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狭一边听,一边替易允驷的母亲感到愤愤不平,真是路见不平、气死闲人。
"易佩雯母子实在太过分了,还有易允驷的爷爷也是个老番癫,门当户对真的这么重要吗?他还看不清楚谁才是他的好媳妇,谁才是真正在孝顺他的人吗?"
"允驷在他父亲过世后就想带着母亲和妹妹搬到外面住,所以才会买下你们现在住的那间房子。但是伯母说什么也不肯搬,她说如果她搬了,就没有人来照顾他爷爷了。"
"像那种是非不分、不知好歹的愚蠢老人管他那么多做什么?"江若狭一听到易允驷的母亲长期待在易家这么被欺负就感到好生气,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哼,以后有我在,油漆女她们母女就别想再欺负她。"
"现在我才真正的了解允驷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你误会了啦,他要和我结婚不是因为他喜欢我,而是因为他现在需要一个太太。"而她是看在那一亿的份上,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嫁给他。
"他是这么告诉你的吗?"
"嗯。"
她喝了一大口的柠檬原汁,眉头却皱也不皱一下。
应逸冲真要为易允驷感到同情了,看来好友要教会这个爱情白痴懂得爱情,可就辛苦了。
"我也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应医生你别这么客气,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办得到,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这么严重啦!"他真是败给了她,如果他也能像易允驷一样,可以听到心爱的人心里的话,那不知道该有多好。
"我想请你婚礼那天,将你的捧花丢给子宣。"
"为什么要丢给子宣?"江若狭看着他问,忽然间恍然大悟。"难道你们两个……"
应逸蘅毫不隐瞒的点点头,他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你们两个偷来暗去多久了?"她就像是在逼问犯人一样的问他。
"我们两个可是正大光明的在交往。"
"臭子宣,这种事竟然瞒着我这么久,看我回去怎么找她算账!"一点姐妹情都没有,她和易允驷什么事她都知道,就连他们什么时候嘿咻嘿咻也瞒不过她,结果这女人和应医生交往了这么久,竟然瞒着她,实在太过分了。
"看允驷要结婚了,我实在很羡慕,所以你愿意帮我,让我早日将子宜娶回家吗?"
"那当然没问题,不过就要看你的诚意喽。"嘻嘻,有钱好商量。
"我会有机会认识子宣都是因为你的关系,你的媒人礼我一定不会少的。"
"多少?一百万吗?"
他翻了个白眼,"你干脆去抢比较快。"她真的是想钱想疯了。
"一百万很多吗?"他们有钱人不是都以一百万为单位的吗?
"要不然你以为一百万很少吗?"
"可是我答应嫁给易允驷,他说要给我一亿耶!"没想到她才嫁了个老公,就成了亿万富婆,原来要成为有钱人,也不太难嘛!
"我只能说他疯了,我们就为了你的金主叫声万岁吧!"应逸蘅拿起杯子,一口喝干果汁。
的确,易允驷一定是疯了,才会给她一亿,不过她自己没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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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狭离开咖啡厅后,没有告诉易允驷,一个人来到了易家。
"请问易太太在吗?"
佣人问;"你要找哪个易太太?"易家有两个女主人,真不知道她问的是哪一个。
"是易允驷的母亲。"
"二太太有事出去了。"
"那易爷爷在吗?"
"他在书房里,你先坐一下,我去通知他。"佣人礼貌地说。
"不用了,你告诉我书房是哪一间,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
江若狭笑笑地对她说。
"就在楼梯边的那间。"
佣人指着书房的门告诉她。
"谢谢你,你去忙吧!"
江若狭向她道完谢后,直接往书房走去,轻轻敲了两下门,等了一会却等不到回应,再敲一次,依然没有任何的声音。
她试着转动门把,轻易的就将门打开。一走进去,看着易爷爷坐在高背椅上,好像睡着的样子。
她放轻脚步走近他的旁边,小声的唤着,"易爷爷、易爷爷。"在连唤了几声之后,他依然没有反应。
她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不寻常的感觉,她伸过手去探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气。"这时她发现易爷爷的嘴角有些歪斜,惨了!他会不会是脑中风?!
正要送茶进来的佣人在门外听到她慌乱的叫喊,赶紧冲进来。
"怎么了??"
"易爷爷昏迷了,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在?"
"全都出去了。"佣人看见老爷昏迷不醒,不禁害怕了起来。
江若狭先拿起电话打了一一九叫救护车,再问她,"有没有针?"
"我去拿。"
佣人很快的去拿了根新的针过来给她。
她接过针后,冷静的抓起易士庄的手,在他的每一根手指头未稍用力一扎。
"你尽量帮他将血给挤出来。"
她曾在网络上看到一则消息,那就是如果有脑中风的现象,可以在第一时间在患者的手指头上放血做急救。她也顾不得这是不是有医学根据,做了再说。
"喔。"佣人就照着她的话去做,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十分钟后,外面已经传来救护车喔咿喔咿的声音,扛若狭交代着她,"等一下我会跟易爷爷到医院去,请你打电话给易家其他的人,请他们马上赶到医院来。"
"好。"
江若狭跟着坐上了救护车来到医院,一个人等侯在急诊室外,不安地走来走去。
其实她并不害怕,只是有些担心,易爷爷可别就这样一命呜呼哀哉!
约莫半个小时后,易允驷和林静云几乎同时赶到医院。
"我爷爷怎么样了?"易允驷焦急的问,担心之情全写在脸上。
"我也不知道,现在还在急救。"
"允驷,你爷爷不会有事吧?!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我以后怎么去向你爸爸交代。"
"妈,你别担心,爷爷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倒。"他也只能这么安慰妈妈。
江若狭站在一旁,深深被易允驷母亲对他爷爷的孝心给感动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拿根棒子,用力敲打那老番癫的头,让他可以清楚的知道谁才是真正孝顺他的好媳妇。
还有再看看易允驷那担心的神色,其实他也并不是真的那么恨他爷爷,只不过是想替母亲争一口气,更想让他爷爷清楚这世上很多事情都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得到的。
他其实是很爱他爷爷的。
一名年约五十开外的医生走了出来,林静云和易允驷很快的迎了上去。
"医生,我爸爸他怎么样了?"
林静云焦急的问着。
"轻微的脑中风,还好发现得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轻微的脑中风!"林静云闻言,难过得靠进儿子的怀里哭泣。
"病人的年岁已高,又有高血压,原本就该多注意点。"
医生和一旁的护士交代了一些事情,才又对他们说:"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他身子的左半边以后虽然会有些行动不便,但是只要经过长期复健,可以复原到八成。"
"医生,麻烦你安排最好的病房,还有请医院方面别泄漏任何有关病人的消息。"
"你们放心,我们医院会尊重病人的要求。"
"谢谢你。"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医生点点头后离去。
"妈,你就别担心了,爷爷没什么大碍。"
第十章
易士庄突然的脑中风,将整个易家搞到大乱,尤其是黄玉屏和易佩雯母女更是担心,易扬集团的继承问题都还没弄清楚,爷爷如果就这么倒下,那整个易扬集团不就全都落人易允驷之手?!这怎么行!
林静云则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易士庄的病房里,尽为人媳妇该尽的孝道。
易士庄直到第三天的下午才醒过来。
扛若狭学校一没课,也会赶到医院陪林静云,怕易士庄一醒来,又会欺负她。
"爸爸,您醒了。"谢天谢地,他终于醒了。
易士庄一醒过来,却发现他身子左半边都无法动弹时,整个人都吓住了。"我……我怎么了?"
"爸,您别担心,医生说您只是轻微的中风,只要配合复健就可以复原。"
"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后就成了个废人,只能躺在床上,让人帮我把屎把尿的吗?"一生威风凛凛的商场强人,有朝一日竟得躺在床上当废人!
"爸,您身体不舒服,您别激动。"林静云怕他扯动手臂上的针头,轻压住他的手。
易士庄在她一碰触到自己的手时,就像被雷打一样,用着那还能动的一只手,用力的拨开她。
"啊!"林静云的手被他的指甲给划到,渗出一道血丝,她强忍着痛,更担心他会伤到自己。"爸,您冷静一点,您这样会受伤的。"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点死掉。""没错,像你这种不知好歹的老番瘴,早点死得好。"江若狭一推开病房的门,就听见他扯开大嗓门的在骂他的乖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