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过是两片再平常不过的唇,他有、她也有,大家都有啊!
她忍不住抬起手,用力亲上自己的手臂,又吸又吮,直吻出一朵红艳艳的花朵,心中……一片平静,没有风、没有雨,连一丝乌云也没有。
太奇怪了,莫非他的唇暗藏玄机?
她干么不说话?司辰宇双掌在她面前挥舞着。
“筱晶,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很明显地,她没有,笔直而呆滞的目光证明了她的心思正飞向九重天外,分不出半丝用在他的建议上。
他笑叹一声,倒不觉生气,差不多习惯了她的迷糊与迟钝。
“筱晶!”用力一扯腕上的链子,连带地址动了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扯进他怀里。
“哇!”她下意识伸手搂住他的腰,耳朵就贴在他的胸膛,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怦咚、怦咚地落进她体内,与她的心律合一。
太神奇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她好奇地伸手摸着他的胸膛,感觉掌下的起伏是他生命的乐章,美妙不可言喻。
“筱晶。”司辰宇叹息地拉起她在他胸前造乱的手,若非深知她迷糊天真的个性,他会以为她是在挑逗他。“你认真一点儿听我说话好吗?”
她仰头,面对的又是他湿润的唇。好性感,尝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筱晶!”他用力摇着她的肩。“回魂了……唔——”她居然吻上了他的唇!
岳筱晶紧闭双眸.专心地品位着他的味道,看起来十足性感的唇,尝在她的口腔里却散发着某种纯洁的味道,隽永、雅致,令人百尝不腻。
司辰宇真是吓呆了。她……她她……吻他,她怎么会吻他?他们又不是情侣,只是两个运气不大好的难兄难妹。
半响后,岳筱晶放开了他的唇,改以手指轻轻点着他的唇瓣。
“你到底在干什么?”他得用怒吼才能掩饰住心底奔腾而起的波涛。她的吻令他颤抖,全身的神经敏锐得像是有针在锥刺。
“麻麻的。”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任凭自己的唇如何吸吮、啃咬都一无所觉的肌肤,居然经他轻轻一碰就酥麻、发热了,简直不可思议。
“岳筱晶!”难道他看走眼了?不管她外表多么天真,骨子里却是那种拿感情、性爱当游戏的放荡女子?突然,她又用力吻了自己的手腕一下。没有感觉,怎么碰都没感觉;不是他就煽不起那股子火热?
“喂,你的唇是不是装了机关?”
“啥儿?”自喻为正常人的司辰宇实在跟不上她的奇思异想。
“你看喔!”她再度吻上自己的手背,用力得几乎要造成瘀青了。“没感觉。”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也学她吻了自己一下。“我也没感觉啊!
“可是喔……”她翻开手掌印上他的唇,一股火热就像针一样钻进她心底。“这样就又麻又热了。”
“吱!你在说什么鬼话?”他将她的动作如法炮制。“同样是两片唇,哪可能——”他说不出话来了,在他的掌与她的唇交会之处,一股电流乍然兴起,窜过他的背脊,将他整个人定在当场。
四只眼睛互相锁住彼此的眼,谁也没能先开口。
这种情况是第一次碰见,他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也无能从这困局中解脱出去,只能持续地对机,直到良久、良久之后……
☆ ☆ ☆
抱着书,岳筱晶第一次发现书本的魅力减低了。
她的视线不自觉地瞟向正埋首于解开锁链的司辰宇身上。已经商量妥在第四十八天,游艇载运清水过来时,他们要闯出套房,抢夺一艘船好逃回台湾去。
因此这两日,他一直忙着想磨断将两人绑死在这间套房里的锁链。
可是拘禁他们的人也非呆子,为了怕他们逃出去,除了锁住他们外,房理所有器具都以塑胶,或木头替代,论硬度,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比得过钢铁所制的锁链?
要换成她早放弃这种精卫填海的傻念头了,偏偏他的认真与严谨却不容在没试过前就扬言认输。
因此他努力地磨、拼命地磨,两天两夜;不眠不休。不知道他的毅力能否感动天?但她的心早已沦陷却是不争的事实。
曾经受不了他的认真,人生不过半百,差不多就好,何必活得那么认真?不过多添辛苦罢了!
可如今,她竟羡慕起他的认真,那股子连天地都撼动不了的执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闪闪发亮,她的心不知不觉又往下陷落几分。
“那个……辰宇,我也来帮忙好不好?”她悄悄地靠近他。司辰宇看了自己抽痛的双手一眼。两日夜的辛苦将他的手指都给磨破了,这么辛苦的工作,何忍她一起来受?
“不必了,我磨就好,反正快好了。”
“喔!”岳筱晶没坚持,轻易地顺了他的意;是习惯、也是个性使然,她不擅长与人争辩。
静静地坐在司辰宇身畔,她的视线没离开过他的侧脸,他的父母一定是俊男配美女的组合,否则不可能生出如此俊美的儿子。
他的脸部线条非常地完美,五官精致却不显阴柔,有一股顶天立地的正气弥漫在他周围,让人一靠近,就自然而然觉得安心。
所以从认识的最初起,她就没有防备过他,下意识地,她对他倾注了全部的信任;只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份安心,竟会在时光流逝中不知不觉变质成这种心悸的奇怪反应?
是被关太久、脑子闷坏了,还是……她对他有了感情?
后者的成分可能大一些,因为光是这样看着他,她的心就涨得满满的,情不自禁想要更接近他。
好想知道他对她有何感觉?这份眷恋会是痴望吗?
“辰宇……”
“好啦!”司辰宇忽地大叫一声,将他二人困锁在墙壁上的锁链应声而断,他们获得了初步的自由。
“断了?”太不可思议了!原来愚公移山不是神话,这世上真的有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事情。
“可惜没时间截断扣住我们两人手腕上的锁链。”想起这事儿司辰宇就生气,那个设计他们的家伙好卑鄙,居然将他们连同墙壁锁在一起,让他们就算截断一端的锁链,也有另一端锁住他们俩,平白给逃亡之路增添了数分的险峻。
“你能够磨断一半就已经很厉害了。”她的心可没他那么大。
“算啦!”司辰宇拉起她。“反正我们要一起逃,这中间的链子有没有解都是一样,你准备好了吗?”
她又定神望了他半晌。换作以往,她会觉得这种事好麻烦,身为笼中鸟的日子并不难过,何必自找苦吃?可如今,她想跟他一起走,她的心离不开他。
错不了了!这必是情爱无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被这个性子与自己南辕北辙、一板一眼、又循规蹈矩的男人给吸引了。
“我准备好了。”慨然一颔首,即便前途多难,只要有他在,她什么也不怕。
司辰宇赞许地对她一笑。“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不怕。”认识这么久,他几时令她受过伤来着;还是陌生人时,他都能舍命救她了,如今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那就走吧!”他们手牵手,决定一起打出一条生路来。
☆ ☆ ☆
徒步绕一圈大概需要三小时的小岛在一声轰然爆响中,平静的天地颠倒了过来。
司辰宇拖着岳筱晶闯出套房,这才发现他们居住的地方竟然是岛上唯一的建筑。
那设计他们的人不仅奸诈,其权势、财力亦不可小视,能够弄来这样一座岛只为拘禁他们俩,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此刻没闲情考虑这许多了,逃亡是眼下第一要务。
“来人啊,快来人啊!犯人跑了——”警卫们奔相走告。
“快把人犯追回来。”
“汪汪汪——”
“千万别让他们给跑了。”
“汪汪汪——”
瞬间,人声、狗声沸沸腾腾地张扬了开来。
司辰宇观察周遭的环境,小小的离岛,东边是
一处悬崖、西方有树林、南边是怪石耸立的岩岸,唯有北方的沙滩可泊船只;而他的目标就是停留在北方海岸上的游艇。
后方追兵追得紧,此时跑向毫无遮掩的沙滩绝非良策。可就算逃进西方的树林里,那小小的、一眼即可望尽的林子,势必经不起十数名警卫和五、六条狼狗的搜索,他们依旧只有束手就擒的分儿。
“搏一搏了!”不再犹疑,司辰宇拉着岳筱晶往北方沙滩跑去。
追兵就在他们身后不过二十步远,哒哒哒的枪声紧迫不舍。
他们逃得狼狈又辛苦。
沙滩就在眼前;平坦、没有丝毫的起伏,当然想要找一个藏身处亦是难如登天,更逞论躲避枪击了。
但他们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只有跟上天赌命。
“筱晶。”他以眼神询问她,可有勇气与他共生死?
她俏眼不知不觉又僵凝在他脸上。那表情好认真、好严肃、好性感,令她不由(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