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再牵扯也不过剩下两天而已,只要度过这两天,一切就结束了,他便可以回归原有的生活,一颗心也不必再被这个可恶的女人所纠缠。
打定主意后他立刻下楼,在大哥和三弟面前像风一样快速掠过,只留下一句「我出去了」,便跑得不见人影。
现在将近晚上九点,他开着车绕过小路,躲过好几台狗仔的车来到了江子璚住的大楼外,他在楼下仰首看着她住处的房间,没开灯?是还没回来吗?
将车停在外面,他敲着方向盘耐心的等待着,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眼看已经将近十一点,她住屋的灯却仍未亮,也没有她回家的踪影!这女人这么贪玩,竟然还会是个处女,谁信呀?
发动引擎,巩孟勋正打算离开之际,却远远见她一个人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只小酒瓶,脚步微带颠簸地走着。
他立即将车开过去,在她身边停下并轻按了声喇叭。
很明显的,她微震了下,接着旋首瞇起眸看他,「是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决定要放弃了?」
「妳醉了?!」他将车门推开,「快进来。」
「你有什么企图?我知道我家到了,你别以为我真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江子璚原本一个人在家里吃泡面,愈吃愈难过,所以决定到附近一家从没去过的PUB去开开眼界,没想到这一去,才发现像她一样寂寞的笨女人还真不少。
「有企图的不是我,快上车!」他用力一喝,再看看她身后紧跟着的几个混混,看来那些人已经跟踪她好一段路了。
「你……这么凶干嘛?以为我真怕你不成?」她用力坐上车,气呼呼地对他说:「好个大男人主义者,老爱对女人颐指气使的,要不然就用那种嘲讽鄙视的态度,你……你真以为我怕你?」
他皱着眉没说话,只是用力踩下油门,在马路上疾速狂飙了起来。
「把安全带系上。」一段距离后,他才发现她晕陶陶的又没系上安全带,因此整个人前摇后摆的。
「什么?」头很昏,她什么都听不清楚了!
巩孟勋没辙,只好把车子往路边停下,侧身替她将安全带系上……但是这一靠近,发现她身上的迷迭香气混合白酒的味道,意外的万分诱人!
被束绑下,她很不自在地扭动了下身体,唇却不经意与他的摩擦了下,那柔软的感觉竟让巩孟勋心口一震。
「你做什么?」她同样被这份触感给惊醒般,直瞪着他。
「妳不扣安全带,可是会害我被罚钱的。」他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然后又继续开车往前行驶。
她轻轻甩着脑袋,意图力持清醒,「我怎么会在你车上?老天……你要载我去哪儿?快放我下车!」
天!该不会她醉瘫了,所以脑子里出现了有他的幻觉……可是为什么挥之不去呢?非但如此,耳边还出现他的声音──
「妳难道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喝醉了却在路上闲逛是很危险的?」他没好气地瞪她,「若不是我刚好出现,妳还不晓得会遇上什么样的事呢!」
「你……你别说话吓我!谁信你?」她揉了揉眉心,又仔细探究了他一眼,想确定他是「真人」,「喂!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
「哼!妳的意思是说我骗妳啰?」巩孟勋的语气下沉。
「好了,我不想跟你争这个。你现在可不可以停车?我头痛死了,想回家睡觉。」没想到酗酒唯一的好处,竟是可以产生他在她身旁的幻觉,还可以对他大叫大骂!
只是她现在到底是在哪儿?如果身旁的男人不是他,那又是谁在跟她说话?
「我载妳兜风就是希望妳能清醒些,等妳清醒了,我有些话要对妳说。」现在的她带着七成醉意,跟她说了也等于白说。
「你说我听。」她喃喃回答着。
「我现在说,妳明天醒来就忘了。」他回头看她又要睡着的样子。
「我的记性才没那么……差……」话才说完,她就甜甜睡去了。看着她酣然的醉容,巩孟勋也只能摇头叹息。
将车开往一处空地上,他从车后座拿了外套为她披上,而他也只好拉下椅子,暂时在车上打起盹来。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清晨五点,天空带着一丝丝青蓝色的影子,从东方射出一束彩光。
习惯性的,每天早上五点,江子璚都会起床在房间踩跑步机,半个小时后再把公事看一下,冲个澡,七点出门顺道吃早餐、上班。
可今天为何腰酸背疼的呢?
用力张开眼,她立刻被眼前的景色吓了一跳……天!日出……她房间什么时候开了天窗可以看见日出了?
不对,这里不是她的住处,不是她的房间,她躺的更不是她的床!转首一看,更惊讶地看到巩孟勋那双也同样刚醒来的惺忪大眼。
「老天,我怎么会在这里?」她立刻吓得坐直身子。
「昨晚妳跑去喝酒,我去找妳的时候,刚好又看见妳醉醺醺的被三个混混跟踪……所以就把妳拉上车了。」他伸了个懒腰,轻松解释着。
「真的?假的?」她不敢相信地瞪着他,「真的有混混跟踪我?」
「虽然我也很怀疑他们的眼光,不过这是千真万确的。当然,信不信由妳。」他仔细盯着她的眼睛看,「妳完全醒了吧?」
「当然。」她紧张的往后一退,还不忘捂住脸,像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倦容。
「呵!」他撇嘴一笑,接着才道:「明天就是酒会了,晚上有空吗?」
「什么?」江子璚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是问妳『明天』晚上有空吗?」巩孟勋很无奈地再强调一次。真奇怪,这女人刚睡醒的时候好像连智商都变得不足。
「有空是有空,那你是要……」她凝了嗓,半晌才继续问道:「你不是说……放弃我了?」
「就当废物利用嘛!愿不愿意?」他瞅着她。
「呿,废物利用!你当我是废物……巩孟勋,你也太自大了吧?我想你会来找我一定是因为没有适当的人选。你不巴结我就算了,还用那种形容词来形容我,告诉你,我、不、去。」她气得用力强调着。
几次了,他都在那样的情境下丢下她走人,好像她真的那么的让他……让他难以下咽,虽然他离开着实令她松了口气,可是事后的感觉真的很差劲。
既然不中意她,他又何必三番两次来找她?
「妳生气是应该的,那是因为我……」
「对我食之无味却又弃之可惜是吗?」江子璚气得回他这么一句。
「哈……」巩孟勋没料到她会用这么可爱的句子形容自己,还来不及解释就已先脱口笑出。
「我真的就这么好笑?」她这下更火大了。
「别这样,妳知不知道妳生起气来一点也不优美,还要倒扣几分。」巩孟勋用一副为她打分数的眼光瞅着她。
「那好,你就离我远一点,我要回去了。」她正想推开车门下车,这才发现车门被锁上了!「你……」
「妳真打算牺牲五百万的酬劳?毕竟只参加一个宴会就可以得到这么高的价码,妳要不要再仔细考虑清楚?」
「五百……你不是说得那个……那个才有……」她吃了一惊,这男人是钱太多了是吗?她虽然不是真的在乎这笔钱,但也知道五百万不好赚呀!
或许这笔数目在「巩氏」这种大公司眼底根本不算什么吧?
「就为妳破例一次。只要妳参加酒会就可以得到这笔酬劳,之后我将不再麻烦妳,怎么样?」他冷眼目视着她。
「你是说真的?」她防备的望着他。
「那是当然,我说过我这辈子怎么样都不想碰触没经验的女人,妳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巩孟勋对她扯唇一笑。
一提及这件事,江子璚便难堪的垂下脑袋,她咬着下唇,思考了会儿才说:「好,我去,几点?」
「明天晚上我会去妳住的地方等妳,衣服和打扮的费用则会一早请人拿给妳。」他利目望着她,周遭空气却带了一股愁人的昏暗。
江子璚偏着脸,眉间漾出抹轻笑!「你女人这么多,为什么偏偏挑上我?尽管已经放弃了,却又回头来找我,难道是我有着别的女人所没有的优点?」
「对,妳的『优点』就是脾气特别大。还有,我不认为妳像其他女人一样会死缠烂打,妳一定可以和我断得很干脆。」他对于她的问句突然愣住。
是呀!他为何一定要找她?难道就只因为她有一股适合当他女伴的气质吗?
「你的解释还真怪,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贪得无厌,不会食髓知味,继续缠着你吗?」她笑得很吊诡。
巩孟勋握住她的下巴,灼烫的眸胶着着她的小脸,「如果在那之后妳还以为可以从我这里拿到什么,那就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