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就处女,是她自愿跟他回家的不是吗?她自己要玩火,自然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在替她担心个什么劲?不,他是在替自己担心,他怕她以后缠住他,甩不掉,就是这样!
啧,真是见鬼了!
低咒着,严子钧不断的用冷水抹脸,却又不由自主地一直想起她雪白粉嫩的娇胴……
该死的!他需要的不是冷水,而是去找另一个女人来灭灭火,否则,今晚他是别想好好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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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严子钧冲完澡来到大厅时,就看见夏乐儿小脸红咚咚地,醉醺醺的半躺在沙发床上。
木制的大桌上放着他刚从法国带回来的上等葡萄酒及一个高脚杯,杯子里一滴酒也没有,葡萄酒瓶里的酒却只剩下半瓶。可以想见,那半瓶酒是跑进这个女人的肚子里了。
“你在干什么?我叫你走,你没听见,还偷喝我的酒?”他不是个小气的人,但是看到本来应该已经离开的女人还躺在他家里,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
她是笨蛋还是傻瓜?在差一点就失身之后,她还敢喝得醉醺醺的睡在他的沙发上?她当他是不是男人啊?想到就有气。
听到声音,夏乐儿睁眼从沙发床上爬起身,对他嫣然一笑。“你……洗完澡啦?我正在等你呢。”
“等我干什么?”他双手盘在胸前,冷冷的瞅着她。
不理他冷冷的神色,夏乐儿极尽温柔的讨好道:“刚刚……对不起,我扫了你的兴……我现在准备好了,如果你还想……抱我的话,我……”
“很抱歉,我没兴趣了。”他恶声恶气的打断她,一点面子也不给。“你如果不想自己走出去,我不介意动手把你丢出去。”
噢,天啊,这个男人真是小鼻子小眼睛!她都已经开口要献身了耶,他竟然还在记仇?
夏乐儿看着他,不信他真的会把她丢出去,她是女人耶,而且看她喝了他半瓶酒,他应该知道她可能连路都走不稳,难道就不怕把她丢在路边会被野狗吃掉,不小心犯下过失杀人罪?
嗯……他可能不怕,这男人什么宝贝都偷得到手,要处理一具尸体而且让人找不到证据,应该一点也不难,他怕什么?
这样一想,夏乐儿顿时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了。
“还不走?”他挑高眉,早些儿的君子风度、风流倜傥全不见了,现在的严子钧,就像只吃不到肉却快饿死的狮子,暴怒无比。
“我没有车,你要我就这样走下山吗?”她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卖身不成就先卖乖。“何况……你答应过我明天要带我四处走走的,难道人人口中的严大爷是个这么不守信用的人?”
严子钧冷冷地睨着她,看不出是被她打动了,还是更生气了。
她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那个……我不会吵你的,今天晚上我就睡在沙发上,如果你不打算带我四处走走的话,明天一早等太阳出来了,我就走路下山,这样可以吗?”
今晚她非留下不可,都已经来到这里了,没道理入宝山空手而回吧?何况她都被这人看过、摸过了,再怎么样也得让她把他家摸一遍、看一遍才值回票价!
“不可以。”三个字凉凉地从他口中吐出,带点挑衅的意味。
啥?这样求他了还不行,他会不会太过分了点?夏乐儿火了,满肚子的怨气一股脑儿全涌上来。
忍住,再忍住!她再次放软声调,面露笑容的讨好道:“求求你,好吗?只要一个晚上——”
“不行。”两个字封住她的口,他倒想看看她还能变出什么把戏?
夏乐儿的脸从生气的红转为气怒的白,对这前后态度判若两人的男人简直忍无可忍!
“喂!严子钧!你会不会太过分了?”夏乐儿从沙发上跳起来,怒不可遏的朝他走去,两手插腰的站在他面前,这才发现他好高,她的脸得仰高快九十度才看得到他的下巴。
“怎么样?你再不出去,我就拎你出去。”
“你、你、你这只大色鬼!我刚刚又没叫你停,是你看到我哭就自己停手的耶,你究竟在气什么啊?还有,你之前温柔体贴又君子,没想到得不到人家的身体就马上翻脸不认人,这样的行为很恶劣你知道吗?哪有男人会这样对待女人的?何况我刚刚都说我愿意给你抱啦,你还有哪里不满意?莫名其妙的超级自大狂,我真快要被你气死了!”噼哩啪啦骂了一串,夏乐儿骂着骂着竟哭了起来,水汪汪的眼不断掉着泪,却不忘瞪视着他,表达她的怒气。
啧,哪有骂人的先哭给人家看的?严子钧啼笑皆非的看着眼前的疯女人。
真是个……可爱的疯女人。
之前表现得风情万种,却被他一吻就呆愣愣地;后来主动提怀送抱,他拒绝她就扮可怜;现在呢?气得哇啦哇啦地指着他的鼻子骂,却反而可怜兮兮的哭了起来……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她呢?
他看着她,想笑,笑不出来。
她泪水泉涌的模样儿让他心软又心动,她气怒边骂边哭的样子着实美丽得不得了……
可恶!现在他到底是怎样?竟被一个小女人左右了自己的心思?
而且,还是一个别有所图的小女人。
管她是否为了拿到蓝宝石不惜以身相许,此刻他什么都不在乎,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是处女……
他不是什么善心人士,处女这两个字对他而言不具有任何特殊意义,但当她眼泪一掉,他就是无法下手……
他能不气吗?她害他血脉债张,却又不能碰她,在她别有目的的前提下,他仅余的耐性少之又少。
“你真的太可恶了……”夏乐儿继续边哭边骂。“我喝酒壮胆就是为了补偿你,你还不领情,人家都已经这样低声下气了,你还是不动心,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真的好可恶……带女人回家只为了上床吗?你对我没有一点点的喜欢吗?就只是为了上床,这跟野兽有什么不一样?”
野兽?严子钧的两道眉危险的抖了抖。
“没到手就气成这样,一点风度也没有……”她继续念,哭得眼睛红红地,好不可怜。“你到底还要不要我啊?你说啊!要不要,一句话!”
要,这是不要?她以为她现在是在市场里卖猪肉吗?
严子钧叹口气,正要开口,她却突然冲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力道之大,害他连退了好几步。
“对不起,请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请你不要赶我走……”说这些甜言蜜语的台词,她通常不必打草稿,反正豁出去了,她今晚非留下来不可!
她喜欢他?严子钧的眸子闪过一抹嘲弄。
好,真是太好了,为达目的,她不只想卖身,连心也一并出卖了。
严子钧唇角微勾,没有伸手推开她。
明知道她说这句话一点意义也没有,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冲进他怀中紧紧抱住他、说她喜欢他时,他心里的某一角却轻轻地陷落了。
很奇特的感觉……
就好像,她是真的喜欢他,单单纯纯地喜欢着他……
这种感觉好久好久不曾有过,这么多年来,他的身边从来就没少过女人,黄皮肤、白皮肤、黑皮肤,只要是美人,他通常来者不拒,但当她们在他身下呐喊着说“我爱你”时,那通常只代表他带给她们此刻的愉悦与满足。
这样的鱼水之欢,对他而言就像运动养生般自然而然,从来不曾带给他心动的感觉。
但此刻,他却为一个小女人的泪动了心……
如果她不是那个在博物馆的偷儿,该有多好呢?那么,她所谓的喜欢他,也许就有一点出自于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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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睡着了。
就在他抱她上床,头一沾枕的那一秒钟。
严子钧瞅着眼前这个对他毫无防备的小女人,很想伸手掐死她。
本来以为她又在演戏,他故意对她上下其手乱吻乱摸一通,这个女人却反而伸手环住他,脸儿红红地抱着他睡得更加香甜。
半瓶酒精浓度二十的葡萄酒足够她醉的了,保证一觉到天亮。
严子钧又好气又好笑,躺在她身侧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睡去。
反正来日方长,只要这个女人没有拿到东西,恐怕就会一直想办法赖在他身边不走,就让她慢慢找好了,他又不是笨蛋,如果有任何蛛丝马迹让她找得着的话,他还叫严子钧吗?
这些年潜进他家的警界人员不知有多少,哪一个不是空手而回的?就算她再行,也没他严子钧深谋远虑啊,只能说她傻,竟以为跟他回家就可以找到她要的东西。
想着,严子钧微笑的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