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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颖推他。「量体温。」她试图将温度计放入他腋下,他不安分的手在她背上游移。「别乱动,这样量不准啊~~」她骂他。

  「只是感冒而已,没发烧啦!」他笑著亲吻她脖子。

  「身体这麽热还说没发烧!」陈颖按住他乱动的手臂,趴在他身上重新量体温,他却吻起她耳朵。

  「傻瓜!」对住她耳朵呼气。「是因为你才这样热,不是发烧,是兴奋……」

  陈颖皱眉,用力按住他右臂,拿著温度计凶巴巴地喝叱。「别闹了!啊~~」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的目光变得热情野蛮。

  「不行,我想吻你。」

  他的亢奋那麽明显,就抵在她私处。陈颖脸红,呼吸困难。

  「你……你生病还这样!?」她恼了。

  他扣住她手腕将她钉在床上,态度强势不容反抗。「谁叫你这样可爱!」他吻她嘴唇。「惨,会害你一起感冒……」可是停不下来,他兴奋地吻她,热情地爱抚她柔软的身体。

  温度计自她手中滑落,他吸吮她颈子,他吸吮她胸脯,当他霸道地用膝盖顶开她双腿时,她的胄已经因为即将发生的事而紧绷。

  「不管了!」扯下她底裤,他沙哑地说:「我们一起生病吧!」便猛地挺入她身体,陈颖惊呼……

  缠绵过後,陈颖趴卧在他臂弯问,望著窗外淡白的月色,想著晚上看的那卷录影带,她问:「你……有没有很想要的东西?」环住她腰部的手臂一紧。

  慕藏鳞迟疑了一会儿。「有啊。」

  「是古董吗?」她问。这回,他缄默很久。

  想跟她分享他对砚台的热情,可是……慕藏鳞犹豫著。他不能坦承,一开始他的动机就不单纯,他根本没预料到他们的关系会变成这样;现在,他不想说谎,却也不能够坦承。他懊恼,敷衍地唔了一声,并期望她转移话题,他感到不自在。

  「那是什麽古董?」陈颖仰著脸直视他,他移开视线。

  陈颖胸腔发烫,听见自己冲动地问:「是什麽?我想知道,假使可以,我找来给你。」她受不了了,她想弄明白,他真的只是卑鄙地为著砚台才爱她的?

  宛如被闪电劈中那麽震惊,慕藏鳞蓦地绷紧身体。

  古砚在温霞飞那里,这是个好机会,他可以佯装漫不经心地提起,他可以问陈颖要,他可以说得很轻松,很自然地跟她讨那古砚。

  我收集砚台,可以的话,那古砚送我,我觉得它挺别致的……就这麽简单几句话,反正陈颖也不在意那古砚,反正他们关系已经这样亲昵,只要他开口,她肯定会答应;只要他说出口,他梦想的东西就会到手,只要他说出来……

  「颖……」他开口。

  房间很暗,陈颖感觉冰冷,感到窒息。她凝视他的眼睛,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非常的响,撞击著胸口。她能感觉血液在皮肤里窜流,她听他说话,趴在他炙热的胸膛上,却似卧在冰原那般冷,终究他也像她父母那样?终究他也只想要占她便宜?望著他,静等他给她打击,她没有把握自己承受得住。

  慕藏鳞说出来。「可以的话……」他说得很慢、很慢,可是陈颖感觉自己紧张地快要崩溃,这几分钟好像一世纪那麽长。

  慕藏鳞望住她。「我……我想要的是……」这刹,看著这女人细致的脸庞,清丽的五官,还有那一双氤氲的眼睛。

  他想起她曾被父亲遗弃,想起她母亲只会利用她,想起她原先是那麽冷漠的女人,却对他敞开心房;他生病,她这样呵护他……

  陈颖的童年很不开心,他也要像那些人一样占她便宜吗?慕藏鳞望著她,这是他很想保护的女人,这辈子他从未这样想呵护一个女人,他是那麽心疼她;而那砚台美丽地在他脑海荡漾,那也是他这辈子一直渴望追求的东西,他的愿望,现在只要他开口,只要他说出口。

  她等著他开口,他已经起了头。假使他真敢跟她要求,她会给,望著他俊朗的轮廓,她想,给了以後,自己还能当没事般继续爱著他吗?

  她还爱得下去吗?只为著砚台而亲近她、抱拥她的男人--陈颖!你还爱得下去吗?你有这麽伟大无私吗?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於是紧张地绷紧身躯。

  「颖……」

  不,不要说出来!陈颖颤抖。

  不要让我看轻你!她心底呐喊。

  他终於说了。「我想你……永远别离开我。」

  他的话教她猛地抽口气,放下心来;但随即又听他说了句。「嫁给我吧!」还没赶得及开心,陈颖痛楚地闭上眼睛,她内心受著煎熬,这滋味太痛苦。

  这句话慕藏鳞说得诚心实意,是真想她当他妻子,想爱护她一辈子。

  可在陈颖听来,这却是最狡猾的答案。是的,不用开口要砚台。他真聪明,她嫁给他,她的一切理所当然与他共有。

  为什麽这爱情不再甜美?只剩下猜忌?陈颖感觉疲惫,她翻身合眼。

  「颖?」他问。「你不愿意?」

  「你病了,别说这麽多话……」她低声道。「睡一觉,感冒就好了。」

  慕藏鳞却失眠--陈颖不肯嫁他?

  他很坚定地说:「我会一直求婚,求到你答应为止。」

  她听了,苦涩微笑。本来应该要高兴的,却开心不起来;应该要义无反顾地爱他,却始终有著疙瘩。怎麽会这样?她开始感觉这爱情好有压力,她虚弱地任他环抱住自己。

  疲惫中陈颖不安地想著--假使……假使慕藏鳞知道……他根本得不到那砚台……是不是就会离开?她是不是就会失去这个男人?

  第十章

  「恭喜!」一束盛放的百合交至关念慈手中。「你设计的礼服很出色。」

  水晶灯下,慕藏鳞耀眼地对她微笑,笑得她心痛。

  最新一季的服饰发表会办得很成功。庆功宴上镁光灯不停闪烁,好像很多星星亮著。群众围绕,记者追著设计师访问。

  关念慈只在乎眼前这耀眼的男子。他身材高大健硕,轮廓深刻,鼻梁高挺,他穿起西装最好看,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魅力。

  「你还记得……我最爱百合。」她闻著花。「真好。」她说。

  慕藏鳞抽空来参加,陈颖加班无法陪他出席。

  关念慈拉他去餐席吃饭,工作结束,她再无理由赖在他家;伦敦那边也催促她回去,她情绪低落。

  她一直饮酒,慕藏鳞怎麽劝她都不听。

  「让我喝吧!」她笑著一直饮。

  「醉了可不好。」慕藏鳞担心。

  「让我醉一场……」她哀伤地笑著说。「我醉了,你要记得送我回家,你不会撇下我不顾吧?」

  「小慈……」慕藏鳞面色为难。

  会场热闹喧哗,饭店外,下起大雷雨。

  慕藏鳞手机响起。

  「藏鳞。」是陈颖。「企划部跟业务部吵起来,我走不开了。」她焦急地说。「要下大雷雨了,早上我出门时风大,忘记亲爱的在你家,於是把阳台锁了,它进不去客厅会淋湿的……」这时分亲爱的都会回陈颖家等门。

  慕藏鳞看了看腕上手表。「别担心,我等等就回去。我客厅纱门没锁,下雨它会进屋子躲。」

  「你早点回去,把它关屋子里,别让它淋湿,会生病的。」她唠叨地交代。

  他微笑。「好好好,你安心工作,我会照顾它。」

  办公室里蔚茵茵跟业务主任嚷起来,业务专员气得掀桌,温霞飞抓住想开打的组长,现场混乱。陈颖对著话筒笑著说:「我恐怕要很晚才能回去了,蔚茵茵大发飙,跟人杠上了。」

  他哈哈笑。「那肯定很可怕,你躲远点。」

  「当然……ㄟ……发表会怎麽样?」蔚茵茵开始咆哮了,吵得她躲到一边讲电话。主任扔了企划书,刚好砸中霞飞脑袋,总经理气得拍桌怒斥。

  「不说了!」陈颖收线。

  慕藏鳞关了手机,发现关念慈乾掉一瓶威士忌,她挂在椅子上胡言乱语。

  慕藏鳞惦记陈颖的话,他跟念慈说:「我要先回去了。」

  关念慈趴在沙发背上瞧他一眼,忽然整个人倒向他。「我也要……我跟你走……」

  「小慈?」

  一旁同事见状,对慕藏鳞说:「她醉啦,你先送她走吧!」

  晚会还没结束,在念慈同事们的建议下,慕藏鳞跟关念慈先离开。

  大雨模糊车窗,雨刷吃力,关念慈一路上胡乱叫嚷,她的心情很差。她骂她的上司、骂她的同事,连自己都骂,说她这次设计的不好什麽的,她一直想开门下车,慕藏鳞连忙拦阻。

  「危险!」他凑身把车门关上。

  她倒上他肩膀痛哭。「我爱你!」

  大雨磅砖,她的哭声凄厉。

  慕藏鳞很为难。「你喝醉了。」婉转地拒绝她。

  「不!」她痛哭。「我说真的,我还是最爱你!」她任性地哭起来。

  慕藏鳞只好一直安抚她。好不容易返家,扶著烂醉的她进屋子,猫咪聪明地在他家客厅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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