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亚谦似乎已习惯她直言无讳的应答,笑着回遭。
“我是不是很漂亮?”雨儿高兴地问。
白亚谦挑起眉毛。“你不只漂亮。还很年轻可爱。”
“你也很英俊,很潇洒。”雨儿真心地说。
“谢谢!”他好笑地回道。
“我就说嘛!你笑起来很好看,你就不听……哎呀!不对,我不是要说这个。”雨儿甩甩头。
“那么你想说什么?”白亚谦温柔而有耐性地问。
“我要说的是……”雨儿侧首想了一下。“对了既然我很漂亮,而你又很英俊,那么我们两个人何不干脆交朋友?”
这种尽扫女性尊严的话,想来也只有夏雨儿这种“蠢得真,烂得漫”的人才说得出门。
白亚谦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出了问题,怎么没有通知他,他今天会走桃花运,或行将遇上一个智能不足的小女孩?!
“你懂我的意思吧!就是说,你当我的男朋友,我当你的女朋友,我们先交往一个礼拜,舍则聚,不合则散。你说好不好?”雨儿期待地望着他。
他该说什么?好?不好?通常一个问题不是只有一个答案的。虽然他现在的确需要一个女人陪他,帮她解决问题……这就是了,他需要的是一个女人,不是一个小女孩。
“你几岁?”
“我二十五岁。”雨儿的回答未免太快了些,想是早已编派好等派上用场的。
“说实话。”白亚谦直直盯着她。
“二十……三岁。”再过三年,她低头,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白亚谦仍怀疑地看着她,在他看来,她顶多十八、九岁,不知为什么他倒希望她如她所说的有二十三岁,是自己太老了吗?他摇头暗笑自己,他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八岁,要说老,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嘛?”雨儿不耐烦地催他道。
“如果……我不愿意呢?”他突然开口,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雨儿直直看了他近一分钟,突然头也不回地朝一个年轻老外走去。
白亚谦急忙拉住她。“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就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现今社会不都是讲求效率的吗?”雨儿实事求是地道。
“你是这种女孩?”他相信她不是。这是一种感觉。
“就快是罗!”雨儿望着湛蓝的天空道。
“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马上去找别人?”白亚谦沉着气,他可一点也不喜欢自己此刻的心境。
“你是不是答应了?”雨儿笑着看他。
白亚谦翻翻白眼。“服了你了,我输了。”
“太好了。”雨儿开心地笑了。“对了,我没有摸过男人的脸,你是第一个。”她一侧头。“不过,男孩子的脸就数不清了。”雨儿耸耸肩,无所谓地笑笑。“拜拜。晚宴见。”一溜烟,她已经像条美人鱼似的没入人海里。
白亚谦愣了愣,这是什么意思?!当他的心正想往上飘时,‘她却马上将他推入谷底。
第一个男人?!男孩子?!试验口品吗?他忽然惊觉这小女孩已深深进驻他的心。在极短的时间内,而他却连她姓啥名什么都不知道。晚宴?他会去的,她欠他一个名字、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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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你的脸色不好看哦!告诉妹妹,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这么不长眼睛地敢惹你,我去为你出出气。”雨儿游完泳回到饭店,就看见谢云一个人盘腿坐在床上,死瞪着手中的抱枕,恨不得将它碎尸万段。
云用眼尾扫了她一下,嘲讽地说:“若是我那个宝贝妹妹所为呢!”
雨儿莫可奈何地耸耸肩,双手一摊。“我从不会与自己过不去,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不可能?!除了你夏雨儿,还有谁敢欺负到我头上来!”
“小姐,这话未免有欠公平,起码,你总该让我知道罪状吧!”
“还好意思问!你可知道我今天喝了几口海水?更别提差点让海水给淹死了。而你呢?跟你的情人在那甜甜蜜蜜、卿卿我我、两情相悦,那也就算了,搞到最后,竟然丢下我自己溜掉了,你说,不怪你怪谁?!”
情绪激动,不正常哦!雨儿神经兮兮的笑着瞄她。
“干什么这看我?皮痒啊!”谢云表情有点不自然地吼她。
雨儿笑嘻嘻地摇头。“没啦。”然后又低语道:“多一个宝宝也不错啊!”
“你说什么?”
“我说,准备参加晚上的宴会吧!来香港到现在,我们还没见过曼姨,要让她知道了,不剥了我们一层皮才有鬼。”
“我可以不去吗?”谢云呻吟一声。
“可以。”雨儿难得大方地点点头。
谢云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不会这么好运吧!
雨儿耸耸肩。“反正是曼姨开的宴会,在哪里都一样,饭店也不错啊!”话说完,人也溜进浴室了。
谢云的抱枕刚好丢在门上。“死小雨,有胆你就出来!”
“没时间了,晚宴的礼服还没准备了!有时间与我斗,倒不如思想晚上该穿什么才好。”雨儿在浴室里嚷道。
“哼!给我记住。”谢云咬牙切齿地说。
“姑娘我何时忘过您了。”雨儿开一道小缝说,语才毕门又关上了。
“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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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大的庭院里已停满了车辆,宾士,法拉刊,保时捷、劳斯莱斯,各种厂牌名车几乎全到齐了。所有宾客也来得差不多了,独独缺了主角。
谢爵士遗孀、商场上有名的女强人叶雅曼女士,今晚穿了一袭黑色长礼服.将她高雅的气质全衬托出来,四十几岁的年龄如今看来也不过三十山头而已。
这会儿,她正一边点头含笑地向客人们打招呼,一边频频地引颈瞧向大门,心里暗暗咒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孩子,也不想想这宴会是为谁开的,没有第一个到也就算了,竟敢拖到现在还不见人影,不知疯到哪儿无能为去了。
若不是稍早曾接了一通电话告知人已在香港,她真不知道今晚宴要拿什么脸见人,现在可好,她的脸肯定丢大了。
频频观望的不止叶雅曼一人,站在阳台上观察整个大厅的白亚谦,也不时探头望向大门及庭院,他的确选了个最佳视野,不但可以看见所有的动向,借着花木掩护,又可避免一些淑女及欲找女婿的妇人叨扰。
他开始怀疑自已的猜测错误,所有的宾客皆已到齐,却仍不见那女孩的身影,难不成她所指的晚宴并不是这里?
还有别的地方吗?他开始在脑中过滤让他弃置一旁的邀请卡,正打算放弃时,忽然,侧门出现了两个娇小的身影,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他盯着那浙近的人儿,一位身着白色低胸紧身礼服,颈披紫纱的女孩让他缓缓露出笑容,没错,她出错了,不,应该该说他“女朋友”出现了。
奇怪,对这种称呼,他似乎挺容易习惯的。望着那双修长毫无遮掩的玉腿,他又皱起眉头,为什么每次见到她,她的衣服总是穿得那么少?他看了一眼厅内的男士,低声咒道:“该死,非得尽快带她离开不可。”
雨儿嘟着嘴,边走向大门边念道:“你看嘛!都是你,一会儿嫌白色像婚纱,一会儿说绿色那件太露了,粉红色又太俗气,什么高跟鞋太高啊,耳环太大了,结果呢!耽误了这么多时间,迟到了。我不管,等会你自己向曼姨解释去。”
“还说我!你自己呢?是谁说公主袖太幼稚了,高腰那件又像娃娃装,硬要挑一件既成熟又妩媚的衣服东挑西拣的,差点没让人拿扫把给扫出来。”
“但……至少我选到满意的衣服了呀!”雨儿支唔着。
“整个店都让你翻遍了,你要敢说你不满意,我看他们不止拿扫把这么简单了。”谢云取笑她。
“话不能这么说,既然是自己要穿的,自然得选择自己满意的罗!”
“包括把人家的店搞得乱七八糟,差点得重新整修?”
“你太夸张了,而且我也帮忙整理了呀!”雨儿理直气壮地说。
“要不,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迟到?”
“还说,明明是你……”
“不管是谁,总之,这笔帐我们可以晚点算。”不知何时,叶雅曼已站在她们俩身旁,打断她们的话。“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雨儿吐吐舌头,谢云暗瞪了她一眼,给她一个“都是你”的眼神,雨儿皱皱小鼻子,像有满腹委屈般地跟在两人身后。
“各位,谢谢你们今天光临寒舍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现在我就为各位介绍我的两位于女儿。”她拉着雨儿和谢云的手道:“左边是我的大女儿云云。”
“初次见面,各位好。”谢云向前有礼地招呼道。
叶雅曼点点头,转向雨儿。“而这一位是我的三女儿,也是我们今天的寿星雨儿。”叶雅曼轻唤她;“雨儿,打声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