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呼吸硬是压下那些绮想,还有最后一事待办,他抱紧橙橙穿越密林步向四季客栈。
「哇啊……我的乖女,我的橙橙,哇啊!」楚老爷抱住橙橙狂嚎狂吼起来。
「谁杀了你?谁杀了我乖女?!」
大堂上,橙橙的死讯震惊众人。
出乎意料之外的,最先崩溃抚「尸」痛哭的竟是平常老是骂她的楚老爷,他用力摇晃女儿,企图想摇醒她,又惊慌地咆哮家仆去找大夫。「不可能,她没死,她不会死的!」
「唉……」孙无极背身过去一副哀痛欲绝的模样。「伯父,她真的死了,您节哀顺变。」
「哇!」楚老爷眼泪直喷,嚎啕大哭。「我不要,我的乖女,你醒醒吧!」
「姊姊……」莞莞扑倒父亲身旁,同父亲一般痛哭失声。「姊姊啊……是谁杀了你?谁那么狠心?姊姊啊……」
楚夫人脸色惨然,震惊得连眼泪都忘了,只是怔怔跌坐一旁。
还魂丹药效神速,被父亲抱在怀里的橙橙其实已经有了意识,她脸上被父亲的眼泪喷得湿漉漉地,听父亲在她上头大咆特咆,脸色更显苍白,爹又吃大蒜了,真是……
孙无极悲伤的嗓音传来。「唉,可怜的橙橙,她一直希望继承您的四季客栈,没想到还没得到您的肯定,就这么香消玉殒……」他仰头说得情真意切。「她心中一定很不甘心吧?」
「橙橙!」楚老爷听了更激动,连番保证起来。「你给爹爹醒来,只要你醒过来,爹答应你,什么都依你,你不是一直想掌管客栈振兴客栈吗?」楚老爷疯狂地直晃橙橙。「爹答应你,你快活过来快呀……」
「何必呢?唉……」孙无极摇头叹气。「人死不能复生啊,何况……橙橙也不是做生意的料……」
「谁说的--」楚老爷摸着女儿的脸激动反驳。「我乖女最聪明最能干,一向客栈都是她打理的,橙橙,你死了教爹怎么办,哇啊……爹不能没有你!爹的客栈给你,什么都给你,不肖女你快给我醒过来!」
「是。」橙橙猝然睁开眼睛。「爹……」她幽幽笑了,原来爹这么重视她,这么爱她。
什么?!楚老爷和莞莞惊骇地松手抱住彼此,惊愕地瞪住楚橙橙。
「你……」莞莞骇道。「你分明没气了啊?」见鬼了!
楚老爷傻了,张着嘴巴一时间恍惚了。
橙橙深吸口气没事般的坐起来。「爹啊,您放心,女儿一定会好好帮你管理客栈--」
楚老爷头晕了。「我……我昏了我……」他身子一偏,在众人惊呼声中晕厥过去。
尾声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很快的一个月、两个月、三、四月,然后橙橙十八了,按着婚契他们两人欢欢喜喜、热热闹闹地办了一场婚礼,让那小时候的一场闹剧画下了最完美的句点。
这日晓起,盼云楼上,晨雾弥漫,远处寺庙钟声忽度,而绝尘高耸的楼台上,孙无极凭栏眺望天地。
鸟声啼,寒烟漫,在绝壑下,云层白净如绵,奔腾如浪,尽大地似琉璃海。
他羽扇轻挥,享受这清新闲逸的宁静时光,面对着眼前宛如仙境般美景,真个浑身舒畅万虑都捐,抱拥满山浑然天成的禅意和诗意。
「……黄鸟多情,常向梦中呼醉客。白云意懒,偏来僻处媚幽人……」他低低吟起这样一首诗。
「无极--」身后某人挺杀风景地呼唤。「十万零一十七两加上七万二十二两银总共是多少银?」」大早被拉来看日出,橙橙头昏脑胀还不忘记挂着客栈的生意,将帐册都带出来了。
唉!孙无极羽扇蒙脸头痛地皱眉,听见后头爱妻抄起算盘的声音。老天,连算盘都搬来了!这丫头!
楚橙橙头大地嚷:「唉呀,我肯定又算错了,怎么会这么少呢?你快来帮我算算嘛!喂--」自从如愿掌管了两大客栈,她可以说是帐册不离身,算盘不离手,尽职得过分。
孙无极转身踱向橙橙。这丫头真是劳碌命,一刻都闲不住,辜负了良辰美景,他一把抢走帐册。
「喂!你干么?」橙橙抬起脸,长长睫毛下,星子般澄净的眼睛瞪住他。
孙无极立在案旁俯视他新婚的妻子,橘色绸衫衬得她雪白柔润的肌肤如丝缎般诱人,云瀑般尚未编起的发蓬松地散在她纤细肩后,反而透出一股狂野可爱的浪漫气息。
他眼神一黯,将帐册往后一抛,嘴角勾起坏坏的笑,一副想吃人的模样。
「你干么?」橙橙彷佛意识到什么,身子防备地往后倾。「干么这样瞪着人家?」
「我想……」孙无极趋近她,俯身眼睛盯住她眼睛。「我想玩一个游戏……」
游戏?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弄得她心慌意乱。「什么游戏?」她傻呼呼地迎视他坏坏的眼睛。
他伸出右手揽住她肩背,健硕的身子贴近,忽而轻啄她甜蜜的唇,炙热的舌挑逗般地舔舐她唇瓣,吮着她的柔软上边沙哑低喃:「一个……我们小时候就玩过的游戏……」他诱哄的声音浪荡地。「橙……你的舌头呢?」他捏住她下巴,给她一记深情又狂野的吻……
「无极?」橙橙低喃,被吻得浑身发烫喘不过气,她双手虚弱地抵住他岩石般发烫的胸膛。「等等……」孙无极不安分的手正探进她襟内爱抚她胸脯,她用着残存的理智提醒他。「会……会有人看见……」
「谁?云儿看见?树儿看见……」他的吻往下移,开始啃啮她雪白的颈子,并大胆地将她衣襟拉开。「你的身体真好闻……」
「啊……我不管了……」橙橙抿唇,热情地圈住丈夫颈子。当他滚烫的唇吞没亢奋的蓓蕾时,她的理智已经彻底崩溃。
孙无极将妻子抱起,将她放于石案上,嗓音浑厚沙哑。「……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他将那纤腰上的环带解开,瞬间雪白的胴体无限春意地裸露眼前,他伸手,长指无限爱意地缓缓画过她曼妙的身体曲线,他双手捧住那不堪盈握的柳腰,目光变得狂野,声音变得暗哑。
「……一年好境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他俯身压住那一片旖旎春光,雄健亢奋的身躯融在那一片春潮里……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