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的说法逗笑了,“那么你是在跟我要求公平?这恐怕不太容易达成吧,难不成你现在要去拜师学艺?”
“为什么不成?只要有人肯收,我就会去学,学成后天天把你当沙包打。”这是她现在最伟大的理想。
理想是随着人的年龄环境而改变的,自从来到古代后,她的理想日渐清晰,就是以压倒叶世涛为后半生的奋斗目标。
“好伟大的理想。”他闷头笑着。她简直太可爱了,如果告诉她目前江湖上还找不出可以与他匹敌的人,她会不会索性就拜在他门下?
“伟大吧!这个目标,我想叶家的人都会支援我。”
他撇嘴。那些人简直像跟温柔才是血亲,疯狂的一面倒。
“有个消息告诉你。”
她马上竖起耳朵听。
“曲悠然过几天就到京城了。”
“风雅要来了。”温柔高兴得跳起来。“他们到了会来找我们吗?”
叶世涛微微一笑,“曲少来参加一个好友的婚礼,到时我们也去。”
“谁呀?”这么大面子,能让那个冷得像死人一样的曲悠然亲自到场祝贺。
“京城首富,司徒家的两位公子。”
“两位一起成亲吗?”
“是呀,他们是一对双胞眙,我很好奇他们的新娘怎么不会认错?”他的嘴角噙上坏心的笑。
她掐他一下,“你这么幸灾乐祸干什么?要是连自己的丈夫都认不出,还嫁干么?”
“那倒也是。”不过,他可是非常想去见识一下是不是真的能一眼就认出。
瞧他那副要笑不笑的不良痞子样,温柔也猜得到他的心思。只是,她也好奇得很,所以不必叶世涛逼她,她也一定要去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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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园已经闭门谢客三天了,而且还在继续中。
据说,是因为前些日子厨房烧掉了,然后又听说最近伊园的老板来了亲戚,大伙聚在一起成天没事就闲嗑牙,吵吵嘴,打打架什么的,总之无心经营就对了。
俊院的桂花树下摆了一张大圆桌,两个他乡相聚的朋友围坐在一起,拌拌嘴,彼此糗糗,倒也其乐无穷。
对这种情况,曲悠然还算有风度,一直保持沉默是金的传统美德的最高原则,但是叶世涛就不时会冒出来插花。
“柔儿,我肚子饿了。”
“饿了厨房找去,我又没拿着烧饼。”温柔像赶苍蝇一样把他挥一边去。
“厨房还没修好。”叶世涛埋怨的瞪丁曲悠然一眼。娶的什么妻子嘛,专门烧他们家厨房,从富贵山庄的六味斋烧到京城的伊园。
哇咧,这不是七分,也不是八、九分,而是十分的过分啊!
叶世涛觉得有必要对朋友进行再教育,“是你妻子烧的好不好?怎么倒成了我们活该了,这几天我们关门停业,损失多大。”虽然不在乎那几个钱,但是他心头不爽,总得发发牢骚吧!
曲悠然专心擦着剑,懒得搭理他。
叶世涛顿时感觉自己被所有人遗弃了。柔儿忙着跟朋友交流,姓曲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李青忙着重修厨房,就剩他一个人没人理。
“柔儿,你都不理我。”委屈的扯扯某人的衣袖。
“乖,一会给你糖吃。”温柔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事。
叶世涛觉得是时候自力救济了,否则要想跟温柔独处,不知道是哪辈子的事情。他贴近温柔耳边,俏俏的说了一句话,她马上像被针扎到一样跳起来,回身抓住他的手,“真的?快带我去。”
他当场笑歪了嘴,愉快的领着欢天喜地的心上人离开伊园。
“你没骗我吧?”温柔再次确定,而且用威胁的眼神看着他,无言的警告他要
是胆敢编派谎言绝不轻饶。
“我几时骗过你?”
温柔真想吐他一身,这种话他也敢讲,真的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吗?小心哪天来道雷劈中他。
“是呀、是呀!你叶三少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从来就不会跟别人说半句谎话,顶多就是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充充场面,我理解,每个人都知道。”
他越听越不是味,“柔儿,怎么感觉你是在骂人?”
“呀,你听出来了?”她一副好吃惊的表情,明显当他是弱智。
他抹一把虚汗,最近她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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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家很好打听,首富嘛。
张灯结彩喜气临门,里里外外忙得是焦头烂额。两位少爷成亲虽然不错,但也相对的增加了工作量。
越靠近司徒府,温柔越怀疑,“痞子叶,人家忙着娶媳妇做新郎,哪可能有工夫见你呀,我看我们还是改天吧!”
叶世涛拉住她,“他成亲又不用自己忙,肯定闲得在书房打蚊子。”
“说得好像你自己亲眼看见了一样。”她忍不住咕哝。
“不会有错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我都参加过多少人的婚礼了。”他一副老生常谈的笃定。
她不屑的轻哼一声,故意唱反调,“搞不好这回就是不一样呢?”
不知道该说苍天故意让叶世涛出糗,还是温柔的确有乌鸦的天分,他们经过再三的通报,历经千辛万苦才把两位准新郎从两位准新娘的房间给挖出来。
咳!真有无情棒打鸳鸯的感觉,温柔自我忏侮三秒钟。
一模一样的相貌,一模一样的臭表情。
温柔偷偷掐身边的人,“咱们似乎打断了人家好事。”这种表情要再无法领会,被骂笨就是活该了。
叶世涛亦悄声回答,“就像那次小楠打断我们一样。”两位好友的衣服都有匆忙披上的痕迹。
一句话让温柔涨红脸,毫不迟疑的一脚踹过去。
司徒兄弟恼怒的看着迳自在他们面前打情骂俏的两人,扁人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三少,你到底是来干什么?”
“看看嫂夫人嘛。”叶世涛嘻皮笑脸的回答,边忙着抵挡温柔的花拳绣腿。
“关你屁事。”司徒兄弟异口同声的驳斥。
温柔当场不客气的爆出愉快的笑声。
“喂,柔儿,是你要看人,又不是我,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哈哈……等我……笑……完……”
终于止住笑意的温柔清清喉咙,摆出一副询问的表情,“我能问一下两位夫人家乡何处吗?”
司徒兄弟对视一眼,由老大开口,“姑娘因何而问?”
“我怀疑她们跟我来自同一个地方。”
“你要带她走?!”两兄弟再次异口同声。
这下,温柔百分之七十有把握自己找对方向,“我带不走她们,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如何回到原来的地方,我只是想找到故乡的朋友而已。可以知道她们叫什么名字吗?”她希冀的看着表情明显放松的两人。看来这两人对自己的未来妻子是爱极了。
“云梦蝶。”
“纳兰慧中。”
“宾果,就是她们。”温柔二话不说跳起来就往外冲,兴奋的高喊,“纳兰、梦蝶,我是温柔啊!快出来啊……”
司徒兄弟愕然看着激动得无法克制的人冲出书房,缓缓将目光移到一脸郁闷的叶世涛身上。
一喜一忧,他们这是在唱哪一出?
闷闷地看他们一眼,叶世涛沮丧的道:“我后悔告诉她这个消息了,这样她会更忙得没空理我。”真是哀怨啊!柔儿把那些朋友摆在第一位,说什么她们是久别重逢,他和她以后机会多得是,不打紧。
也可有关系了,谁说不打紧的。
第十章
叶世涛的造访让司徒兄弟后来有联手除掉他的冲动,不为别的,只因他们的准新娘在成亲前一天搬出司徒府,投奔到那个什么伊园,还扬言婚礼延后,她们要开什么单身告别趴踢?
然后伊园里就出现三个哀怨的男人一起仇视最早娶妻的某位神捕,简直恨到捶胸顿足,为什么那死冰块的运气这么好?天理何在?
论相貌、论才情、论舌粲莲花的本事,叶世涛与司徒兄弟自认绝对比曲悠然要强得多,偏偏他一个笨嘴拙舌的人居然捷足先登的娶了妻子,而他们硬是落后了。
真没天理。
“疯子。”曲悠然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继续埋头擦剑。
叶世涛愤愤不平的道:“曲少,你说谁是疯子?”哇咧,他可是风流潇洒传天下,号称江湖第一美男子的叶三少啊!怎么可能是疯子?要疯也是司徒兄弟较有可能。
曲悠然鄙夷的扫过面前三个怨男,面无表情的说:“你们。”自己没本事就承认,何苦跑到他面前来摆出一副苦瓜脸,丢人!
哇哇……这简直就是摆明了挑衅。
原本就怨气冲天的三个男人,当下再无废话,齐心协力向曲悠然招呼去。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兴奋的声音传遍了伊园后院。
温柔抬起昏昏欲睡的头,睁开迷蒙的双眼,困惑的看着纳兰慧中兴奋的从前院窜过来。