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君书真的是个好孩子,又有美好的前途,如果就这样毁了……”话说着,冯太太眼眶润湿了。“你忍心吗?”
司琪有点啼笑皆非。“难道为了他的前途,我就必须牺牲自己的幸福?”
“我保证,冯家不会亏待你的!”冯太大郑重道。
身为母亲,她很伟大;但身为人,她太自私。
司琪叹气。“男女之间如果不是两相情愿,有一方必定会很痛苦,最后再演变成双方的痛苦,冯太太觉得这样真的会比较好吗?”
冯太太哑口无言,但马上又说:“那么只要你陪他到实习结束,之后他必须入伍当兵,或许他的感情就会淡化了。”
司琪摇头拒绝。“这种事不能妥协,一妥协就没完没了。”
冯太太又瞥一下冯君书,无奈的叹息。
“好吧,那至少请你帮个忙,不要拒绝见他,起码让他看看你。”
“然后又到处去说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承认,他就哭说我抛弃他?”司琪嘲讽道。“请问,我的男朋友又该怎么办?”
“我保证不会了,他只是想看看你。”
司琪更坚定的摇头。“不,我刚刚才说过,这种事不能妥协,他必须现在就砍断对我的妄想,绝不能再拖下去,这是为他好,也是为我好,我真的不想再受到骚扰了。”
见司琪如此坚决,冯太大也无可奈何。
“好吧,我会尽量想办法不让他来这里。”
话落,他们起身告辞,从头到尾,冯君书都没有抬起头来看司琪一眼,直到走出司家大门后,他才匆匆回眸一瞥,这一瞥,使司琪机伶伶的打了个寒颤,心下不由忐忑起来。
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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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君书想做什么?
隔天傍晚就知道了。
当时文飏和邵风正准备去添购画纸和网点纸,顺便买点饮料零食,一打开楼下大门便注意到附近一楼的住户都站在门口窃窃私语,他们狐疑地走出两步,旋即恍然大悟。
冯君书就站在十一号大门前,腋下夹着一个公文封,一见到文飏出现,马上走过来。
“你为什么要抢我的女朋友?”
文飏目注冯君书,神色异常沉静。“我没有抢你的女朋友。”
闻言,冯君书喜色立现。“你是说要把司琪还给我?”
“不,”文飏断然否认。“司琪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你我都无权替她决定任何事。”
冯君书的脸瞬间又拉黑了。“你不肯把她还给我?”
这家伙是怎么了?
文飏皱眉,与邵风相顾一眼。“我说了,司琪的事要由她自己决定,谁也不能勉强她!”
冯君书脸上蓦然涌现一股不顾一切的狰狞之色,凶恶又阴狠。“好,既然你不肯把她还给我,你也别想得到她!”语毕,卒然自公文封里抽出一把水果刀,笔直的刺向文飏。
附近一楼住户们看得真切,不约而同放声尖叫,因为文飏动也不动。
动的是邵风,只见他闪电般劈出手,唬一下捉住冯君书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捏,水果刀铿锵落地,旋即使力一转将冯君书的手臂扭到身后,漂亮的制伏住这个神经不太正常的家伙。
“凭你这块料也想刺杀阿飏?真是不想活了!”
这下子,冯君书的问题确实解决了。
两天后,冯君书被父母强制送到日本的精神疗养院,免得留下来被告杀人未
遂,证人好几箩筐,除非他走人,否则绝对推卸不了刑责。
无论男女,专情是好事,但若专错了情,后果可就不太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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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稿终于完成了。
整整两本的页数,想请司小弟先指教一下,司小弟却不屑看,不是不屑看漫画,而是不屑看文飏画的漫画。
一个超娘的家伙能画出什么好看的东西来?
好吧,那就直接寄去给出版社好了,这是知道作品好不好最快的方法。但,问题又来了,要寄去哪一家呢?
“台湾的本土漫画家并不好混,我想……嗯嗯,好,就交给我吧!”
于是,司琪把画稿拿走,谁知道她寄去哪里了,文飏也没问,专注于画漫画整整三个月,他现在只想休息。至于如何休息呢?
看漫画。
因为司琪没空陪他出去玩,她要赶实验报告,还要做卫生统计学报表,顺便准备期末报告的资料,所以现在占用书桌的是她,文飏和邵风都窝在沙发上一人一本漫画K得入迷。
“喂,你们,八点记得提醒我一下。”
“干嘛?”
“我要看CSI。”话刚说完,手机响,司琪漫不经心的伸长手取来接听。“司琪……原来是你……不是跟你说我会去了吗……他谁啊……你猪头啊,谁要你帮我乱配对的……不要,跟他说我没兴趣……不要、不要,那家伙我更讨厌……有啊,我会带男朋友去……”
沉浸于漫画中的文飏与邵风动作一致的猛然抬头,瞠大眼瞪住司琪。
“你谁啊,什么都要跟你报告……问谁……我的男朋友?他叫文飏……”
唬一下,文飏与邵风不约而同跳起来,一个冲向大门,一个冲向书桌,司琪正要对手机说下一句话,突然被人捉起来,手机落地,连惊呼都来不及,双唇已被人霸占,耳际传来邵风迅速飘远的声音。
“我去买瓶葡萄酒来庆祝一下!”
现在是什么状况?
第四章
寒假开始前,邵风把文飏交给司琪,走了。
一来,自文飏抢占过司琪的红唇之后,两人之间的进展已趋于稳定,再下一步就要进入亲密阶段,那可不需要邵风的“个别指导”,更不需要他来指挥行动。
二来是公司急缺人手,紧急征调他回去帮忙,他不能不回去。
不过,若非司琪值得信任,他也不会放心的把文飏交给她,在他心目中,不,在文家所有人心目中,文飏才是最重要的。
不久,寒假开始了,司琪几乎整天都跟文飏腻在一起,不是去看电影就是结伴到郊外走走,不然窝在家里看漫画也好,就算她上哪儿去帮忙,也要拉着文飏一起去“见习”,两人之间的亲密度就像搭直升机一样往上攀升。
“今年寒假逊毙了!”某人懊恼的嘟囔。
“为什么?”另一位某人奇怪地问。“放假不好吗?”
“春节居然在寒假最后一个星期!”她喃喃抱怨。
“这样想吧……”他圈住她的身子,双臂使力让她贴住他胸前,再低头在她唇瓣上印下一吻。“年前大扫除可以慢慢来,轻松多了不是?”
特别是文飏,自从那日司琪正式赋予他更进一步的权利起,他的态度也随之出现极大的转变,不但不再像过去那样总是有几分矜持腼腆,小心翼翼的唯恐被她封杀出局,还不时主动表现出他对她的依恋。
之前他连牵她的柔荑都不敢,都是她去牵他的手,现在他也不牵她的手,但他喜欢抱抱她、搂搂她,从一次、两次、三次……见她都没有生气,胆子大了起来,便开始恣意的增加次数,每一天都想打破前一日最多抱她几次的纪录,到如今,他是一有机会就抱抱她、搂搂她,彷佛要确认她真是在他身边似的。
而又他也跟所有男人一样,很喜欢做嘴部运动,在那种特别亲昵的时刻里,她可以感觉到他一点点、一滴滴的逐渐对她敞开心胸。
这正是司琪所期待的,她希望文飏能够尽快对她敞开心胸,把埋藏在心底的痛苦吐露出来,即使说出来之后,他依然没办法从痛苦中走出来,但能宣泄一下对他总是好的。
每次见到他眼中的寂寞,她总是好心疼啊!
“嗯嗯,既然你说到大扫除,那我们现在就来大扫除吧!”
“咦?现在?”
“不过我的大扫除向来没有慢慢来的,最多两天就要搞定,没问题吧?”
“两……两天?”
“有意见?”
“……没有。”
如果换个角度来看,其实大扫除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不但可以找到从某年某月某日就不见踪影的宝贝,得到发现宝藏的乐趣,还可以乘机偷偷丢掉那些你早就看不顺眼,但属于别人的东西。
不过搬重物粗活应该是属于男人的工作吧?为什么他只能擦擦抹抹扫扫地呢?
“等等,邵风说你不能抬重物,那个我来搬!”
“……这个并不重。”
“你去擦窗玻璃啦!”
“小琪,我没有那么容易发作。”
“这样啊……那好吧,清扫前后阳台的工作就交给你吧!”
真的两天就搞定了,几乎所有的工作都由司琪一个人大包大揽去,也幸好文飏家里的家具物品并不多,不然她一定会累死,因为她现在虽然没有累死,也半死了,无论如何得先休息一下才有力气爬去洗澡。
半躺在沙发上,她差不多快睡着了。
虽然口很渴,她却懒得睁开眼,想说先眯一下眼再去弄杯热巧克力来喝,即使感觉到有人在沙发旁跪下,也没想到要人家倒杯水来给她,就算他的唇瓣覆上了她的檀口,她无动于衷,没心情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