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忘了。”她好像曾自我介绍过,但他没特别印象。
“什么?”乔勋惊叹,“你带人家去那种地方,居然不知道对方姓名!”
“喂,喂,喂,什么那种地方,别讲得那么引人遐思好不好?”拜托,充满艺术气息的剧院,被他讲成好像三流旅馆似的。
“好,你不说是不是,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被我逮个正着,到时候看你还怎么跟我净扯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乔勋对他眨眨眼,不准备放过这个口是心非的花心大少。
“那好,从今天起你就当我的跟屁虫吧!”骆子尘趁机使坏一笑,发誓乔勋已经没有这种机会了。他压根没打算再和那个女人见面。
见了她,他总是会心情起伏不定,毛毛躁躁的。
“我无聊啊!”当他的跟屁虫,还不如当宛秋的。
“所以你就没那个希望了。拜拜,我走了,今天得去开个会,否则定会被人除名,众议员被除名可是件很丢脸的事。”
“亏你想通了,快去吧!”
乔勋笑看他离去的身影,直觉他的不一样,但始终弄不出个所以然,这令他更好奇了!
第3章(1)
就在牌口附近的夜市街道上,有一家古色古香的茶坊,里面全部采用拿破仑时期的古董装潢,无论是画作、摆设,甚至是隐在角落的垃圾桶全都蕴藏着十八世纪的味道,虽其中也夹杂着不少膺品,但没有人会去计较这些,只因它整个格调给人的感受就是那么切合当时时事,令人有踏进时间轮盘的错觉及追溯久远的感触。.
“滑铁卢”就是它的名字。
多讽刺呀!
“兰姊——”风妮一下了勤务,即赶往这里,这里的茉莉花茶是她的最爱,老板娘蒋兰更是个面容佼好的美女呢!
看着匆匆推门而入的风妮,蒋兰漾着美艳的笑容说:“好久没来了,我以为你忘了这里的茶香。”
“怎么可能!只因为最近太忙了。”忙得跟踪骆子尘嘛!她抹了抹额上沁出的汗珠,笑得天真地看了眼蒋兰,“你知道我要点什么,就快上吧!我快渴死了、饿昏了。”刚才出了趟巡逻勤务,累毙了。
“你这孩子老把茶当开水灌,却不知品茶,真是可惜了。”兰姊摇摇头,递了杯五百凹的花茶给她,拿风妮大而化之的个性真是没办法。
她一接过手就咕噜咕噜地喝光了,“不管灌茶还是品茶还不是往肚子里倒,品尝还得一小杯一小杯的喝,准会把人等死的。我说兰姊,你也真笨,如果每个客人来你这儿都用灌的话,你一定是生意兴隆,泡得都来不及让客人喝耶!”
风妮倒有她自己的一套说词,但似乎太不合逻辑了。
“就怕普天之下这样的人就仅有一位。”
蒋兰饶富笑意地调侃她,由于她这儿离风妮任职的警局非常近,常成为一些人民保母喝茶聊天聚集之所。
也因为次数多了,而风妮是那里唯一的女警,自然而然和她特别有话讲。
“你亏我,不来了。”
风妮突然跳下高脚椅,抱着肚子说:“哎呀,喝太多了啦!肚子怪怪的,我去—下洗手间。”
蒋兰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去吧!看你下回还敢不敢喝得那么猛。”
对她做了个鬼脸,风妮转身奔向“自由”,喱!不,是洗手间。
蒋兰温婉一笑,低首整理着柜台,不久门上的风铃又响了!
她抬头投注目光,顿时扯开热烈的笑容,“子尘,是你来了!”骆子尘是这里的老主顾,长久以来大伙也都视蒋兰是他的红粉知己之一。但也只有他俩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当真只是知己而已,绝不掺加任何杂质。
谁说异性间不可能是朋友呢?
“好久没来这喝你泡的玫瑰茶,挺怀念的。”骆子尘非常轻松惬意地找了张椅子坐下,谈笑自若的说道。
“是怀念茶还是人呀?”蒋兰提壶玫瑰茶风情万种地走向他,坐在他对面,为他倒上一杯。
“如果茶占五分的话,你少说也有十分罗!”
骆子尘轻挑她的下巴,语带轻狂,不知情者以为他俩正在打情骂俏。
而季风妮就是其中之一。
她愕愣不已的站在门帘处,一清二楚地将这画面纳入眼中,不知怎么地,她胸口竟突生一种酸酸的滋味。好奇怪的感觉!
他俩好配哟!为什么他对兰姊就能用那么多情的眼神注视着,对她却唯恐避之不急呢?害她的计划老是停在原地踏步,怎么也动不了。
但他吻过她呀!
那又算什么,或许整个纽约城的女人他全吻过,对一个风流男子来说,那根本不算什么。女人充其量只不过是他的调剂品罢了。
“你就会耍嘴皮于!”蒋兰伸出修长的食指,点点他的额头。
骆子尘一把抓住它,“你不就喜欢我这调调。”
“要死了你。”蒋兰趋身向他,在他耳畔轻道:“你不怕别人误会呀!
你是风流之名早巳远播,我可还是待字闺中耶!”
“借我演场戏,死不了的。”他回她一句轻言细语。
“你演戏给谁看呀?”
“每个喜欢看我骆子尘如何拈花惹草的人。”他笑意盎然的摸摸下
巴,展露他一等一的帅气模样。
“你哟!唯恐天下不乱。难道你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你的花心心碎,你还敢招惹她们,可另U把我拖进去这混仗里头,我消受不起。”
蒋兰实乃骆子尘的大学同学,对骆子尘的个性她可说是了解个八九不离十,如此的近水楼台,为何产生不了火花呢?只能说两人的磁极不桕容纳吧!
“大美人蒋兰,有什么事难得了你的?”他浅吸了口茶,带着轻佻放浪的姿态。
“算了,不想跟你演戏了,我还有生意要招呼呢!”她站起身,突然看
见站在门帘处的风妮,“风妮,好点了没?要不要去我的休息室歇会儿。”
风妮此刻的脸色微微泛白着,她似乎有种受了伤的感觉。
当然,骆子尘也看见她了。
他心口一抽,感叹世界也未免太小了,他躲了那么久,结果却是自投罗网,在这里遇见她,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这些微的改变,并未逃过蒋兰的利眼。
“不用了,兰姊,你再给我一杯茶好不好?”风妮想乘机和骆子尘长谈。
“你还喝?”
“我发誓这次一定慢慢喝,好啦!你还怕我欠帐不成。”风妮的撒娇招式从未失败过。
“你呀!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个——”
“兰姊!”风妮连忙阻止她,并将她拉到骆子尘绝对无法听得见的距离外,“兰姊,你千万别对任何人揭穿我是警察的身份好不好?尤其是他。”风妮的眼神对骆子尘曝了下。
“为什么?”蒋兰可不懂了,骆子尘什么时候惹上了警察?
“为了一件大案于,拜托啦!”
“好,我也懒得管这些。对了,我有点儿事想出去一下,店里让你照顾一下罗!”看得出风妮与骆子尘的关系匪浅,她刻意留个空间给他们。
“没问题,我会的。”风妮应允。
蒋兰这才回柜台拿了皮包,顺便和骆子尘打了声招呼后离去。
“真巧,你也来喝茶!”
风妮拿了杯荣莉绿茶,端坐在骆子尘面前;却将他的一脸无奈视而不见。
“的确是很巧。”骆子尘笑得很假。
“你跟……跟兰姊认识?’她很不好意思的问出心中的疑问。
“对呀!七、八年有了。”他偏头一想,漫不经心的说着。
“那么久了!”难怪他们感情那么好,瞧他们相知相许的,真是令人心头发酸!干嘛!他又不是她男朋友,只不过是个敌人,她酸个什么劲儿。
“是满久的,那你呢?怎么跟她认识的?”
“我……喔,我就住在这附近,所以常来这儿串门子。”她心不在焉地扯了个不算谎言的藉口。
她是常来这儿串门于,也是住在这附近没错呀!
“你说你已经二十几了,有工作吗?可别当个闲人呀!”骆子尘就觉得奇怪,她哪采那么多的美国工夫盯他梢。
“毕业后,老觉得工作不理想,所以现在的确赋闲在家里。”风妮心念一转,乘机又说:“你们,黑帮,缺不缺人手啊?”
“难道你——”骆子尘不敢说下去了。
“没错,我想跟你讨口饭吃,你总不会见死不救吧?’她打着如意算盘,如果骆子尘答应了,她的计划不就更周全完美了吗?
“那还真是对不起,我可能注定要看你饿死的惨状了。”他骆子尘可不干这种傻事。
风妮像是受了委屈似的,睁大受伤的眼神看着他,“别这样嘛!我知道你一向是刀子口、豆腐心,求求你,看在我一个弱女于的份上帮帮我嘛!’
“你……”
骆子尘摸摸脑袋,蹙眉深思,她当真那么可怜吗?不,他绝不舶被她的苦肉计所骗。可是她那双含憨带怨的眼,似乎又不像装出来的。
她说他是刀子口、豆腐心?乖乖,他自己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