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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祥子,你似乎没那家伙那么笨。”石中玉很欣赏她当忍则忍的态度,他大方的两掌一拍,“好!为了公平起见.我也给你个机会。”

  观澜阴沉地瞪着他,“都灵岛之军已全在这岛上,而两岛的船舰也已遭你烧毁毁。”眼下情况都已如此了,他还想怎么样?

  “所以我不想杀你。”他笑了笑,干脆在她的面前蹲下抬首望着她,“哪,愿不愿同我聊聊?”

  “聊什么?”

  “无条件奉上都灵岛。”他说得像是这事就该是理所当然一般,“在有了玄武岛岛的先例后,这事,我想对你来说应当不难决定吧?”

  面色一阵青一阵自的观澜,在昕了他的话后。心中最恨的,并不是率军前来海道的他,而是远在狼城上袖手旁观的海皇。· 以四域将军的实力,要扫平海道本就是迟早的事,尤其在飞帘走后,海道更是彻底全然无防,因此三岛全部沦陷于帝军手中,这点她事前就已料到了,而自多多年前,她也早就有了海道迟早将灭的准备。

  只是,在他们找到了海皇之后,她原本还以为。像艘小船在大海中摇摇晃晃的海道,可因此而不倾覆在帝国的手中,没想到,一切却什么改变也没有。

  很有耐心等她答案的石中玉。悠哉悠哉地蹲在地上欣赏她面上千变万化的表情,半晌,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后,他面色忽地一变,倏然站起身朝后看。

  观澜一怔,认为机不可失的她,立即握紧手中之剑朝他的背后刺去,但背后就像长了一双眼的石中玉,在她的剑尖抵达前,已取下背在身后的神剑,未出鞘的的神剑一剑桶向她的腹部,雄浑的力道,马上就令观澜站不起来。

  原本飘浮在远方海面上的狼城,此刻自海面上看去,巨大且高耸的狼城开始始愈飘愈近,而狼城上金碧辉煌的太门,亦缓缓敞开。

  “哟,终于愿意出来见客了?”石中玉挑挑眉,没什么紧张感地回头对躺在地上一手紧掩着腹部的观澜报消息,“高兴吧?你家的神人老大特地离开老窝来这救你了。”

  那个北海会为她而劳动大驾?

  微喘着气的观澜,忿忿瞪视着难得一开的狼城城门,远远地,她见着了一抹人影自门内走出,踏上了海面后,即一步步地走向玄武岛。

  石中王又羡慕又嫉妒,“改日我一定要叫爱染也去学学这一招……”踏浪而来耶,说有多威风就有多威风,当神的果然就是不一样。

  飞扬在海风中的黑色发丝,在冉冉东升的旭日映衬下,光泽闪烁,一路走向他们这儿的北海,轻易就踏过包围住整座大岛的火舌,登岛后,为了不让岛上之人久等,施以轻功的他,不过多久即出现在山顶。

  他先是看了面上似乎对他带了满怀憎恨的观澜一眼,再看向静躺在地的沧海,接着,他慢条斯理地转过头。

  “你是皇帝手底下的四域将军?”

  “刚好是。”石中玉点点头。

  “为皇帝平定南域的人,是你?”

  “刚好也是。”

  在石中玉一回答完后,北海握紧了拳头,二话不说地一拳重重击向地面,登时地面以疾快的速度破裂,宛如有条地龙在底下朝他们直窜而来,石中玉先是一愕,也立刻采取行动,他想也不想地就先扔走在波及范围内的观澜,再将手中之剑使劲插在地面上,适时止住了冲着他而来的拳势。

  没想到他能拦下这拳的海皇,面上的表情带了点意外,也同时带着隐隐的兴奋之情。

  “啧,真隆重的见面礼……”石中玉咋咋舌,一你这神还满讲礼数的,我若不礼尚往来,岂不是太失礼了?”

  “喔?”北海不以为然地挑高朗眉。

  在北海质疑的日光下,石中玉立即拔剑出鞘,看似又重又钝的长剑,当空一划,也给他来个所谓的回礼。

  不亚于方才拳劲的剑气,在风中横扫而过,地面上那些由北海制造出来的碎石,全数遭之掀起,疾速射向远处的北海。

  扬起两掌一一击碎碎石后,北海瞧着自己不知在何时断了一截的衣袖,转眼定定地瞧了石中玉手中之剑后,边走向他边问。

  “你可知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这个?”石中玉看了看手中重得要命的长剑,“当然是神器呀!”

  遭人扔到一旁观战的观澜,愕然地掩着唇。

  “什么?”除了神人之外,他这一介凡人居然能用上神器?

  北海指指那柄剑,“这是你在南域的收获?”若他没记错的话,这应当是属于南域罪神之首的兵器。

  “没错。”石中玉笑得一脸满足样,“怎样?我家陛下很大方吧?”本来这剑到手后,夜色是打算要上贡给陛下当战利品的,可他一讨,他家陛下就马上转手赠给他了。

  总算有点明白,他这一名凡人,为何胆敢前来海道向海皇挑战的原因后,北海终于有了认真的心情。

  “你认为,人,胜得了神吗?”他扯掉手中的断袖,湛蓝的眼眸,不断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石中玉很乐观,“不试试怎知道?”他的至理名言就是,后果通常是做了才知道。

  说得也是。

  北海一笑,“好,咱们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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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藏飘扬在风中的黑发.半掩去了阿尔泰的脸庞。

  风儿孤独而放纵地自空旷的街道上穿窜而过。在战前就已撤离平民百姓的玉门隘口内,仍有少数不愿撤走的百姓,其中有一名老人,蹲坐在街头拉着不知什么琴,乐音古老而凄迷,似幽幽地在诉说着风沙间遥远的往事,坐在城垛上的阿尔泰听了,仰首再饮尽一盅来自西域的美酒。

  “将军。”

  阿尔泰并没有回首,只是将手中的酒盅举向他,有些明白他意思的纺月,弯身拿起酒壶为他斟满。 

  “据报,敌军又想突围。”在他举杯欲饮时,纺月站在他的身畔向他提醒。

  “嗯,我瞧见了。”一直坐在城垛上远望大漠的他,心不在焉地喝着劲道十足的美酒。

  “将军?”还在等他发落的纺月,总觉得他似乎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他一语带过,仰首欲尽盅中酒后,翻身跃下城垛,直落在城下候着他的马背上,他抬首向纺月吩咐,“召集全军。不许让敌军踏入隘口内一步!”

  “是。”

  马蹄在漠中卷起阵阵沙尘,纺月多心地瞧了一眼,随即照他的命令走下城垛,准备再次与敌军开战。

  自两军在玉门隘口外相遇后,算一算,也有段时日了,无论发动多少次突袭,地藏之军始终攻不下玉门隘口,身为敌军主帅之一的马秋堂也知,阿尔泰是在刻意拖延时间。

  就在今日,大军所携的饮水已全数告竭,若再不能破城入内,只怕地藏之军就全都得渴死在城外了。也因此,军中人人都知,这是最后一战,胜与败、地藏会不会遭帝军所减,就看今日。

  率军对付纺月的段重楼,下令三军全员同时举起盾甲,自军方向奔袭而来的飞箭。数量庞大到宛若密雨,还未挨过一波,另一波已又再落下。躲身在后下的段重楼,力举着厚盾,当落在他们顶上的飞箭根根钉打在盾上时,段重楼不得不承认,他们正一日一日地被帝军驱离玉门隘口,且一日比一日远。

  这全都是因为马秋堂无法摆平阿尔泰的缘故。

  帝军里有个指挥大军若定的阿尔泰,以及沙场经验充足的纺月,每每他们打算派马秋堂硬闯隘口,守在隘口等着他的阿尔泰.就会拦下马秋堂。然后趁马秋堂与他战得力竭之时,再次亲自指挥大军,将他打退数里。

  倘若地藏要战胜帝军,唯一的法子,就是先打下阿尔泰。

  “药王,你留在中军。”箭雨过后,自盾下起身的段重楼,将统率之权暂交给与他同行的药王。

  “王上,你要上哪?”药王不解地看着他先是去点了一排箭兵之后,随即翻身上马,领着箭兵穿过大军的后头,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远离两军大军刻意另辟战场的两人,此刻正在另一处再次短兵交接。

  一枪挡住两柄朝下猛砍的冥斧后,阿尔泰一脚踢走老是喜欢靠得他很近的马秋堂。

  他伸手扳扳颈项,“老实说,我有点腻了。”老是同一个对手打来打去,对方是可以继续很有耐心,他则是觉得烦不胜烦。

  “很可惜,你的对手只能是我。”马秋堂打横地掷出一斧,在他弯身闪过时立即跟上再砍下一斧。”

  扬起长枪拦下马秋堂砍下的一斧,并旋身刺出一枪逼退马秋堂后,先前遭马秋堂掷出去的冥斧。在欲飞回马秋堂手中时,阿尔泰忽然出手握住斧柄将它拦截下。

  在马秋堂错愕的目光中,阿尔泰先是掂了掂冥斧的重量,再朝马秋堂一笑。

  “那我只好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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