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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好可怕的指控,我会对自己的表兄做出这种残忍的事吗?」仰天一笑,登格斯·魔剎轻柔的揉烂一朵郁金香,动作宛如抚着翠玉。

  那抹黑留在手上就像干枯的血,布满阴森的死气。

  「用不着拐着弯说话,你今天到此又想玩什么把戏?」他的眼中多了防备。

  「单纯的来走走看看,瞧你是否一如以往的事事顺心。」啧啧啧!带个女人快活,那头乌溜溜的黑发多叫人喜爱。

  连同头皮一起扯下吊在窗口风干,将是悦耳的风铃,窸窸窣窣像是哭泣。

  一见他的视线落在怀中的宝贝身上,雷斯不悦的招来披风将她罩住。「别试探你的幸运,总有用完的一天。」

  呜,好热!他想把她闷死不成?男人吵架不关女人的事吧,干么将她蒙住?她又不是丑得难以见人!很想抗议的席善缘选择沉默,温驯的拨开一角让自己透气。

  「恐怕你要失望了,我的运气一向很好,好得足以撑到参加你的葬礼。」嗳!这么小气,瞧一眼也不行,真当心肝宝贝。

  登格斯邪佞的眼闪过一丝冷笑,把他对那女子的小心翼翼收入眼中。

  「那么就在我的葬礼见,你可以滚了。」他们将有好长的一段时间不再见面。

  一丝怒意掠过脸上,唇瓣一抿的画上残色。「你还是一样无礼呀!我亲爱的表哥,不晓得云萝若知道你身边藏了个俏生生的女人,她会多么心痛……」

  他希望他死。

  「不要故意找碴,我不想撕裂你的四肢。」一想到另一个烦心人物,雷斯的神情显得阴鸷。

  无意争夺魔王的宝座,更不屑成为群魔之首,他的力量不是架构在更高无上的权力,即使不把权势一手捉,他仍是个令人畏惧的魔。

  而登格斯,他母系的姻亲,处处与他作对,毫不放松的盯牢他的一举一动,小至掉了一片树叶,大至他和魔族长老过从甚密,都能挑出毛病加以抨击。

  他真的已经非常不耐烦了,从魔王宣布他为下任王位候选继承人开始,诸如此类的明枪暗箭层出不穷,让他的容忍度已至临界点。

  登格斯情绪化的举动不时干扰着他,只因王储的尊荣让他习惯子取予求,不甘自己居于他人之下。

  「啊!被你看出我的企图了,你想先从手撕开或是扯断一条腿,我都会全力配合你。」狞笑的一挥掌,一团火球朝前飞去。

  「幼稚。」小把戏。

  不带劲的摆摆手,火球顺着风流飞向屋外,如烟火般爆开,散落无数的五彩星火。

  「送个见面礼你不收,是不是嫌小不合胃口呀!」火光再度在他掌心凝聚,渐如人形大小。

  过得太得意可是会遭天妒,他来替他消消福。

  「在你出手前最好先考虑清楚,它下一个回转点会是你的心窝。」别指望他留情。

  雷斯低冷的警告一出,为之一顿的魔宫王子恼怒的拢回五指。「你不会一直称心如意的,别让我看到你的弱点,我对生饮你的血相当有兴趣。」

  山不转路转,总有一天要他跪地求饶。狠厉的眼透着肃杀之气。

  「你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在那之前他会先划开他的咽喉,用他快如利刃的手。

  「是吗?」登格斯意深味长的应了两声。「那你不介意把怀中的女人借我玩几天吧!玩不死来日定当归还。」

  「永远」是一个抽象名词,魔法宝典里找不到。

  「魔剎殿下几时缺过女人,何必找我借用,难道你不行了吗?」他讽刺的护住想开口的席善缘,将她探出头的小脑袋塞回披风底下。

  「不行」这字眼对男人而言是极大的侮辱,眼中闪过怒意的登格斯脸色骤变。

  「不要不知好歹!给你台阶下就要知分寸,我要那个女人。」

  「不可能。」雷斯一口回绝。

  「哼!什么时候你也把女人当宝看待?我想要的东西从没得不到手。」他要早下给他就动手抢,反正只要他中意的就一定要得到手。

  雷斯的眼眸射出冷冽光线。「就像魔王的宝座吗?我不想要你却要不到。」

  「你……」好个雷斯·艾佐,真以为他奈何不了他吗?「尽管得意,今日你能在我面前猖狂,明日你将趴在我的脚底乞求。」

  「口气大也要有本事才行,我真想看看你耀武扬威的样子。」就怕他等不到那机会。

  话一说完,雷斯优雅的扬扬手,一道风眼立即形成,以螺旋方式不断在四周绕圈,由铜板般大小渐成笼罩一室的风暴,盘旋在半空中。

  突地,风流一转,宛如巨蟒腾空而下,横扫站立的黑暗王子,攀延上升在他身上旋绕。

  一瞬间,黑色的大斗篷扬起,满室的郁金香花瓣像是被时间冰凝住,以极缓慢的速度随风流动,不落地的飘浮着。

  「你喜欢我的花就说一声,改天我让你的玫瑰花园全开满黑色郁金香。」咬着牙,登格斯的手一放,不见蕾心的茎顿时烟化在空气里。

  「你最好别动那片玫瑰,那是我母亲最爱的花卉。」不是他动得了。

  雷斯的母亲是魔王拉斯最宠爱的妹妹,在众多相残的兄弟姊妹当中,唯有母亲和魔王是同母所出,感情异常融洽得近乎偏执的溺爱,一度曾想立自己的妹妹为魔后。

  可惜半路杀出勾情手,一把夺走他所爱,让他无法得偿所愿,因此他对其妹更是宠溺异常,不许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儿子惹她伤心,而对雷斯之父则相当痛恨。

  「呵……罗宾娜姑姑的玫瑰花我当然不会动,可是……雷斯表哥,顾好你怀中的那朵玫瑰,别让我有机会摘走她。」

  第七章

  「你们之间的仇恨很深吗?为什么他的口气那么不客气,毫无为客之道?」尤其是那些话听来很不舒服。

  「别管太多闲事,此事与妳无关。」安静的闭上嘴,学习当只无舌的九官鸟。

  「谁说与我无关,你以为我爱管闲事?人家都已经指明要玩死我,我又不是死人能无动无衷。」要是能置身事外她一定跑第一,绝不蹚浑水。

  雷斯气冷的瞪了她一眼,「有我在妳不会出事。」

  那么想死吗?一开口没好话。

  「若是你不在呢?那我肯定出事。」她实际的说道,一副受人连累的可怜相。

  连体婴都有必须切割的一天,何况他还有问什么理赔公司要顾,哪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她身边,当她好用又保暖的全职保镖。

  更别说他还兼职什么医生有的没的……本来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是医生,而且还是有「怪医」之称的外科医生,开刀不用上麻醉剂直接划开,鲜血喷得满地他照样完成手术。

  当然她没胆子目睹手术过程,是那只名叫杰西的老鼠告诉她的,还偷渡了不少不为人知的秘辛给她,让她的日子不致过得太无聊。

  「呃!雷斯,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从刚才就一直走,问清楚比较安心。

  「回家。」他冷冷的回道。

  「回家?!」他不要她了吗?

  应该欣喜若狂的席善缘忽然情绪低落的垂下头,玩着手指看似平静,但心头微涩的蒙上一片乌云,像是下起蒙蒙细雨。

  她真的是个自私的人,而且不喜欢跟人分享,她知道自己不适合与人发展长久的关系,所以她已有一个人终老的打算,反正她还有个不会为自己打算的弟弟会养她。

  可是一听他要送她回家,原本该雀跃的心却难过得近乎心痛,不该想的杂七杂八一下子涌上脑海,她竟然有了舍不得的心情,

  不是只有心动吗?她一直这么说服自己。

  但这会儿的椎心刺痛是怎么回事?她不会犯了所有女人的通病,爱上不该爱、不能爱,绝对禁止交心的恶魔吧!

  那很悲惨耶!她总是遇到坏男人。

  「回我家。」

  「咦!」他说什么?

  像坐云霄飞车一样,她在怔愕之后忽然觉得天空特别晴朗,乌云散去太阳出,万物欣欣向荣,连散步的老狗看来都健步如飞。

  「进了砂子的眼眶不要揉,越揉越红。」雷斯冷不防的说道。

  「眼眶哪有砂子?我……」一瞧他紧抿的薄唇,她了悟的一阵鼻酸。

  这家伙真可恶,故意要惹哭她,她已经很克制的不表现出难过的神情,他干么多事的注意她的心情好不好,拐着弯心疼她,害她严守再严守的心不小心失陷了一寸。

  「我们一家都是魔,在那里没人能伤得了妳。」他破例的加以解释,只因心里的不忍。

  一听他的话,眼眶真的红了的席善缘冲动握住他的手。「你在关心我。」

  「小心,我在开车。」他没甩开她的手,但口气略显不悦的拒绝她的「胡思乱想」。

  哼!他会关心一个人,除非公鸡下蛋,鸭吞蟒。

  雷斯顽固的拒听心底的声音。在他还没厌倦她之前,他不许任何人动他的所有物,她身上的一毛一发都是属于他的,谁都别想碰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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