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他举手随便一抹。「这样就没啦!」
「你怎么这么粗鲁?唉呀,你瞧瞧,伤口又弄得更大了。」
当然要把伤口弄大啊!这样她才会心软,也许他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她会以他心里最期望的方法帮他治疗呢!
想象她温润的、带着甜香味的柔舌轻舔着他……咦?她她她……她来真的。
那粉红色的丁香小舌滑过他唇上的咬痕,轻轻地舔去每一丝鲜血,在那受创较严重的部位微使劲地点压,以帮助止血。
他的眼睛清楚读出她心底的不舍,浓浓爱恋透过那唇舌交接处,流淌过他身体每一处。
他的心在融化,大掌梳刷过她柔软的黑发,稍微用力,压下她的头,用一个温柔的吻取代那疗伤行为。
「蓉儿……」沙哑的声音彰显出他的情欲。
她的心跳失去了它原本该有的韵律,凶猛地狂奔乱跳着。
他的舌头与她的香舌交缠,那份娇柔和绵软让他心醉神迷。
「蓉儿……」缠绵的吻从她的唇转移到她粉嫩的颊,白玉般的精巧耳垂,舌头一卷,他勾住了那抹柔软,「蓉儿,我心里从来就只有妳,再装不下其他人了。」
她清澈的泪珠再次滚落,落在他脸上,带着灼烫的温度,让他的心脏一阵紧缩,忍不住反复思索,他是否逼得她太紧了?但不逼她,他们怎么会有结果?
从相识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被吸引了;随着两人的相处,他敏感地察觉两人身分、地位上的差别,她不是他殷勤追求就可以娶到手的女孩,没有用一点心计,她万万不会落入他的情网中。
他的诱情行动展开得无声无息。
给她电话,却不要她的电话是第一招,让她对他心无防范。
随传随到的体贴令她对他产生依赖感,最后离不开他。
最后再下陈韵诗这剂猛药,终于迫得她化被动为主动,抢先以行为表示自己的心意。
如此一来,她不会误以为他对她的爱是看中她家的财产,因为──他是她费尽心思追来的。
「我也是。」话出口的瞬间,容蓉清楚察觉自己的生命改变了。
如果她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拥有无与伦比的富贵与权势,但代价是要用心灵的自由去换取;那么现在,她失去了所有的荣光,变成一个普通的凡人,从此上流社会的风华彻底远离她。可她将获得一份真挚的感情,其中没有利益、没有虚假,只有平平凡凡的幸福,每天为柴米油盐操烦,时时刻刻牵着彼此的手,在小事上烦恼,为一些小东西开心。
有一点点怕,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完全适应这般平凡的生活?
但更多的是期待。贵夫人的职责是能筹备一场豪华的宴会,为丈夫打下良好的社交基础;可一般的妻子需要的却是亲手为丈夫烹调几道家常小菜……当然,她是不懂得做饭的。不过她想,就算她每天给徐文钦吃冷冻水饺和泡面,他也是不会有丝毫怨言的。
以他的个性,与其让妻子日日弄大餐,将屋子整理得纤尘不染,他或许更希望在空闲时,夫妻俩手牵手到公园散散步,窝在房里听听音乐,偶尔上海产店点几样小炒补补口福。
平凡的丈夫、平凡的日子、平凡的人生……却比通天的富贵更加充实、并温暖着她的心。
徐文钦的手从她的头发一路往下抚过她的背,最终停留在她挺翘的臀部,那性感的曲线让他心头发抖。
「蓉儿。」他黑眸变得更加深邃,一点情火如流星,剎那间点燃夜空。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须过多的言语,她压下身子,轻啄着他厚实的唇。
激情似焰火,一燃即着,轰轰烈烈地炸出了满室的光彩。
「啊!」她娇呼一声,随着他一个翻转,身子陷入了床被中。
徐文钦压在她身上,眼里燃起情火,两个月来的相思、筹谋终在今日得偿所愿。
旖旎情雨乍起,蔓延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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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小时后,雨收云歇……不是徐文钦太强,实在是心机用得太深,层层计划,步步推敲,长这么大,他第一次为一件事下这么大的心思,总算骗爱成功,让他兴奋过头,也就不自觉地需索无度。
容蓉只觉得全身都快散了,脚软、腰软,无一处不软。
「唉,我突然有些同情陈韵诗了。」卖身还债不容易啊!尤其遇到的客户如果都是像徐文钦这般悍勇的,怕命都要短上十年八载。
「怎么又提起她,不是告诉妳,我与她没有关系吗?」他是曾利用陈韵诗引起容蓉的嫉妒心,但计划成功后陈韵诗就再没用处啦!他可不希望日后他与容蓉的生活中都要卡着这样一个女人。
「我知道你对她没有不轨的念头,之前你说过啦!」她不轻易去爱,可一旦爱上,就绝不改变。她也只有这一点像是企业家之女,认准目标便勇往直前,誓死达成任务。「我相信你。」
他毫不质疑她的保证,这天真的女孩有着最执着的心性。不过……「那妳干么还提她?别告诉我,妳建议我接受陈小姐的还债方法。」
「你想得美咧!我的爱一定要是最专一、最诚挚、最单纯的,半分虚伪都不能有;哪一天你敢背叛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这一点我可以跟妳保证,不只我的身体,连心灵都只会对妳百分百忠诚。那种野花比家花香的事我从来不信,只属于我的花才是最香的、也是最完美的。」他长这么大还没拈过花、惹过草,不是没有欲望,而是在情与欲不能合而为一的时候,他觉得与人毫无遮掩的赤裸相对、相濡以沫是一件很恶心的事。
「我就知道你是最专情的好男人。」奖赏他,给他一记甜蜜蜜的亲亲。「但是你太强了,我好辛苦。」那六个小时啊,真是痛与乐并存着。
真是……好骄傲啊!「感激妳满意我刚才的努力。」他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朵旁边了。
「得了吧,你!」她不轻不重地掐了下他脸颊。「我提到陈韵诗,是突然想起她说要卖身还债嘛!你也说她家的公司最近经营得不是很好,想必她要还的债务必然不少,若是那些债主个个都像你一样如狼似虎,恐怕她再有几条命都不够玩……唉,拿命来换钱,怎么算都不合算,真是……算了,别人家的事也轮不到我来说,我只问你,陈家的债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居然还没忘记算这玩意儿,真是服了她了。
「陈韵诗自己都提到延缓半年还款了,我也不逼人太甚,就跟她签合约,让她半年后分期摊还;再仁至义尽一点,那就不算她利息,只让她还本金喽!」也算是他报答陈韵诗帮他追到容蓉。
「的确,逼她太紧,万一将她逼死了,对谁都没好处;你是对的,我们……」她还想再说。
「喂,你们两个快出来。」徐母却突然在外头拍门大叫,那声音紧张中带着点慌急。
徐文钦知道自己的母亲人很精明,不会轻易慌了手脚的,会这样狂乱拍门,一定是出事了。
「妳慢慢来,我先出去看看。」他拍拍容蓉的臂,说着,随便套了条牛仔裤就往外跑。
「噢!」容蓉点点头,等徐文钦离开后,她钻出被窝,捡起自己的粉红色衬衫……糟糕,被撕破了耶!怎么办?回自己房间拿?不行,会被徐妈妈骂死,住进徐家近两个月以来,她没有一天没被骂的。
有时候容蓉会觉得徐妈妈就像电视里演的恶婆婆……她最近迷上了「断掌顺娘」,益发感到自己像那可怜的、被虐待的小媳妇。
不过她天生神经大条,徐母吼吼吼,她当下听一听,哀怨顶多维持三秒,立刻忘得一乾二净……但这似乎造成了徐母更大的怨气。
徐母常以为她是故意与她对抗,其实她才没那么无聊,她只是觉得凡事要说清楚讲明白,不必为了人情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举个例子来说:徐母容易结石,理应避免草酸性食物,诸如菠菜、地瓜叶之类的。但这里的邻居很喜欢互赠蔬菜,说是自己种的有机农作,对身体最好,常常一拎就是几袋的菠菜或地瓜叶……人家好意送,徐母就笑着收,放进冰箱里,这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吃嘛!再结石很痛又很麻烦的;不吃,都是好菜,扔掉多可惜?
容蓉就建议以后不要再收这类型的蔬菜,偏偏徐母便骂她不识好人心,不懂交际,这样一天到晚拒绝别人的好意,是会惹人厌的。
容蓉又提,反正自己不能吃,不如再拿去送人。徐母再骂,这社区有多大,左右邻居都认识,把东家送的东西拿去送西家,不仅丢脸,还很失礼。
所以菜就继续往冰箱里冰喽!
容蓉对这种事真觉得很无聊,干么为了人情去收一些让自己为难的东西?徐母三骂,说她以前人缘一定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