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妳该知道我现在对妳是歉疚万分。」他的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那瞳心宛似一道漩涡,正一寸寸吞噬掉她的决心。
「既然觉得亏欠我,竟然还拿小炜来要胁我,你还是不是人?」唐萱儿赶紧回开眼,不想再看他。为何恨他恨了这么久,到现在她还会被他眼底那抹深沉的魅力所吸引?
「我没拿小炜要胁妳,既然我是他爹、妳是他娘,为了他好,我们早该尽释前嫌才对。」他炽热的体温渐渐透过衣料,灼烫了她的皮肤、灼烫了她的心,让她在这瞬间,心思居然乱成一气儿。
「呵,你以为这么容易?」她逸出冷笑。
「我知道不容易,但我会用下半辈子来弥补你们。」白逸将她抱起,轻放在床杨上,「妳不是真的要嫁人,对吧?」
「谁说的?」她暗抽息,「我的确要嫁人了,你不要乱来……」
「那我就来证实一下妳的心。」他带着愤怒吻上她的颈窝,徐徐轻吮而下……
同时间,他可感受到她身子的紧绷与轻颤,「别怕,我知道第一次我一定是非常粗暴,吓坏了妳。」
「你不能……不能……」发现他已开始解她的襟扣、剥除她身上的衣物,唐萱儿立即惊慌地阻止起来。
他阗沉多情的眸勾魅着她那双仓皇的眼,跟着再次锁住她的小嘴,同时间他将她背后抹胸细绳轻轻一拉,只见她胸口的绵软似乎比记忆中更迷人。
就在这瞬间她哭了,她哭是因为她居然不想推开他、不想拒绝他,以为早已没了任何欲念的她这时才发现体内的空虚依然存在。
「一年多没妳在身边,我好想妳……」不是他太狂炽,而是禁欲太久,如今一遇上诱因,就像是猛虎出闸,一发不可收拾。
「你身边有她。」她重重别开眼,小嘴轻嗔着。
「谁?」
「你心里有数。」一想起方雨妍,唐萱儿至今仍感到一股无法抹灭的痛。
两两相迭的痛在当时已将她扯得支离破碎,她想那伤口这一辈子都难以痊愈了。
「妳是指小妍?」他半瞇起眸子。
紧闭上眼,她不想再让这名字侵入她的耳里,那绝对排斥的模样白逸完全看在眼底,他心疼地将她紧缚于怀里,「我不该相信她,是我不好,连一个弒母的女人我都相信……我真是瞎了眼。」
「你说什么?她娘是她杀的!」
「没错,所以我真是瞎了眼。」一想起这点,白逸便充满了自责。
「你现在才说这些有什么用?错都造成了。」唐萱儿红着眼眶,虽然他已向她道过千百次歉,但这股怒气却仍梗在她心底。
「我知道,所以……瞎了眼的我根本就不配拥有一双眼睛,现在我就把这对眼睛还给妳。」他微蹙着眉峰说完立即举手勾指,打算挖了自己的眼珠子。
唐萱儿吓了一大跳,立即击开他的手反扑而上,坐在他腰间用利目瞪着他,「你在干嘛?谁要你的眼珠子,你别乱恶心一把的。」
「萱儿!」
他愕然地看着她,目光从她的小脸缓缓移至她胸前……那轻颤的娇嫩正像朵初开的花苞,粉嫩、诱人地在他眼前怯怯颤抖,招蜂引蝶着……
望着,他身下顿起狂野热力,下一刻便将她推倒在床,深深欺上她的身子,好抒解他这一年多来亢奋的欲火!
干柴遇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两具身躯紧拥,这一刻唐萱儿只想忘了自己是谁,只想再拥有他一次……
第九章
激情过后,唐萱儿涨红着脸儿背对着他整理衣裳,「我们是不是该去救小炜了?」
白逸笑睇着她,见她雪白的背部仍带着抹璀璨红晕,美得不可方物!「好,时间是差不多了。」
「时间差不多?」她回头问道:「什么意思?」
「我之所以不急是因为救人的时间得在戌时才会产生效果,现在时间已到,我们就去林大夫那儿吧!」他也起身着装。
「等等,我先下去,你再起来。」她不敢再看见他赤裸的结实身躯,那会让她想起自己刚才的放浪。
再瞅了他一眼后,她便先行退出房间外,到了楼下妹妹们立即上前问道:「你们怎么了?怎么谈得这么久?」
「呃……他说要等到戌时才可救人,我们就等了会儿。」她怎敢提及刚刚发生的事呢?
这时候白逸步下楼,唐萱儿随即问道:「可以走了吧?」
白逸点点头,接着两人便一块儿前往林大夫的药铺子。
到了那儿,唐萱儿便急问着林大夫,「不好意思,我这一去这么久,小炜呢?他……还是老样子吧?」
「对,一直没清醒,我刚刚也为他针灸过了,依然无效。」行医最沮丧的就是无力救人哪!
「林大夫,谢谢你,但我想我们有办法。」她指着身后的白逸,不得不开口承认,「他……他的确是小炜的爹,刚刚在路上他才告诉我这是他们白家的遗传。」
「哦!」林大夫望着白逸笑了笑。
「来,让我来吧!」白逸立刻定过去,先向林大夫要了个瓷杯,倒进半杯水,接着又把他带来的艾草与芙蓉各摘下七片叶放进里头,又从腰问拿出一把小刀在手臂上划下一刀,同样滴了七滴血。
「你这是做什么?」唐萱儿吃惊道。
「我曾经在苗族见过,这算是一种巫术。」林大夫先行解释。
「没错,我祖先曾在苗疆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白逸将手中的瓷杯交给唐萱儿,「把它倒在水盆中为小炜净身,不一会儿他就会醒了。」
「好,我试试。」唐萱儿抱起小炜,半信半疑地走进后面。
直见她离开后,林大夫才对他说:「当初萱儿怀了孩子,在金梅镇上可是吃足苦头。」
「我知道我亏欠了她。」白逸望着唐萱儿消失的方向,眸光转为深浓。
「那你还会再离开吗?」林大夫算是看着唐萱儿长大的,当然也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不,我不会离开了。」
「那就好。」林大夫笑了,像是为唐萱儿能够寻回幸福而感到欣慰。
约莫一刻钟后,唐萱儿抱着小炜走了出来,抿紧唇落下泪来,「没用、没用,已经过了好一会儿,小炜还是没醒。」
「我看看。」林大夫接过孩子,轻放在床杨上。
「是你……是你骗我的对不对?」她气得冲向白逸,猛捶着他的胸,「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萱儿,妳冷静一下,我没骗妳。」白逸紧握住她抡拳的小手,说真的,他也为此而感到疑惑,为什么会没效呢?记得小时候,他娘是这么教他的,还是他当时太小,哪儿弄错了?
「嘘,小炜醒了。」林大夫的嗓音止住了唐萱儿的哭声,当她回头看见小炜慢慢张开眼,还露出可爱的酒窝时,她这才破涕而笑。
「小炜!」她立刻过去将他抱了起来,脸碰脸与他亲了又亲,「娘好想你,真的好想你,真怕你怎么了。」
「让爹抱抱。」白逸朝她伸出手。
唐萱儿睨了他一眼,这才将小炜交进他怀里,有丝感慨地说:「小炜,这是爹……你从没见过的爹。」
白逸深吸口气伸手将他接住,看着他张着双骨碌碌的大眼直望着他笑,那种为人父的满足立刻溢满心间,「或许是天意,让我在这时候回来了。」
唐萱儿也忍不住感动地落了泪,并转向林大夫说:「真的很感谢您,那我们先回去了。」
「别这么说,我可什么都没做,能见小炜没事,你们夫妻又和好,我可比什么都开心。」林大夫笑说。
「夫妻?!」唐萱儿望着白逸一眼,微噘着小嘴儿说:「谁跟他是夫妻,林大夫您可别误会。我们先走了,您有空可要来『唐巾』让我好好招待。」
「会的,有空我一定过去。」
在林大夫的目送下,白逸与唐萱儿离开了药铺,这时他才问:「难道我们不算是夫妻吗?」
「当然不算。」她抱着小炜,忙着检查他还有哪儿不适。
「那么我算是小炜的爹吗?」他又问。
「嗯……看在你救他的份上,这点就算吧!」她定住身子,想了一想才说。
「妳的意思是只接受我是孩子的爹,却不承认我是妳的丈夫?」白逸绷起身躯,语气发沉。
「没错。」为了保护自己那颗残缺的心,她不得不这么说
「可刚刚……刚刚在客栈房间,妳是这么热情……」
「白逸,这件事你就别再提了,我从头到尾可是被……被迫的。」她睨了他一眼,眼着加快脚步往前走。
「被迫的?!妳说是被迫的?!」他拧起眉,加快脚步追了过去,「虽然我曾对不起妳,但妳怎能这么说?」
「这样吧!我可以让你住在客栈,等你找到地方再搬出去。」唐萱儿回头睨了他一眼,「这样够宽容了吧?」
「妳……」白逸仍不退让地说:「我要和妳在金梅镇正式成一次亲,给妳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