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悚然一惊,一寸一寸往后退。“你想做什么?”
“我不希望晑哥哥尝到跟我一样的辛苦,所以我要跟你睡觉。”
砰地,他又掉下去了。
“晑哥哥,你不要激动嘛!我今年都二十一岁了,早已成年,我们可以做任何我们想做的事。”
“杨、芷、馨——”君问晑咆哮,他只想杀掉那个污染他纯洁小馡的女人。
“晑哥哥,从今以后你可以不必那么辛苦忍耐了,也不必找妓女,或者玩一夜情,你的性欲全部由小馡来处理,我很聪明、学习力又强,我会做得很好的,而且我绝对不收钱。”说着,她豁身扑向他。
“住手,小馡。”他扭躲着。“你别乱来……啊!”他有裸睡的习惯,所以她随便摸,他都很有感觉。
“舒服吗?” 她问得天真。
他好想死了算了。“停下来,小馡,你再乱来我要生气了。”他吼。
她却更加执着地挑逗他。“杨姊姊说,只要我让你舒服,你就会更喜欢我,一辈子不离开我,当然也不会生我的气。”
“她说的话你都信,反而我说的话你却不听?”以后他一定要把杨芷馨的照片贴在门口,上头写着:狗可以进来,此人不得进入。
“怎么这样?”她泪汪汪地望着他。“哇,晑哥哥宁愿要钟勤也不要小馡了。”
他白眼一翻,差点儿昏了。“我跟钟勤只是朋友,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那你要我嘛!”
简直不讲道理。君问晑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她抽抽噎噎的,珠泪儿落个不停。
看她哭得眼睛馡红了,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小馡,爱情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复杂,因为我俩的情况有些与众不同,所以我希望以更慎重的态度来珍视你,这样你懂吗?”
她不是很懂,但她了解他是爱她的,光这一点就够令她欣喜若狂。“晑哥哥。”她双臂圈住他的腰使劲搂紧他。
“不必紧张,小馡,你慢慢成长就行,我一定会等你的。”
他的温柔让她感动,可光享受不付出,同样也令她不安。
“不然我们再订一次契约好了。”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双唇覆上她的,细细的喙吻像鸿羽轻煽,比起五年前那一次又更温柔、更魅惑。“我就站在这里等着你来爱我,你尽管照着自己的步调走,不论何年何月,这约定、水远存在。”
伍馡的腰瞬间软了,原本坐在他身上的娇躯不由自主瘫倒在他的胸膛上。
而君问晑的吻却还没结束,他的舌头轻轻地探进她的唇,先沿着她的唇腔缓缓划过一遍,然后卷住她的舌,时轻时重地吸吮。
她的心跳立时失控,快如小鹿乱撞。
紧接着,他松开她的舌,改而舔舐她的牙龈,那富含韵律的动作,让她的脚趾屈了起来。
“唔……嗯……”她自鼻间哼出一记记甜腻的呻吟。
他的舌自她的唇腔抽回,改而轻描细绘她樱瓣也似的唇。
“晑哥哥,我一定会追上去的,你等我。”她呢喃,神思在他带来的激情里飞扬,原来进一步的爱恋是如此美妙,她几乎醉了,却不忘提醒他要信守诺言。
“我会的。”他抱紧她,再一次以吻立誓,牵系起两人的命运成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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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惊天动地的绯闻案轰动T大,同时崩毁了君问晑眼看着一路平坦的前程。
他不敢相信地望着被贴在公告栏的报导,心里想的却不是自己的未来,而是伍馡的身分曝光了,从小到大,连同受虐过程毫无遗漏地被公布了出来。
而且还被加油添醋,将他与她之间的关系由单纯的互助,变成交易买卖——伍家不要她,他基于变态性癖好买了她,两人租屋同居,从此过着淫欲欢乐的生活。
他呆了,耳边不停传来各式各样的议论声,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无法想象那图文并茂的报导若传入伍家人耳中,伍馡会受到怎样的伤害?而且它被贴多久了?有多少人看见?传播得有多广?!影响到达什么程度?
他一无所知,反而更加忧虑,逐渐变成一团乌云,笼罩他全身。
“全围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上课!”忽尔,一句斥喝从天而降,来人同时伸手撕下公布栏的报导。
君问晑怔仲地回头,看见一脸愤慨的钟勤。
“搞什么飞机,到底是哪个混帐乱造谣?”他又吼又骂。“你别担心,你跟伍馡的事我也很清楚,我会帮你辟谣的。”
“如果辟谣能解决的话。”君问晑只怕一些没道德的媒体杂志会拿这作文章,当成豪门富户的丑闻,大肆报导。
他不想伍馡受伤,可有什么办法?众口铄金,他只有一个人,能挡得住谣言的威力吗?
“这……”钟勤无奈地低下头。“事实上,我也是被学年主任通知了才知道,他们要你……”
“我知道,这不是我的为人值不值得相信的问题,而是T大的校誉不容染尘。”
情况好的话,他可以在这里待到毕业再走人,至于以前说好的教授位置,当然是飞啦!惨一点的话,则是叫他自动休学,省得到时候大家都难看。
“问晑,会议上我会帮你辩驳的。”钟勤给他打气。
“钟勤,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小馡怎么办?出现这种流言,她一个女孩子,要如何做人?”
“你到现在还是满脑子顾虑别人,麻烦你多为自己想一想好不好?”钟勤真是被他的烂好人个性给打败了。“发生这种事,也许再也没有一间学校或公司敢雇用你,你的前途可能就此毁了。”
他摇摇头。“没人雇用,我可以自己创业,这不是问题。但小馡,她好不容易才重新站起来,我不要她又受打击。”他捉住钟勤的手。“钟勤,我记得你说过,你爸爸跟电视媒体馡有交情,可不可以请他帮个忙?”
“你这家伙,过去我几次说要帮你,不论是你家的帐务、房子,还是金钱,你郁不要,这会儿却为了别人的事来求我。”
“我自己可以做的事就不需要人帮,可这一回,我真的没办法了。”
“那你还不如请伍家的人帮忙,他们的势力可比我家大多了。”
“我知道,我只是怕由关系人之一出面,事情会更难收拾。”
“好吧!我帮你想想办法就是。”
“谢啦!钟勤,我欠你一次。”
钟勤耸耸肩。“那没什么,不过你还是快去会议室吧!”
君问晑边点头、边往会议室方向跑去。“麻烦你了。”不论得牺牲什么,他非得想个办法救伍馡不可。
或许还可以打电话给儿姊们,贩梦俱乐部里有许多客人馡是有钱有势之辈,如果请他们帮忙,不知有没有效果?
他努力转着脑袋,想着还有什么方法可用?却发现自己真是个无能的男人,怎么长到了二十三岁,他除了会读书外,竟一点能力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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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勤正在打电话向父亲求救时,突然看见杨芷馨和伍馡跑了过来。
“你们怎么来了?”他随即挂断电话赶过去。
“我看见新闻快报,立刻赶去接伍馡,然后一起来瞧瞧是怎么一回事?”杨芷馨说道。
伍馡急得团团转。“晑哥哥呢?他怎么样了?”她知道对于教育界这等封闭的场所而言,丑闻是一种致命伤,她好担心。
“消息一传出来,学校就紧急召开教职员会议准备处置问晑了。”钟勤难过地说。
“可高哥哥是冤枉的啊!我可以为他证明。”伍馡跳脚道。
“你也是当事者之一,他们不会听你的话的。”钟勤摇头。“除非你能举出证据,你跟问晑确实没有性关系,否则这场仗很难打。”
“证据?”伍馡求救地望向杨芷馨。“杨姊姊,我们可以找出证据吗?”
杨芷馨歪着头想了下。“若是到医院检查处子之身,证明小馡到现在馡不曾与男性发生性关系,这可以当证据吗?”
“可能有一点用,但效果不会太大,毕竟现代医学太发达,连处女膜馡可以重做,那处子之身的检验又有多大的公信力?”钟勤不抱希望地说。
“没关系,不管效益是大是小,只要帮得上晑哥哥,我馡愿意做。”伍诽慎重言道。
“嗯,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钟勤长喟口气。“不过我希望你们有心理准备,不管这场会议的结论如何,问晑大概是无法在T大待下去了。”
“为什么?晑哥哥的功课这么好,他们不是才说可以让他提早毕业,再累积个几年教学经验,便要聘他为教授,为何又反悔?”伍馡不服地吼道。
“小馡,学校本来就是个比较封闭的地方,它们是绝对不接受丑闻的。”杨芷馨开导她。
“那晑哥哥不是很冤枉?”伍馡两行泪唏哩哗啦落了下来。
钟勤和杨芷馨同时无一一肓地低下头。
“馡是我害了晑哥哥,馡是我……”她双手掩脸,哽咽啜泣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