促起来,使得她微露的乳沟上下起伏,不想挑逗却带着勾引的意味。
「那你想怎样?」
「不怎样。」他懒懒地微笑。「重温旧梦而已。」遂又低头吻住她的唇。
她反应不及,又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整个人陶醉的闭上眼,任凭他将自己吻个彻底。
脑子里闪过快逃的警告,但她无力抵抗,他的吻太醉人,他的拥抱与她太契合,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与他唇齿交缠,待她睁开眼睛,她已经躺在他的黑色大床上,而他高壮的身子朝她扑来,她无力抵挡。
一切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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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了,她死定了!
枕在身旁男人的怀里,一夜贪欢到天明,他根本没给她睡着的机会,几乎把她给榨干了。
直到清晨六点,那个纵欲过度的男人终于累极睡去,梦妮才悄悄的下了床,再度开溜。
匆忙离开他的住所,拦了计程车回住处洗去一身疲惫,她深觉自己可耻。
「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拿回耳环就算了,又与他荒唐了一整夜。「涂梦妮妳在搞什么鬼!」她瞪着镜中的自己指责。「这么没定力,妳、妳太可耻了!」
两夜情衍生为三夜情,这下子她跟陈致行更牵扯下清了,最烦的是,她今天还得上班面对昨晚温存一夜的对象。
「我一定会疯掉!」忍不住大摇其头,用了比以往更多的深色粉底,将她的黑眼圈盖掉,长发绾起,换上干练的套装。
将隐形眼镜取下,换上黑框眼镜,出门前她再三审视自己,确定完美无误后才出门上班。
好险昨晚陈致行那家伙没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否则她今天很难面对公司同事。
只比往常晚十分钟进公司,打开电脑接收E-mail,把重点工作转录在PDA里,交代属下今天的工作内容,九点整一到,她整理思绪,走出秘书处。
「组……组长?!」一名秘书欲言又止,喊住走到门边的梦妮。
她狐疑的回头,「什么事?」
「没事,组长慢走。」另一名秘书立刻站出将她挤到身后,脸上漾着甜到不行的笑容。
何时见过下属对她笑得这么甜?梦妮怀疑,但没时间细想太多,是她该工作的时候了。
待她一离开,秘书处里立刻爆出热烈讨论。
「那不会是……」怀疑。
「吻痕?!」震惊。
「不可能!」彻底否决。
「那要怎么解释呢?」
「我不相信!老处女怎么会有人要啦!」
「应该是个没长眼而且不挑的男人吧!」
讨论声不绝于耳,被讨论的主角完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